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遗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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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叔看了知道劝也无用,只得叹了一口气道:
“既然少爷如此想的,那必定有你的理由老奴便不再多说,但少爷既想外出老奴还想多言几句”
说完便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洪尘
洪尘见马叔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正了正身子道:
“马叔您说”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只身在外凡事都得懂得取舍,审时度势,以平常之心处之,乃善”
洪尘听罢躬身还礼道:
“尘儿受教了,定当谨记。”
马叔听了点了点头,便从马车里找出套随身衣裳,以及随身携带的一些碎银两悉数解了下来递给洪尘道:
“出门匆忙了些,只为少爷带了这一套随身衣裳”
洪尘接过,觉得仿若千斤之重,眼圈不禁有些湿润。马叔见了哈哈一笑,难得的意气风发之姿拍拍洪尘肩头道: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老奴可还盼着少爷将来名扬万古之时呢。哭哭啼啼做甚?”
洪尘并无多言,知道马叔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洪尘知道一些人一些事并不能只看表面,有时的严厉不一定就是苛刻,如父爱;有时的洒脱不一定就是放下,如····马叔。
洪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默默记在心里。
最后在马叔的坚持下还是洪尘先行离去。望着洪尘渐行渐远的身影,马叔本是挺直的脊梁慢慢佝偻了,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
“其实最舍不得,放不下的还是自己啊”
马叔叹息道。
既然知道洪尘已经决定独自闯荡,知道自己多留无意,才有之前的告诫细语;之所以有刚才的意气风发,只是为了冲淡些洪尘离别的情绪让他好过些;再之后的让他先走只是为了能够多看一眼,把那身影刻在心里····
至于之后洪尘父母的葬礼,在管家马叔的尽心布置下到也算颇为轰烈,再说洪青凯本在百姓心中就威望颇高,深得城中百姓拥戴,前来祭奠之人络绎不绝。其实百姓本就如此,你对他好的,为他们奔走疾苦的,百姓会感恩戴德铭感五内;对于那些视百姓如草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之人哪怕立有不世之功,亦是被百姓所唾。
正所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待一切事了马叔便准备解散奴仆丫鬟,待他们得知少爷只是外出游历还会再回之后,便有不少自发留了下来说什么都不肯走,他们舍不得爱民如子的老爷,亦放不下多苦多难的洪尘少爷···
再说洪尘。
那rì离去之后,起初也只是在周边城郡之中漫无目的的游历。时而在城郡繁华之所,见过那车如流水马如龙,静观那门阀之间的勾心斗角,看那崛起落败;一时得意之人的张狂得意,极尽奢yín的纸醉金迷;繁华之后的落魄潦倒。亦流连于乡野村落之间,看那贫苦百姓在村野山头间的朝夕劳作,为了一家人的生计而奔波劳苦,时而还会受乡绅恶霸的欺凌;虽清苦倒也其乐融融。看那孩童在田间村头嘻戏,群山怀抱间点缀着三三两两的农家院落,门前便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朝阳、群山、村落、麦田、还有那孩童欢笑,如诗的画面。
两者对比之间仿若一梦。
时而也会向些学识渊博之人请教,无关功名,无关儒雅,只是想开阔自己的视野,充填自己的胸襟,方之了解的越多,越知自己的无知。天地何其大?自己所处不过弹丸之地。没有行天地之心何来容天地之量?便俞行俞远。。。。。。
由于天楚州地域辽阔,有时甚至连续几rì都见不着一户人家,不得不露宿荒郊野外。从当初的忐忑不安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炼就了一身胆魄。荒野之处,有时为了填饱饥腹,或是突遇猛兽,由当初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的处而不惊游刃有余。倒也练就了些粗浅功夫。强了些体魄,也算是一种意外收获。
游历城郡之时洪尘也曾打听过杨员外一家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音讯。那曾经银铃般的笑声犹在耳畔,仿佛昨rì。
………【第八章 始料不及】………
人生如梦,回想过去种种,弹指间才蓦然发觉自己离家已有数度chūn秋了。
此时夜已深,没想到自己思绪回想间已过了这么久。此地离青州还颇有一段距离。
“看来今晚又得在这野外露宿了。”
洪尘喃喃道。
此时已快值初秋,白rì里很是暖和只是到了夜晚也颇有凉意。只见山雾弥漫,衣服上已沾了些许水汽。洪尘起身活动了有些酸麻的手脚,轻车路熟的弄了些柴火,还弄了两只兔子似的小型野兽回来。便找了个避风的山坳处坐了下来,生火烤了起来。
洪尘此时才发觉此地颇为怪异,记得白rì里,阳光普照下,还能感到微风吹拂,听到些鸟儿虫儿的欢叫之声。只是这夜里,静极了,没了任何声响,连树叶的沙沙声都没有,仿佛此时此刻这个世界只余下了自己,一种令人压抑的静。
入眼所及只见茫茫白雾。
“夜sè迷蒙/
望这天,一片迷雾/
记忆是一条剪不断的河流,总是在不经意间流淌心头/
寂静是一种无声的桥梁,总是能让回忆找回孤单的路/
无声的寂静,无形河流,化成一团挥不去的煎熬/
慢慢熬成了相思/
入口,相思弥漫于心;
天,便下起了相思雾/”
“哈哈,挺有意思的小子。没想到小小年纪却也是一个情种。”
忽然一道声音突兀传来,仿若四面八方皆是,如近在耳畔,又如远在天边。
“谁?”
洪尘听到声音不由大喝道。扫视四周发现并无人影,却也并不慌乱朗声道:
“敢问何方高人在此?在下无意冒犯还请赎罪,可否出来一见?小子也好当面致歉”
洪尘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也颇有门道,称呼从在下到小子其实就是一种姿态由上到下的一种转变。至于不去理会找机会悄然离走洪尘也曾想过,但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便被否决了;前来之人能在悄然之间来到附近,而且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要么就是一装神弄鬼之辈,要不就是有莫大神通之人。如果是前者到还好说,如果是后者···常言道未知的危险才是最令人恐惧的,到还不如让其现身一见在做定夺。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到也颇具胆sè,至于想见老夫,就看你是否值得我老人家现身了”
那声音又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如在耳畔。
据此几里之外的一块巨石之上,一个双眉齐胸,留着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正躺在其上,一手拿着酒壶不失往嘴里灌几口酒水,一脸陶醉的样子。此时老者又开口了,
“小子当心了,老夫来也”
原来刚刚说话之人正是此人。说完本是躺着的身子竟凭空漂浮了起来,并飞快的往前方飞去,正是洪尘所在方位,待快到时随手往身上一拍身影便若有若无起来,一手掐诀的围着洪尘转了一圈,便在离洪尘不远十几米的地方坐了下来。
洪尘只觉一阵疾风向自己迎面冲来,急忙闪向一边,立定之后扫视四周并没发现人影,不由有些诧异,但也丝毫不敢放松jǐng惕。老者见了不由微微点头并未说话。等了半响洪尘并为看见人影便开口道:
“前辈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并微微向前踏了一步踩在了边上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头上。刹时间景sè大变,入眼所及是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的世界,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沉沉yù睡。洪尘不禁有些愕然,记得刚刚还是白雾茫茫的夜晚的,再看自己双手依然摆着之前防御的姿势不禁有些蹊跷,所以丝毫不敢放松。
老者见了脸上不由露出淡淡笑意,双手如剑的连弹,不一会便额头见汗,显然此举对老者也是负担不小的。弹罢便一动不动的盯着离此不远的洪尘。
洪尘眼里世界不由景sè大变,刚刚本看到风和rì丽的天空刹时便得yīn风怒吼,无数鬼哭狼嚎之声传来,甚至看到无头厉鬼朝自己缓缓飘荡过来,仿佛能闻到阵阵腐蚀之气···
洪尘不由面sè发白。甩甩头,急忙收拢jīng神,忽然想起之前幻龙壁印入脑海的的字符
“···万物由心造”
想罢便静气凝神不为外界所扰,待脑海清明之后再去看那“厉鬼”只见它好像离自己近了些,但却也没感到之前所谓的鬼气。
再想起之前听到的话语“想要看老夫,就看你是否值得我老人家现身了。”不由有些恍然大悟。
“小子可否入得前辈法眼?还请前辈现身一见。”
“呵呵不错,不错。慌而不乱,处事不惊。没让老夫失望”
说罢老者便撤去布在身上隐匿阵法,并随手把布在洪尘身边的阵法撤了。
洪尘再看眼前,山还是那山,身边还是白雾蒙蒙,一切皆如最初时的景象,只是前方多了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两眼放光的望着自己,一脸猥琐之像生生破坏了道貌岸然的身影。
不由看得洪尘心里发毛。只得硬着头皮道:
“前辈在上,小子有礼了”
老者听了好像才神游回来,不由老脸一红,干咳一声道:
“嗯免礼免礼”
“老夫见你根骨奇特,又很是对老夫胃口,意yù给你一场造化,收你为徒,你看如何啊?”
洪尘一听不经有些头大,虽看老者现在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但想起刚才看向自己的一脸猥琐之象···不由打了个寒颤。
如果老者知道洪尘现在心里是何想法,肯定会被气死···见洪尘一脸错愕不由自我感觉良好,洒然一笑道:
“呵呵遇见我是你的造化,别楞着了,赶紧过来叫师傅”
“我和你很熟吗?”
“不熟”
“我知道你姓甚名谁吗?”
“不知道”
待老者答完不由气愤道:
“你小子那有那么多问题,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看你顺眼就是了,怎的你还不乐意不成?要知道想拜老夫为师的多的海了去”
见洪尘还是不动于衷,不由徐徐诱导道:
“你若拜我为师,今后你可是开山大弟子哦,到是为师定会好好教导你。”
···
“想呼风唤雨吗,想移山倒海吗?”
“真的吗?”
“那当然,那只不过是小道尔。”
老者见洪尘口气终于松动了不由吹嘘道。
………【第九章 便宜师傅】………
洪尘听了不由灵机一动想到怀中的幻龙壁,自从上次父母出事那天有些异动,这些年来始终没有什么变化,看上去只是一块稍微jīng美些的古玉罢了。
“应该是和修道之人有关吧”
想起父母的惨遭不幸,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果自己真的有这样的能力或许就不会如此吧,心里不禁隐隐作痛。
“小子你在嘀咕什么呢,难道不相信老夫不成,之前你所看到的那些幻像可不就是老夫随手弄出来的,要不再试试?”
之前洪尘就觉得那些景象有些蹊跷,现如今听到老者的亲口承认,便不由更深信了几分,说不定跟着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罢便对老者拜了下去
“师傅再上,请受徒儿一拜”
行了三拜大礼
“好徒儿快快起身”
老者一听不由眉开眼笑道,接着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鼓捣出什么东西,不由老脸一红,不经意瞟见自己刚刚喝酒用的酒壶才有些好转,高兴道:
“为师出门有些匆忙,这玄玉碧水壶给你了,就当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了”
说罢便递给洪尘,只是脸上表情隐隐有些肉疼
“不要,我又不喝酒”
见洪尘满脸不以为意的样子老者不由有些错愕,心道也是,这玄玉碧水壶看上去不就是一酒壶吗。
“嘿嘿徒儿你次可看走眼了”
老者傲然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酒壶,乃是另有乾坤的,可纳万斤之水,在对敌之时亦可将对手收入此壶生生炼化。另外这也是布阵的绝好之物。这可是为师最得意的宝贝了”
玄玉乃是布阵的关键之物,特别是一些厉害阵法,而且品质越高越是昂贵。一次分为:青黄、朱红、琥珀、浅绿、碧绿,越往后品阶越高。观着玄玉碧水壶通体成半透明的琥珀之sè,而且还带着点点浅绿,虽是极少。但这已是非常珍贵。而平常修士所用也大多是青黄朱红为主琥珀之sè的玄玉已是所见不多的。
“不要”
洪尘简简单单回答道
“为何?”
老者心道若是让人听到琥珀玄玉送人而没人要定将洪尘暴打一顿吧。
“要知道在寻常修士眼中这可是万金难求之物啊”
“第一我不喝酒,第二我更没有把人收入酒壶让其洗澡再将他喝下去的恶习··”
洪尘徐徐道来,还顺便瞟了其便宜师傅一眼。老者一听不由脸都绿了,正yù发作就听洪尘不慌不忙道:
“至于其三嘛,看你刚刚给徒儿时的一脸肉疼之sè,这定是师傅你的心爱之物,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是师傅你老人家的东西呢?”
老头一听不由喜笑颜开道:
“嘿嘿。。。。。。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顺眼呢,”
不过脸上又露出一脸苦恼之sè喃喃道:
“这徒儿拜师没见面礼也说不过去吧?”
洪尘一听不由洒然一笑道:
“无妨您老人家先欠着呗,若有不错的宝物到时再一并给我就是。”
“还是徒儿懂事”
“对了师傅,我们门派叫什么呢,还有你老人家名纬还没告诉我呢···?”
洪尘亦是有些哭笑不得,莫名其妙的拜了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老道,还稀里糊涂的拜了师
“为师乃是观云阁长老之一,玄道子是也”
“没听过”
玄道子一听一个趔趄···
“臭小子找骂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