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深深藏娇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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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桐见状即刻在她的身边蹲了下来,说道:“慧子,他来了,你不是一直在等他么?”
“我没有等他,我从来都没有等过他。”乔慧淡淡地说着,还是注视着水中的那片枯叶。
“慧子,我知你过的甚苦,此番来到李府,本是想暗地劝你同与我离开,不想你竟也有此意。”
“你怕不是妄想了吧!”乔慧说着,眸子死如灰烬,“我乔慧可是国舅的儿媳,且如今又有身孕,怎能让张少爷这般的惦记。”说罢乔慧慢慢的起了身,转身看向他,她的目光竟然陌生的让他喘不过起来。
“慧子,你听我说,我本已打算好,在那李梁成婚那日便将你带走,即便是你不走,我亦是会带走你,死也会保你周全。”张俊生见她这般,可是急了起来,急忙上前扶住她说道。
“张少爷可是屈了尊,怎能让您来扶我这弃妇?可不是脏了您的手?”乔慧说着便一把推来了他,既而说道:“少爷怕不是家中玩不够,跑到李府玩来了吧?若是叫你爹娘知道,可不是要挨骂?今早回了娶亲生子,也好让他们二老过过闲日子。”
“慧子,你明知我只钟情与你,何必又说这番话来激我?当日见你嫁入李府,我本是痛苦不已,想着定是要将你从这牢中接出去,这步都算好,棋怎能不落?”
清桐见张俊生痛苦的表情,可是不忍,想再出言劝那乔慧,可又怕这里人多嘴杂,故而说道:“且是先去了一僻静的地儿吧,这方可是热闹的很,若是叫人看见可是不好。”
“不必了,我话既已到此,便是不想再纠缠下去,你且是回那府中吧,此地不清闲,不宜久留。”乔慧说罢,便径自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毫无留恋之意,看的站在原处的张俊生好不心凉。
“你且是先去老爷那儿吧!我去劝她。”清桐可是下定了决心,今日不管你乔慧是否意愿,终是要叫她离开。于是,她快步的追了上去。
“你是别说了,慧子的命已定,终是改不了的。”一路走下来,至房中时乔慧轻喘着自斟着茶。
“慧子,何为命?你将那不入眼的婚事定为命,为何就不能将这即将到手的束缚亦唤作命?既是他已经寻来,说明他心中还记着你,若是你跟了他走,他必定会待你好。”想着乔慧大婚的当日,她那番的求助于她,她终是没有答应她,可算得那日,那痴情的人儿定是在府外等着她的到来吧?!可悲的是,一切都是因为她,他白等了一场,心将是有多么的凉。
“清桐想得清了,试问这天下的男人,谁又愿意自己妻子的腹中有着别人的骨肉?你叫我如何的辱他?”乔慧说着不禁的流出了眼泪,这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明明已经是触手可及,可是却远的看不见。
晚间,清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本是想和着母亲说说话的,不想母亲竟是说着新人还是在一起的好,故只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色袭人,那床边的一盏红烛微微的亮着,因着窗户的微启,风丝丝的划过,吹得烛光闪闪而动,不觉着竟是这样的凄凉。
“夫人为何迟迟不睡?”箫杰见她盯着那桌上倒着的帖子看了半日,想着她的病未痊愈,于是出于关心的问上了一句。
“你先睡吧,我迟些便好了。”她无心的回着,终是不知乔慧这事该如何去抉择,想着若是乔慧不应,这事便落不下来,那张俊生可不是瞎折腾自己的主儿?
“早些歇下吧!这事儿明儿想也是不迟!”箫杰说着便收起她面前的喜帖,既而拉起她的手欲让她起身。
如此暧昧的动作使得清桐一阵惊慌,急忙缩回了被他拉住的手,接着便立刻朝着床边走去,而后乖乖的入睡。
这样一连串的举动让一直站着的箫杰很是尴尬,难不成自己的妻子自己却碰不得?即便是要相敬如宾,可也不能相敬如冰吧?她这样的态度俨然是对他的蔑视,于是他快步去到床边说道:“你如此的待见,可不是在明着与我摆谱?”
“你我还是相敬些好。”清桐闭着眼睛幽幽地说道。
“你我既已经拜堂成亲,那便是夫妻,这夫妻岂有不行洞房的礼儿?”这行礼当日,只怪自己没有分寸贪引了几杯,又怕她因着不识吓着了,故没有多说的睡了,可如今已经十日有余,这若还是没有夫妻之实,可不是光顾着名义?
清桐没有回他,自顾着面向里睡着,仿佛是没有听见。
“这便是你李家女儿的待夫之道?”箫杰气急的说道:“你是嫌弃我箫杰,还是有了相好的人?”这样冷淡的妻子,箫杰不得不这样想,再综合她总是想着要为他续房,他更加的笃定,李清桐的外面一定有人。
他说的于情于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亦应顾着女儿家的矜持之道,可若是今儿应了他,可不就真的成了他的妻子?若是随着慧子一道离开了,岂不是要背着弃妇的骂名。
“夫君多想了,只是清桐身体总是不适,怕不能服侍夫君了。”尽管她是委婉的倒出缘由,可她的这话不说倒还是好,说了反而让他想起那日她糊弄他的场景,明明那大夫就说她身体好的很,为何她又总是说自己的身体不适?这不是有人是什么!即便是不在乎这夫妻关系,也须得在乎些名声吧!
“夫人怕是说过了吧?我看夫人的身体可是好的很,这生上个一儿半女的怕是没有问题。”说罢便一把将她拥紧怀里,死死的咬住她的唇,清桐生的娇小,被他拥在怀中,简直没有还手的余地,她惊恐的挣扎着,终是在他放手时才得以安生。
“夫君若是想行那礼儿,尽管与别人行去,清桐不适。”说罢她便一把推开他,既而惊慌的披上外衣,即刻准备离开。
“你别走!”箫杰一把托住了她的腰,他知道,若是今天她踏出了这个门,他们的结将永远解不开,回想刚才自己的行为,的确是偏激了,于是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低下头,将嘴靠在她的背上,低低的说道:“是我言过了,夫人别往心里去”。
泪水不停的从她的眼眶夺出,流进了她的嘴里,苦苦的,涩涩的,想着此刻自己的处境,竟是如着这苦涩的泪水,滴在地上,消失,不见,毫无容身之地。
冤家路窄八
婚礼的前一日,箫宗和着清梅清雅同车而回,清桐那日便是听母亲说过,清梅在她病的期间可是回了一趟的,起初以为是生了什么事儿,到了家便只是哭,后终是什么都没说便由着箫家接了回了。
清梅清雅当是自家的主,各自回各自母亲的房中,和着母亲说着细话,要论说些什么,别人可是不好管,清桐见她俩脸色都不好,便也没问,只当是没看见。
晚间,她本想是和着乔慧一道说说话,却是在路上碰见了清雅,只见她一人坐于那死水的亭中,静静地低着头,不知是在想着甚。
“姐姐这是如何了?身子不舒服?”清桐当是关心的开着题,并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是清桐啊,你怎一人出来?”清雅听见这声,忙得抬头。
“我是找着慧子说说话,碰巧便见你一人坐于此,可是想着甚?”
“只是屋子里闷得慌,出来散散心罢了。”清雅极力的浅笑道。
“这荒湖死水的,可是要如何将心散去?姐姐怕不是有着甚的心事吧?”被清桐一语道破的清雅实质不知该如何说起,终是用泪水阐述着一切。
“姐姐不如清桐命好,与三弟可是比翼连理,日子舒心的很,我呢,这才成亲几天,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清梅亦不是个好心的主儿,这以后的日子可是要怎么过?”她说着自顾着抹着泪水,倒是不知,她也是在心中留着泪。
“姐姐严重了,可是别这般的感伤,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这夫妻谁没有个磨合?惯了便好。”她也当是旁人般的安慰道。
“哎——”清雅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想得安生,怕是要等了我死了。”
“姐姐这是说的甚?可不是在咒这自个儿?清梅是小,不懂事儿,姐姐只管不与她计较便是。”她明白她的日子是如何的难捱,恐不是与着慧子一般?她想帮着,可终是无能为力。
“罢了,我们姐妹可是要好生的照应着,我自是不与她争高比长,你去慧子那边吧,陪着她说说话也好,不让她一人寂寞了。”说罢她朝着清桐笑了笑,看的她好生的心疼。
次日李梁便和着方玲成了亲,清桐虽是不愿去,但终究是逃不过那理儿,还是硬着头皮在了偏厅,当是客人般的坐着,旁边的三夫人也是不知在哪里弄了壶酒,自是不停的倒着,还不停的劝着旁人喝着酒,恐是不将自个儿生疏了。
被安排在正厅的箫杰见她闷闷不乐,便也同着坐于偏厅,说起便当是新婚燕尔,不好生疏了,只是那劝酒的上家可是不将他放过,硬不时的拉着去到那里,接着寒嘘。
“清桐,今儿的酒可算作是佳酿,可是老爷舍得显摆,竟将这镇府之宝拿了出来,若是不尝尝,可真是不给了他面子。”三姨娘一向是豪气的人,就因着这喝酒可是没少闹过事,当时李衡算是宠她最厉害,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平常谁要是出了这一事,可不是要说没有了‘女儿家的矜持’,那‘贱妇’的骂名也没少落过她人的肩儿。
“三娘可别多饮了,若是被爹爹知去,定是要骂的。”清桐小心的劝着,本也不想多管,这日她只是不舒心的很。
“骂甚?这‘不守妇道’可也不是一日两日,起初他可是不说的。”三夫人说着便半眯着眼又喝了一口。
“今日不比当朝,妹妹还是少喝些,老爷今儿难得高兴。”二夫人说着便拿过了三夫人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一边。
“他今儿高兴?”三夫人忽地的指着正厅上喝在人群中的背影说道,这个举动可是将二夫人吓得不轻,急忙拉过她的手说道:“这是作甚?叫人看了去!”
“他今儿可不能高兴!”三夫人转握着二夫人的手微戚着眉说道:“自己喜欢的丫头嫁了自己的儿子,当是哭还来不及,怎的高兴起来?”
“妹妹快别说了,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可是要传我们的闲。”二夫人急忙遏制,清桐倒是生了心,难不成连着父亲也喜欢那丫头?
“可是传甚啊?这都是明了的事儿!谁还稀罕?!”三夫人一副拜托的样子说道:“只有你终是为他拉着脸面,这脸面可是好拉的?他终是没脸的主儿!”
“他有脸没脸我们不去管,只将自己的这张嘴管好便是,可别让人说我们嘴杂。”二夫人始终都以‘管好自己为宗旨’的活着。
“姐姐心宽,我们可比不得,连着那正房都是有着私心的,忙不迭的将那丫鬟送了自己的儿子,恐是怕老爷招去。”三夫人的这一说可是惊了清桐,莫不是这方玲嫁与李梁还不是自愿的?
“三娘可是说的真的?”她不想这只是大娘的一场安排,好个‘成全’啊!
“岂有假来?”那三夫人摊手示意道:“这府上谁人不知她打得是何算盘?只是不好说罢了,只管将那贱婢许了自己的儿子,且是让他那房折腾便好,若是真给老爷做了五夫人,可不是都给她气死?”三夫人苦笑着,当是说着别人的事儿,只将那酒放到了她的跟前,耷拉着眼说道:“可不是姨娘说你,这女人终是要为着自己争些地位的。”
清桐怔怔地听着,竟是如着那日母亲的话如出一辙,她不禁的看向了一边的母亲,而母亲此刻也正看着她,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终是将头低下,就这么低了一辈子,只因着没有地位
“三娘别喝了,再喝就醉了。”清桐这样劝着,竟不知不觉地拿起了酒杯,愣愣的看着杯中的酒,细细的斟酌着她们的话,竟不由得苟同起来。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辣的她不由得轻咳了两声,可是难吃的很。
不过一会儿,她的头便开始沉重起来,眼前一片模糊,可是困的很,好容易捱到了各式的仪式结束,她才得以回房,那一路若不是母亲扶着,可不知要飘到了哪里。
“这酒可是谁人都能吃?你看看你,要是给老爷知道了,定是要骂你不懂规矩,这平日可不是安生的很,怎的今儿就犯了病?”母亲便拉着她边说道,可是气的很。
“娘,我头疼。”清桐耷拉着眼,努力的使自己正常些。
“娘知道,不一会子就到你的房了,但愿女婿别发火,要不然可是要丢尽了李家的脸。”
将她送进房后,孙氏在门外踌躇了好一会,终是在见了箫杰后才离去。
起初箫杰好生的奇怪,后进了门才知岳母为何如此,只见那地上被吐得一塌糊涂,而清桐则趴在床边苟延残喘。
他连忙叫了人煮些醒酒的汤水,而后喂她服下,取了些她待嫁前的衣物欲让人给她换上。
“放开我——”他刚走出屋子,忽地的又从屋子里传来了她的声音,连忙进屋,只见那衣物已经散落了一地,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退去了一半,那若隐若现的肚兜终是掩不住那娇嫩的肌肤,看的箫杰一阵心慌,忽又见她伏在床边指着那丫鬟叫道:“你们就是想让人死的主儿,见到我们死了你们也就安心了是吧!”
“小姐,双儿不敢,双儿只是帮着小姐换去那脏了的衣裳,并无它意,姑爷,姑爷,双儿没有要害小姐,双儿真的没有。”那丫鬟双儿见箫杰进了来,急忙转身不住的磕着头,希望这位主子可以明鉴。
“你且先下去吧!”箫杰挥手致意,而后转身说道:“今儿的事儿别叫任何人知道。”双儿点头致意,既而离开。
那丫鬟走了,他便上前扶住她,既而继续给她换那身脏了的衣裳。
“夫人今晚酒多了,衣物都脏了,夫君为你换上干净的,你可是别闹。”说着,他继续解着那扣子。
“他们都不要我们了。”她闭上眼睛说道,没有挣扎,没有恐慌。
“谁不要你了?”箫杰慢慢的退去她的外衣,拿起边上的衣服,将她的右手放进袖子里,静静地答着。
“就是他们,他们不要我了,我要走了。”她无力的将头埋在他的胸间,任他帮着又套进左边的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