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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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不是怎么会说这么多废话?”
“说废话不能说明什么。”
“情侣之间才说废话。”
“没完没了!”
“对,情侣之间说起废话就没完没了。”
……
这样过了一个月,十六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中间其华只见过她三次,还是跟临风他们组团去的,热热闹闹的,也没时间说悄悄话。
转眼就快要过年了,很多单位开始陆续放假。
张和平和十六商量着过了小年就停业,回老家过年。
两人现在真的是相敬如宾,客气的像陌生人。
这天,十六正坐在床上看电视,其华的信息又来了。
“十六,快去窗前看看。”没说看什么。
十六就溜下床穿着拖鞋走到窗前,看到外面竟然飘起了雪花。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下雪了!”十六惊喜地回复其华。
“嗯,是不是很高兴?”
“是,很高兴。”
“我带你去郊外看雪好吗”
十六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下午二点。虽然天冷收档早,张和平也要到晚八点才回来,她只要七点之前赶回来,就没有事。
“那好吧,你过来接我。”
车子开到郊外时,雪已经下得很大了,扯絮似的,大有铺天盖地的架势。
两个人在雪里站了一刻,浑身就冻得冰凉,其华怕十六着凉,两个人就回了车里。
开着暖气并排坐在后座上,其华伸手轻轻揽过十六,十六没有挣扎,很自然地依在他肩上。
其华在十六的头顶上方露出一个微笑——十六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亲密,不再像当初那么抵抗,这样一个里程碑式的转变,叫他怎么不激动万分。
十六反倒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两个人静静地依偎,窗外的雪静静地飘落,天地万物都在这银色世界里静默。
没有行人,没有飞鸟,没有烦扰,不管世俗……所有的一切都隐匿了,只剩下两个人,相依相偎着,仿佛可以天荒地老,又仿佛下一刻就是天荒地老。
“十六!”其华轻唤一声,“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就看雪。”十六回答。
“也没想我吗”其华不甘心。
“想了。”十六说,“其华,这种感觉真奇怪,你明明就坐在我旁边,为什么我还是会想你?”
十六不知道,她有时候偶尔冒出的傻话总是能瞬间打动其华,就像现在,其华整颗心都因为她这一句话而欢欣雀跃起来。
其华认真地思考着十六的问题,但没有正面回答,他说:“我给你听一首歌!”
说着掏出手机在酷狗里搜,然后点播放,火辣辣的民歌调子瞬间响起:
高山上盖庙还嫌低
面对面坐着还想你
哥在那山头妹在那沟
说不上知心话你就招一招手 ……
九曲回转的调子,高亢嘹亮的嗓音,直白热辣的话语,不留余地的充斥了车厢狭小的空间,在这漫天飞舞的大雪中,质朴粗犷和风花雪月形成强烈地对比,震撼着人的灵魂。
“你看,不只是你,每一个情到深处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其华大手压着十六的脑袋往自己肩上贴紧了些,在她耳边轻声说。
其华呼吸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十六的发丝,十六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她也想要像其华一样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为什么我就说不出你说的那些话?”她有些沮丧地说。
其华笑了,“说不出就不说,无声胜有声,我懂就行了。”
十六就“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其华见她当真不说了,又有点失落,逗她,“你可以说短一点的也行,三个字的,会说吧?”
“三个字的,什么呀?”十六茫然。
“三个字,你想想,你现在最想对我说的什么”其华进一步地诱导。
十六想了想,说出三个字,“我饿了!”
其华差点没晕倒。
两个人驱车回了市里,找了一家火锅店,要了个靠窗的位子,边吃边赏雪,十六满足地叹口气,“我从来不知道人生还可以过得这么痛快,过完了今天,死了我也无憾了。”
“不许瞎说!”其华板着脸责怪她,“好好的,什么死呀活的,多不吉利!”
十六吐着舌头笑,“感慨而已,那么紧张,没想到你还挺迷信的。”
“感慨也不兴瞎说。”其华瞪她,“我这是紧张你,不是迷信。”
十六心里满溢着幸福,乖乖地认错投降,冲着垃圾桶呸了三下,说:“现在好了,没事了,我死不了了。”
其华无语,又被她无辜的样子逗笑了。
难得的相聚太诱人,时间被两个难舍难分的人找各种借口一点点推迟,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依依不舍地走出来。
十六默默不语地透过车窗看去,雪还在下,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像慢镜头似的,缓慢而优雅地打着旋飘舞,美得像虚幻的梦境。
“其华,我今天过得像做梦一样。”十六的声音变得说不出的缱绻,“太美了!”
因为路滑,其华不敢大意,他目不斜视地回应十六,“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的每一天都美的像做梦!”
十六沉默了片刻,悠悠道:“可是,梦总是会醒的呀!”
其华心里咯噔一下。
十六又接着说:“其华你不知道,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有一种又自卑又罪恶的感觉,你那么优秀,而我却是个平凡的已婚女人……”
“十六!”其华出声打断她,“感情的事不是以优秀平凡来划分的,有人说,爱情不是找一个完美的人来爱,而是在一个不完美的人身上看见完美,所以,你不需要多完美,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谁跟谁有缘,会一起走多远,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谁都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所以,我们遵从自己的心,能走多久走多久,能走多远走多远,好吗”
可是,这样没有光合作用的感情,它又能维持多久呢,十六难过地想着,重又陷入沉默。
果然是好梦易碎,十六回家时意外地发现张和平已经在家了。
张和平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看到十六进来,也不说话,只拿眼睛狠狠瞪着她。
十六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地无视,去了洗漱间。
花洒里喷出的热水升腾起白色水雾,镜面模糊了,十六从中看到自己朦胧而又春意盎然的脸,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其华,心里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喜悦。
忽然,洗漱间的门被大力地拉开,十六啊地一声尖叫,随即透过雾气看到张和平魁梧的身影。
“你干什么,你要是着急洗,我快一点就是了,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快关上,很冷的……”十六高声喝斥张和平。
张和平依旧不说话,大步闯进去,一把拽过十六,扛在肩上回了卧室,然后扔在床上。
十六手慌脚乱地扯过被子,又被张和平使劲拽走甩在地上。
“张和平,你疯啦!”十六吓得浑身颤抖,退踞到最里面的角落,“你哪根筋不对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哪根筋都不对!”张和平阴冷地说,“我想干什么,你问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想干你!”
“不!”十六下意识地排斥,不加思索地拒绝,“我的伤没完全好,不能做剧烈活动!”
“哈!没好你还大雪天的跑出去,你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张和平讽刺地笑,“跟我分床,不让我碰,找着好的了是吧?老子今天还就非碰你不可,我看谁敢怎么着我,有本事你再打电话给你妈,给那几个对你好的男人,就说我张和平睡你了,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说我打老婆犯法,我呸,我睡老婆总不犯法吧……”
张和平一边骂,一边飞快地脱衣服,十六的心就沉了下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眼前不是自己的男人,而是个恶魔,可她偏偏找不到脱离魔爪的出口。
张和平脱光了衣服,露出□□而野蛮的身躯,像野兽一样,恶狠狠地扑向缩在床角的十六。
十六吓得尖叫起来,拿床上仅有的武器——枕头去攻击张和平,只可惜刚过两招就被缴械,她只得用两只脚乱踢乱弹,却被张和平抓住脚踝拽到了床中间,俯身压了上去。
十六使劲用手捶打张和平的脊背,一下下就像打在石头上,震得她两手发麻,对方却哼都没哼一声。
力量相差悬殊,张和平很快就制服了十六,开始疯狂的攻城掠地,隔了这么久没有做,肉体接触的快感让他不由得嘶吼起来。
十六放弃了挣扎,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夜逃
这天以后,张和平找到了折腾十六的新方法。
十六越是强烈反抗,他就越能从中得到快感,相较于之前百依百顺的十六,拼命挣扎,抵死不从的十六更让他觉得新鲜刺激,在这种刺激下,他仅有的一点理智也荡然无存,每天夜里都要狠狠折腾得十六几欲晕眩才罢休。
为了防止十六告状,他每天上班走,都要把十六的手机拿走,然后把门从外面锁上。
其实就算他不锁,十六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在她单纯的认知里,被张和平睡就是她天经地义的责任和义务,再说了,这也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她怎么好意思跟别人讲,就算自己的母亲,她也说不出口。
连着一个星期,十六的泪都流干了,张和平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这天,张和平走后,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十六站在窗前,无比思念其华。已经七天了,她没有办法给其华传递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其华有没有担心她。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十六万念俱灰,真想推开窗跳下去,来个一了百了。
可转念又想到其华对自己的一片真情,又觉得就算死也得再见其华一面,只要能再见他一面,死了也没有好遗憾了。
十六暗暗下定了决心。她虽然是个胆小的,但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不会轻易更改。
夜里,张和平照例折腾了一番,像死猪一样睡去,十六听着他打起了呼噜,就悄悄地爬了起来。
她在黑暗里摸索着,轻手轻脚地穿好内衣,秋衣被张和平压在身子下,她拽了下没拽动,就放弃了。
悄悄下了床,穿着拖鞋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摁亮,借着微弱的光找到搭在椅背上的睡衣穿上,又蹑着脚走到门口,随手取下门口衣帽架上的长羽绒服。
羽绒服的料子会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她也没敢穿,直接拿在手里拉开了门。
出了门,轻轻把门带上,她终于吁出一口气,坐着电梯就下了楼。
出了楼道口,凛冽地寒意扑面而来,她才发现自己紧张地忘了穿上羽绒服。
将羽绒服裏在只穿了睡衣的身上,她拖着拖鞋走进了雪地里。
因为担心张和平会追出来,她就拼命跑,拼命跑,一直跑着出了小区,拐两个弯上了另一条街道,她才敢放慢脚步打电话给其华。
其华一连七天没有收到十六的只言片语,发过去试探的信息也从没得到回复,他心里非常焦急,但是不了解情况,他也不敢冒然行动,怕又给十六带来灾难。
他想着找小秋或燕子去探望十六,可以她们都已经放假,燕子和张扬去了海南度假,临风带着小秋去看望乡下的姥姥。
因为担心十六,其华夜夜睡不塌实,这晚又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忽然电话就响了,仿佛心灵感应似的,其华猛地坐了起来,喊了一声十六。
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是十六,其华颤抖着手接通电话。
“十六,十六…”其华急切地喊,“你在哪,你没事吧”
十六在那边就哇地一声哭了。
其华的心都揪了起来,慌乱地问:“十六,十六,你怎么了,别哭,你别哭,告诉我你在哪?”
十六泣不成声,“其华,我好怕,我不知道我在哪,我好冷,我没穿鞋,其华,呜呜…”
其华心都碎了,忙哄着她,“十六,别怕,你不知道在哪没关系,我的手机知道,你不要挂电话,在原地等我,我就能找到你。”
十六还是哭,“那你快来,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等你,你要快点来,我快冻死了……”
二十分钟后,其华终于在一个公交站牌下找到了十六。
空荡荡白茫茫的街头,她披头散发地站在路灯下,身上落满了雪,也不是没穿鞋,而光脚穿了一双拖鞋,鞋已被雪水浸透。一只手拿着不敢挂断的手机,一只手紧紧抓住羽绒服的衣襟,说不出的凄凉无助,让人心酸的想掉泪。
其华下车向她走过去,她呜咽着想往其华身边跑,结果因为站的太久,拖鞋冻在了雪地上,无法挪动……其华终于没忍住,眼泪一颗颗掉进雪窝里。
其华小心翼翼地抱起十六,将她放进车后座,裹上特意带来的厚毛毯,关上车门,把暖气调大,然后才递给她一支保温杯,里面装着热咖啡。
车子缓缓启动,十六缩在毯子里往外看,她的拖鞋还留在原地,很快就被大雪覆盖了……
因为是深夜,又下着雪,两个人出来的急,谁也没有带身份证,其华就委婉地问十六介不介意去他那里,十六略一犹豫就答应了,她实在是又冷又困,没有别的选择。
其华等答案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如果十六拒绝了,说明她并没有完全对自己敞开心扉,对于两个人的单独相处有顾虑,有防范。可是现在十六同意了,他又觉得莫名的慌乱,无所适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招待这个特殊的客人。
事实证明其华多虑了,十六在车上就睡着了。
折腾了半夜,十六已经是筋疲力尽,其华的出现让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被车子里其华刻意开大的暖气一吹,她就抵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裏着毯子就进入了梦乡。
其华把车子停在楼下,十六依然睡得香甜,他试着唤了几声,十六眼皮都没动一下。
其华知道她累坏了,就不忍心叫醒她,只好费力地将她抱了出来,用脚关上车门。才走了两步,十六反而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