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好久不见-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妈妈细心地察觉到了安宁的变化,以前一提白医生她都会显得有些浮躁,可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什么时候带他回来吃顿饭,妈妈也好久没看到他了。”
“……”越听越离谱,安宁不得不放下筷子,笑着解释道:“人家白医生治愈的病人不计其数,如果每个家里都要请他吃饭,他不忙死才怪啊。”
“那不一样,你的情况和其他人怎么一样!”这句话是妈妈脱口而出的,没有经过什么思考,说出后才觉得有些不妥。
安宁果然放下了筷子,认真看着她,“哪里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哪有什么事瞒着你……”妈妈立刻站了起来,目光有些闪躲,“我再去给你盛一碗汤。”
安宁抓住妈妈的手,平静道:“我和他住在一起了。”
妈妈的反应出奇的镇定,只有不到2秒的错愕,然后做出一副非常惊讶的表情来,“真的吗?有这种事?难道你那个室友就是白医生啊?”
安宁神色复杂地看着妈妈,妈妈早就知道她和白信宇住在一起的事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他们两个人有联系?为什么联系?她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后来无论安宁再怎么追问,妈妈就是咬紧口风,什么都不肯说,只说根本没有的事,是她自己太敏感了。
安宁虽然有些不信,但也无可奈何,既然这件事从妈妈这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她倒是可以试着去问白信宇。
下午安宁把柜子里的衣服都翻了出来,对着镜子一件一件比,她很少认真打扮,带进公寓的那些衣服也属于简单轻便型的。而且她认为她今天之所以这么重视外表,是因为要去音乐会的关系,并不是因为约她出去的人是白信宇。
最后她选中了一套白色连衣裙,折边的裙摆遮到膝盖下面一点的位置。看上去显得很端庄,又不会太呆板。
她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时,妈妈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一转头看到她这身打扮,妈妈有一刹那的茫然,然后马上变得笑容满面,也不问她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只叮嘱她路上看车之类的话。
安宁那些想好的长篇解释倒是省下了,只不过,她总觉得妈妈欣慰的表情中隐藏着什么……
她比约定是时间早了半个小时,音乐剧场的门口人影绰绰,大厅里的布置是酒红色的,一条深紫色的地毯从厅内一直平铺出外面的石灰台阶上。
门口贴着MOON合唱团的巨幅海报,深蓝色的,和她夹在笔记本中做书签中那张一模一样,只是大小上的差别而已。
她站在门的左侧,看了眼时间,6点50分。还没有看到白医生来,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是很守时的人,一向很守时。
天色逐渐变暗,时不时就会有一阵风吹过,夹杂着些许凉意,好像在为即将来袭的暴风雨做着前戏。
剧场中心敲响了微重的钟声,时间是晚上7点整。之前在外面等待的观众都已经进了场,剧场门口渐渐变得冷冷清清。
安宁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下,耐心等待。
又过了半个小时,白信宇依然没有出现。她拿出手机,想看看是否有来自他的短信还是什么的,这才发现屏幕是黑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
剧场里散发出幽蓝的光影,平静的夜空中快速地出现一道闪电,随之而来的是恍如惊天劈地般的雷声。相隔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沉重地敲击在石灰地上,溅起很高的水渍,打在她光洁的小腿上。
安宁站了起来,躲避着雨,往剧场的大厅里挪了挪。手中还拿着之前工作人员派发的宣传单,只不过不知在什么时候,攥出了许多褶皱。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9点,站在她所在的位置,可以隐约听到剧场里的和声达到最高…潮的阶段。
安宁的心情早已变得非常失落,他爽约了。还说什么“你可以不来,但是我会一直等”,她不该信以为真的。为什么要信以为真呢?
白信宇那样的人是不可以靠近的,他性格多变,若即若离,靠近他是会受伤的啊。为什么明明有过教训,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贴上去?
安宁,你是傻瓜吗?为什么要来,婉转的拒绝他的邀请,很难吗?为什么要来啊?
她好想回家,却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困住了,哪也去不了。她穿的太少,在这样的雨夜感到彻头彻尾的寒意。怎么会忽然感到很难过呢?
或许白医生只是有事耽搁了,为什么她的心里要无尽蔓延出许多种猜想和不安?
演出在10点多结束了,和剧场连在一起的是一个小型酒吧,雨下得很大,安宁没有地方去,只得先进了酒吧。
吧台的服务生问她想喝什么,她看对面的调酒师在表演着花样百出的调酒技巧,她指了指,回答道:“那是什么?就要那种酒。”
服务生笑了笑,“那个叫‘有一点受伤’。”
安宁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有一点受伤,嗯,的确是有一点受伤。
她尝了一口,甜甜的,带轻微的苦味,润入喉中有些辛辣,不过很好喝。
她发泄似的连续喝了好几杯,仿佛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借酒消愁了,因为酒精的功效好像会让人的意识便得不清醒,这样就不用去深思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大雨时落时停,安宁酒量一般,喝多了觉得有些头晕,趴在吧台上休息。
玻璃窗外有一个男人在急切地四处找寻,不停地重播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可听筒里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传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试……”
他的衣服全都湿了,深棕色的头发在滴着水,水滴沿着那张迷人的脸上滑下来,眼镜的镜片被雨水变成一片迷蒙,一贯冷静的双眸不再冷静,透着深切的不安与担忧。
白信宇拉住剧场里一名准备离去的售票人员,“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等在这里?头发长长的,长得很清秀。”
工作人员对安宁印象挺深刻,点了点头,“我是见到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穿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很漂亮的。她一直坐在外面的石阶上等来着。后来下雨就进来了,之后……去了哪里我就不太清楚了。”
白信宇匆忙谢过,开始往里面找,但仍旧一无所获。直到看到那间酒吧,还有那个趴在吧台上的白色身影,他猛地一僵,大步走了过去。
安宁只觉得在似梦非醒时有双手臂伸了过来,稍加施力,轻松地把她捞进了怀里,大力地搂着。
力气大到让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畅快,她用力推拒,含糊不清道:“你是谁啊?不放开我要喊人了。”
“是我,我来晚了。”
安宁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不再挣扎了,可她忽然想起来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喝了很多酒,因为而他喝了很多酒。不觉间心里涌上一股委屈,低声问:“为什么你要爽约,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
白信宇将她从高脚椅上抱了下来,“有个我负责的病人出了点状况,医院急招我回去。我打电话给你一直是关机状态……”他垂下头,轻轻亲吻她半睁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宁怀疑自己开始出现幻听了,因为她竟然听到白医生说对不起。
虽然被爽约很不开心,但同为医护人员的安宁却完全可以接受他的理由。他对病人认真负责的态度,这一直是她所敬佩而欣赏的。在珍贵的生命面前,爽约能算得上多大的事?
她觉得身子的重心在下垂,本能地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胸前,迷迷糊糊应着,“嗯,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送我回家吧。”
白信宇这才有了笑意,闻着她发丝上的清香,他忍不住又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好,我们回家。”
☆、欲望
雨势渐大;敲打着房顶发出沉沉的响声;白信宇抱着安宁出了酒吧,外面的世界漆黑一片;被覆上一层半透明的雨帘,出租车的灯光在雨中变成朦胧的橙黄。
车子停下后;白信宇先把安宁快速地放进后座;然后自己才坐上来。他赶来时很慌忙;没带伞;自己身上早已湿透了;甚至在抱安宁时还连累了她。
“麻烦把冷气关小一点;我老婆睡着了。”白信宇把安宁整个人拥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出租车司机从反光镜里看了他一眼,陶侃道:“年轻人;你挺会疼老婆么。”
白信宇笑而不语,只是胳膊收得紧了紧,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安宁斜在他怀里,大部分头发是干的,只有发尾的部分湿了,垂散在他的黑色长裤上。
饮酒过多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脸还埋在他的胸前,车窗外电闪雷鸣,她睡得正香。
白信宇用手轻抚她白皙的脸颊,将她微乱的流海顺到耳后,低头看了眼她的睡脸。手上的动作猛地一僵,他的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安宁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领口有三颗扣子,本来是恰到好处,却因为刚才的拥抱蹭开了中间一颗,上下的扣子折在一起,露出中间空出的部分,恰好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乳…沟。
雪纺裙也因雨水的湿润而变得半透,更糟糕的是她此刻的姿势,毫无防备,完全把白信宇当成了自己的枕头。
这样的软玉酥香在怀,即便高傲冷静如白医生也有些招架不住。身体一热,有某种欲…望的热流直冲入脑,烧得他的脸有些发烫,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安宁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感到枕头下面多了一块石头,隔的她很不舒服。于是她很自然的伸手摸上去,想要把石头挪来……
白信宇的双眸变得很深沉,目光像一个饥饿的困兽,他猛地按住她的手,将她乱动的手牢牢地控制在掌心中。
石头咬人,安宁挣扎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回来,奈何她醉得头晕晕的,使不上力气,后来也就渐渐忘了这个事,又睡沉了。
出租车直接在公寓的电梯口停下,白信宇把安宁从车上抱了出来,走进了停在底层的电梯。
电梯里灯光明亮,几面镶嵌成镜子的墙壁将二人的处境完全显现出来。安宁像一只猫一样,乖乖地蜷缩在他怀里,裙摆倾斜,露出一截光滑的大腿。在镜中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内裤的颜色。是白色的,一圈黑色的小花边……
白信宇隐忍了一路,身体的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持续亢奋状态,被几面镜子照的原形毕露。
好在摄像头装在每一层的电梯口,电梯里并没有任何探头,否则他宁愿选择抱着安宁从一楼爬楼梯至21楼。
到家门口时,白信宇掏出钥匙的手兴奋地发颤,几次对不准锁眼,一阵夜风拂过,惊动了门上挂着的风铃,发出叮叮咚咚悦耳的响声,也吹动了安宁的长发,几缕发丝轻盈地落到白信宇的胳膊上。
回想起刚才插不进钥匙的细节,他的脸微红,手中的钥匙“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他不得不弯下腰去将钥匙捡起来,这个动作带来的不舒适感惊醒了安宁,她半睁开眼睛,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
好半天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轻轻拍了拍白信宇的肩,淡淡道:“白医生,放我下来吧。”
白信宇犹豫了一瞬,然后在门口把她放了下来。
脚一着地,安宁立刻从他身上撤离,改而扶住了右侧的墙壁。
白信宇从新将钥匙捡起来,避开她的目光,将门打开。
安宁从墙壁一路找着支撑,然后摸到了门框,正要再往里摸,忽然感到身子一轻,双脚离地,她整个人又被白信宇打横抱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的。”清醒了几分的安宁忍不住强调了一下,都到家门口了,她就算用爬的,也能爬回自己房间了吧……
白信宇略微皱眉,一本正经道:“我等着锁门,不想耽误时间而已。”
安宁没有和他争,左右也就是几步路的问题。后来白信宇把她放到床上就转身离开了。
不过,还没过两分钟……他又回来了。换了身睡衣,用毛巾擦着头发,坐在安宁的床边。
安宁挣扎着坐了起来,虽然脑子有些不灵光,但至少知道他应该回的是他自己的房间,而不是坐在这里。
“白医生,我要睡了。”安宁十分自然的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白信宇将毛巾扔到一旁,用双手把她的坐姿摆正,然后就伸手开始解她裙子上的扣子。
安宁反射性地想把他推开,却因为重心不稳而扑了个空,要不是他营救的及时,她大概已经栽到地上了。
可她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在想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你的衣服被雨水弄湿了,我想给你换一套衣服而已。”白信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只不过这声音里多了一点低哑,听起来格外性感。
他的语气很认真,这让安宁想起了当年她是病人的时候,白医生好像也是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
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她已经康复了,他不再是她的医生了,何况换衣服这种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多少会有些难为情。
“你出去吧,我可以自己换。”安宁回答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不要显得大惊小怪,不要怀疑他的专业。
白信宇沉默了一会,然后站了起来,“好吧,那我出去。”
安宁确定地看着他出去并带上了门,这才解开了自己胸前的扣子,正要把裙子退下来时,忽然听到客厅里传来“嘭”的一声,没过多久,灯灭了……
周围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她摸索着找自己的睡衣,这时门再次被推开,白信宇带着磁性的嗓音淡定地传来,“停电了。”
“嗯?停电了?”雷声适时的响起,吸引了安宁的注意,她沉吟道:“可能是因为下大雨的关系吧……”
脚步声渐近,床垫又轻微陷下去一块,白信宇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