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吧小辉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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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还要上班……”她头疼,他病得这么厉害肯定要去医院的,只能请假了。
“你今天先去买个豆浆什么的吧。”他半探出脑袋,眼睛因为热度而水汪汪的。“我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她抽搐嘴角,“什么睡一觉就好了,你当你是小媳妇啊!起来穿衣服去医院啦!”看他一付怯生生不敢生病的样子,好似她是血汗工厂主一样。
他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了半天,小声说:“今天你不是要上班么。”
“不去了,”她挂掉请假的电话,“豁出去了。”
她为他连全勤都放弃了,他心里欢喜,连带着原本就红通通的脸又红了几层。有股热流从心里奔涌而出,鼻头沁出了细汗。
买来热豆浆给他吃下,又强喂了点馒头片。他左摇右摆着脑袋哼哼,“不吃,好难吃。”一股子碱味,真难吃。
“吞下去,”她竖起眉眼,凶巴巴,“吃了才有力气去医院,要是你瘫在半路上我还要去找板车。”
他勉强吃了两片就再敢不肯吃的,喉咙痛得厉害,每咽一口都像刀子划过喉道一样。
看他实在是吃不一下,她又气又心疼。顾不上别的,赶紧给他换上厚厚地羽绒衣,给他套上手套后再卷上厚毛巾,就露出俩大眼珠子,水汪汪地扑闪扑闪。
“好了,唔,我看看还要带什么,唔,开水。”她想了想又往大包包里塞了个保温杯。
“……能不能不去啊,”他艰难地从围巾后面吐字,“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都烧成这样了还和我强!”辉煌瞪了他一眼,小兽瑟缩了一下,咕哝了几声。
牵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兽来到本市最大的伽贞二院,她往窗口看看,靠之,人还真不是普通的一般的多啊!再看看小兽,他往椅子上软软一靠,呼气出来都带着烧。
“小辉煌,我头好晕。”他软趴趴地支着脑袋,半眯着眼哼哼。
辉煌咬牙,为了小兽,拼了~她张牙舞爪地杀入滚滚人流——排队去了。WWw.NEiyu。cOM
喉咙越来越刺痛了,他的意识也更模糊起来,耳边阵阵人声渐渐地远去。像是坠于白雾中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
海吟,还记得我们以前的家吗?
记得。
回去吧,不要留在这里了。
惨白得渗人的墙壁和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还有那个形容枯槁的人……
涔涔的汗渗出来,他遍体生寒,记忆起那黑色的通道近乎把他吞没了。长长的通道里那生硬沉重的脚步,如影随行,他快逃不掉了。
妈妈……
“起来了,程海吟。”
辉煌。
“走了,TNND,挂号挂到我脚软。等诊还等了快三小时。大医院就是这样龟速,龟速。”她咬牙撑起软趴趴的小兽,回头不忘和擦身而过的护士互瞪。
干么,她又没有说错!
“怎么了。”这大夫看起一付懒散的样子,牌子上写的是实习医生。
她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我挂的是主任号。”
“主任吃饭去了。”医生打量了一下软趴趴的某只,“发烧了。”
废话,整个人熟得和虾子一样,不是发烧难道是发水?算了,在医院里和医生抬扛是很愚蠢的行为。“昨天受寒了,半夜就咳嗽发热,早上就烧成这样了。”她拔拔他额前的头发,他抬头冲她笑笑,顺势把脑袋窝在她小腹处。
实习医生抬抬眼镜,“小家伙,把舌头伸出来。”
兽扒下围巾,乖乖吐舌头。
实习医生再扒了扒他眼皮,摸了脉,听了心音,再示意他转向要听肺音。
“那,医生,很严重吗?”又摸又听又看又再听,看得真紧张。
“严重,当然严重,”实习医生口气很老,“烧得太严重了。”
“我听说烧超过四十度会成白痴……”辉煌突然想起看‘妈妈再耐我一次’里的情节。
“你有常识没有,”实习医生口气很恶,“听哪个不带大小脑的脑残说的,就是有你这种随听随信的家长,我们医生才会这么忙。一点点小病就整这么大动静。”
“可你不是说严重吗?”口胡,凭毛说她是家长?这医生把她看成他什么人了?
“是烧得挺厉害,发烧程度比较严重,但死不了人的。”实习医生把听诊器往口袋一别。“打退烧针,看情况要不要吊个盐水。啧……看小脸白的。”
东西马上闹腾起来,“不要,不要打针,不要打针,555,也不要点滴。咳咳。”
“哟,还撒娇,啧啧,这么大个人。”实习医生喝了口茶,一付老派样子,“叫你姐姐带你去打个针,不然再严重就肺炎了。”
她一边谢着一边拿了病历拖着小兽去取药。
一路上他一直走走停停,低着声音抗议,“我不要打针,就吃药可以了。”
“打针好得快啊。”她苦口婆心,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么和妈妈撒娇的。
面前这小子比自己还高大半个脑袋,居然也一付小孩子状地吵着不要打针。
“我不打针,要打针的话我就自己回家。”他撂狠话,“要打你自己打!”
居然撂这么狠的话!
孩子吃哄的,她软言软语安慰,“好吧,好吧,不打针就吃药行了吧。”
他这才悻悻然地跟着她到取药厅。
刷了卡,看着取药篮子里的针剂,她吞吞口水。
两支的针药。
啧啧,别说小兽怕了,她也怕。多数人都有针尖恐惧症的。可不打针烧不会退得快,他还要早点回去静养。
她把药拢到袋子里,往后藏了藏,“走,我们去三楼。”
“不回家?”药都拿了。
“唔,还有个检查……”
“你这个骗子……”他痛苦地埋头到她的毛衣上一边蹭一边流泪,“大骗子。”
辉煌扭头,嘴角扭曲,努力不看护士那囧囧有神的表情。抱着他埋在自己腰腹间扭来扭去的脑袋安抚。
“很快的,很快就好了。就一下,不疼的。”555,她也不想把他的PP给人看啊!
“咳……我讨厌打针,555”他打起嗝来。
“啧啧,这么大个人了,还怕打针,还要找姐姐撒娇。”护士大约三四十岁,“姐弟俩感情真好。”
器械的碰触声带着尖锐的冰冷,他不禁瑟缩了一下。
“那个,阿姨,他怕疼的,轻点打哈。”辉煌顾不得脸面了,直接要求。
“知道了,我一天打多少个PP了,这不是手到擒来。”护士居然眼皮也不抬。“再说了,像这样的大人又不是没有见过。还有一边打一边抱着老婆哭叽叽的都有。”
下针,注射,拔出……
“好了。”
辉煌目瞪口呆中,“好了?两针都好了?”
“当然,这么大的人也知道怕痛了,那小孩子怎么办?这技术就是小孩子们练出来的。”护士抬下巴指指后面叽呱乱叫的小屁孩们。
“麻麻,表针啊表针啊!”
“把把,555,偶恨死你鸟~”
……
辉煌囧了囧,赶紧拉起半昏沉的小兽走人。
丢死人了……
生病的小兽精神很差,也更粘人了,几乎是挂在她身上了。她没办法,只好叫了外卖广东白粥,拌了点盐巴喂他吃完,再让他吃了药。抱了一床新被子加盖后,他沉沉睡去了,但手还是拉着她的,死紧。
她只好拿本书坐在床边陪他,他的有时醒过来,迷糊糊地说些不相关的话,然后再睡过去,反复几次,到了下午烧终于退了些。
他睡得熟了,浑然不觉自己的爪子已经在被窝里。
辉煌松了口气,掏出静音的手机翻看。
除了秋秋短信外,还有几通电话,号码很陌生。搞不好就是**彩,或是马号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电话。她没有在意,随手扔一边去了。
“昨天真丢死人了。”她一边喝着豆浆一边从碗边缘看对面一脸瓷白的人。“你哭得医院吊顶都快掉下来了。”
他脸微红,手指在桌子上蜷了蜷,小声辩解,“才没有。”
“就是有,这么大人还怕打针。”她哼了一声,“除了小盆友,就你哭得最大声。”
“……胡说”虽然嘴上说不相信,他还是羞窘了一下,撕了片馒头片慢慢嚼着,顿了顿,“小时候常常打针的,很疼。”
“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啊,”还真看不出来,“吃完就吃药休息,昨天剩的稀饭中午热下吃。呃,今天我会晚点,要把昨天的工作补上。”她语气一转凶巴巴的,“不准再下去等门了!知道伐!”
他点点头,很乖地吃完收拾碗筷。临出门前管她要了个亲亲,然后倚在门边看她拉上靴子,“路上小心。”
“知道,快进去。”这么一看就和娇花似的,难怪一生起病来就柔弱得要命。
“早,早点回来。”他半探着脑袋在门边,眼睛水汪汪,“等吃晚饭。”
“呃,好。”
怎么整得和十八相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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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感冒好点没有?”秋秋关心状地递上开水杯。
她睨了她一眼,“无事献好,非X即X。说,有什么事?”
秋秋嘿嘿笑两声,“你以为我关心你哪,我是怕你感染小海弟弟。”
辉煌一听极不舒服,“什么小海弟弟,真肉麻。”讨厌,又不是她家人,叫这么亲热干咩?
“对了,刚有几个警察到二十七楼去了。”秋秋压低声音。“不知道太子爷又惹什么祸了。”
“谁知道,纨绔子弟,嚣张得他。”辉煌想起上次此人撞到大楼保安还一付嚣张嘴脸,“和姓谭得比差人家不止一个马身。”
“对哦,同样是元老辈的后代,差这么多。”秋秋捅捅她,“有人传谭董事是GAY啊,你看他都没有女朋友的,而且下班连约会也没得。”
辉煌差点喷出水来,“谁阿,这么三八。有证据没有,这么胡说。”谭清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不知道,不过GAY肯定是不是啦。不然上次也不会骗她假扮女友……现在想起来有点脸红,更多的是心虚。也不知道这种好似偷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唔,这事千万不能让小兽知道,不然他会撕了她的。
“就算是空穴来风吧。”秋秋压低声音,“听说苏莎莎给谭董事送过秋波!”
“啥,苏莎莎还在公司?”她惊呼,“不是被开除了吗?”
“没,人家根深叶茂的,开不动。”秋秋哼了一声,“脸皮也够厚的,要是我,早自动走人了。”
也是,听说此女的老爹在市委工作,老妈又是什么公司老总,不好得罪。这群二世祖,骄横的骄横,无耻的无耻。这世道,开车不上七十码,这群二世祖都看眼不上。
哼,让他们去韩州用七十码感受一下天堂吧!辉煌阴暗地这么想着。
“我去财务送下文件,”她整了整文档夹子,财务的大爷们连QQ也不屑用,山顶洞人似的。
财务室在十九楼,她无聊地照着电梯上锃亮的镜面。心想着电梯也挺有趣的,就像个礼盒,门不开,你就不知道里面站着什么人,是空的还是满的。
想着想着,她冲着镜面咧嘴大大笑了一个。
电梯门就这么狗血又凑巧地开了——
里面有谭清,还有俩警察……
“李小姐?”谭清按住开门键,“上去吗?”
“呃,财务部。”她有点慌张,但多看两眼,倍觉亲切,“哟,你啊。”
警察之一笑了,“哟,是你啊,在这儿工作?”
“嗯,”片警范卡,世界真小。这名字对她来说挺亲切的,于是也一时忘了谭清在边上,“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这老兄有麻烦了呗。”范卡倒是直截了当。
“麻烦?”辉煌偷偷看了看谭清,不敢问。//。Tx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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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被人划了。”谭清倒是老实,“昨天你生病请假?”
“呃……是,我到了。”她赶紧退出,“先走一步。”
“喂。现在还没有在包里放片儿刀了吧。”范卡的笑声很麻雀!
所幸电梯关上了。
“TNND,真倒楣,”辉煌心神未定,“麻雀片警,我管包里放板儿砖也表你管。”
“为什么她包里要放刀?”
“哦,你这个同事真是英勇,圣诞节那天被人抢劫。对方掏刀子威胁她,哪知道她从包里抽出——”范卡比划了一下,“这么长的片刀来,那小子脸都绿了。”
“……”
“咳,要不是她穿职业装,我还以为她卖西瓜的呢?哪个女白领会往包里放那么大一家伙。”范卡啧啧称奇,捅了捅同事,“就刚才出去那女的,上回不是嚷着要见着吗?就她了。”
“……她人没事吧。”
“没事,就她男朋友吓得够呛,那眼泪吧哒吧哒得掉了一地。”范卡想了想,“看起来是吓坏了。”
“哦。”
空气霎里冷了好几度,范卡抖抖身子,心想着我毛衣没少穿哪。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就划车这么点事,警察还跑来,哼。”辉煌愤愤不平,“奴颜权贵!小老百姓小电驴丢了眼皮也不抬的,报警时还说,就这么点事儿?哼!”
秋秋看看她,“辉煌,你很迁怒哦。人家的车几十上百万的,烤个漆就要几千上万,你一自行车就几十百来块……还想上门服务哒。”
“那……那性质不一样吗?他是财产被侵犯,我的是不见了啊!”想起之前丢的小电驴,她一阵肉痛。“资本家的钱都不算钱了,何必再浪费咱小老百姓也了钱养了的人民警察呢?在交税这件事上,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
秋秋看看她,叹气,“辉煌,你又魔障了。”
“什么魔障,事实嘛……唔,谁邮件我?”公司邮件很少人用的,多是私下QQ和MSN交流。
发件人是——谭清?
这小子找她干什么?
请下班后到二十七楼。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