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红唇妖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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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婉贵嫔,嫔妾是皇上新册封的柔嫔。”上官柔儿适时的打住了念清歌接下来的话,悄悄递给她一个眼色。
冰雪聪明的念清歌温和一笑,上前虚扶了一把上官柔儿:“妹妹请起。”
在一旁傻站着的怜昭仪猛然愣在了那里,指着素面朝天的念清歌惊愕地说:“她。。。。。。她就是婉贵嫔。”
她花容失色的模样让念清歌尽收在眼底,她声音清冷:“本宫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一直在殿中养身子,怜昭仪不认得本宫也是正常的,只是怜昭仪的性子也真是火爆呢。”
怜昭仪猛然跪下,与方才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婉贵嫔吉祥,嫔妾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婉贵嫔见谅。”
“起来吧。”念清歌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说了会子话就让怜昭仪回去了。
上官柔儿灼灼的望着念清歌,激动的伸手握住她:“婉贵嫔,我们进去说。”
“好。”念清歌点点头。
二人进了琉璃殿,阖上了门,让小轩子在外守着两个人进了内殿。
空气中弥漫的欢。爱的气息格外的分明,上官柔儿有些窘迫的红了小脸儿,想也知道昨儿个离漾在念清歌这边就寝了。
念清歌苍白的小脸儿上凝着不自然的潮红,她连忙将阁窗打开,而后又寻了熏香燃上,让屋子里的空气稍稍好一些。
袅袅的烟雾缠绕在空中,朦胧了念清歌的眼睛。
“你还记得我么?”上官柔儿有些怯怯地上前问着她,望着她熟悉美丽的容颜,心中惊喜分外:“那年你十六岁,在长翠山上。。。。。。”
经过上官柔儿这么一提点,念清歌那暗淡的眸子陡然亮了起来,恍然大悟:“你是那个采药又救了我一命的山女。”
上官柔儿点点头。
念清歌激动的热泪盈眶:“那日我回去后带着人回去寻你,可是怎么寻你都寻不到了,那ri你去哪儿了?是不是被那个神秘的男子带走了?他有没有伤害你?你怎么会进宫当妃子?”
她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上官柔儿每每提及当年的事都会蕴着一抹复杂的情愫,犹为提及那个神秘男子时,上官柔儿的眼底划过一抹忧伤,她望着空中袅袅的烟雾将那年之后的事情缓缓说出。
那一年。
念清歌十五岁,她和离漾约定了时辰在那里等候着对方,但是那一日离漾却迟迟没有来,就在念清歌失望之极想离开的时候,忽然在山脚下遇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那个男子似乎是受了重伤,但是当他看到念清歌时就死命的往山上冲,用剑抵在了念清歌的脖子上让她带着自己下山寻个郎中。
那个时候,念清歌害怕极了,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不敢动弹。
但就在这个时候,上官柔儿出现了,她打扮的像一个山药女,手里拎着一个藤编篮子,篮子里全是草药,当时,上官柔儿看他受伤了提出了帮他医治的要求,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放了念清歌。
就这样,念清歌逃出了那个神秘男子的魔爪,一路踉踉跄跄逃回了将军府,当她带着人上山想回来救上官柔儿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不见了。
当时,那个神秘男子戒备心很强,逼着上官柔儿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里,让她帮助自己上药,疗伤。
他们在山洞呆了整整半个月,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人朝夕相处产生了感情。
但是,上官柔儿的爹爹不同意,坚决让她回到府中,他们两个人经历了很多的困难,私逃了好多次最终都没能逃走,最后到了皇上选秀,她便被迫来到了宫中。
念清歌惊愕的望着上官柔儿:“原来你们在一起了。”
“恩。”上官柔儿道。
“那他是谁?我总觉着他不是中原人。”念清歌回想着说。
上官柔儿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不告诉我,他很神秘,但是我不在乎,我爱他,很爱他,我不想做皇上的妃子。”
听及。
念清歌心里一慌,急忙捏住她的肩膀,朝她摇摇头:“柔儿,不许胡说,隔墙有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若是让他人听去了可就麻烦了。”
“我不怕。”上官柔儿的眼底凝着一抹忧伤:“他知道我在宫中当了皇上的妃子,他会来找我的,一定会的,我不想在宫中这样生活一辈子,我要跟他在一起,我已经是他的人了。。。。。。皇上若是知道了是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我们上官家的,所以我要逃走。”
念清歌惊诧:“你。。。。。。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上官柔儿点点头。
“天,那皇上翻你的牌子可怎么办。”念清歌捂着胸口,心脏‘扑通’的跳动着。
“我自有法子。”上官柔儿道,而后细细的打量着她,唇角勾了一抹浅笑:“你真的是越来越美了。”
“空有其表又有何用呢?”念清歌衰落的心如碎掉的花瓣儿。
上官柔儿握住念清歌的手:“没想到竟然还能遇见你,这就是缘分吧,在宫中我们的情分最近,以后也有个说体己话的人儿了。”
“以后你常来我殿内坐坐。”念清歌反握住她的手:“你不要跟任何人提及那年的事儿,知道么?”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上官柔儿点点头。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自然明白。
在宫中。
失chong是比获得盛chong要容易的多的。
就拿怜昭仪来说吧,还未等得到chong。幸就已经失了chong,她许是在也扶不起来了。
于是,她每日的都泡在离妃那里,每天巴着她,舔着她的脚趾头,希望在宫中能有一席之地。
宫中的人都巴巴的看着皇上第一个chong。幸的人是谁。
是夜。
玄朝殿的烛光摇曳。
敬事房的人照例将绿头牌端上来供离漾选择。
他瞟了一眼,喃喃道:萱嫔,柔嫔。
“是上官丞相家的双生女儿?”离漾手中的笔未停。
“回皇上,是的。”德公公欣喜的说,只要皇上问就代表他有兴趣。
离漾看了眼那两个字名字,随手一指:“就她吧。”
德公公一看:柔嫔,上官柔儿。
“皇上,奴才马上去接柔嫔来。”德公公喜滋滋的过去了。
凝舞殿。
上官萱儿和上官柔儿正舒适的靠在美人榻上聊天,德公公的到来让上官萱儿兴奋不已。
“奴才见过两位小主。”德公公一拂身子:“皇上今儿翻了其中一位小主的牌子。”
上官萱儿一听,兴奋的跳了起来:“德公公,皇上翻的是谁的牌子?”
这两个人除了衣裳穿的不一样,德公公完全分不清楚他们两个人,于是,弱弱地问:“请问小主是?”
上官萱儿高傲的仰着头:“我是萱嫔。”
“哦。”德公公应着,而后朝上官柔儿一笑:“柔嫔,皇上翻的是小主您的牌子,您快收拾收拾,奴才在外面等着您。”
话落。
上官柔儿的面容上凝着抹震惊和忧伤。
德公公在凝舞殿外候着。
上官萱儿失望的直跺脚:“皇上怎么不选我呢?我们两个长得是一样的。”
一句话提点了上官柔儿,她是十分不想侍候离漾的,她的心里一直装着那个神秘的男子。
她柔柔上前,握住上官萱儿的手,望着她不高兴的面容,轻声的问:“姐姐,你想侍候皇上么?”
“当然想了,可惜皇上选的是你。”上官萱儿的语气里夹杂着醋意。
上官柔儿脑子一灵光,道:“那。。。。。。姐姐替我去侍候皇上好不好?”
“什么?”上官萱儿被上官柔儿的提议吓坏了,但是心却悸动了一下,她有些言不由衷的说:“这。。。。。。这怎么行。”
上官柔儿见她有点愿意的苗头,将她拉到了一边儿道:“妹妹今日身子不爽利,若是把皇上惹怒了,不但会影响到姐姐的前途,还会影响到咱们上官家的前途,所以还是让姐姐去侍候皇上吧。”
上官萱儿高兴的天花乱坠:“真的吗?”
“恩。”上官柔儿坚定的点点头:“我们快换衣裳吧。”
就这样,上官萱儿和上官柔儿的命运就此改写。
上官萱儿沐浴后,yi丝不gua的裹在了锦被里抬到了玄鸣殿。
凤銮恩车经过了琉璃殿。
“听说今儿皇上翻了柔嫔的牌子。”崔嬷嬷望着墨黑的夜道。
‘嘶’的一声,正在刺绣的念清歌不小心用银针刺破了手指,那血红染在了白色的帕子上,她担忧的望着由宫墙外走过的凤銮恩车。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杀鸡儆猴
心中的情愫如暴风骤雨里在海浪上摇晃的小船儿,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淹没在那深海中,离漾现在就是这般情况,他的头疼到要爆炸了,侧额的青筋凸起,想起昨晚她和离辰逸接吻的一幕幕,亲昵的一幕幕,他胸腔的怒火就疯狂的燃烧着,灼烧着他的心肝脾肺肾都疼痛,那种疼痛是一般人无法体会的。
这些来往的信笺足足有一厚沓,可想而知他们的来往是多么的密切,离漾将那些纸团全部扔到了妆奁上,忍住想掐死念清歌的冲动最终离开了琉璃殿。
一出殿门。
他阴沉沉的脸色十分难看,德公公离他有一段距离的跟在他后面走着,生怕触到了他的逆鳞。
御花园,那些新晋的小主们都咋赏花作乐,离漾匆匆的龙步无疑是御花园里扎眼的风景。
她们满眼期待的望着英俊潇洒的离漾,每个人都忙着整理整理发髻,整理整理衣裳,好用自己的美貌来吸引离漾的注意。
但是,她们的美貌在离漾眼里来说根本就不足一提。
连念清歌的鳞毛凤角都赶不上。
也架不住有那种胆子大,想着爬上离漾龙榻的妃子凑上前去。
在凉亭里乘凉的元昭仪,柳嫔,叶婕妤就那样眼巴巴的看着怜昭仪不知死活的凑到了离漾面前。
她拧着风。骚的小腰佯装故意跌倒在离漾脚下,离漾朝后一退,眉宇一簇,有些不悦的呛声:“放肆!慌慌张张,没规没距的!”
无奈怜昭仪赶上离漾的心情不好,触了离漾的逆鳞,她从地上娇柔的爬起朝离漾放了一个电眼:“臣妾知罪,冲撞了皇上。”
“臣妾?”离漾听到这一称呼,凝着眉头打量着眼前并不算出众的怜昭仪:“你是。。。。。。”
“回皇上,臣妾是怜昭仪。”未等离漾问完话,怜昭仪着急忙慌的回了话儿。
“喔。”离漾似乎对她的印象不深。
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了句‘让她规矩点’就要离去。
大好得来的机会怜昭仪又怎能放过呢,她佯装委屈的腻声勾。着离漾:“皇上什么时候临。幸臣妾啊。”
此话一出,德公公的老脸一窘,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嫔妃主动请皇上临。幸呢。
离漾阴云密布的脸愈发的阴鹜,他定定的攥着怜昭仪,只觉得胃中恶心极了,才想发怒,跟怜昭仪住在同意锦绣殿的元昭仪玉步款款走来,朝离漾恭谨的一拂身子,道:“臣妾参见皇上,怜昭仪的话是无心的,还望皇上见谅,我们这就离开,不叨扰皇上的心情。”
元昭仪识大体的表现让离漾的目光凝在她身上,他声音淡淡:“你是?”
“回皇上,臣妾是元昭仪,同怜昭仪住在锦绣殿。”元昭仪不卑不亢的说。
见状。
德公公轻声在离漾的耳畔覆了几句,离漾微微点头,凝着两个人,沉声道:“即日起,元昭仪搬至锦绣殿主殿,怜昭仪罚俸三个月,并挂起三个月的绿头牌。”
说罢。
离漾一拂袖袍转身离去。
这一次,怜昭仪着实撞到了枪口上。
离漾这是在杀鸡儆猴。
坐在凉亭里的柳嫔和叶婕妤坐不住了,寻了个借口也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锦绣殿。
那些宫女们开始来来回回的折腾着偏殿和主殿的东西,原本住在主殿的怜昭仪被离漾遣散到了偏殿。
怜昭仪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死死的瞪着在那里端坐着的元昭仪,越看她越生气,越看她越气人,她冲过去指着元昭仪破口大骂:“你这个满肚子心计的溅。人,在皇上面前卖弄风。骚,装贤惠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现在搬到了正殿你是不是很满意啊。”
元昭仪也没有料想事情会变成这副样子,她盈盈起身,满怀歉意:“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方才我以为皇上会生气责怪于怜昭仪,所以才想上前帮衬着说说好话,我也不知道皇上他会。。。。。。要不,别搬了,我住在偏殿挺好的。”
话落。
怜昭仪眼冒金星的狠狠的甩了元昭仪一个耳光:“虚伪!轮不到你在这儿惺惺作态,你假装的好心却把我害惨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想让我住在主殿然后去找皇上告状说我欺负你是不是?这样你就可以除掉我了是不是?你做梦!你给我等着!”
吵吵嚷嚷总算是结束了。
怜昭仪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琉璃殿。
撕碎的纱幔和衣裳早已融合在了一起,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些什么。
燃了*的蜡烛早已成了烛泥,僵硬的堆在了檀木桌上,空气上还凝着淡淡燃烛的气息。
念清歌的脚趾头最先苏醒,她稍稍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全身上下跟散了架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