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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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敏贵妃也是个有功夫的。”季云舒看着下边,敏贵妃华衣翻转,出手的速度虽不及阮琴,但是对付周身的几个皇城禁卫军也是绰绰有余,再次感叹。
“当真是深藏不露。”付景渊摸着下巴,点点头。
“我好像看到临风国的未来了。”季云舒一双水眸看着下边,笑着说道。
付景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明白她在说什么,于是道:“那那一个还是救不救?”
季云舒知道他说的是太子:“本来以我晚颜的性子来说自然是救的,但是看刚才他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又实在不想救,不过看他没有为了五皇子招降而迁怒于他,还有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也没那么讨厌了。”
听着季云舒优哉游哉的语气,付景渊有些无奈:“原来每次你救人的时候也考虑这么多?”
“自然不是。”季云舒毫不犹豫地出声否了,“我只是看太子短时间之内性命无碍罢了。”
“依照他对皇位的这种执着,你觉得救下他之后他会安分?”付景渊一语道破了很关键的一点。
季云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按照他原本的性子必然不会,但是,现在经历过这么一件事情之后,也许没那么执着了。”
看着太子已经被阮琴凌厉的招式逼得步步后退,显然已经招架不住,头上的金冠也已经歪歪斜斜,身上也不知道被划出了多少道口气,有血迹渗出。
再看阮琴,身上的宫装依旧鲜粉不染一丝血迹,繁复盘起的发髻没有一丝凌乱,而且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没有一分晕染,显然打得十分悠闲。
换句话说,她在戏弄太子也不为过。
“救吧。”季云舒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开口。
“理由。”
“阮琴想让他死。”
或者这么说:自然不能让阮琴如意不是?
“真是不能反驳的理由。”付景渊抛下这么一句,飞身而起,朝着下方兵马混迹的地方而去。
乌发飘飞,青衣翩然,从天而降,如神祗一般,背后的阳光刺人眼目,更是给这降下的人增添了无数光辉,众人似乎看到了涅槃的东方青龙,令人尊贵莫能仰视。
付景渊飘身落于太子身边,身后将他拦于身后,一只接过阮琴抓来的手,另外一只手再阮琴心口狠狠击了一掌。
阮琴瞬间觉得一股大力朝着自己打来,但是避犹不及,被狠狠击中后,觉得胸膛像是要被震开来一般,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心肺更是火辣辣地疼,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子踉跄地后退几步。
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季云舒眯着眼睛,水袖轻甩,数十跟玉箸朝着阮琴和敏贵妃飞出,直逼背后各大穴位。
玉箸驶入破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袭来,阮琴回头,便只能看到圆润却更甚针芒的箸尖,旋身躲闪间,还是被击中了箭头,一下子,肩胛骨处的疼痛立刻传遍全身,阮琴一张精致的娇面一下子惨白不已,头上汗流如雨,而一边的敏贵妃,比阮琴惨了许多,肩膀,胳膊,腿上,都被玉箸击中,整个人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因为剧痛而全身剧烈地颤抖着。
击中二人没有丝毫意外,季云舒冷声一笑,她说过要让阮琴登基,可是没有说过让她顺顺利利痛痛快快地的登基不是?
同样飞身而下,素衣翻飞,及膝的长发在身后扬起,肆意却不见凌乱,面巾掩盖的容颜下,只留一双清冷的眼眸,像是数九寒天雪山之巅那千年不化的冰泉。
“素衣翩然,长发未绾,是玉女晚颜!”人群中显然有有见识的人,惊呼出声。
众人一下子都忘了打斗,都看着那素衣不然纤尘的女子从这染满鲜血的青石板上轻轻踏过,不留一个脚印,缓步走到那青衣男子的身边,站于一处。
于是人们明白,玉女晚颜和那男子是一道,来救太子殿下的。
于是人们还明白,今天,太子殿下,是无论如何都死不了了。
于是人们更明白,他们不能再打下去了,万一惹玉女晚颜一个不快,他们可就有的受了。
刘元帅从一开始看到那抹青衣身影的时候就一惊,但是现在已经回过了神,明明这位公子说要自己相助琴公主登基,但是现在又来救太子,这是为何?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将,自然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不明白那些文人们的诸多算计,他只是知道,他出兵相助琴公主,只是为了不违抗先皇圣旨,但是,他从未想过琴公主会对太子动杀招。
太子是先皇的儿子,更是数十年的储君,他一个卫国的忠臣,自然不能眼看着太子被杀而无动于衷,况且,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太子会死。
现在有人救太子免于一死,他也深深感受到自己松了一口气,从一开始就提起来的心也算回了原位。
阮琴扶着肩膀艰难地站着,看着面前的女子,看那装束,她自然知道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女晚颜,只是她不知道,为何玉女晚颜会出现在这里,介入他临风的皇室纠纷之中。
季云舒是玉女晚颜的事情,祁门之内不过只有几个人知道,阮琴自然是不知道的那一个,她只是觉得那双沉静冷情的明眸,凭得熟悉。
转头看着早就被五皇子接过的半死不活的太子,季云舒给了付景渊一个“走了”的眼神,二人旁若无人地朝着前边走去。
路过阮琴和敏贵妃身边的时候,季云舒水袖一挥,伴随着二人的痛呼,身上的几根玉箸再次飞回季云舒袖中,没有沾染一丝鲜血。
“这人。”季云舒伸出纤指指着五皇子怀中的太子,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我保。”
众人只觉得浑身像是被初春刚刚融化的冰水浸过一般,极冷极冰,原来不只,女子可以有这般冷情的声音。
只是他们不知道季云舒的话是对谁说,但是,他们又觉得,是说给他们每一个人听的。
况且他们还知道,从今往后,琴公主怕是再也没有办法取太子的性命了。
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离开,阮琴想要出声唤住,但是苍白的唇嗫喏半天,发出的只是破碎的呻吟,再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听到季云舒的声音,五皇子大喜:“多谢颜姑娘!”
谢罢赶紧扶太子上了自己骑来的马,赶回五皇子府医治去了。
阮琴真是恨得可以,由于内伤极重,又失血过多,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看着身边早就晕过去的母妃,觉得今天赢得实在是惨,怒气攻心下,一口鲜血再次涌上喉头,自唇角流出。
她自然也知道太子以后怕是除不掉了,不过不是因为季云舒的那句她保了,而是除了这次之外,怕是再难找到一个处置太子的理由。
皇位之争本就是丑闻,皇家自然不希望传出去,只是今天大队兵马入京,无论如何都瞒不住。
她还要登基,还要服众,自然不能让自己对太子下杀手之事传出去,否则落一个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的名声,她这女帝还要不要做了。
想到自己吃的这些个的哑巴亏,阮琴真是恨极,但是又不能在这么多士兵面前倒下,强撑着对刘元帅说了一句:“多谢大元帅相助!”
紧接着捂着肩膀转身朝着落琴宫走去。
还要现在就是在落琴宫门口,不甚远,早就有宫女出来搀扶着她踉跄地走进去,看着自家公主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宫女们都心惊不已。
一走到自己寝宫的床榻边上,阮琴便支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宫女们赶紧手忙脚乱地去请太医了。
刘元帅也带着士兵亲自轻点着在这场皇位争夺中牺牲的人数,都是他麾下的将士,他自然痛心不已。
往往百姓和士兵,会成为一切权利的附庸,争夺之下的牺牲品。
季云舒和付景渊特意从金檀门路过,看到那里大理石的地面上纤尘不染,没有一丝血迹,便明白想必是五皇子早早地就将九城兵马司的人调走了,两方的人马并没有刀剑相向。
“你说阮琴会不会推迟登基大典?”回到那处四合院中,季云舒赶紧斟了一杯清茶润了嗓子,清声问道。
付景渊则是在门口掸了掸外衫上并没有的灰尘,思量片刻:“不会。”
季云舒撇撇嘴,她也觉得不会。
“阮琴此人极爱面子,况且登基大典已经昭告天下,她推迟之后更是让人们联系着今天的事情胡乱猜想,对她的名声百害而无一利。”付景渊接着解释着自己的看法。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得坚持着登基大典,实在是太可怜了。”季云舒晃着满头的青丝,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出了极为同情的话。
付景渊一笑,皓白的脸像是暖玉发出的阵阵熏光:“要是你去安慰一下?”
“如何安慰?”付景渊侧头,语气慵懒地问道。
“我记得登基大典上有一项是祭天。”
“然?”
“若是祭天这一环节出了差错定是会惹人遐想。”
“你太恶毒了。”季云舒一笑,朝着付景渊摆手,清冷的眸子笑意融融。
付景渊不说话,一双凤目也带了深深的笑意,如开满芙蕖的碧塘一般,只觉池面光彩非凡,看不到池底一分光彩。
“什么时候去?”
付景渊沉吟片刻:“今晚。”
又有好玩的了,这是季云舒唯一的想法。
“公子,夫人,晚上带我们去好不好?”从两人一回来就开始在外边听的妧薇和妧霞再也耐不住心下的激动,急忙奔了进来。
看着两人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季云舒自然知道这两人是“我辈中人”,于是转头看着付景渊,等他决定。
“这是你们公子的主意,问他!”
两人跟随季云舒的声音转向了付景渊,四只眼睛波光闪闪,让人狠不下心拒绝。
“你们两个明天看成果就可以了。”付景渊很是不厚道地拒绝了二人的请求。
看着两人眼中黯淡下去的光芒,付景渊没有一丝内疚。
我为什么要带着你们两个电灯泡?
“公子,真的不行吗?”妧霞不死心地问道。
实在是太狠心了,今晚的动作可是事关明天的登基大典的啊!而且对方是临风未来的女帝好不好?错过这次机会真的再也没有了好吗?
付景渊微微闭目,轻轻摇摇头。
“少夫人,你替我们劝劝公子!”妧薇倒是聪明地很,知道从季云舒这里找突破口。
季云舒低头喝着茶,不是我不帮你们啊,而是我根本劝不动你们主子啊。
被两人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的实在是不自在,付景渊只得开口:“今晚你们两个不用和我俩去,不过你俩有别的任务,也很是重要。”
两人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只要有好玩的就行,不和公子和少夫人在一起也好,省得被嫌弃。
于是四人兵分两路开始行动,直到快寅时的时候才回到了别院,季云舒一到屋子里就一头栽到了床上,睡觉。
付景渊想着今天白天在外边晒了半天太阳,晚上又去忙活了半天,怪不得累,于是很体贴地给季云舒盖好被子,抱着她入眠。
季云舒的觉一向很少,快到辰时的时候便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见到身边这人还没醒,季云舒觉得这倒是稀奇,以往这人不是都比她醒的早么?
也不着急起身,季云舒就这么侧着头看着付景渊的睡颜,忽然觉得这么近连他脸上的汗毛都看不清,白色的中衣更加衬得脸面如冠玉,闭着的眼睛再也不现睁开时候的幽暗深邃,而是在长长睫毛的映衬下,只存了两条深色的线,就像是白色的玛瑙里面的黑色的纹理。再加上薄薄的唇,挺翘的鼻,看着看着,季云舒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不可遏制地狂跳起来。
摸摸自己发烫的脸,季云舒觉得自己实在是奇怪的很,怎么看着看着看得自己一脸窘迫了呢?
付景渊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季云舒捂着自己的脸,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嫣红的脸色陪着一副懊恼的神情实在是可爱的很。
“在想什么?”付景渊出声,声音的带了一抹暗哑。
季云舒听到这声音一怔,忽然惊慌失措地抬头看着付景渊,连连摇头。
付景渊搞不懂她在慌什么,季云舒也搞不懂。
看自己的丈夫慌什么?季云舒将自己从头到尾鄙视了个遍。
“赶紧起吧,今天可是伟大的女皇陛下的登基大典!”季云舒拍了拍付景渊,极为喜悦地说道。
“还早……”付景渊懒懒地答了一声,顺便伸出自己长长的胳膊搂过季云舒,“再睡一会儿……”
“不早了……”季云舒推着付景渊,解救着自己的胳膊腿儿。
“登基大典繁琐地很,估计等到祭天的时候都要午时了。”付景渊闭着眼睛说道,声音暗哑,显然还有一丝睡意。
“可是我饿了……”季云舒看着紧紧闭着眼的付景渊,可怜兮兮地说道。
昨天白天回来的时候她就随便吃了两口饭,就开始去准备晚上的东西,晚上回来的时候一头倒到了床上睡觉,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季云舒没说的时候付景渊不觉得饿,她这么一说却又觉得饿得很,权衡了一下吃饭和睡觉的轻重:“来,吃饭!”
季云舒欢天喜地地拿过二人的衣服穿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五个人就在想着昨天晚上的布置,然后又幻想了一下今天可能发的状况,都觉得有趣得很,吃饭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果真不出付景渊所料,几人到达祭天的时候,已经快要午时了,但是即将成为女帝的阮琴却还没有来。
“我们的动作会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妧霞搓着手,忽然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你是不相信公子和少夫人,还是不相信咱们俩的布置?”妧薇倒是淡定得很,安抚了妧霞一句。
“不是,我就是在想,登基大典这么隆重的事情,他们的戒心一定很重,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岂不是就白忙活了?”妧霞还是十分担忧。
她倒不是怕被人发现惹来追查怎么样,查自然查不到他们身上,她是怕,万一让这阮琴舒坦了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妧薇拍拍妧霞的胳膊,安抚道。
妧霞抬头,看着自家公子微微勾起的唇以及少夫人云淡风轻的脸,忽然就安下了心。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