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深深藏娇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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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罢,身后的人即刻离开。
如今,在箫家属于他的一席之地,只剩下了一只床,其他的,都被他搬到了沐府,那座矗立在山水边的园子,皇上还真是用心了。
那日的谈话,他还记忆犹新,他们之间的秘密将会永久的守下去,他答应他的事情,他也一定会做到。
箫家坐拥着大半江山的财富,谁人都知箫老爷是敛财的大家,故,谁都不敢扳倒他,皇上更是寝食难安,毫无置疑,自己的江山已经有一半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他是名正言顺的王,怎能容忍别人比他有钱?于是便与箫杰定下了合约,只要他将箫仲的钱路摸好了,皇上也答应他,留他箫家人的命。
可如今,事情一日比一日多,他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似是千斤大石压在他的胸口,不能喘息,若似从前,那公桌边的绣台,总是有一只温馨的身影,散去他心中所有的幽怨,如今绣台还在,人,却又在哪里?!
次日清晨,他依旧踏上黎明的曙光而出,悄悄地在来到李家的府邸边,那离着不远处的一农家的院子里,有他四五个兄弟日夜坚守,虽然每日得到的都是她足不出户的词儿,但是他始终坚信,这样一定能找到清桐。
今日,他的弟兄们仍然是一句老话,他一如既往的失望,既而再次抱起明日的希望。
“爷,您说这李家二夫人奇不奇怪,还真能足不出户,这都跟着四五天了,愣是没有见过她的影子,倒是他家的老爷子日日与一女子时不时的偷偷摸摸的从那后门出入。”说着,那人喝了口水,这几天真是盯得没劲。
“李府这前前后后一共几个门?”箫杰接过他手中的水袋也喝了一口。
“一共三个门,还有一小的连鸡都卡得住的狗洞。”那兄弟说着比划着。
“哎,这进去的是谁?”箫杰放下手中的水袋问道,一辆马车从他们的墙下匆忙而过。
“估计是送菜的伙计,每日都是拉着一马车的菜进去,不过多会子,卸下了又回去。”有一兄弟答着,接着哀叹一声,“爷,不是兄弟们说您,您这找人的方法还真是够呛,说破天去不过一女人,不是兄弟们懒得说你,皇亲不做也就罢了,这骚客总是要沾沾边吧?那李家的女子果真如此销魂?搞得你日夜不得安歇?”
“我说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还骚客?文人你都当不上,这辈子都是一习武粗人。”这些都是他儿时的战友,若不是各自都有把柄撰在他的手中,早就爱理不理了。
“得,与您这吏部侍郎,咱是没法比,可摘花弄蝶你那样能比过我们兄弟几个?死守阵地的以为自己有种?告诉你,这年头不是你出墙就是她出墙,早晚得阵亡。”这兄弟已经将自己的平生经验总结的淋漓尽致,再看看那又从后门探出头的一对狗男女,他更加的肯定。
“你小子早晚死在花丛中。”箫杰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那也比跳墙头死的好。”那人即刻补充,说的惨烈至极,似是死也要死的像个烈士。
夜间,他依然坐在台几前看着每一卷考核的资料,以及地方检举人才,这有些奏章还真是搞笑的很,推荐自己家的外甥,前后的人名居然还弄错了,就好比今天干旱,明天就变成了蝗灾,日日都是自然灾害,哪怕是下了一场小雨,那也说是梅雨季节持续不断,就当是调味料,他一翻而过。
一年一度的科举又要开始了,他这位新上任的考官,无疑成了最大的看点与猜点,送礼的,都在门外举着脑袋看着,攀亲的都在墙头探着鱼目望着,每日上门的人除了各地官员,有朝中要臣更是络绎不绝,那被安排在箫府的说客,似乎每日都要说的口干舌燥,这箫侍郎有要事在身,如今已不在府中,已经说的烂了,可人们还是执着的很。
“你来的时候有人看见吗?”一把拉住来着问道。
“没有,那跟着我的人都已经被我甩了。”来者喘着粗气,既而将怀中的信纸交给了他。
“是江峰的信儿,爷,不必看了,那乔爽在去的次日就已经被人给杀了。”伴随着这话,一阵狂风将那门吹得忽地的打开了。
“那江峰呢?”箫杰强压住心中的悲痛问道。
“江峰已经改了道,不在官道上行走了,一路上,暗杀我们的高手如云,若不是江峰身手好,我们兄弟几个早就跟着丧了命,江峰也受伤了,不过没有大碍,只是断了一根手指。”那人继续说道,“爷,这徐州一事肯定有蹊跷。”
“看来他们接下来就是要重点除我了。”想到这里,他不禁的懊恼起来,“还真是连累你们了。”
“爷,这话说的,丧气,是兄弟的,能共着出生入死该是福气。”这些粗狂的野人,都是他儿时冶炼的战友,岂有旁人的说法,于是他欣慰的看着他的那张消瘦的脸,不胜感激。
“好,你继续回去助江峰他们一臂之力,务必要到达徐州,将一切打探的水落石出。”箫杰说着,那微眯的眸子,更加的深沉,“这里的事情,我会搞定。”
“是。”那人说罢即刻转身离开。
于是,又是挑灯一夜未眠,将台上的卷子都看了后,又到了冰冷的晨间,连着那暖炉里的炭火都失去了温度,他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因为按着时间,那乔家的丧信,应该是快到了。
失去了一位战友,他悲痛欲绝,却连着丧礼都不能参加,只能在这同着一道冷风中,沉默,哀悼,决绝。
“还是一无所获么?”又来到那农家的院子里,今日的他,比昨日更加的憔悴。
“喏,除了这一个伙计,似乎谁都没有出入过李家。”这人的话使得他愈加的憔悴。
“三爷,兄弟们都要冻成了冰棍了,这没有美人再怀的日子,真是难捱啊。”那兄弟继续每天的哭丧。
“等等。”他似乎突然的明白了什么,于是继续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人就是送菜的活计?”
“当然是伙计,每天都装着几框菜进去的。”那兄弟说的无奈。
“进去的是送菜的,可出来的时候,车里还有谁呢?”
“菜啊!”那几位兄弟异口同声的答道,既而忽地的恍然大悟,这出来的时候,似乎车里还是被蒙着的。
“我去跟。”说罢他即刻飞跑到那农家的院子里牵了一匹马,既而跟上那已经匆忙出来,走得很远的马车,在飞驰的马上,他的笑声与鞭笞着马的嘶鸣一样的振奋。
一路上,他不敢太近,生怕一个出错,他就永远的失去了黎明,在大概奔驰了一个时辰之后,果然不出所料,这送菜的活计居然来到了临镇柳禾镇,岂有跑到这么远送菜的?不过多时,那车上出来的妇人应正了箫杰的想法。
只见孙氏自下了马车之后便朝着林木密集的山上走去,于是他也弃马跟上,不过多久,这林间突然多出了一条干净的石路,再抬头看那坐落在山腰的木屋,已经近在眼前。
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房屋已经不是一座简简单单的木屋了,而是有着别致工匠之心的宏伟建筑,一条长长的走廊,似是悬在空中,好不令人惊叹,此刻几人高的木门此刻就在他的眼前,可是他却不能向前敲门,只因,里面有着最温柔的身影。
就这样,从晨间,直至夕阳再次来临,他一直坐在林中守望着那一扇心门,该回去了吧,她就在这里,一直等着他的到来。
突然,门开了,一簇人送着孙氏离开,在那人群中,那一抹凄美而消瘦的身影,让他再也不能移开视线,她仍然喜欢穿着纯白的秀衣,一如她的眸子,干净的没有一丝的尘埃,可是今日,他忽然的难过起来,为什么她的笑容,始终那样的悲伤?仿佛在诠释着她的忧伤般的,在残阳下,没有一丝的温度。
次日清晨,不等黎明的破晓,这箫家的大门便被重重地锤开,但凡箫家的人都知道,一场不可避免的浩劫再次袭来,当然,这浩劫只与最高机构有关,别人只有观赏的份儿。
“老爷,夫人,老爷——”还在沉睡中的箫仲被着岌岌的呼声从梦中拉了出来,他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对于那门外的丫头沉重的敲门声很是不满。
“何事如此慌张?”大夫人急声问道。
“夫人,娘娘,娘娘出事了。”这一声疾呼将本还欲睡的箫仲一棒打起,于是他急忙冲到了门口,厉声问道:“出了甚事?”
“老爷,娘娘,娘娘她西逝了。”那本是箫荷身边的丫头显然已经崩溃了。
“你,你这不知轻重的丫头,竟敢嚼这等的舌头?!”箫仲说出这话,人已似受了霜打,怔怔地站在那里,空洞了双眸。
“老爷,宫里来了人,说是朝廷从议官员,皆要至官同丧,老爷……”这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见,只觉着这即将破晓的黎明瞬间变成了永夜的黑暗。
皇家的葬礼,永远比婚礼更加的热闹,皇上宠爱至极的西妃娘娘,因着晚间去至河边散步,不幸落水而死,多么令人惋惜,多么令人哀痛,多么令人发笑,可即使是这般令人发笑的理由,在座所有的及官大臣都憋着笑沉痛的哀悼,似是这死的就是自己的夫人一般的伤心欲绝。
皇家的葬礼,三天的丧期,箫杰始终面无表情的跪在她的面前,任来者如何的劝阻,没有人能理解与着自己同甘共苦的至亲一言不发的躺在自己的面前时何等的绝望,仿佛用尽世上的任何一种方式都不能表示他此刻的心情,此刻的他已经不是如若冰霜,而是没有了任何生机的躯壳,与多年前他的娘亲躺在他的面前一样,大悲无泪。
“杰儿,死者长矣,生者惋惜,别太为难了自己,起来吃些东西吧!”最后,也只有箫仲仍然不放弃对他的劝慰,因为他知道,他此刻要保住的已经不是箫杰这一个人了。
“父亲,箫府须得同办家丧,荷儿虽是葬在了皇家的林里,可她若是活着,定也想葬在箫家的墓地里。”说罢他欲起身离开,可长时间的跪着已经将他的四肢都麻木了,生生的一个踉跄,继而摇晃着从箫仲的眼前消失。
山重水复疑无路二
他一直要见他,他知道的,他缺少一个理由,异或一个答案,可是他给不了,甚至连着自己,都在昏沉中度日,故此,何来的理由?!
“让他进来吧!”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他的质问,这是理所应当的,这至高无上的地位啊,成就了所少帝王的梦想,可又有谁知,夜深之时,高处不胜寒,冷的只想报警身边的人,可是,那些你在乎的人,就像是沙子一样,撰得越紧,走的越快。
朦胧的灯光将来者的脸照得越加的俊冷,他不想抬头,不想看见与着自己同样绝望的脸,那就像是看见自己一样的憎恶。
“赐座。”两人这么沉默了很久,终于,皇帝打破了这层冰。
“就站着吧。”箫杰的话如同的表情一样的严肃,见他始终低着头,似是不敢面对一番,于是他长驱直入的说道:“是害怕了吧?这夜深人静的,总是有很多的冤魂在哭诉。”
“箫爱卿,荷儿的死,朕也十分的痛心。”他要如何对他说,自己的妃子死于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上,自己深受了多大的侮辱,自己失去最心爱的东西,却又不能说出来有多么的难过?可能怎么办?他是一国之君,总不能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将江山放下吧!那便是庸君的罪名了。
“你不是说了么,你不是说过放过他们的么?这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还能拿什么去原谅自己原谅你——”他说着,一拳钉在了长长地案几上,在这深幽的大厅中激起层层响亮的嘶吼。
“都是朕的错。”从来没有的,他不曾如此的追悔过,现在,却在一个区区三品侍郎的面前低下了头。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她就不应该进宫的,我居然还问她过的好不好?!我自己的妹妹,我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她,她怎能忍受这悠悠深宫的禁锢?她怎会对这样一个冷血的人有情?这日日寂静的深夜,她有多少夜是拥被独坐的?皇上,六宫粉黛,您排的过来么?!”说着,他踉跄的走出大门,悲戚的泪水第一次从他的眼眶滑落。
“三少爷,轿子已经在宫门口备着了,老爷说是带着西妃娘娘的灵牌在前方先走,叫您出了这里即刻跟上。”通报的奴才如实的说着。
“知道了,走吧!”说罢,他便与着那人直朝着浩荡的送葬队伍奔去。
待赶至那方的时候,他仍然步行者,默送着这躺在棺中至亲的人。
就这样,如血的夕阳下,漫天的白色纸钱将他们在路途中淹没,随行的人,没有能劝动他的,最后只任着他伴着她一步步的走。
待抵达了箫府,夜已经降临了,那一晚,莫名奇妙的黑,明明是月中的天,可天上连着星星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
“孩子,三娘知道你心中的苦,可死者长已矣,生者仍要志犹存。”三姨娘自听说箫荷的死讯,也是流尽了眼泪,如今见到箫杰这番的悲伤,她更是心如刀绞,想要安慰,可却不知说些什么。
“这不是你们想的么,如今快要实现了,剩下的,就是我了是不是?”他明知道,不是她的错,可是对于她当年的过错,他怎都不愿原谅。
“杰儿,你娘的死,是我所不能预知的,都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自责,我想弥补你们,可是,可是……”可是她却不知如何弥补,只因着,他从来都不接受。
“我该感激的,你居然能有这这么善良的一颗心。”他说的如实,她听的悲凉。
踏出这深沉的大厅,那朦胧的灯光将他的脸,照的异常的苍白,消瘦的面孔,让见着心疼。
忽地的,一名丫头悄悄地出了屋子,无常的看了四周,便鬼鬼祟祟的只朝着东苑走去,他见是蹊跷,于是急忙喝住。
“你做什么的?”看她也不回答,那微颤的肩膀加重了箫杰的疑心,“你背后是什么东西?”
“是,是老爷的信。”只听那丫头吞吐的说道。
“你不是大娘房里的丫头么?什么时候成了送信丫头了?”送信的丫头一直是三娘手上的人。
“是,是采儿托莲儿送的,说是她有急事去了。”那丫头急忙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