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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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再做定夺,就不劳烦姑姑相陪了。”
听了季云舒的话,女官转头看了屋内一眼,想了想自己再呆下去确实没有什么用了,而且贤王世子和季大小姐有婚约,虽说见面于理不合,但是今晚确实是特殊情况,于是欠身一礼退下。
“坐。”季云舒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对着文兰吩咐到。
文兰看了看院中除了几名护卫之外没有多余的人,想必是贤王世子将其它人都调了去,于是也不客气,在季云舒身边坐下。
“试试你的内力如何。”季云舒看着文兰,入密传音。
文兰眨了眨眼,立刻明白了季云舒的意思,微微闭目,内力提起,灵识散发出去,朝着房内之人而去。
季云舒单手支在下巴上,枕着桌子,连连地打着哈欠。
过了许久,文兰收回灵识,睁开眼睛。
“如何?”许是因为困了,季云舒的声音不再如以往那么清冷,微微带了一分暗哑。
“柳氏的小姐真如一个泼妇一般。”文兰撇撇嘴,十分不屑地说道。
季云舒自然可以猜到,接着问:“还有呢?”
“我真是佩服那位柳小姐的思维,自己都出了这个事情,还一直霸着贤王世子,一直说今天来到庆光寺是贤王世子的邀请,发生这样的事情贤王世子也有责任。”
季云舒这倒是没有想到柳阑意会这么说,看来真的是打不了柔弱仗改攻势了么?她就真的佩服了,柳阑意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不过,依照付景萧的性子,必定是不依的,他又不是傻,娶一个不洁的女人回家?
柳阑意这么做,只会让付景萧更厌恶自己。其实柳阑意没有什么错,错就错在她在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既然她喜欢付景萧,就应该去猜测付景萧的心思,投其所好,而不是一直以为自己那套路子就能得到什么。
毕竟,付景萧也不是一般的人。
“柳阑意是不是还说,她本来就倾心世子,现在这般残花败柳绝对配不上贤王世子云云,顺便还带了点寻死觅活?”季云舒猜测着。
“差不多。”文兰点点头,“柳阑意刚才那般说了之后,贤王世子色厉内荏地斥责了几句,倒是将那柳氏吓了个够呛,于是才这般说,不过贤王世子没说什么,但是从只言片语来看,已经不耐烦了。”
季云舒可以想象的到,付景萧那个性子,和柳阑意这么长时间已经不错了,现在这柳阑意又无理取闹,付景萧那么孤高自大的性子怎么受得了?
“而且听动静,柳氏的小姐似乎是把东西全砸了。”文兰接着说道。这里又不是贤王府别院,而是皇家寺院,东西都是皇家物品,她这么做真的好吗?
看着里面黑漆漆的屋子,季云舒眨眨眼,柳阑意是不想让狼狈的自己暴露在付景萧面前吧,所以灯都不点,而且就算是院中,也是一盏灯都没有,皓月隐入云层之中,微冷的夜风映衬着黑漆漆的院子,有些可怖。
“小姐,真的不用将贤王世子叫出来么?”文兰说着,缩了缩膀子,这妖风,冻死她了!
季云舒微微摇头,她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果真,不出片刻,一个人走进了院子,由于没有光亮,只能看到一个影子。
那影子看到院中坐着的两道影子,居然拔出腰间挂着的剑,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
季云舒看着那人一下子就拿出了兵器,笑了一下,这警觉性真是够了,贤王世子平时很容易遭刺杀么?
“秦风,何事?”屋内传来了付景萧微微扬起的声音。
“回世子,院中有人。”被唤作秦风的人手里捧着东西,微微对着屋内躬身道。
“哦?何人?”
侍卫再次开口问季云舒:“你们是谁?赶紧报上名来。”
“丞相府季云舒。”季云舒开口回答道,声音足够的付景萧听到。
付景萧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不知季大小姐深夜来这东苑是所为何事?”
“看望柳小姐聊表心意。”季云舒随意开口。
季云舒刚才是说话的时候,秦风就愣了愣神,想不到居然是未来的世子妃。
“只怕季大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付景萧说着,言语中含了一抹嘲讽。
季云舒真想冲进去看看这贤王世子的脸到底是有多大,怎么这么爱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自我感觉这么良好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酒?那在谁?在他么?
“贤王世子莫要多想,只不过同为女子,想到柳小姐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云舒心下惋惜,前来慰问一番,实在不明白世子的意思。”季云舒故作柔弱地说道。
忽然,房门打开了,一道身影似阵风一般冲了过来,文兰赶紧站起身就要出手,被季云舒伸手拦下。
“季大小姐,我求求你,你将世子让给我好不好?我求你了。”出来的人正是柳阑意,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文兰的钳制,直接扑到了季云舒脚下抓着她的裙摆哀求着。
季云舒一脸黑线地看着柳阑意,她求她干什么?
“柳小姐谨言慎行。”付景萧随后走了出来,并没有靠近,而是站在了廊檐下,说出的话极为阴沉,显然心情十分不好。
柳阑意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仍然抓着季云舒的裙摆苦苦哀求着:“季大小姐,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与人私通,我不过是恰巧路过那里,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是真心喜欢世子,阑意不求与季大小姐平起平坐,只求季大小姐能给阑意一个位置让阑意可以伴在世子身边就好,就算是为奴为婢也是心甘情愿。”
柳阑意说着,竟然砰砰地磕起头来。
季云舒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抬头看着屋檐下那一抹挺拔的身影,季云舒清冷开口:“如此佳人苦苦哀求,贤王世子是不是应该表示些什么。”
听着柳阑意呜呜咽咽的哭声,付景萧沉声开口:“秦风叫人扶柳小姐回房,将药给柳小姐的婢女,柳小姐身心太过疲惫了。”
话落,便有几名婢女前来,架着柳阑意朝着屋内走去,饶是柳阑意奋力挣扎仍然无济于事,可见,那几名婢女是有功夫的。
这付景萧,当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秦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一名婢女,那婢女拿了进去,秦风便站定在了贤王世子身边。
“季大小姐好意柳小姐想必已经心领,既然季大小姐已经见到了人,是不是可以离去了,毕竟夜色凉寒,季大小姐仔细身子才是。”虽然声音极为温润,说出的话也是关切之意,但是话中的逐客令确实不言而喻。
季云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映衬着清冷的水眸极为好看,只不过夜色太深无人能欣赏地到这一抹美罢了:“佳人拳拳之意,贤王世子莫要辜负才是。”
听到这话,付景萧呵地笑出了声:“且不说季大小姐还没有和本世子大婚,就算是已经完婚,本世子的事情也轮不到季大小姐来做主。”
“我没有那等闲心做世子的主,不过是身为女子的一个忠告罢了。看着那般柔弱的女子在自己脚下苦苦哀求,饶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心生不忍。云舒无力,只怕负了柳小姐一番请求。女子自古是弱者,出了这等事情更不应该让女子出来解决。”
付景萧听出了季云舒话中的意思,是在说他无能,没有处理好柳阑意的事情,让柳阑意出来为自己的心意哀求。
他不在乎季云舒如何说,更不在乎柳阑意日后如何做,他对柳阑意本就无意,带着柳阑意过来本就是为了给季云舒一个颜色看看,早就听说过季大小姐姿色平平,虽有几分才学,可是毕竟弥补不了皮相的遗憾,他贤王世子惊逸风才、身份高贵,自然要一个品貌双全的女子来相配。
不是没有想过在京城找一个人来,只不过京城的小姐都是高门大户,身后都有后台,要是一有个不妥当未免会损伤贤王府的颜面。所以,一在边城见到了柳阑意,从她眼中见到了那抹狂热的痴迷之情,他就布下了这局棋。
已经成了残花败柳,他自然无心去管这事情到底如何发生,这样也好,不声不响地除去了她,免得日后烦忧,他看出来了,这柳阑意绝对是个难缠的主。
是了,当一个女子豁出去脸面之时,最是难以对付。
付景萧的心思百转千回想了很多很多,一时间没有说话,季云舒也懒得出声。
“柳小姐的事情本世子自然会处理好,季大小姐请吧。”
虽然季云舒看不到付景萧的神色,但是也可以想象得到,必定是不可一世高傲之极,处理好么?呵呵,从今天那藏头诗一出,她就知道,这柳阑意这次可算是彻底栽了。
“告辞。”季云舒清声开口。她可没那闲工夫管付景萧怎么处理,她八成和这付景萧八字不合,所以才这么两看两相厌。
季云舒天生清冷的声音听在付景萧耳中却成了另外一番滋味。
这般冷冰冰的声音,这么决绝的背影,是因为自己对柳阑意过多关怀起了醋意么?想以这样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付景萧想着,心中鄙夷更甚。
可怜的季云舒并不知道,她冷情的形象全部被曲解了……
“小姐,你觉得贤王世子会怎么处理那位柳小姐?”走着走着,文兰出声问道。
季云舒嗤笑一声:“且看看明天白天还能不能见到这位柳小姐。”
文兰即刻明白了季云舒的意思,心中为柳阑意唏嘘了一声。
“可是知道千媚和婉容在哪里?”
文兰摇头:“今日自打出了府就没有见到两位姑娘,媚姑娘被小姐差出去查事了,容姑娘我不知所踪。”
季云舒了然,别看婉容长相极为温婉,但是性子却是个豪爽的,要是玩起来的话绝对不比她们差了,想必这是去哪里逍遥了。
走了几步,季云舒对着文兰使了个颜色,两人看了看四下无人,足尖轻点,两末青烟般朝着西苑的方向飞去。
不过是片刻,便落到院中。
文兰擦了擦额上的汗:“何时能追上小姐轻功的七成。”
季云舒笑言:“你如今已是不错,稍加时日一定更为精进。”
文兰在祁门之时,注意力都放在了轻功之上,所以导致她武功只是平平,但是轻功却绝非一般人可比,这是当初季云舒为练功时心力交瘁的她出的主意:“如果轻功和内力只能使一样精纯的话,还是轻功好点,到时候打不过就跑。”
于是这句话一直是文兰所信奉的话,她觉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你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季云舒打了个哈欠对着文兰吩咐道。
文兰点点头便退下,她也有些困了。
季云舒走到屋中,屋内早就有婢女燃起了灯,微微昏黄的灯光将屋子映衬得极为静谧,季云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床的位置走去。
猛然,季云舒转头,便看到了窗边的软榻上那抹青衣身影。
怀卿懒懒地靠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把折扇挡在脸上,遮住了他的面容,但是还是听见他说道:“我以为你今天都发现不了我在这里了。”
季云舒无奈,这人头顶长眼睛了不成?
走上前,一把将怀卿手中的扇子扯了过来,便看见他笑得一脸风花雪月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目细细地眯起,紧紧盯着季云舒灵动的水眸。
“那怀卿公子倒是告诉我,深更半夜在我房里是为何?”季云舒一边看着折扇一边随意问道。
折扇是薄绢的缎面,摸上去手感极好,上边绣着笔墨山水,扇子下边垂着璎珞,用玛瑙束了成,不过是一把扇子,想必也是极为昂贵。
真是会享受,季云舒看着怀卿,撇撇嘴。
“夜寒凄冷,怀卿深感孤寂,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恰知一戏班子今日到了庆光寺,便邀佳人前来一同前往观赏,以解心中凄凄寒意。”怀卿说着,薄薄的唇角弯了下去,做出一副极为凄苦的神色。
神奇的是,季云舒竟然被这可怜的样子给打动了,心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
真是见鬼了,很明显是装的,她激动个什么劲儿?季云舒暗暗地鄙夷着自己。
看着季云舒的小神色,怀卿一笑,一把将季云舒拉了过来:“怎么样,是不是心痛得无以复加难以自持?”
季云舒坐在软榻之上,哼哼两声不说话。
“这词是你写的?”季云舒将纸扇游子的一面对着怀卿,问道。
“嗯。”怀卿眯着眸子懒懒地映了一声。
云鬓高高绾,胭脂淡淡匀。素雪绢云千水裙,拈花扶柳纤影点绛唇。
千载云空悠,万年水长流。佳期一梦长说愁,又是一抹牵萦留心头。
季云舒清灵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将山面上的词读出,微微一笑:“好一个如梦佳期遇怜人,倒是让你魂牵梦萦了这么些年。”
这字写的笔走龙蛇,腾龙转风,如此气势磅礴之字显然是出自男子的手笔,再加上笔锋处的婉转,她可以想象的到,这人写的时候,是何等的眉眼温柔。
“说,她是谁?”季云舒一只手扣到了怀卿脖子上,恶狠狠地问道。
一股醋意在胸膛见翻腾着,季云舒狠狠地盯着怀卿,眸子越来越沉,大有一副“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掐死你”之势。
饶是脖子传来压力,怀卿的脸色仍然未变,一双凤目中满满的都是笑意,越来越甚。
“你还敢笑!”季云舒要炸毛了。这人还念着谁?这词中描写的很明显是一个绝代佳人,想到这里,季云舒眸光更冷了几分。
怀卿轻轻地咳了几声,笑意不减:“你且看看下边的题字再决定要不要杀了我。”
季云舒将扇子举到面前,看着右下角果真有一行小小的题字:“永昌十九年夏”。
今年是永昌二十一年,那么十九年就是两年前,夏日,再回过头看看那一首诗,季云舒的小脸变了几变,掐着怀卿的手也心虚地垂下。
怀卿将那双逐渐松开的小手握到自己手里。
“我……我没想到……”季云舒悻悻地开口。
“没有想到词中所写是你?”怀卿挑眉。
季云舒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那词的上阕很明显就是一个倾城佳人的相貌,怎么可能是她?
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