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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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轮转着很多事情,起初是关于总监,后来慢慢的又会转到易绪身上,继而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所有令人烦躁的纠结现状……
以前不怎么用的大脑在这段时间好像用得特别多。
公司到家,十几分钟的路苏也宜走了半个多小时。
进电梯的时候转了个身,易绪随后进来。
避无可避,苏也宜勉强扯了个笑:“嗨!”
易绪朝她点点头,倾身按了楼层。
苏也宜仰面看着电梯上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没再说话。直到走出电梯,走进家里,她都是一副怏怏的神色。
就在她脱了鞋,边解下包包边朝小阁楼上走的时候,易绪喊住她:“苏也宜。”
苏也宜转头茫然地看着他。
易绪直视着她,眼神很认真,语气也很认真:“那天晚上……很抱歉。”
苏也宜心一暗,脸上还大方的笑了笑:“我知道的,我不会当真的,我会忘记的,我……哈哈,我其实已经不记得了……”说到这里,苏也宜已经说不出话了,于是赶紧低下头去。
易绪就这么垂首看着她,如果苏也宜这个时候抬头……
可惜没有如果,所以她永远不会知道易绪此刻的表情。
“我是为我那天对你说的话道歉。”
“什么话?”苏也宜的伤感情绪还没过去,说话还是低着头。
“……”
见易绪久久没回答,苏也宜又说了句:“你那天好像没怎么说话。”
“…………”
“对了,你好像说我……”苏也宜突然抬起头,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你认识总监?”
易绪皱眉:“戴维?”
苏也宜点头,脑子里开始不停的回转着易绪那晚的那句话“上那种人的车,你脑子进水了吗?”
那种人的车……
那种人……
哪种人?
“你早就知道总监不是个好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这么晚更新。因为对吻戏的尺度把握很难,现在“和谐期”,没办法像当初写黑吃黑那么随心所欲了,俺得避免某些词汇,又不能避免这一段重要的内容,于是……
还有,追文的人之中有许多要考试的。俺要说,好好复习,努力考试,争取过年不挂科!作为鼓励,可以满足某些考生的番外请求》______《
事实上,易绪还是很有风度的,他先问了苏也宜一句:“说完了?”
等苏也宜点完头之后,他才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出今晚最后一句话:“晚安。”
看见他先离开自己的视线,苏也宜才觉得安下心来。仿佛这样才该是他们的相处方式,易绪一丁点的反常都会让她手足无措,然后是胡思乱想。
不断的胡思乱想再不断的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苏也宜觉得很辛苦。就好比易绪随随便便的一个吻,他也许根本就不在意,可她真的已经连续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无非就是那个让她想着都觉得难以启齿的问题——他吻自己,有没有可能有一点点、一米米的其他原因?
可每回这个问题升上来之时,苏也宜就会找出一百个甚至一千个理由来推翻它。
想到这里,苏也宜长长地叹了口气:“真累啊。”
周一诺突然人间蒸发了。最开始的时候她的手机只是无人接听,后来就是关机了。而且,一直没再开过机。和莫宁提起这事,莫宁让她去周一诺的学校问问,就算找不到周一诺,也可以通过她心心念念的周老师找到线索。为此,苏也宜特地挑了个周末的时间去P大,周老师没找到,倒是找到了周一诺在P大的室友。那室友很热心的告诉苏也宜,周一诺已经在两周前出国了。
对于周一诺突然出国的原因,那位室友说得很完整,苏也宜却听得心灰意冷。
晚上和莫宁提起,莫宁只说:“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苏也宜不明白莫宁话里的意思,便问:“为什么这么说?”
莫宁的语气很悠远的感觉:“一份自导自演的感情,总有一天是要结束的。”
苏也宜还是不懂:“什么自导自演?”
莫宁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周一诺一直以为周老师对她会有不同,或许她没和你提过……当然,她也没和我提过。可从她谈到周翀的那种语气来看,她从一开始就误会了这层关系。
人都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女人尤其。所以,相对于周老师对她只是师生之情来说,她更愿意相信自己会是周翀爱情游戏的终结者。”
苏也宜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句。
“不说这个了,挺伤感的。周一诺太无情了,连个招呼也没和咱们打就背着包袱走人了……”说到这里,莫宁停顿下来,突然换了个话题,“你最近和易绪……还好吧?”
像被抓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苏也宜心跳加快了许多,好半晌才嗫嚅着说:“还好。”
“现在你房东搬走了,你们孤男寡女住一套房子里,你又一直对他念念不忘,依我看呀,早晚得出事。”
已经出事了,苏也宜在心里补了一句,怕莫宁斥责她,她只是一味的否认:“不会的,我不会多想的,不会像周一诺那样误会他对我的态度。”
莫宁总结:“那当然。易绪那样的人,你也没什么好值得误会的。你和周一诺的情况也很不一样,至少,易绪不会像周翀那样大半夜单独约周一诺出去见面,这种行为,是个女人都该误会。”
苏也宜不说话了。她在心里默默的想,易绪大半夜吻她这个行为……比大半夜约见面更严重吧?
莫宁又说:“你该找个男朋友了,或者从那里搬出去,看得着吃不到的感觉很折磨的,你怎么受得了啊?”
苏也宜闭口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悲哀的想到,有些事情哪怕和闺蜜也无法分享。
赵悦上班上得越来越勤,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偏偏他的公子习气还在,大家不至于以为他找了个替身。这天中午,范佳偶然问起他:“你家破产了?”
赵悦还嘻嘻笑的说:“我倒希望。”然后这个话题便被他搪塞过去。
吃完午饭后,苏也宜要去超市买东西,赵悦也说有东西要买,便拉着苏也宜一起去了。当时祝莉还开玩笑说了句“这喜新厌旧的富家公子哥儿”。
从超市出来时,苏也宜手里拎了许多零食,反观赵悦倒是什么也没买。苏也宜不由奇怪,道:“你到底买了什么?”
赵悦笑道:“小东西。”
“什么小东西?没见着啊。”
赵悦坏笑:“杜蕾斯,你要看吗?”
苏也宜脸上飞红,立刻别过头去看马路,同时说:“你能不能不这么那个……”
赵悦还不放过她,装作天真问:“哪个?”
苏也宜转回头瞪他。
又过了一会儿,苏也宜忍不住问:“你其实没买东西吧?你是不是不喜欢呆在公司而找借口出来什么的啊?”
赵悦唇角一弯:“你不傻啊。”
苏也宜愤怒:“我本来就不傻!”
赵悦伸手拍她脑袋:“你安静点我就说你不傻。”
苏也宜挥开他的手:“你变态!”
赵悦只是笑。
快到公司的时候,赵悦突然拉住苏也宜的胳膊把她往另一个方向带,边说:“再陪我走走,公司太无聊了。”
苏也宜还有些活儿没干完,怎么也不肯再跟他走。
两人“过家家”似的拉扯了一会儿,赵悦突然闷闷地说:“全世界都抛弃我了,我决定去死。”
苏也宜被这语气和这话吓了一跳,疑道:“你……你怎么了?”
赵悦挑眉看她:“你不是要回公司吗?回去吧,不用管我的,我一个娘不要爹不养的人……”
苏也宜愤道:“赵悦!你严肃点!”
赵悦又笑:“那你再陪我散散步?”
又绕着购物广场的外围走了一圈,赵悦一直都沉默着。苏也宜焦急地看着他,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苏也宜实在耐不住,直接问:“你到底怎么了?不说我真回去了!”
赵悦:“我和家里彻底闹翻了。”
苏也宜惊讶:“啊?又闹翻了?上次不是……”
赵悦纠正她:“这回是彻底,彻底闹翻。”
苏也宜黑线:“你真幼稚。”
赵悦“嘿嘿”笑:“你不问我为什么?”
苏也宜:“陈百梦呗,还能为什么。”
赵悦再拍她脑袋:“聪明!”
“……”默默地挥开他的手后,苏也宜关切地问,“那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赵悦摇头:“当然不好。像我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以前过的日子都是挥金如土啊……一掷千金啊什么的,现在要我每个月领着几千块过,你觉得我会过得好吗?”
苏也宜瞪他:“那你还是去做回富二代吧。”
赵悦笑得很惨淡:“我也很想啊,要是我能不那么喜欢她,要是我能稍微争点气……”说到这里,赵悦不再说话了。
苏也宜看着他,那股熟悉的心疼又涌上来。不知道为什么,苏也宜总觉得自己和他同病相怜。见惯了他平时那么嘻嘻哈哈的样子,苏也宜是发自内心的觉得他这个样子很让人心疼。
看出了苏也宜脸上那股淡淡的同情,赵悦撇了撇嘴,很不满地说:“别可怜我啊,你要敢可怜我我下次就不找你说心事了。”
苏也宜强行撇去自己心头的那抹同情心,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有什么值得可怜的!有那么多挣扎着生死边缘的人民值得可怜,我可没有闲工夫可怜你!”
赵悦满意地笑,自语性质的说:“要不我怎么喜欢带你出来呢!”话毕,又转而说,“对了,你家附近有没有房子可以出租啊?再住酒店我会破产。”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我,上班摸鱼码字什么的,真的很……
我……
我遮遮掩掩了一上午啊喂!
严重求抚摸!
泪流满面……!
三五面
听完赵悦的问题,苏也宜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家有空屋。
不过她的第二个反应是:“最近不知道有没有,不过,我会帮你关注的,有好的房源会尽快告诉你。”苏也宜说这番话的时候心虚地低下了头。
不希望任何人打破她和易绪住在一起的现状是怎么回事啊》______《
大概是这个重色轻友的决定触犯了天神——苏也宜一直觉得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冥冥之中主宰着人类,她将这种神秘力量的主体俗气的归纳为天神——隔天,苏也宜便遭到了“报应”。
她是凌晨两点多开始胃疼的,抽搐性的疼,愣生生的把原本好梦中的苏也宜给疼醒了。她艰难地爬起来喝了杯水,在一片静谧的小阁楼里端坐了一会儿后再躺下,哪知道疼痛一点都没得到缓解,反而还滋生出了一种强烈想吐的**……
苏也宜冲下了楼,飞奔进了卫生间,坐在地上抱着马桶干呕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那种难受苏也宜长这么大从没经历过,昨天晚上因为加了会儿班没吃饭,于是,此时她能吐出来的只有“苦水”。
没有胃病的人是幸福的。苏也宜抱着马桶悔恨的想,如果当初她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疼成这样,一定在最一开始就好好吃饭,好好善待自己的胃。
可惜,这世界上最不缺也最缺的就是“如果的事”。
现实里,苏也宜只能继续抱着马桶泪流满面。
后半夜里,苏也宜没怎么睡着,她在地上不断的打着滚儿,期待这疼痛能在瞬间消失。她甚至开始和自己的胃对话:“乖,主人以后会好好对你的,别疼了啊。”
“主人大姨妈来的时候都不疼,你一颗小小的胃……怎么能这么疼呢?”
“呜呜呜,我一定会按时吃饭的。”
“求你,别折磨我了行吗??”
“呜呜呜,你再闹我!再闹我信不信我去做手术把你摘除了……”
“……”
直到早晨七点多,苏也宜的胃疼仍然没有一点好转,反而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她挣扎着爬起来,扶着扶梯下楼,走进卫生间,刷了牙,打算出门买些早点对付对付。
天不遂人愿,苏也宜牙还没刷完,又一股强力胃疼冲击波袭上了她,迫得她只能弃了刷牙杯,重回马桶的怀抱继续“肝肠寸断”。
苏也宜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全身发软,卫生间到楼梯口的一路她都扶着墙,等她在楼道口张望那段小小的台阶后,她暂时放弃了上楼的想法,而是就着台阶坐下来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