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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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好眼力!”原莫一句话,算是承认了季云舒的问话。
想必是太后赐给付景渊的人,季云舒想着。
“原沧不定在院子里怎么怨我们呢!”妧霞忽然想起了原沧,笑着开口。
“那可未必。”原莫施施然吃着一颗青菜,“说不定原沧正乐不思蜀呢。”
几人一怔,片刻了然。
少夫人身边的文兰姑娘不是也留在院子里么?
呵呵呵,文兰姑娘对原沧有没有意思他们不知道,但是原沧时不时地就去撩拨撩拨文兰的贱贱的样子他们可都是明白得很啊。
女大不中留啊,季云舒咬着筷头想到。
夜半,季云舒努力酝酿着睡意,明天的时候可是要去看好戏的啊,今天怎么能失眠呢?
付景渊也没有睡着,一直紧紧地盯着季云舒,看她薄薄眼皮下的眼珠咕噜噜地转着,便知道她也是失眠了。
“颜儿,你是不是不困?”付景渊忽然开口,长时间不开口声音带了一丝暗哑。
季云舒一怔,没有睁开眼睛。
这夜深人静的,多么适合杀人放火的天气啊,她睁开眼不是钻入虎穴了么?
看着季云舒忽然间闭了息,付景渊无奈,防他和防狼似的,太伤心了。
知道要是闹她也是引火烧身,付景渊也闭上眼睛努力睡着,不做其他旖旎想法。
终于不知不觉,二人睡了过去,一夜好眠。
由于顾文易的事情,季云舒已经好多天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之前都是一闭眼,就开始胡乱各种做梦,梦见之前和师兄在一起的时候,在祁门的各种言笑晏晏,然后再到后来,师兄温润的脸就会开始变得模糊,就像是水中的倒影清晰,原本很是清澈,但是由于阵阵涟漪,逐渐模糊,然后消散于无影无踪,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然后就从梦中惊恐地性醒来,一双眸子没有焦距,怔怔地看着四周昏暗的环境,不知身在何处。直到身前传来温热的呼吸,以及可以安天定地的幽深双目,感受到环在自己身侧的有力的双臂,季云舒一颗漂浮不定的心才会逐渐安定下来。
这般的梦靥,已经持续了许多时日,她以为,她漂若浮萍的思绪一直会持续到师兄大仇得报的那一天,没有想到,这天醒来的时候,会日上三竿。
季云舒看着被太阳照得红彤彤的纸窗,以及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斑驳的影子,眨眨眼,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
“好戏开罗了么?”季云舒侧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正靠在榻上看书的某人,开口问道。
声音没有了以往的清冷如水,而是多了一分沙哑魅惑。
“还没有。”付景渊放下手中的书本,朝着床榻走来。
拿过一边整齐的衣衫,付景渊展开给季云舒有条不紊地穿上。
季云舒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会让人伺候着穿衣的这种待遇,闭着眼睛,懒懒地由人服侍。
看着季云舒一脸享受的小模样,付景渊有些想笑,手下的动作越发温柔。
“你这翻转乾坤的手居然也可以干这种事情。”季云舒看这面前一脸认真地给自己描眉的人,浅笑着问道。
付景渊神色极为认真,微微抿着唇角,峰眉下凤目狭长,修长如玉的手握着一支眉笔,全神贯注地给季云舒描写。
季云舒本来是不做这些打扮的,但是今天付景渊却是极力要求要给她画眉,季云舒无奈,也就随他去了。
本来以为这人会画出一条什么样的线,最后从菱花镜里一看,两条远山眉横在她小巧的脸上,映着一双水光泠泠的眸子,更加显得眉远如黛。
“不错!”季云舒点头,赞叹道。
付景渊对于自己的作品也很是得意:“本公子干什么事能干不好?”
末了在心里加了一句:除了做菜。
季云舒倒是忘记了五香斋的那一次荼毒,只是记得每次这人都能将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极尽完美,于是很为认可地点点头。
一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了临风皇宫角亭的亭顶之上。
季云舒素手把玩着指下的灰色的石瓦,侧头看着一脸正色的人,问道:“你早就选好这个位置了?”
这个亭子不同于以往一般的亭子有着坡度极大的亭顶,而是亭顶极为平缓,前边有一尊巨大的饕餮挡住了二人的身影。
饕餮张牙舞爪,张大口神色极为可怖,神情似乎是在昭告着今天的一场王位之争,龙争凤夺,强者为王!
有微风撩起季云舒额前的发,碎碎地附在眼上,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我很好奇阮琴现在是什么状态。”
付景渊也细细地眯起眼:“要不去看看?”
“你知道她在哪里?”季云舒一怔。
“自然!”付景渊得意一笑,转而揽起季云舒的腰,飘然而起,青衣如烟,朝着远方而去。
二人随后在一处宫殿之上落下,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各色的光芒,璨璨生辉,放眼望去,黄瓦红墙,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我们就在这里?”季云舒眯着眼,问着付景渊。
付景渊摇摇头:“当然不,这里怎么看的明白?”
季云舒还来不及反应,再次被揽起身,身形转了几转,还不见这人怎么动作,季云舒反应过来之后,已经到了宫殿之内。
这是一处极大的宫殿,而且他们所处的是大殿,两人正在一旁的帘幕后边,虽说从外边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但是他们两个却是可以将大殿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季云舒闭着息,看着正座上坐着的盛装打扮的女子,粉红色的宫装极为华贵,乌黑的青丝高高地挽成髻,簪着翡翠珠花,玉钗步摇数不胜数,几乎要亮瞎季云舒的眼。
女子本就妍丽的小脸更是浓妆艳抹,眼尾邪邪挑起,更加显得盛气凌人,一国公主气势显露无疑。
“我还没有见过阮琴这么打扮。”季云舒盯着阮琴,传音入密。
“今时不同往日,毕竟是要等级为帝的人。”付景渊勾唇,无声一笑,传音入密回去。
季云舒皱眉看着阮琴旁边的一个同样浓妆艳抹女子,看年岁要比阮琴大上一些,那是谁?
“阮琴生母,敏贵妃。”看着季云舒眼底的疑惑,付景渊很是善良地解惑。
原来如此!季云舒挑眉。
正巧现在有一名宫女进了来,朝着二人禀告:“贵妃娘娘、公主,吴尚书大人到了。”
“外公来了,快请!”阮琴说着,言语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紧接着便看到一个稍微年迈的老者走了进来,朝着二人拱手:“老臣拜见敏贵妃、琴公主!”
“父亲请起!”敏贵妃赶紧起身,扶起了吴尚书。
吴尚书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阮琴对面。
“外公,可是布置好了?”阮琴看着吴尚书,语气中的迫切极为明显。
吴尚书点头:“自然已经布置好了,兵马已经召回,兵分三路,一路与城外镇守,两路与城内,其中一路已经在进皇城路上,镇压皇城禁卫军。”
听到这语气,季云舒便明白了,这吴尚书原来还是个兵部尚书。
“皇城禁卫军?”敏贵妃言语中满是疑惑,“皇城警卫军刀的调令在太子手中?”
“母妃有所不知,皇城禁卫军统领早就唯太子命是从,此次太子兵变皇城禁卫军自然是一大助力。”阮琴倒是将时局看得透彻,对着敏贵妃说道。
敏贵妃正要说什么,忽然见到刚才那个宫女再次进来:“禀娘娘、公主,皇城禁卫军正在召集,向着落琴宫而来!”
“这么快?”阮琴猛地站起身,美目瞪大,头上的步摇叮当作响。
她得到的消息是下午的时候太子才会动作,怎么现在,提前了三个时辰?
“可是知道有多少人?”敏贵妃声音沉着,不见多少慌张,问着那名宫女。
“没有详细的数目,初步估计是两万人马。”那个宫女倒是个靠谱的,将消息打探地很是透彻。
“外公调了多少兵马回来?”阮琴长长地出了口气,再次坐下身子,眼中的惊讶早已褪去,声音恢复了最初的冷静沉着。
“五万兵马,除去城外的两万,还有三万,准备进宫。”
“皇城禁卫军虽然厉害,但是数量毕竟有限,外公多出一倍的人,想来足够了。”阮琴看着敏贵妃说着,语气欣喜。
“老臣现在就出去,调那三万兵马入宫!”吴尚书立刻站起身说道。
要是再迟了的话恐怕他连落琴宫的门都出不去了,兵将不见调令自然不能轻举妄动,倘若吴尚书不出去,那三万兵马是无论如何都进不了皇城的。
“好,父亲带兵,从西门和北门进宫。”敏贵妃说着,从袖中掏出了自己的皇令递给吴尚书,“此皇令可开宫门。”
吴尚书点头接过,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真是想知道皇城禁卫军到底是有多少本事。”阮琴靠在椅背上,大气雍容,神态极为慵懒,像是一只高贵的波斯猫,对于即将到来的兵变丝毫不在意。
“皇城禁卫军说起来好听,这么些年极为太平,养兵无用兵之地,恐怕难等大雅之堂。”敏贵妃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不愧和阮琴是母子,形态神色如出一辙。
“太子必定知道我们有外公的守兵相助,会不会还有别的人马?”阮琴很快收了一副不屑的姿态,语气中有着一分担忧。
敏贵妃端起桌前的茶轻啜了一口,一只戴着长长的鎏金护甲的手抚弄着自己的鬓角:“除去皇城禁卫军之外,也就是九城兵马司还有刘冲手中的兵马,九城兵马司是五皇子外戚,必定不会相助太子,刘冲更是一个老古董,恐怕这次是要作壁上观了。”
阮琴冷哼一声:“刘冲那个老东西拥兵自重,待我登基之后必定要收回他的兵符!”
敏贵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兵符在刘冲手里已有数载,若是再不收回的话,我临风的兵马可就要姓刘了。”
“那就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阮琴勾唇一笑,神色比之满头的珠翠更要冷上几分。
她在祁门学了那么些年,可不是吃素的,用兵之道,她用的可是比那刘冲还溜!
“娘娘,公主,不好了!”那个宫女再次跑了进来,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淡定从容,大口喘着气,脸上神色惊惧不定。
“何事?”这宫女是敏贵妃的贴身大宫女,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必定不会如此失态。
“九城兵马司的人从东门、南门攻进来了!”那个宫女虽说气喘吁吁,但是说出的话还算流畅。
“什么?”阮琴拍案而起,比之刚才更多了无数惊讶,踉跄后退两步,稳住身形,“九城兵马司?”
敏贵妃也是一愣,但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并没有阮琴那般失态:“可是看清楚有多少人?”
那宫女摇头:“此次并未探明。”
敏贵妃沉静半晌:“下去吧,再探再报!”
“母妃,五皇子这是表态了?”阮琴走上前,声音极冷。
不是她镇不住大场面,而是这情况给了谁谁都淡定不下来,皇城禁卫军加上九城兵马司的人,他们只有吴尚书的守军,势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
“定是太子许了五皇子什么。”敏贵妃没好气地道,接着对阮琴道,“先莫慌,此一役我们未必输了。”
阮琴的摇摇头,流苏碰撞发出冰冷的响声:“九城兵马司能耐有限,自然不能和外公的守兵相提并论,但是就坏在人数多上,九城兵马司的人加起来有六七万人之多,以少敌多,外公胜算不大。”
“我们再听听消息。”敏贵妃纠结了半晌,说了一句。
阮琴无奈,只得点头。
过了一会儿,那个宫女再次前来:“太子殿下亲自率了皇城禁卫军朝着落琴宫而来,吴尚书已率守兵从西门、南门入宫,与九城兵马司相遇于金檀门,两军处于对峙状态。”
“走!”敏贵妃一拍桌子站起身,向着外边而去,阮琴匆忙跟上。
付景渊领着季云舒,从帘幕后边施施然走了出来,和前边几人的匆忙神态想必实在是淡定地可憎:“我们也去看看。”
“好!”季云舒答道,两人相视一笑,片刻间没了身形。
一个宫女步履轻轻地走了进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有些疑惑。
刚刚她明明听见有谈话声啊,为什么进来一看就没人了呢?
一定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出现幻觉了,那宫女想着,转身走了出去。
落琴宫外边,是一处不算窄的甬道,敏贵妃和阮琴出了大门,便看到了甬道的一边,太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行了过来。
阮琴很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太子唇边的笑意,似嘲似讽,还有掩饰不住的洋洋得意。
“太子皇兄这是为何?”阮琴浅笑着问道,对于太子身后的禁卫军视若无睹,又是那个高贵的琴公主的形象。
“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本宫也没有什么好客套的了,今天之事,皇妹必定清楚得很,装什么糊涂人呢?”太子住出了马,一身杏黄色的锦服映衬着两边金色的琉璃瓦,也倒是很有风姿。
阮琴低低地笑了起来,慢慢朝前迈步,宫装上好的裙摆长长的拖在身后,一只展翅的凤凰正在吟叫,似乎下一秒就会一冲而上。
“让皇妹我继位是父皇遗旨,难不成,太子皇兄想要违抗遗诏不成?”阮琴挑起一边的眉,红唇轻轻勾起,一双美眸光华璨璨,整张脸都是媚色。
季云舒全身抖了一下,阮琴在祁门的时候一直都是一副男人婆的形象,她从未见过她这般娇美入骨的姿态,以这么一副姿态说出这么一番话,这倒是是要干什么?
太子冷嗤一声:“我倒是觉得皇妹在祁山没有学到什么本事,不然怎么变得和青楼艳妓一般?”
“噗嗤”,季云舒忍不住笑出声,但是声音极小,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氛围下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这太子当真是有趣得很,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祁门的教养就不牢皇兄费心了,就算皇妹和青楼艳妓一般,那也不是普通的青楼艳妓,必定也是在天下数得上号的。”阮琴对于太子的话没有丝毫在意,唇角的笑都没有丝毫变化,“毕竟皇妹也是有资质入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