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硝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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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因为他可能给不了别的,现在非常流行的一句话就是: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是事!所以,她想原谅范长林,她要怎样做,才能真正能原谅范长林?
范长林隐忍的有些难受,身体的膨胀似要冲破灵魂,让他的手有些许的颤抖与慌乱,他把艾琴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让她的脸对着他,他伏下去,在艾琴的耳边说:“艾琴,我爱你!”
艾琴什么也说不出来,有一个想法电火石一样地划过她的脑际,范长林这个爱是真实的吗?是自始至终的吗?是没有条件的吗?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范长林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艾琴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范长林搂着她坐起来,一边亲 吻她一边试图褪去她身上的睡衣,但他的嘴里一片咸涩,艾琴的脸上一片冰凉,以范长林对艾琴的了解,这绝不是艾琴听到“我爱你!”的感激涕零,而是另外的意思,这里面有拒绝、有委屈、有不甘、有愤怒、甚至有屈辱,他的心渐渐的凉了,跟着的是身体,渐渐的凉去。
他原来总有办法让事情达到他的目的,他自认自己是个聪明人,但现在当艾琴不给他机会的时候,他真的是束手无策,他也是到现在才明白,他事事有办法,不用耍强,不用着急生气发火就能达成自己的愿望,是因为艾琴爱他。
他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给艾琴擦了擦脸,又放她躺下,盖好被子,最后说:“再睡一会儿吧!”
两个人都没有睡着,也没有说话。
局面渐渐明朗,两个人都已经清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并不是简单的原谅或者不原谅的问题,而是,是什么呢?夫妻间信任受到了猜忌的困扰、尊严受到了挑战、绝对的隐私被外人分享,而这些对于婚姻关系都是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如果缺失,那么这是个什么样的婚姻,让人怎么想象啊!
二十六
范长林和艾琴在地下停车场遇到了徐子谦,徐子谦看着神情倦怠的两个人站在电梯里,眼神暧昧:“昨天你们庆祝到几点?”口气里带着调侃。
那两个人都没有回话的意思,电梯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徐子谦也不好多问,心里盼着电梯快点到达他们要去的楼层,然后各进各屋,他在办公室还没坐稳,就听见敲门声,正琢磨是谁呢,就看见门被推开,艾琴探进半个身子。徐子谦赶紧站起来招呼:“艾琴!”
把艾琴让到沙发前坐下,看艾琴半天没说话,觉得肯定是有事,他想叫秘书室给艾琴送杯咖啡过来,但想了一下,还是自己来,他从靠窗的低柜里拿出他喜欢的咖啡冲好,加糖加奶沫,用勺子搅好,顺便又拿了几片饼干一起放在艾琴坐的沙发前的茶几上,自己坐在另外的单只沙发上。
艾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开口,来上班的路上,她想无论事情会怎么样,她应该是有所准备的,首先就想到房子,目前他们只有这栋正在住着的房子,她觉得自己应该有个房子,因为就身在房地产市场里,东三环、东四环的在售楼盘都在心里装着,想想圣地现在已经开卖的香湖楼盘,可能最适合自己,但是,圣地自己人买自己的楼盘是有手续的,首先要打报告,最后都要有徐子谦的签字才能购买,所以她来找徐子谦。这并不是什么难开口的事,可艾琴半天也说不出来,她和范长林的幸福婚姻有了问题,自己在心里痛苦煎熬也能忍受,但第一次自己面对别人揭开的时候,还是让艾琴伤心不已,这等于真的确认了,没有了折返的机会?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双手捧住咖啡杯:“我想买一套香湖六号楼顶层的房子。”
这句话其实很平常,目前北京的房地产市场如火如荼,买卖两旺,圣地的员工又都在这个市场的前沿,每天感受到沸腾着涌动着的买房激情,所以买房的人也多,艾琴要买套房,这简直是太平常的事儿,可艾琴的神态和语气让徐子谦觉得非常的不平常,他想问怎么忽然想起买房子,但是问不出来,心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揪住,一时不能言语。
按着时髦的说法,香湖六号楼是这个小区的楼王,一梯一户,都是二,三百米的大户型,顶层是复式结构,下层厨房、餐厅、客厅、书房、保姆房,卫生间上层三个卧室加一个全玻璃屋顶的大露台,房子南面正对一片湖,北面是社区的中心园林,设计时就规划栽种二十几个树种和灌木,让每个季节都有亮丽的颜色,确实是好房子。
徐子谦只说了一个字:“好!”转念又问:“要不要带装修的,老田他们有装修套餐可以选择。”
这个艾琴比他清楚,她从徐子谦的表情里已经知道他完全了解了自己的意思,所以也不再说什么,艾琴放下咖啡杯“我把申请报告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看着向门外走去的艾琴,徐子谦想,自己要说些什么,就叫:“艾琴!”
艾琴回过头来。
看着艾琴,徐子谦终于说不出什么话来,勉强笑了一下:“没事儿。”
他和田丰收都知道,艾琴他们家是范长林支付一切,艾琴的钱只管自己喜欢的花费,但艾琴似乎花的很少,她那几样价值不菲的首饰、手表也是范长林出国、去香港带回来的,衣服鞋子提包几乎也都出自范长林的手,对于范长林和艾琴走到今天,徐子谦始料未及,网上照片出来以后他恐怕会有事情,但一切都很平静,当他觉得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今天艾琴出手要买房子,意味着什么?
范长林和艾琴都是他的朋友,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暗暗地喜欢过艾琴,那是一种宠慕的喜欢,艾琴没有大城市女孩子的傲慢娇气,这让他们几个来自农村的男孩子与她在一起很自在,她的大方爽朗像柔软剂,在三个叽里咕噜的男人之间起着糅合的作用,在今天来看艾琴当时拿出的十万元,最直接的改变了他们三个人的命运,这个更强化了爱,但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向艾琴表白,他觉得自己不够好,艾琴值得更好的,所以当范长林说要跟艾琴结婚的时候,他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心反而踏实下来,好像给自己珍爱的东西找到了最合适的地方安置,终于可以放心了。他觉得范长林很好,真的很好,聪明有智慧,非常的有责任感和使命感,遇到挫折从不埋怨,而是寻找做下去的理由;人长的体面,难得的是举止文雅,性格温和,根本不像是从农村出来的;他一直死心踏地地追随着范长林,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而当圣地逐渐强大,他在业界的名气也有了的时候,也有比圣地还好的企业向他伸出橄榄枝,但他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不知道谁还能让他佩服得心服、口服。
其实男人之间的友谊和合作就是这么简单,他们长期以来建立起的信任、默契,是金钱、地位、权势取代不了的,因为如果没有信任和默契,金钱、地位、权势这些附着在事业上的东西很快就会土崩瓦解。
徐子谦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下,夫妻之间的事外人还真是不好多说什么,可是范长林和艾琴不是别人,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影响圣地,他做不到静观不动,他有很多话不便对艾琴说,但是对范长林可以。
范长林今天完全不在状态,昨天成功的喜悦在今天凌晨就消退殆尽,他突然非常沮丧,愣愣地坐在办公桌前连每天上班第一件事浏览邮件也没做,干脆电脑也没有打开,一切已经朝着他不能控制的方向滑去。
徐子谦连门也没敲,推开范长林办公室的门就进来,一屁股就坐在范长林对面的椅子上。
两个人之间隔着个老板台,互相对望了片刻,还是范长林禁不住徐子谦审视的目光,先闪开了:“有事吗?”
徐子谦紧盯着范长林的脸:“艾琴刚跟我说,要买一套香湖六号楼的房子;这事儿,你知道吗?”他看范长林的脸上惊讶一闪而过,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你真的跟那个女人有什么?你还追这个时髦?为了外边的女人你要跟艾琴离婚?”
徐子谦的口气里带了一丝的轻曼,这丝轻曼让范长林的内心很不是滋味,但他还是忍住:“我不知道她买房子的事,也不想离婚。”心里却是寒冷的,艾琴已经在准备离开。
“那你告诉艾琴没有?也许你会用冷的,不说也不理,让艾琴自生自灭。”徐子谦有些生气,语速快了起来。
范长林摇头:“没有,她是我老婆,对我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挽回,但事情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那,你承认错误了没有,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那种事,想一切办法留住她。”说完徐子谦也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废话,范长林想做的事,他会千方百计去做的。
“那对别的女人可能管用,可对艾琴没有用。。。。。。她什么都明白,头脑不是一般的聪慧,有的事她不计较,不是她不清楚,而是不想计较,所以你说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感觉很重要。”这么多年来,范长林有很深的体会,他的声音很低,透着无奈。
现今社会的男人,别说偶尔出轨,就是养个二奶三奶的又能怎么样?养得起也是一种能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如果玩出了事,那完全取决于老婆的态度,有的人照样过的滋润,有的人便是身败名裂。年轻的女孩对阅女无数的男人趋之若鹜,认为是有能力懂情趣魅力无边;还有就是只要有权有势有财有貌,并不计较男人是不是滥交男。连媒体也是非不分,娱乐界一名人,婚内出轨,抛妻弃子,媒体还追踪报道此人与新妇国外旅游秀恩爱,社会的价值取向一定是影响每个人的思想的,而徐子谦不愿意受影响的是范长林。
徐子谦不愿意问: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这事已经是既成事实,说多少也改变不了。
看着范长林憔悴而疲惫的脸,徐子谦还真没见过这么无力的范长林,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你是怎么想的?”最后徐子谦还是问了出来,如果范长林能知错就改、悬崖勒马,他打算帮帮范长林,现在他从某种程度上对范长林有一丝的同情,范长林的老婆不是个普通女人,是艾琴,即使他想家里红旗不倒,但这杆红旗有点大,他想扶恐怕也扶不住。
其实离婚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个两败俱伤的选择。
二十七
圣地的招股说明书在《中国证券报》上全文刊登,圣地员工的心情可谓欣喜若狂,各路人马也都从不同的媒体上知道了圣地上市的信息,一时间圣地的各位老板受到的祝贺简直是应接不暇。
艾琴在家的时候接到爸爸的电话,这让她很意外,因为老爸从不给他们打电话,一般有事情打电话的总是妈妈,或者是艾强。
爸爸在电话里说:“你把免提打开,叫范长林一起来听。”
艾琴乖乖地打开免提,又叫了范长林:“老爸,你说吧!”
“不要翘尾巴,知道吧,那钱不是你们的,是老百姓积少成多让你们干事情的,少接受媒体采访,什么身价多少多少亿?多做实事,知道不知道?你们两个要互相提醒!”
艾琴赶紧应着:“我知道,老爸,别操心了。”
范长林也说说:“爸,我们记住了,等忙过这阵子去看您。”
圣地上市募集资金上百亿,媒体大宣:圣地的四个创始人各自身价多少亿、范长林和艾琴这对夫妻档合计身价多少亿、圣地员工里出了多少个百万富翁,一时,他们成了造富机器,如同中了彩票,天上最大的一块馅饼砸到了他们头上,羡慕的、嫉妒的、欢喜的、等着看笑话的人皆是。
自己也不知不觉地昏昏然,觉得自己就应该是身价多少亿?
挂了电话范长林和艾琴互相看了看,老头从来不对他们的事发表意见,这段话确实令人深思。
圣地的全体员在第二天早上上班打开电脑就看见董事长范长林发来的电子邮件:各位同事:圣地上市值得庆贺,但请大家仅记,圣地今后经营的成败,我们工作业绩的好坏,已不仅仅是我们几百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所有的投资人,我们的责任更加重大。
人在成功时保持清醒的头脑至关重要。
范长林也接到了NND电话,老太太让他们周六带上范小铁回家,一家人要好好庆贺,说从知道信儿就开始采购,大家要坐在一起吃顿饭,范长林眼睛看着艾琴,对着电话嗯嗯了两声。
周六早晨,吃过早饭,范长林就催促范小铁换衣服,然后把头转向艾琴:“一起去吧,我妈准备了好几天!”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他没有把握艾琴会去。
艾琴从知道周六要回范长林家,心里就很纠结,去还是不去?如果不去,在平时也没什么,放现在那对于范长林和那个家就是拒绝了。她本意是不想去,本来自己心里有打算,为什么还装成没事似的对范长林的家登堂入室?虽然她和他们没什么积怨,但过去是爱屋及乌,现在连屋要不要还不清楚,就更顾及不到乌了:“我不想去!”艾琴看着范长林,她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的想法,也没有顾忌说出来。
范长林看了看艾琴,叹了口气:“艾琴,我们找时间好好谈谈吧。”
艾琴想想,也是,这么久了,他们没有好好地谈过。
范小铁换好衣服下楼来,看见妈妈还穿着居家服:“妈妈,快换衣服,我都等不急了。”他心里想着奶奶家的大狗,恨不得一步就到奶奶家。
艾琴说:“妈妈今天肚子痛,你跟爸爸去吧!”
范小铁跑过来,拉着艾琴,把小手放在艾琴的额头上:“爸爸,妈妈最近老肚子痛,是不是要上医院呢?”
范长林走过来搂住范小铁:“你妈肚子痛,你摸她头管什么用?让妈妈安静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确定她没问题的,你要负责。”稚气的童音很坚定:“我要妈妈的时候,妈妈就要好好的出来
艾琴拍拍范小铁的头:“跟谁学的,这样跟爸爸说话?”
“是张博有的爸爸对老师这样说的。张博有被许天昊打了。”范小铁能分辨成人之间的语言的好坏,但还不能分辨这些话是否适当,所以有样学样。
艾琴拉着范小铁坐在沙发上:“这样说很严重,也不尊重人。”
范小铁脱离艾琴跑到范长林身边,拉着他的手:“爸爸,对不起!”然后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