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

第59部分

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59部分

小说: 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院中人数众多,都看着他们这个方向,顾文易视线有些模糊,但是,人群中那一抹鹤立鸡群的身影却是第一个映入他的眼帘。
  他站在房檐下边,青衣只是露出一角,尽管顾文易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想必,他看着季云舒时,必定是萨满温柔,天地之大,只容她一人。
  看了半晌,顾文易似是累极,靠着的身子更瘫软了几分,有微风吹过,撩起他的衣摆和青丝,拂在季云舒脸上、身上,季云舒伸手想抓住,明明近在眼前,却是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不由惶恐。
  “易公子,酒来了……”清润的声音响起,顾文易睁开眼,便看到付景渊手里捧着酒,长身玉立,站在亭外,风华无双。
  “有劳付二公子……”顾文易惨然一笑,喘息着道:“斟四杯吧。”
  付景渊抬步上亭,慢慢斟了四杯酒,端到几人面前。
  酒香四溢,牡丹的香气沁人心脾,改过了淳厚的酒香。青玉的酒杯,里面淡淡红色的酒水,极为美艳。
  顾文易手腕无力,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凝眉半晌,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从付景渊手中接过了酒杯。
  低头看了一眼,笑道:“酿了这么些年酒,这一坛最好。”
  “师兄酿的都是好的。”季云舒紧紧看着顾文易,轻声说道,只是为什么,话语间老是带着哭腔?她不想这般的。
  不是她奉承,而是真的是这样,除了师兄酿的酒,她再也没有喝过这般香醇的酒,其它的酒都是辛辣入肺极为呛人,但是师兄的酒,从来都是醇厚香甜,一如他的人一般。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师兄,他酿的众多酒间,为何她独爱牡丹酿。
  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牡丹倾城国色,其花艳艳,其香灼灼,而她的师兄,太过孤单寂寥,她希望牡丹丽色,能点缀他惨淡的生命。
  “付二公子能忍旁人所不能忍,必成旁人所不能成。顾文易请付二公子,善待云儿……”顾文易举起杯中酒,轻抿一口,朝着付景渊说道。
  “易公子傲骨铮铮,实在让景渊敬佩,必不负易公子所托!”付景渊饮尽杯中酒,朝着顾文易一礼。
  “承蒙云儿多年照拂病体,似吾妹寄吾心,此杯酒,庆我嫁妹之喜!”顾文易说着,看着季云舒,满是欣慰。
  “云儿谢兄长赐酒……”季云舒红着眼眶,饮尽杯中酒。
  一声兄长,全了顾文易思妹之心。
  顾文易轻笑点头,转头看着千媚,盯着千媚,再次举起手。
  千媚心下紧张,觉得自己呼吸都止住了,握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不知顾文易要与她说些什么。
  “此杯敬你的酒我不喝……”顾文易说出的话有些力气不足,但是却是如千斤顶一般砸在千媚心头,痛得无以复加。
  终究,连一杯酒都不肯与她喝么?
  “如若有来生,承蒙上天厚爱,得以再续前缘,我与你再饮交杯酒……”
  一句话,千媚泪干涸的眼泪再次倾泻而出。
  多年的等待,得到这么一句话,当真是值了!
  千媚伏在顾文易膝上,连连点头,泪水湿了顾文易的衣摆,他也不在意,摸着千媚的头顶,极尽温柔。
  “云儿,我想听清平乐。”顾文易说着,忽然咳了起来,咳声不断,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千媚忽然站起身,坐在顾文易身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为他顺着背。
  顾文易没有拒绝,反握着千媚的手,尽管无力,但是凭得坚定。
  听到顾文易的话后,季云舒应了一声就赶紧回房拿琴,不过片刻之后,便拿出了顾文易的一把七弦琴。
  “此琴名龙吟,千媚仙乐坊主,琴艺无双,当配此琴。”顾文易看着季云舒手中的琴,清浅开口。
  季云舒颔首,席地而坐,将龙吟置于膝上,素手微抬,琴音流转而出,如天上仙乐一般,久久回响。
  “千媚琴艺高绝,但是杀气太重,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莫要如此……”听着琴声,顾文易转首,想要看清千媚的面容,但是眼前越来越黑,千媚妍丽的面容也越来越模糊。
  千媚说不出话,只得连连点头。
  顾文易从千媚脸上收回视线,看过季云舒,随后转向付景渊,最后是院内众人。
  尽管他眼中几尽漆黑,但是一双眸子却让人觉得灿若寒星。
  随后,微微抬首,望向天空,明明是艳阳高悬的天,为何这般昏暗呢?
  手落,弦断,音绝。
  季云舒瞪着手中断了的琴弦,目眦尽裂,两手鲜血,久久不语。
  千媚贴着顾文易的额,无声落泪,整个身体如置冰窖,她的心如此冷,怪不得暖不了身前之人的身。
  院中众人见到顾文易手垂下,瞬间全部跪地,对着亭子方向失声痛哭。
  悲伤的气息笼罩在祁门上空,久久不散。
  文伯手中的银针落地,似乎有些站立不住,文杨赶紧扶了文伯在一边坐下,文伯苦笑一声:“这么些年,依旧是无济于事……”
  “此次非你之过。”逍遥子站在窗前,轻声说道,只是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
  院中人如丧考妣,痛哭流涕。
  顾文易是他们大家的师兄,对大家都是多加照拂,温润有加,数年的感情积淀早已无比深厚,虽然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不曾想,真正到这一天之时,会如此难过。
  季云舒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作何打算,整个人浑浑噩噩,直到被付景渊抱回房才反应过来。
  付景渊正在脱着季云舒的鞋,想要让她上床休息片刻。
  “师兄呢?”季云舒忽然回过了神,看着付景渊,愣愣地问道。
  “在他的院子里。”付景渊握着季云舒的脚,声音极轻,似乎怕吓坏了她。
  季云舒忽然挣开付景渊的手,不顾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衣,不顾自己没有穿鞋,朝着顾文易的院子发足狂奔。
  地上都是细小的鹅卵石,硌破了她细嫩的脚心。
  圆润的鹅卵石上点点血迹,艳绝美极。
  她和顾文易的院子本就不远,顾文易院中搭起了灵堂,人们正在院中悼念着,便看到一个单衣赤足的女子跑了过来。
  季云舒及膝的长发衬得她身段极为娇小,现在正大口大口喘息着,眼中的不安、惶恐、迷茫展露无遗。
  “你们在做什么?”季云舒声音极轻地问了一句,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走入了正屋。
  千媚换了一袭白衣,跪在榻前边烧着纸钱,见到一个影子进来,估计是季云舒。
  多日身体过度透支加上流了太多的泪,她视线有些模糊,往日一双极为娇美的媚眼显得有些迟钝,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
  季云舒傻傻地在屋里站着,看着榻上躺着的还未装棺的顾文易。
  嗫喏着嘴,季云舒说着什么,却连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言语。
  又盯着顾文易看了半晌,季云舒想要朝前迈步,不料身子一软,朝后载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带主子下去休息吧。”千媚朝着盆里添着纸钱,声音极为沙哑。
  付景渊点点头,也不管千媚没有扭头根本看不到,抱起季云舒朝着外边走去。
  院中的人看着季云舒毫无生气的样子,悲痛的目光之中溢出担忧。
  逍遥子也看着付景渊怀中的季云舒,极为心痛。
  都是他的爱徒啊……
  季云舒的脚还在滴着血,付景渊抱着她,施展轻功,片刻回到了之前的院子。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般模样,付景渊看着床榻之上的季云舒,双眸红肿,菱唇干裂,长发凌乱,衣衫不整,衣摆还沾了点点血迹。
  当真是狼狈极了,付景渊想着。
  随后便是心不可遏制地抽痛,鲜血淋漓。
  温热的手抚了抚季云舒红唇的双眸,付景渊随后站起身,从季云舒房中拿出了金疮药,为季云舒细细地洗了脚,上了药。
  她的脚当真小,还没有他的手长,付景渊看着自己掌中小巧的玉足,心软地一塌糊涂。
  为季云舒盖好被子,付景渊坐在地上,握着她的手,慢慢闭上眼睛。
  三日没有好好休息,他也累极了!
  季云舒是被自己的梦吓醒的,醒来之后便发现浑身酸痛,眼更是睁不开,迷迷糊糊地转头,便看到一个乌黑的脑袋。
  付景渊在季云舒动了一下之后便抬起了头,温润一笑:“醒了?”
  季云舒点头,声音嘶哑破碎:“我渴了。”
  付景渊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膝盖,走到桌前为季云舒倒水。
  就着付景渊的手,季云舒小口小口地饮下内力温热的水,浅色的唇有了湿意,艳丽了一分。
  “我做了个梦。”季云舒靠在付景渊怀里,“梦见师兄死了。”
  付景渊呼吸一顿。
  “你不要说话。”季云舒将手附在付景渊微微张开的唇上,“你一开口肯定说什么不是梦之类的话……唉……我知道,不是梦啊……”
  付景渊轻轻吻吻季云舒的手:“人都有这么一天。”
  季云舒点点头:“我知道的啊……可是为什么师兄的这一天这么快呢?不是明明说还有几年么……”
  说道这里,季云舒一双眸子忽然恢复了些许光彩,猛然坐起身,看着付景渊:“师兄突然病重,绝非偶然。”
  付景渊定定地看着季云舒,扶着她的肩:“可有根据?”
  季云舒泄了气,摇头。
  “没有根据便去找根据。”付景渊的话成功的吸引了季云舒的注意力。
  “你的意思是?”
  “绝非偶然。”
  季云舒穿戴好便和付景渊来了顾文易的院子,院中的人依旧很多,之前由于沉心与顾文易的事中没有注意到这个和季云舒一起来的男子,现在看看,当真是风华绝代。
  有几个女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师姐,你可知祁门不许外人进来?你这么带了外人进来,可知便是犯了门规?”一个娇俏的女子走了过来,对着季云舒问道,虽是文具,但是言语已经极为肯定,扣上了罪名。
  季云舒不语,现在这个时节,她没有功夫和她说那些有的没的。
  “师傅最宠爱的师姐犯了门规,我们都很好奇,师傅会如何处置师姐。”那女子掩着唇,眸光闪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眸光。
  这个女子是临风国皇室宗女,名唤阮霞,看季云舒不爽很久了。
  “阮霞师妹,要是你把心思少放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说不定临风国的女皇之位就是你的了。”季云舒瞥了阮霞一眼,淡淡开口。
  “我临风如何不用你开口。”阮霞瞪着季云舒,声音多了一分凌厉,“倒是你,身为师姐,众人表率,当先触犯门规,你如何交代?”
  “你想我……”
  “你想她如何交代?”付景渊出声,声音极冷,看着阮霞问道。
  “自然按门规处置!”阮霞硬着脖子开口,毫不畏缩地看着付景渊。
  “祁门门规之中何为外人?”付景渊再次问道。
  “无祁门令者便是外人。”阮霞说着,声音带了一抹洋洋自得,她认定季云舒此次必定栽了。
  “何为祁门令?”付景渊将不耻下问的优秀品质发挥到了极致。
  接着两块牌子便露在付景渊跟前,一块玉牌,一块木牌,上边刻着一个“祁”字,极为深刻、笔走龙蛇,显然是内力深厚之人以特殊指法刻成。
  阮霞狠狠地瞪了手持玉牌的季云舒一眼,转头看着付景渊,很是傲然地道:“祁门令是祁门中人身份的象征,众人大多是木牌,几位跟着师傅时日较长的师兄师姐可得师傅所传玉牌,云舒师姐便是持玉牌的人一个。”
  阮霞说道这里,很是羡慕得看了季云舒手中的玉牌一眼。
  忽然想到什么,阮霞再次开口:“当然了,玉牌之上还设金牌,仅存一块,据说师傅传给了他最为得意的关门弟子,但是那位弟子如何,门下众人不得见。只是,不知道这位公子,你是有玉牌还是木牌?”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有。”思量片刻,付景渊凤目一凝,开口说道,见到阮霞眼中的喜色之后,自袖中滑下一个东西,置掌心,抬到阮霞跟前,“好好看看,长长见识。”
  一块小巧的纯金打造的牌子置于修长如玉的手心之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痛人的眼,牌子中间一个“祁”字写得风流如骨、入木三分。
  院中看好戏的人静了,一个个都不可置信地瞪大各自快要被那块金牌闪瞎的双眸。
  季云舒秀眉蹙起,盯着付景渊手中的小小牌子,随后,看着付景渊唇边的讥笑,片刻,秀眉舒展,菱唇微勾,一抹笑意如夏日香荷绽开。
------题外话------
  这一章是今天凌晨的时候起来码的,纠结了许久,还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结局~
  这一章应该是我有史以来码的最艰难的一章,码了十多个小时。从前天开始就一直在纠结,说的具体点,这本书开了之后就在纠结这里,顾文易到底何去何从。
  看过很多小说,有很多里面都有对女主特别好的长兄如父的人,也有很多会有神医出现救他们性命,初晴思前想后,还是这样写了,为了前后情节的承接,也为了让这个故事更加完美。
  顾文易的身体不好,所以我没有给他太多戏份,不然的话给这篇文平添苍凉,他对女主好,还有很多对女主好的人,比如说乐正瑜,他们会代替顾文易,继续对女主好下去。
  喜欢顾文易的亲,初晴跪求原谅求原谅……
  明天会揭晓师兄死的原因,师兄不会就这么白死……
  

  ☆、第七章 兄逝缘由,师傅为至亲

  “阮霞师妹,还不行礼拜见师兄?”季云舒笑得极为灿烂,看着阮霞说道。
  祁门等级森严,师弟师妹见到师兄师姐必须见礼,这也是为什么顾文易死所有人会下跪痛哭,现在要轮流守夜哀悼的原因。
  阮霞不甘心地咬咬牙,瞪着季云舒,但是那个男人手中的金令又是铁一般的事实,见到众人都跪了下去,也只得屈膝跪下。
  季云舒浅笑,一撩裙摆也打算下跪,被付景渊伸手接住。
  付景渊凤目微闪,看着季云舒露出一抹风花雪月的笑容,片刻消散,眨了眨眼,转而扫了众人一眼:“大家起吧。”
  忽然觉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