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有喜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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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领头的人这才怕了,正打算转身跑,衣领却被人扭住了。跟那儿捣了两下腿儿,也不知怎么就被这人拎回了身边儿,只听汉子压低声儿问道:“老子跟这儿追媳妇儿呢!你丫的来参合个什么劲儿?”
这领头的人才知道原来人家是两口子,今儿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出门就遇上这倒霉事儿。赶紧跪地上磕头:“这位爷,小的也是出来混口饭吃,可没打您媳妇儿什么主意啊!看在这份儿上,可不可以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纪策所扮。
昨儿瞅着媳妇儿哭死赖活地要一个人回京,他哪能真由着她?可也不想与她一道,被她折腾得答应了悔婚的事儿。晚上在大夫家里将就了一宿,一大早便换了身人家的衣裳,稍稍拾掇了下自己的尊容,就跟后边儿护着媳妇儿呢!
没想半路或许是关心则乱,还是给媳妇儿发现了行踪,这丫头许是怕了,竟跟那儿逃命似的走。她走,他唯有追。
谁知这丫头一到叉路口,连那儿竖着的路牌都不看就择了条歪路来走。他本想提醒一声儿吧!这丫头还不肯听,拔腿便跑了起来。不巧遇上几个路边儿发财的匪类,她居然还当人家是好人,合着一帮人来欺负自个儿男人。
纪策这会儿是气得七窍生烟,要说这丫头怕他,他也认了,谁让自己早些年做了那么多让人听了就寒颤的事儿呢?可干嘛他换了个模样还惊得跟什么似的?难道他纪策扮什么都看上去不像好人?
真是佛都有火了!
瞅着那丫头许是见到势头不对,又打算溜,纪策气就不打一处来,差点儿没被她给气笑了,压低声音问眼前这人:“真想活命?”
对方立马将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应道:“是、是的。”
纪策这才一松手,说:“想活命就将那丫头给爷捉回来!”
不让这丫头记住点儿教训怎么成?真当了这世上除了他纪策便没别的坏人?
简、直、可、恶!!!
沈嘉瞅着方才帮自己的那群人都被后边儿那汉子料理了,哪还敢再呆着,心里暗暗说了几声对不住,就打算逃到人多的地方再搬救兵。那汉子瞅着好似是冲她来的,应该不会太过为难那帮替自己出头的人。这么一寻思,沈嘉便加快了脚步,谁知没跑多远便被人捉了回来。
先头追她那汉子见着她就扯嘴一笑,“想跑?爷我追了你几里地儿,能让你真跑了?”
纪策换了把声儿,沈嘉还真没听出来,也不知这群方才还护着自己的“义士”,怎的就帮起了这恶人来。可心里就算再怕,她也没就此低下头,不过说话的声儿就真控制不了了,“你、你想怎样?”
纪策呵呵两声笑,“老子活了这么些年,还没娶上媳妇儿。瞅着你模样好看,今儿就要把这心愿了了。”
沈嘉一听,顿时慌了神,瞅着方才捉自己那人又回了汉子身边儿,她偷偷向后挪了两步,转身便想再逃。
纪策这会儿玩儿得正乐呵,是认了真要给她个教训,三两步追上去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沈嘉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也不知附近是否有人,就跟那儿嚷嚷起救命来。
纪策转身对之前那人使了个眼色,那家伙哪有不会意的,赶紧扶起地上躺着的几人,在前边儿带起路来。敢情这位大爷不是这姑娘什么人哪?不过是路上见着好就想强娶?
可这伙人刚吃了苦头,伤都还没来得及治呢,哪能那么快忘了痛,即使知道他是见色起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领着他往自己的贼窝那边儿走。
就沈嘉那点儿劲儿哪能真跟纪策比,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力气,沈嘉寻思着估计还得智取。
脑子里闪过一双鹰一般的眸子,沈嘉便记起纪策来,现在是真后悔了,若昨儿不是跟他那样闹,他能丢下自己不管?
这么一想,沈嘉就说了句:“你、你不可以娶我。”
纪策一低头瞧见她那可怜的小模样,强忍着笑问:“怎么就不可以娶你了?”
沈嘉故意抬高了声儿说:“我、我是端亲王世子殿下未过门的世子妃。”
天底下还有不怕纪策的人?这伙人听了他的名儿该忌惮几分了吧?除非把她杀了,否则天下就没有不漏风的墙,迟早有一天传到纪策耳朵里,就算他再不稀罕她了,至少也为了面子会找这帮人麻烦,自己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人。
沈嘉这会儿打定主意,就算死,她也不会从。
纪策差点儿就没忍住喷了出来,这丫头这会儿记起他的好来了?早干嘛去了呀?要是乖乖听他的话,哪能遇上这样的事儿?原来她也知道他的威名早已震慑天下?这会儿还跟这儿用上了?既然承认了是他纪策的人,这辈子就休想再逃出他的手心。
就势瞟了眼身边儿几人,还真有人听了她这话生出几分惧意来。
纪策正在兴头上,故意挑眉问:“端亲王世子是谁?老子没听说过。”
方才打头找他麻烦的人赶紧落下几步,来到他身边儿说:“大哥,这位爷可惹不得呀!我看您还是放了她吧。千万可别招惹上这大麻烦,那可是位不要命的主。指不定回头寻了来,哥儿几个都得身首异处。”
纪策听着这话,哈哈两声笑,直看得沈嘉都懵了,“她说你就信哪?要真是那什么端亲王世子家的小媳妇儿,能跟这儿来折腾?人家那可是大家闺秀,还不在府里等着享受荣华富贵?跑这荒郊野外的来游山玩水?即便是真的,身边能不带个人?”
这人想想也是,没再多话,又跑前边儿领路去了。就算那位世子殿下再不好惹,也不在跟前儿呀!反倒是后边儿这位,哥儿几个还真惹不起。大不了等这事儿过去了,他带着一帮兄弟赶紧逃,到时要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也早没影儿了。
沈嘉后悔死了,自己这么跑出来还真证明不了什么身份,也不知接下来还有什么等着她。一想到接下来的遭遇,沈嘉把心一横,学着书上说的方法就打算咬舌自尽。
纪策一双眼早回到了媳妇儿身上,觉着不对劲儿,放下她,伸手便捏住了这丫头的两颊,顿时火了上来,“真以为这样便能死了干净?别说我没告诉你,舌头断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死不了,到时候一脸的血,要多丑有多丑。再说老子有的是方法替你止血,到时你连话都说出不来,看你到哪里喊冤去,就算死了也告不了老子的状。”
这丫头看不出性子还挺烈,只道她柔柔弱弱的,好似没点儿脾气,连这事儿她都敢干。这会儿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还真说不出一句好话来了。
他说的可是真话,军里谁没处置过战俘?遇上几个心狠的,这样的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那惨景他见得多了,根本没当回事儿,可这丫头是他什么人哪?能由着她这样做吗?
折腾了一阵子,一行人便来到了那伙人在附近的贼窝。
纪策担心这丫头又跟那儿寻死,只得让人将她给绑了,打身上撕下一根布条来揉作一团,把她的嘴给堵了起来。瞅着她连嘴都合不上,纪策就心疼了,寻思着自己是不是真胡闹了,可不做都做了一半,莫名其妙放了她,她不起疑才怪。
弄完这些,他才领了这帮人出去,刚走到媳妇儿见不着的地方,他便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来。对着这帮子匪类说道:“今儿爷承诺了留你们活口,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赶紧带了你们的贼赃跟爷去附近的衙门投案,可别想着半路逃,否则天涯海角,我纪策不会让你们好过。”
这帮贼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纪策就接着说了:“我便是那丫头口里说的端亲王世子纪策。”
这群人一听,顿时软了脚,跟着便跪在了地上,谁不知道这人的来头啊!要真被他盯上,还真没路可走,见着他手上那个令牌,没人敢不信。他们可是在路边发了好些年财的人,哪能不识货?那可是块真金哪!上面大大的纪字无不说明了他的身份。再说几人不是碰巧遇上的吗?就算人家要扮,那也得事先准备好不是?
之前那贼头这才知道自己倒了大霉,人家还真是跟这儿追媳妇儿来了,赶紧领着几人磕了几个响头就去屋里收拾了。这位爷出了名的说得出做得到,那是一点儿想逃的念想都不敢有。
作者有话要说: 又回来晚了。
一年多没回家,就是忙。
☆、27
纪策收拾完这帮匪类,瞅瞅时辰尚早,心里惦着媳妇儿,赶紧赶了回来。打屋里找来半坛子酒,就着喝了两口,闻着有些酒气了,这才来到媳妇儿那间屋。
刚推门进去,就见着媳妇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磨掉了手腕处的绳子,正跟那儿掏着嘴里的布条呢!
见着这大恶人进来,沈嘉抓起旁边的一件儿东西就往他身上丢。
纪策一闪身避了过去,心里暗赞这丫头还真有点儿能耐,若不好好看着,指不定又让她跑了。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他省心!
就沈嘉那身手,哪能真扔得中他?纪策闪着闪着便到了媳妇儿跟前,一把捏住她正要再抓东西的手,死死地将她压在了身后的木头柱子上,“扔哪?就你这点儿能耐,还真能折腾出去了不成?也好,省得老子还要来替你解绳子。”
沈嘉被他这样欺负,早已没有了还手之力,这会儿被人压着连动都没法儿动,只得别开脸说:“杀了我。”
方才被他那么一唬,沈嘉还真没勇气咬舌头了,敢情书上说的不都是真言哪。万一半死不活的还那么难看,不如被这人一刀捅死的好。
纪策扯了扯嘴角,跟着便在她脸旁深深吸了口气,仿似陶醉般说道:“我怎舍得杀了你呢?欢喜都来不及。”
沈嘉一激灵,咬着嘴唇儿便流起眼泪来,这会儿死又死不了,逃又逃不掉,难道真要忍辱偷生?
纪策瞅着她那可怜样,是又心疼,又生气,怕她又干出什么傻事来,就开始胡扯:“知道吗?上吊的人舌头会吊在外边儿,眼珠子还瞪得老大,一点儿都不漂亮。还有啊!割脉什么的,等血流干了,身上一点儿润色没有,跟张纸似的白,到时候你家里人找来,指不定吓得看都不敢看。你说你生得这么漂亮,干嘛要寻死觅活啊?好好跟了爷,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沈嘉这会儿哪听得出他这半真半假的话,只道是他在逼她就范了,一寻思,咬自己不行,咬他总可以吧?那是顿时便生了胆儿,张口就往汉子的肩上咬。大不了惹火了他,一刀将自己给了结了,倒也干净。
纪策没想到这丫头会来这招,还真被她咬了个结实,不觉呲了一声,却没松手,忍着痛低吼道:“咬啊!有本事你咬下一块肉来。”
十年来,他身上哪儿不是伤?就这丫头的嘴劲儿,他还能受不了?一扭头便吻上了媳妇儿的脖子,有这馨香就着痛,再咬几下他都觉着值。
沈嘉被他这样轻薄,顿时松了口,只顾着避开这张带着酒气的嘴。
纪策越亲越来了劲儿,亲着亲着便挪到了小脸上,这才发现媳妇儿不知何时竟流起泪来。
纪策心跟着紧了一下,再混也混不下去了,刚一松手,就听见媳妇儿咬着牙叫了声:“纪、策!”
这声儿倒是让纪策懵了一瞬,难不成这丫头认出他来了?可就那么一会儿,他便想明白了,这丫头的眼神儿哪能这么尖?只怕是惦着自己了吧?往后退了一步,纪策忍住笑,问:“想人家了?”
沈嘉咬着嘴唇哭了起来,这会儿也不知怎的,谁都没想,就想着那人了。要他在身边儿,她哪能遇上这样的事儿?这人也真狠心,真将她一个人丢镇子里呀?一点儿没想起昨晚自己是怎么对人家的,这会儿是心里恨得紧,跟这儿发脾气呢!
纪策见着媳妇儿的泪珠子就没了辙,低头一琢磨,好似真玩过头了。怕再瞅见这丫头哭,一挥手便说:“还不走?”
沈嘉没想他会这样放过她,倒是没回过神儿来。
纪策见她不动,这才冷着声儿故意说:“老子不娶心里有了别人的婆娘。趁老子这会儿没后悔,赶紧走。”
沈嘉醒过神,也没细想,拔腿便往外边儿跑,好似真怕了他反悔一般。一口气跑出老远,才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回头路,方才一路都是那汉子抱着她,她又寻思着各种脱身的方法,还真没留意到自己是打哪儿来的。
可现在总不能回头吧?唯有顺着路一直走,期盼遇上个什么人,她再问问人家不迟。
纪策跟那儿站了一会儿,忽地抿嘴笑了,这丫头心里能记着他了,怎么说也是好事儿啊!在屋里翻了一会儿,找了身儿合身形的干净衣裳换了,稍稍收拾了下脸上的妆容,又寻来个挑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食物,这才拿了东西去追。
沈嘉没走多一会儿,附近就这一条道,他追了一阵便见到了她的背影,那小模小样,像个落了难的小仙女儿似的。虽然之前受了点儿委屈,不过也算不上多狼狈。纪策一眼便瞅见了她,别说这会儿没人,就是扎人堆儿里,他也能将她寻出来。看来这丫头也被他折腾得够呛,连路走得都歪歪咧咧的。纪策心里那个疼啊!要不是她倔,他能这么折磨她?想着她身子才刚好,方才一路上又没吃东西,他便打后边儿吆喝上了:“卤牛肉啊!好吃又香嘴儿的卤牛肉喂。”
沈嘉正走着,听见后边儿有人跟那儿喊,也不知这肚子是不是真会听人话,就着那声儿就咕咕叫了起来。一回头瞅见个担着挑子的年轻人,头上裹了块头巾,看上去和颜悦色的,好似正冲着她在笑,跟京城街上那些小摊贩还真有点儿象。
不知是不是听了那声卤牛肉,肚子就饿了,沈嘉咽了一口唾沫,可身上没银子,她也不好叫住人家。
纪策嚷嚷了几声,也不见这丫头来光顾下他,正纳闷,忽地想起什么来,差点儿没笑喷了。这丫头身上不会没带银子吧?那还逃什么婚哪?敢情沈府那一家子都当了她是宝贝疙瘩,这都没教过她?怎么说也该带点儿银票什么的防下丨身吧?
可他哪知道人家沈飞的用心良苦啊?这不担心妹妹身上带了银子招贼吗?再说有他换了贴的兄弟看着,哪用妹妹路上操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