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公主事件簿-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就是那个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做惺惺相惜吧。
在外人看来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女人,其实却是什么都不曾真正拥有——就好象她。
刚毕业的时候,曾经是多么的斗志昂扬。那时候一切都还是空白的,因为空白更显得美好。然而经过了那三年,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空的。这样的空,比之前的空白更让人心悸而绝望。
如果从来没有拥有过,那倒无所谓失去。可是拥有过了,再剩下自己独自一人,那才是真的绝望。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厅里等他。她告诉他她会等,会一直一直等下去,虽然明明知道他绝不会来,明明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轻易心软的男人,却还是有着奢望。
女人真是傻。
手机就放在桌子上,音量开到最大。她就那样残忍地对待自己,竭尽心力想要等待、等待哪怕是最后一丁点希望。可是她连最后一点点希望都没有等到。手机始终没有再响起来。她眼看着灯光就那样一盏一盏地熄灭,周围的人也一个一个地离开,到最后,只有她一个人。
偌大的厅堂里,只有她一个人。到了后来,连侍者也带着歉意地走过来,温和地告诉她:“小姐,我们要关门了。”
她当时没有哭。只是礼貌地付了钱,然后抱起外套走出门。外面很冷,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漫天漫地的雪花儿从天上飘落下来,纷纷扬扬。街道上空无一人。灯光兀自荧荧地闪烁着。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然而却丝毫不觉得冷。整个人只是麻木了。
只是麻木了。
即便雪花落了她满身,也丝毫不再有任何感觉。
深夜无人的街道上,她终于独自站在那里落泪。可是再也没有人来安慰她。她的身旁,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亲人。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爱她。
那时候,才是真的绝望。
*************************************************************************************
敬请收看下一章:五十一、待不思量
第二部 五十一、待不思量
她还记得父亲走的时候。
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她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趴在医院的窗户玻璃上,眼睁睁地看着父亲闭上眼睛,看着妈妈哭倒在地上。看着医生们忙乱成一团。
学校里的孩子都欺负她,因为她长的漂亮、功课又好,家里还很有钱。可是后来不是了,她不但没有钱,还变成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孤儿。于是她们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嘲笑她。而家里——母亲是娇生惯养出身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成天只会坐在家里哭泣。于是她走的时候,她居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那时候冒出来的念头是:谢天谢地,母亲不用再受苦了。
经过了那几年,从此以后,无论经历怎样的事情,她不会再觉得苦。
人生道路多漫长,她要始终微笑着走下去。
只是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苦,让人痛入骨髓无法自拔。那就是爱情。
后来终究还是熬了过来。
自那一夜在街头彻头彻尾地大哭过一场之后,她再也没有为那个人痛哭过。
即便要伤心,也再不会为了他。
她已经决定放弃,放弃他、也放弃自己曾经幻想过的幸福。
从今而后,她的人生,只能为她自己、以及她所认为值得的人而活。
房间里那样的空旷,小贺轻声微笑了起来,笑容凄凉而倔强:“我想,我们都会明白彼此。所以我来了。”
是的,所以她来了。来到她身旁。
贺明安、赵以深。这两个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的名字,从此,联系在了一起。
日子继续这样有条不紊地过着。张律师和薇安联手接了以川的案子,明淑的医院报告也出来——情况并不甚乐观。
“根据夫人目前的状况,我建议最好还是做一个搭桥手术。”姚医生说。
“什么是搭桥手术?”
“夫人有很严重的冠心病,搭桥手术就是用一个管道,让这个管道在冠状动脉狭窄的远端和主动脉之间建立一个通路,让狭窄的远端得到比较好的血液供应。但是这个管道的材料必须从人体自身去取,目前我们常用的是胸廓内或者乳内动脉,或者用胃网膜动脉,因为它们的口径比较合适。当然胳膊、小腿上的静脉也可以,具体要看到时候检测的结果。”他耐心地解释。
“风险会有多大?”她问。
他微笑:“这类手术目前为止已经比较成熟,死亡率也比较低,每年最多都只在1%—1。5%。夫人的问题是在于,她的动脉硬化是全身,甚至很多器官都有了衰竭的可能。所以手术中可能产生的并发症目前无法预料,并且手术需要的时间也会比一般人要长。”
她深吸一口气:“假若不手术?”
“一般来讲,冠心病也可以用药物治疗,或者考虑用介入支架。但是这两者的效果无法跟搭桥比较。更何况夫人的病情已经算是严重,搭桥以后再狭窄的几率小,对以后的生活也有利。支架和药物则可能复发,支架还有可能形成血栓,严重者会发生猝死。这些都是可能出现的问题。”他殷殷地说。
她已经心慌意乱,只能说:“姚伯伯,能不能容我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
可是,怎么办呢?能找谁商量?以川已经自顾不暇,只有象征性地去问以馨。
“那么,姚伯伯的意思是,妈妈的手术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风险?”以馨睁大了眼睛,问。
“是的。”以深说。
“用药物和介入呢?”
“从理论上来讲,药物、介入还有搭桥三者的概率基本相同,也就是说到最后死的人是一样多的。但是就妈妈目前的状况来讲,搭桥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她照着医生的话说。
“死?以深,妈妈怎么会死呢?她怎么可以死?倘若她死了,我们该怎么办?”以馨已经开始充满恐惧地惊叫起来。
“二姐,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可能性。”她解释。
“不,我受不了妈妈身上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存在。”有些时候,以馨身上有着大小姐与生俱来的固执。“这绝不可以。”
她没有再说话。
能说什么呢?根本,连她自己也已混乱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前,或者还有人可以依靠、可以询问、可以信赖,可是现在,好象所有事情都只能她一人去承担。
她已经无力哭笑。
“伯母的情况怎样?”惟有薇安有时还会关切地问候。
“还是这么拖着。”她平静冷淡地苦笑一下。
“为什么不去问问张孜然?”薇安给出建议。
“张孜然?”她一愣。
“张氏旗下的医院,在这方面是权威专家。”薇安说,“我相信他可以给你更好更专业的建议。”
或许……可是,她怎么还可以去找他?
已经有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联络了。他似乎在存心避开她,任何场合都不会再遇见。而她也是。
不再相见,是不是就少了许多可能会有的尴尬?
不待思量,于是一切就真的能如风吹散般了无痕迹?
年少时做了错事,常常会偷偷躲起来,以为事过境迁,便什么后果都不用承担。然而这样的心事,真是傻。倒真是傻。
****************************************************************************************
敬请收看下一章:五十二、却难忘
第二部 五十二、却难忘
(11。16。提前更新)
她说:“我不能去找他。”
薇安问:“为什么?”
她咬住了唇,乌黑的长发下一张脸白皙如雪,尖瘦却柔美的下颌仿若只堪盈盈一握,一双眸子却深黑如墨:“我不想见到他。”
薇安低呼:“赵以深!”她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只觉触手冰凉,“你爱上他?”
她只觉心绪恍惚,低声说:“哪里有?”
“那为什么不想见到他?”
“我只是……”她轻声说,“薇安,你不懂。”
“我是不懂。”薇安很认真地,“自从你结了婚以后,有许多事情我就看不懂。你的丈夫、你的儿子、还有你那所谓该死的幸福美满婚姻。以深,你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从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从前的你简单得多,也快乐得多。可是现在,这样的一副大任在肩忍辱负重的模样,哪里还象你?我知道你过得不幸福,可是,明明就有人可以让你幸福,你为什么不要?”
她愕然:“薇安?”
“我不管江启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爱他。假若不爱他,你不会是这一副模样。可是,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张孜然爱你,他明明是爱你、全心全意地在爱着你的。”她叹气,“从很早很早以前,你父亲刚刚去世的时候,你独自离开。他来找我询问你的下落。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爱着你。”
她有些寥落地看着她:“以深,我也爱过人,知道爱情是什么。他骗不了我。每次你和他相遇时,他看着你的样子——我虽然是局外人,但我看得清楚。”
是啊,她并不是傻瓜,他对她的好,她也不是全无感觉。
她有些茫然地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在医院的时候,沈必青的病房门外。她傻傻地举起手,而他的面容凑在她的眼前,干净而俊朗。
那一刻,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
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还有,那街旁的臭豆腐、绍兴乡下的那个夜晚,以及以后的许多许多日子里,他的陪伴。
假若她与他能相遇得更早一些,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她只是一直不知道,他为她到底做了多少。
冬天很快就来了。日子短,天也就黑得早,每天下午回到家都已经是华灯早上。她和江启征很少遇见,有时候也觉得好笑,怎么这个世界分明不大,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却可以你向左我向右,仿佛再也没有了相聚的日子似的。
夜里偶尔会不自觉地凝望着他住的那个房间,灯光有时候亮起,有时候熄灭。他有时候会在,有时候不。
她没有回复,江尧越似乎也就死了心,不再催促两人和好。12月初的时候,律师便送了文件来她办公室,给她过目上面的各款事项。声明婚后3年之内,她认为条件成熟之日,随时都可以提出离婚。夫妻二人即日起分居,一切财产依照婚前,概无瓜葛。但离婚之前双方必须居于江家,并有协同彼此出席重要场合的义务。
他终究还是有涵养,将一切主动权交了给她。
她微笑着,也就签了字。
似乎就是从这一刻起,她就变成了一个准单身。
阳光依旧还是那么好,虽然天已经开始冷得不象话。街上每个人都在拼命往身上裹又厚又重的衣服。南方的冬天并不比北方好多少,湿而且冷,这样的湿冷是冷到骨子里去的,如影随形,怎么样都摆脱不了。更何况,南方也没有北方那么发达的供暖系统,充其量也就是一空调而已,这空调吹出来的风还不见得有多自然,在房子里呆久了也难受。
她约了薇安去吃麻辣烫。冬天吃这个的滋味真是极其美妙,搭配着啤酒,两个人孩子气地大块朵颐,不逞相让,就好象从前念书的时候一样,快乐而满足。
到后来就喝多了。
薇安的酒量并不好,酒品却是顶级,从来都用不着别人怎样劝,自己倒爽快地大口大口就喝下去了。晚上也是如此,或者是酒入愁肠惹人醉,然而以深却依然屹立不倒,薇安早已经趴在那里迷迷糊糊了。
“要不要——许愿?”她醉眼朦胧地望着以深。
“为什么要许愿?”她哭笑不得。
“你还记得吗?”薇安抚着手中透明的酒杯,自顾自地轻声讲,“那年我生日,在外面喝醉酒的事情。”
“当然记得。”她点头。
“后来,是你打电话给你大哥,让他来接我们回家。”
她想了想,笑起来,“我还记得那时候你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哭着喊着说自己喜欢他,怎么拉都拉不住。”
“那年我们都还只有十三岁。”她低语。
“是啊,好久好久以前了。”
她静静地说:“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说喜欢他,其实并不是酒醉后的胡话。而是真的。”她旋转着手中的酒杯,一脸的沉静与淡然,“我是说真的。我喜欢他,喜欢他很长很长时间了,以深。”
***************************************************************************************
今天是周末,上午刚码了字,就提前发送吧。
敬请收看下一章:五十三、我们都是笨蛋小孩
第二部 五十三、我们都是笨蛋小孩
话里全都是唏嘘。平平静静的样子。她是她最要好的朋友,那么多年,竟然却一点都不知道。
“可是他第二天就结了婚。以深,这么多年,我也想把他忘记,安安心心地去爱上另一个人,谈一场平平淡淡的恋爱,过着普通小女子的生活,可是,原来还是不能够。”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微笑起来,“我们都是笨蛋小孩,以深。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执拗地抓住不肯放手。你瞧这有多傻?”她流着泪,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直至哭得声嘶力竭。
后来薇安醉倒了。一如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可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个人来接她们回家。
即便他来了,一切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了。
再也回不去了。
搀扶着她站在街旁,出租车却意外的难打,一直到腿脚发麻,却始终没有一辆空车经过。偏偏两个人都没有开车来,又喝了太多酒。没有办法,只有掏出手机来,往家里拨了一个电话回去。
好歹把薇安送回家,司机回头问她:“少夫人是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