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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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莫道了声是,扬起马鞭朝着前往走去,没看路边之人一眼。
百姓们依旧跪地,恭送着这位神乎其神的祁王殿下离去。
“这就是原因?”季云舒看着对面那人脸上那分讨好的神色,冷声问道。
付景渊赶紧点头:“这便是。”
“为何不提前告诉我?”季云舒凝眉。
看着那双秀眉蹙起,付景渊心头一跳,说出的话更软了几分:“本来打算到祁王府的时候再告诉你的……”
季云舒想着原来祁王府就是这货口中的别院!
“为何当初我和你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你没有告诉我?”季云舒可没有忘记在祁山的时候,这人是怎么针对明楚祁王和她夸夸其谈的。
什么而立之年,什么樵夫,什么平庸……都是什么呀?
付景渊摸摸鼻子,呐呐道:“反正又不是什么极高的身份,不值得说。”
季云舒挑眉,好笑地看着付景渊:“不是极高的职位?超一品亲王爵位。对当朝太子呼来喝去,堂堂公主见之行礼,全城百姓夹道而送,皇城中心设亲王府邸。还真是不值得说的身份啊!”
付景渊的脸居然难得地红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这个位置实在不是凭借我的本事得来的,不过是明楚太子和皇帝都太过看重了而已。”
季云舒想着救了太子也算是本事的一种吧。
“你当初在明楚干什么?还扮成了一个樵夫?”
“当时我正在祁门学艺,后来回到京城几日,但是从京城出来的时候被那位派的人给盯上了,我自然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再回祁门,于是就来了明楚。那时我还没有学成,于是也没有拜托那几个人,后来知道皇家在围场狩猎,于是趁着人多眼杂混了进去,找到一家猎虎的院子借了一套衣服顺便易了个容。”
“再顺便救了个太子。”
听着季云舒这开玩笑的话,付景渊知道她没有生气,于是心下暗暗也松了口气。
“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季云舒挑眉,看着靠着车壁懒散见仍然散发不同寻常的风华的妖孽问道。
“没有了。”付景渊摇摇头,青丝晃动间脸色极为认真,语气极为诚恳。
季云舒冷哼一声,明显不信。
付景渊做沉思状,好好思考了一下,再次开口:“真没有了。”
“你在临风没有爵位?”季云舒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付景渊也眯起自己狭长的凤眸,随后哭笑不得:“娘子觉得为夫是不是在列国都有个爵位才正常?”
季云舒白了付景渊一眼,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又不是没这么本事?
“虽说我有那个本事,但是我没那个兴趣。”付景渊一个转身坐到季云舒身边,将她搂进怀中,“明楚是列国中最为强大的国家,曾经我确实想过在这个谋求一个职位,这样的话干一些事情确实要方便上许多,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一次不过是举手之劳,就能带来这么丰厚的回报,这样也好,省的我再费心。”
“明楚皇室的争斗情况比天乾要简单上许多,但是皇室成员的关系却是极为错综复杂,你这个一个从天而降的超一品亲王爵位,与皇室成员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一个太子的救命恩人罢了,这个位置可是稳?”季云舒语气中有些担忧,想着这样的话岂不是由很多人要将这人给拉下马?
付景渊笑着摸摸季云舒的发,语气温柔:“自然不会,我这个爵位不过是名义上好听罢了,一点儿实权都没有,所谓的尊敬不过是太子的强行要求罢了,所以不会惹来忌惮。再者说来,这也很久的时间过去了,要是下手的话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平时不在祁王府,就没人怀疑?”
“自然有。”付景渊点点头,“太子对外传承我不喜京城生活,所以到处云游去了,我手中也没有什么实权,所以不会有太多的人关心。”
“刚刚的人们都见到了你,与之前的那个三十多岁的樵夫实在大相庭径,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季云舒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是多得很。
“这个自然有太子,我们不用担心。”付景渊极为耐心地回答道。
季云舒点点头,知道那太子绝对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果真是重情重义之人,不像是一般皇室众人那般薄情寡义,季云舒想着,再加上本身有的睿智与才干,未尝不是明君人选。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便是到了付景渊的祁王府。
由于明楚的皇宫不在城内,所以和其它国家的布局不一样,一些高官显贵的府邸便是在皇城中心,付景渊的府邸也很荣幸地占了一席之地。
季云舒扶着付景渊下了马车,便看到一座气势极为恢弘的府邸。
三张高的朱红色大门,上边挂着巨大的鎏金牌匾,“祁王府”三个大字写的腾龙走凤,入木三分,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金色的字似乎可以流动起来,凭得耀眼。
门口的护卫见到付景渊之后都躬身行礼,神态极为尊敬,季云舒明白了这恐怕是付景渊自己的人。
走进祁王府,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季云舒知道这是待客的前院的,但是这前院的正门离大门也不过是五十步的距离,比起一般的府邸来说当真极小。
穿过一个角门到了后院,季云舒这才发现别有洞天,仿佛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不像是普通的府邸只有亭台楼阁,堰桥水榭,这个院子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校场城林,红楼戏台,依照她的目力望去,居然望不到尽头。
“你这院子当真够大!”季云舒细细地地打量着,给出了很是中肯的评价。
付景渊倒是不以为意:“明楚国力强盛,皇城也比天乾京城安平城大了许多,要是府邸大了的话,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你没有实权的人住这么大的一间院子,没人找你的麻烦?”
“还真没有。”付景渊想了想说道,“也许正是由于你所说,我没有实权的缘故。”
明楚在天乾的东南方向,气候比天乾要热上几分,比祁山要湿上几分,虽说现在已经是秋日,但是和天乾的夏日没有什么两样。
“我倒是很好奇天乾的来宾见到你会是什么反应。”季云舒忽然打了个哈欠,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明楚新帝登基,天乾自然要来人恭贺,付景渊现在是明楚祁王,到时的登基大典自然也要出席,不知道这撞上之后,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明楚倒是没有什么,大家都知道付景渊的身份,否则刚才明流晋也不会一口“付公子”叫的那么顺溜。只是天乾那边,被他们逐出贤王府的不学无术的付二公子摇身一变成了明楚赫赫有名的祁王,这可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你可知天乾来的是谁?”付景渊几乎是半抱着迷迷糊糊的季云舒,朝着厢房走去。
“明楚新皇登基自然是要来一个极为有分量的人物,按照现在老皇帝的想法,左不过就是乐正华或者是付景萧两人,反正不会是瑜师兄。”季云舒虽说有些迷糊,但是脑子还是极为清楚的。
再着说来,瑜师兄最近忙着肃清朝政,就算是老皇帝让来,他也不会来。
也没人规定皇帝的命令必须遵从不是?
“你说的不错,来人确实是乐正华和付景萧。”
季云舒冷笑一声:“我倒是想知道那付景萧是不是老皇帝的私生子?我看老皇帝对他也不必对任何一个皇子差了。”
她知道老皇帝是希望拉拢乐正华和付景萧的关系,好让乐正华得到付景萧的支持,将来可以继承大统。乐正瑜是祁门回来的人,他拿捏不了,也不能轻举妄动,万一把他给逼急了后果不是她们可以简单应付的,所以只有暂时稳住他。
但是他这拉拢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只要派出什么任务,有乐正华的地方必定就有付景萧。
但是细细想来,这未尝不是一种策略,通过这个方式告诉诸位大臣,他很是在意乐正华的,但是就是迟迟不立他为太子,甚至还保了前太子的皇位很长一断时间。现在的皇后在宫中的势力不小,皇后的娘家在朝堂之上更是一家独大,皇帝自然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去母留子,所以这样也未尝不是对皇后和乐正华的一种压制,总而言之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在位期间的皇权集中。
这老皇帝果真是一个善于玩弄心机的老东西,季云舒想着。
“天乾来使应该不久就到达这里了吧?”季云舒被付景渊带着走进一间厢房,懒懒地开口问道。
“已经到了。”
“动作果真够快的。”
付景渊不置可否,转而说道:“一路上马车颠簸你必然累极了,赶紧休息一会儿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付景渊的马车极好,不光材质好,马也好,坐上去之后没有一点儿颠簸之意,季云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全身都是微微的疲乏。
付景渊亲自给季云舒铺好了厚厚的锦被,扶着她躺下,动作极为轻柔,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快要被你养成金丝雀了。”季云舒笑道。
“如此不好?”付景渊眉梢高高的挑起,认为自己对妻子的宠爱是一件极为值得骄傲的事情。
季云舒浅笑没有说话。
这时外边忽然来了侍卫的通报声。
季云舒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付景渊轻柔地摸摸季云舒的发,转身走了出去。
尽管身在异国他乡,但是季云舒没有一点儿的不自在,也许是因为知道那人就在自己身边的缘故,更或许是因为这房间内淡淡的莲香,就像是那人身上极为熟悉的清淡气息,让她只觉得十分安心。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季云舒才悠悠转醒。
转过头,发现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一身青衣风华的人正坐在床边的软榻之上看着一本书。刀工斧雕的侧脸线条极为优美,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凤眸长眉,高挺的鼻梁以及修长的脖颈。身上的青衣好像被外边的月光镀上了淡淡的光芒,点点细碎的浮光好像是暗夜月光下平静湖面上的波光粼粼,极为摄人。
果真是极为名贵的浮光锦。
“醒了?”付景渊没有转头,清淡开口,声音并没有因为长时间不说过而有一分暗哑。
季云舒回答的声音倒是带着浓浓的倦意。
“没睡好?”听着季云舒的语气,付景渊转过了头认真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季云舒坐起了身子,长长的乌发在身后像是一条极为流畅的河流:“你在这里我能睡不好?”
这话付景渊倒是极为爱听,一下子笑得眉眼弯弯,稍微昏暗的屋子刹那间明亮了起来。
“可是饿了?”这么说着,付景渊的声音又温柔了几分。
季云舒揉着空空的肚子点了点头。
“正好我们有宴席可以去吃。”付景渊走了过来,一如既往的帮着季云舒换衣。
“我穿这个?”季云舒看着付景渊手中的一条长裙,蹙眉问道。
付景渊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艳红的罗裙,启唇说道:“火云锻可是平时有钱都买不着的东西,既然有为什么不穿?”
季云舒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个大概:“这衣服是别人送来的?”
付景渊点头:“是明楚太子送来的。”
片刻,又加了一句:“是锦绣阁的针法。”
“你连这个都知道?”季云舒好笑地看着一眼付景渊。
付景渊点点头:“自然知道。”
说罢拿起手中的衣裙给季云舒穿去。
季云舒从来都是一袭素淡的衣裙,回到京城之后才习惯了挽发,现在又要穿这么鲜艳的色彩,真的好么?
季云舒低头看着身上火红色的衣裙,不由得想到了顾昕之那一身辣椒的颜色,但是这裙子和她的还是有些不一样,这一件只不过是以红色打底,上面以黑色的线在衣摆和袖口绣着朵朵绽放的墨莲,高贵中带着优雅,颜色却是媚而不俗,加上金色的腰带与披帛,整个人更添了几分华贵大气。
付景渊给季云舒理好了臂上的轻纱,抬头看着季云舒依旧蹙着眉的清淡小脸,许是因为这衣服的映衬,以往一双清清冷冷如古井深潭的眸子多了几分波光,添了一些神采而少了一些戾气,面上更是由于淡淡的胭脂红而多了几分妩媚的风情。
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娘子真好看。”付景渊忽然勾唇,看着季云舒浅笑着说道。
季云舒听着被一个本身就长得极好的人说好看,怎么这么别扭?但是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映衬着身上的罗裙,如火烧云霞一般,极为明艳。
“你就穿这个?”看着付景渊有些痴了的面容,季云舒指了指他身上的衣衫,赶紧换了话题。
付景渊低头看了看,随后摇头:“自然要换。”
季云舒想着要是她传承这个德行这人依旧是青衣风华的模样她该有多不平衡?
随后付景渊从一边的托盘里拿起了衣服,如玉的手轻轻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慢慢换上。
季云舒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呆呆的。
见过了他一身素淡青衣的模样,从来没有见他穿这样深沉的颜色。一身玄色的衣衫,以金线勾勒着云纹,简单缺不失大气,给他的风华绝代更添了几分雅致雍容的气质,富贵尊华令人莫能仰视。
玄色的衣衫更衬得肤白如脂,面如冠玉,魔法垂在肩头比之身上的衣衫还要黑上几分。一双凤目更是如暗夜星空一般,波光碎碎,但是细细望去,却是广袤无垠的深谙。
季云舒赶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要瞎了!
“夫人这是作何?”季云舒笑着走上前来,抬下了季云舒的手,笑着道,“难不成这墨莲绸灼伤了夫人的眼?”
季云舒想着不是这衣服亮瞎了我的眼,而是人好不好?
“走吧!”付景渊呵呵一笑,牵着季云舒朝着外边走去。
“去哪里?”季云舒问出声。
“赴宴!”
等于没说!季云舒默然,她自然知道是赴宴,只是是去赴谁的宴,要穿成这样?
“去了你就知道了。”付景渊没有打算替季云舒现在解惑。
季云舒知道这人喜欢迈关子,也不多问,跟着付景渊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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