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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转角遇到不是爱-第3部分

小说: 转角遇到不是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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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已是临近冬天的缘由吧,街面上不是很热闹,稀稀落落的人群去去来来,看不见彼此的脸庞。

    走着走着,我突然就想去“西典”坐坐,想去感受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鸟瞰这个城市中最为美丽的夜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世界经济的大萧条,还是这个城市正时值寒冷季节的交替,当我进到“西典”的时候,整个大厅竟然只有一个人,那个最里的角落,一个披肩长发女孩,正握着长焦相机往窗外拍些什么,看不清她的脸。

    依然选了那个靠窗的位置,只是这一次,我坐在了以往陈嘉怡坐的位置上,然后要了一杯咖啡,抽起烟来。

    窗外的霓虹依然浮华。

    广场上,那个由玻璃堆砌的三角形金字塔,在各色灯光的交替下,直插云宵,辉映着近在眼前的民族宫和电视大楼的霓虹灯,显得清丽别致又富丽堂皇,而远处那波光粼粼的南明河畔,在霓虹的辉映下若明若暗的泛着幽蓝幽蓝的灯光……

    我无法释怀这一刻的心情,是惆怅,是回忆,还是缅怀。

    陈嘉怡在的时候,我们总会时不时的来这里坐坐,每次同一个靠窗的位置,每次都喝同一样的咖啡,然后欣赏窗外的夜色。我们会这样不言不语的看窗外很久很久,然后相似一笑,不问自答的回答在这刚刚逝去的时间里都看到了些什么,每次收获都有不同。

    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有看到幸福,没有看到小桥流水人家,没有看到淘气嘻戏的孩子,看到的却尽是秋风过后的萧瑟,满树繁花亦悄然失色。

    这么想的时候,感觉面颊间是有泪滑落的,因为眼泪本身的热度。

    我从肩包里拿出纸巾,悄然擦去眼角的泪,继续取出一支烟点燃,当这一支烟燃尽时,我想就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不管怎样,生活还要继续的是不是。

    这时候,那个角落里摆弄相机的女孩,起身离去。

    搅拌着咖啡杯里早已冰凉的咖啡,正准备感味一下苦涩时,侍应生却端来一杯“热奶茶”,解释说是刚才离开的那位小姐请的,还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如是写道:“如果不是因为爱情,谁又愿意去品饮咖啡的苦涩呢。但愿这杯热奶茶,能使你心情开怀。”



………【第二章:转角遇到不是爱(上)】………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失业的事,包括远在重庆的陈嘉怡,就像她亦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已经去了重庆一样,要不是那天早晨在花果园立交桥上接到她母亲问我们现在还好不好的电话,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去了重庆一个星期竟然没有去她那里看望她们。

    接到陈嘉怡母亲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送一个“客户”去上班的路上,因为怕被警察抓住,所以不敢跟她说太多的话,只是违心的告诉她我们一切都好,同时嘱咐她要保重好身体就匆匆挂了电话。

    在那之前的一个星期,我几乎每天都会去一家公司应聘,有些天甚至去过两家,结果都被拒之门外。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不善言谈,或者眼高手低,让人对我的能力产生了质疑,还是因为其它而导致最后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要我。

    陈嘉怡还没有走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到过房开公司12月底交房的通知,并让我准备一万元到时候需缴纳各种款项。为了生存,不得不临时跑起了黑出租车的生意。

    陈嘉怡就是在她离开后的第十个夜半时分,我还在“至尊”门口等客的时候给我打来的第一个电话的,那夜,寒风萧瑟,微风细雨,出奇的冷。

    她的语气很温柔:“怀安,你睡了吗?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接到她电话的那瞬间,不由分说泪水就掉了下来,如果不说想念那是假话。只是直到最后,我都没有告诉陈嘉怡此刻自己正在跑黑出租车的事儿,也不敢告诉她,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今日的狼狈。

    曾经还在083厂上班的时候,就跟陈嘉怡商量过想顺便携带同路的人多少赚点油钱回来的想法,可是她死活都不同意,理由是赚不了多少钱而一旦要被警察抓住,最低五千以上的罚款实在是划不来,最重要的是如果出现交通意外伤到了人,出现个半身不遂什么的,那么倾家荡产就太有可能。

    可是陈嘉怡却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劝我不要那么拼命的工作,要早点回家,要按时吃饭,要乖要听话,她说钱是挣不完的。

    那一刻,我很惊愕,甚至以为陈嘉怡根本就没有走,而只是躲在某一个能看见我的角落,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这个夜深给我打来电话呢,她怎么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呢,她去了重庆一个星期怎么都不去看望她的母亲和孩子呢。

    但我还是按照陈嘉怡的嘱咐,挂完电话后就回了家,我不想我们之间再出现什么裂痕,就算是为了她。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彼此搀扶永远的走下去的。

    在家休息了几天,我又去了人才市场求职,却不想碰到了代表公司前来招聘项目经理的顾城。

    顾城与张乾一样,是我在这城市中唯一的两个朋友之一,也是我初中时候的同学,更是我儿时的玩伴,只是高考那年,他考取的不是这座城市里的大学。毕业后,他来这座城市发展,几年以来我们仅仅聚过几次,平时都是保持电话联络。

    与陈嘉怡在一起的这几年,我好像把所有的时间都丢进了彼此的爱情里,几乎阻隔了与外界的联系,我想如果张乾与顾城与我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话,或许这几年来我们连电话都不曾保持联络,就如大学时候的那些同学,毕业以后的这些年未再联系过。

    经过顾城的介绍,他所在的这家公司是一家通信施工行业的私人企业,不大不小,但是近年来发展很是不错,是很有发展前景的,并问我愿不愿意去其发展。

    毕业这些年,刚开始做的是弱电信息系统集成,后来改为行政后勤管理,与顾城所说的通信施工项目管理相差甚远,两者之间根本就沾不到边儿。

    我婉言谢绝了顾城的好意。

    房开公司通知我去收房,因为手里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只好去张乾那里借了五千。

    我打电话给陈嘉怡,我说:“我刚去收了房,交了差不多一万元,其中有五千是在张乾那里借的,儿子这个月的生活费,下个月我再一起给吧。”

    一年前陈嘉怡送她儿子陈律去重庆的时候,我曾告诉她我每月给她儿子五百元生活费的,纵然不多,纵然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可是我既然娶了她,正所谓爱屋及乌,同时就有养育他的责任。

    可是陈嘉怡依然还是那副倔强的口吻:“你专心还你借的钱吧,儿子的事情不用你考虑,我早给你说过,儿子我自己养,你对他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我又不是养不起。”

    在这个问题上,我与陈嘉怡从来就没有达成过统一,可却在将新房简单装修后出租出去的想法上,与我一拍即合。

    为了省钱,我什么都亲自动手,买水泥、贴瓷砖、开槽布线等等,都自己做,可最后还是花了好几千块,当然这钱,还是从张乾那里借来的。

    与陈嘉怡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没感觉到过生活的压力,虽然我从来不花她的钱。那时候,我的收入虽然不高,可也能够应付每月开支,除此而外还能给她买一些小礼物。然而现在,失业了,找不到工作,每月除了偿还银行的贷款,头上还突然多了近万元的借款,还要养车等,想到这些就感觉莫名惊恐,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于是我就想尽快的把房子出租出去。

    在衡量了几个求租者后,最终选了一个最高出价者,以每月三百五十元的价格出租了出去。其实这个价格,在当时的地域商圈来说还是将就的,因为求租者除了支付每月三百五十元的租金,每月还得支付一百元的物业管理费。

    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陈嘉怡,同时告诉她的还有我失业的事情。

    原本,我是没打算告诉陈嘉怡我失业的事情的,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求职碰壁,我已快支撑不住,我想得到她的安慰与鼓励。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把这两件事情跟陈嘉怡说了以后,她彻底的咆哮了,冲着电话对我吼:“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便自作主张?林怀安,你是不是穷疯了,三百五十块一个月也要出租?如果你没钱,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的,作为一个男人只要你心安理得,我是不会说你什么的。”

    停顿一下,她继续咆哮:“林怀安,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垃圾筒,你不要什么破事儿都往我这里倒,我已经够烦够乱的了。不就是失业吗,失业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真是一个男人,你就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去面对,就不该告诉我,再说告诉我又能怎么样呢,是想我给你继续撑着,还是想通过我给你找一份工作,或者……”

    没等陈嘉怡说完,我默默挂了她的电话,然后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说:“嘉怡,我保证,今后绝不再给你添堵。如果以往我有什么做得不够好的地方,那么此刻请你一定要原谅。再见!”

    我不知道这最后的两个字的再见,是再相间还是今后再也不要见。

    于是,带着陈嘉怡的这些话,带着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泪水,我给张乾打电话,我说:“‘迷迭香’,不见不散。”

    我知道今晚我需要买醉。

    来到“迷迭香”的时候,正是激情开始时,那个当红的舞娘,那个肤若牛奶乳若气球的女人,正踩着音乐欢快地出场。

    找了个离舞池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两打啤酒,喝了起来。

    舞娘今天穿了一件白纱的长衣,衣边装饰着宽宽的粉红色波浪,外面搭了一件缀着银片的黑丝绒马甲,头上还戴了一顶插着羽毛的搞怪黑帽子,滑稽而可笑。

    她围着场子转了几圈,舒展了几下手臂后,就把头上的帽子拿在手里,在自己大张着的两腿间绕了几个来回,然后顺手向台下抛来。

    主持人声撕力歇地吆喝着:“看!我们的*小姐把她香艳的帽子向台下丢去了,渴望呼吸到她体香的男人们,拿出你们的勇气和力量,赶快行动起来,把通行证抢到手!”

    台下一阵小小的骚动。

    *无视她所引起的这场骚动,在突然飘出的蓝色烟雾中,独自狂热地舞动着她的身姿,抬手、扭腰、甩头、劈腿,一头乱发跟着不停地左摇右摆。

    望着台下那些如饥似渴的男人们,在这样一个*的世界,我笑,笑他们的声色糜烂,也笑自己的故作清高。

    可是这时候,眼睛的斜角里,却见一个正甩头的黑装长发美女,手握长焦相机围着舞台,变换着不同角度不停的拍着照片。

    我想起了那夜在“西典”那个请我喝“热奶茶”的女孩儿,也是一样的瀑布长发,也是一样的长焦相机,装束是否也是一样的黑色,只是没有看清她的脸。

    音乐暂停,主持人的声音随即也无比温柔下来:“恭喜抢到帽子的男人,你可以把它留着永远的纪念”,他停顿一下,继续说:“当然,如果你怕老婆,也可以把它丢在你的脚边,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好啦,请抢到帽子的这位先生,从这边走上台来。”

    口哨声响成一片,就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屁颠屁颠地向台上走去。

    此刻,那个手握相机的女孩,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不过不是停下来喝东西或者歇息,而是把相机贴在脸前,镜头正对着中间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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