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亲红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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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儿听她这么说,声音不禁大了起来。「那怎么可以!少主命令所有的人出动找你,连驻守的龙禁卫都分派到山庄方圆百里内搜寻你了。」
司徒斌儿的美眸惊讶的眨了眨。没想到她不过躲起来一上午,就闹出这么大的事,秦少扬想必气得脸都绿了,她的心中不禁有些畏缩。
真奇怪,本来以为身子给他后,她就不会再畏惧他的威势,但是经过昨夜两人那么亲密的结合后,他霸道占有的语句仍回旋耳边,她反而有种被局限、捆绑住了的奇异感觉,好像自己交出了某些控制权,准许他的为所欲为。
不行!她还是想逃。
没注意到药儿脸上好像老鼠遇到猫的戒慎表情,乖乖的在一旁垂手静立,司徒斌儿转身欲走,却一头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对方伸手扣住她的腰。咦?这个情景好像似曾相识……好像在拥月楼,她也曾撞上一个人……是秦少扬!
「惜云。」秦少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音调冷凝,「你想去哪里?」
躲得过一时半刻,最后还是撞上了他。他矗立在她面前,脸色不善。
「一个看不到你的地方。」她低声的咕哝。
秦少扬耳尖,他听到了,圈住她的手臂惩罚性的收紧。
今早他的手依恋的往旁边一探时,却扑了个空,他马上就惊醒过来,被衾已凉,表示身旁的枕边人已离去多时。他急急的起身穿衣,想要快点见到她,想要知道她今早的情绪,想要知道他狂飙的热情是否伤到她细致的身体?
当他找过她简朴的居处,一直寻到书房、厢房、大厅、庭院……翻遍了漾云院都没找到人,问过了守门人也说没看到她出去时,他的浓眉不禁攒紧,思绪迅速的飞转。
她是去哪了?
他立即召来所有的人,搜寻山庄内各大院,一方面又吩咐郁彻言,带领龙禁卫四散搜索。这段等待的时间对秦少扬而言是种煎熬,他不止一次难以自制的发怒,使得所有人一阵风声鹤戾、草木皆兵。到了中午,已经没有人敢接近漾云院了。
当他无法再忍受只是枯等消息,担心的准备自行出去寻找时,却隐约听到司徒斌儿清柔的嗓音,他的身子倏地掠出房中,果真看到她正要离去。
她手上拿着两本书,神态优闲,看到他时脸颊蓦地染上酡红,却没感觉到她有异样、不舒服的模样。但他还是不放心。
他对闻风赶至的曹姨说:「燃起烽烟要龙禁卫回返,叫所有人回去工作。」他强搂着司徒斌儿走向正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头吩咐:「还有,要人送一份午膳过来。」
药儿目送少主硬拉着斌儿姊姊离开,心中有些怜悯。不知斌儿姊姊闯下了什么大祸,竟然让少主气成这样?
她担心的问曹姨:「曹姨,斌儿姊姊会不会有事?少主好像很生气。」她年纪还小,不懂得男女之间那种痴狂纠缠的爱恋。
曹姨可是看得很清楚,抿着嘴微笑,可是又不能向药儿道破。「没事的,别担心。 过几天等少主的气消了,你再去问斌儿,看她愿不愿意同你说。」
看着曹姨神秘的微笑,药儿满脸狐疑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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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少扬拖着走的司徒斌儿气愤的大叫,他却置之不理,直到进了门内才放手。正在挣扎的司徒斌儿没料到他会突然放手,一个颠踬就往前扑去,秦少扬见状,巧妙的带着她的身子一转,她又进了他的怀中。
他制住她的反抗,「别乱动了,你会伤到自己。」
等她平静下来、不再张扬着爪子时,秦少扬抬起她的下巴,平静的问:「你为什么要逃?」
「我没有逃。」她嘴硬的回道,看到秦少扬的眼睛变寒,改而低声的咕哝:「是你自己说早上不要见到我的。」
话犹在耳,她却已经上了他的床,当了他的祭品。
「你这么听话啊?」心中温柔涌现,他用手指轻轻的描绘她下巴柔和的线条。「那我要你搬进我的房间,每天陪着我,你可愿意?」
司徒斌儿正要回话,有人轻敲房门,得到秦少扬的允许后,送午膳的丫鬟推门走了进来,她将捧盒放在敞厅的桌上,低声告退后顺便将门带上。
秦少扬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甚至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司徒斌儿在他怀中不安的欠动着,想要逃开。
他搂她至桌前,按着她的身子要她坐下,司徒斌儿疑问的看着他。
「吃吧,你大概饿坏了。」他知道她为了躲他,八成还未进食。
知道抗议一定无效的司徒斌儿,乖乖的拿起筷子吃东西。「我吃完东西就要回房。」
秦少扬微微一笑,却没有答话。
司徒斌儿虽然饿了大半天,可是胃口极小,吃了一会也就饱了,秦少扬皱眉看着桌上几乎没动过的菜肴。
她轻拂衣袖,盈盈的站起身,「少主,我告退了。」吃饱了,她准备开溜。
「还没。」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黑眸直视她的眼。「为什么要骗我?」
她微偏着头,一脸的困惑。
他又将她拉入怀中,爱怜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为什么骗我说你的身子已给了别人?」
司徒斌儿的脸上迅速浮现红晕。「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反应。」
「知道我的反应?」他严厉的瞪着她,「这种玩笑不能乱开,当初我可能会决定一把掐死你。」
对他占有欲强烈的话皱起眉头,司徒斌儿不悦的道:「我的身子要给谁是我自个的事,你管不着。」
「是吗?」他嘲笑般的扬眉,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大手拉开她的衣带。
他的动作很轻很缓,等司徒斌儿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他褪下她的外裳后又要解开她的单衣,司徒斌儿紧拉着衣襟仓皇的想后退,却被他的手臂拦住去路。
「你要做什么?」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老天,他不会是又想要她了吧?
「放轻松,要吃掉你那是待会的事。」
他拉开她护卫在胸前的手,放肆的眼光提醒她,他们曾经有过亲密的肌肤之亲。秦少扬坚定的大手卸去她仅剩的衣物后,黑眸梭巡着她漂亮的同体,象牙白的柔腻肌肤上漾着一层淡淡的红晕,雪白的颈项和胸前有些浅浅的红印,除此之外,几乎找不到昨夜的激情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终于搁下了是否伤到她的疑问,弯身抱起她轻盈的身子,走向与他寝室相通的澡间。
「你要带我去哪?」她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
「泡一下热水,你的身体比较不会那么酸痛。」他解释道。初尝云雨,她的身子一定很不舒服。
他走到水气缭绕的浴池前,轻轻的放下她,让她的身子轻滑至水中,他也开始脱下衣服。司徒斌儿轻吁口气后放松下来,热水和凝聚的蒸气的确可以松弛她的身体。秦少扬跨进水里,紧贴着她背后坐下来,然后一手绕过她的腰,拉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包住她的颈背轻柔的按揉。
嗯,好像没有别的企图……司徒斌儿评估过情况后,才放松身子靠着他壮硕的胸膛。他缓慢持续的按摩缓和了她的神经,过了许久,她舒服的打了个哈欠,开始昏昏欲睡。
秦少扬将她转过身,让她趴在自己肩上,热情的吻覆上她的唇,看她惊讶的张大惺忪的眸子,他以自身的炽热火焰燃起她的欲望。
等室内只余波动的水声,而不再听闻沉重的喘息后,他起身用大毛巾包住司徒斌儿。她柔顺地让他用厚厚的毛巾擦乾自己,抱着她回到他的寝室,坐在床沿让他为她着衣。秦少扬耐心的为她套上衣服,系好衣带,在触摸到粗布棉质的外衣时,眉头微微一皱。
这些粗糙的布会磨伤她细致的肌肤,而他常见她换着穿的几件衣服也很朴素简单。他不禁回想起初见她时,她身上穿的那件飘逸轻软的淡绿衣衫,衬托出她的风姿嫣然,十分动人。
「我明天叫人来帮你量制一些新衣,这些衣服你就不要再穿了。」「凌云」多的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和一流的制衣裁缝,更何况他喜欢看她穿得飘逸动人。
「不用了,曹姨说过要给我些布料,闲暇时我可以自己缝制新衣。」她微微一笑,「更何况有几件是药儿送我的,我不愿糟蹋她的好意。」
他不喜欢她的拒绝。「这些衣服太粗糙了,你穿不惯的。」
「久了就会习惯。」她讽刺的提醒他,「更何况我是个下人,难道你要我穿着绫罗绸缎,做些伺候、洒扫的工作?」
「那简单,以后你的工作都交给别人,我会叫曹姨安排的。」他将她拉至怀中,耳鬓厮磨。
「那我要做些什么?」她疑问的看着他,工作都交给别人,她岂不成了吃闲饭的人?!
「就如我先前问你的,我要你搬进我的房间,时时刻刻陪着我。」
她听了不禁微微苦笑。以什么身分?侍寝的妾吗?甚至连个虚应的入门仪式都没有。
她低头绞着衣带,以认命的口气道:「反正你以天价买下我的身子,要怎么安排就听凭少主决定吧。」
这本来就是她一定会步上的道路,她凭什么以为进了凌云山庄就能逃过这个命运呢?
秦少扬微微一震,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难道昨夜对她而言只是一场交易?
他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与我上床不过是尽你的义务罢了?我付钱,而你用身体回报?」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警告她说错话的严重性。
她发出违心之论。「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是这样吗?」司徒斌儿畏惧的看着他的怒火逐渐升高,发出骇人的气势。
秦少扬不容易被激怒,但是一旦发起脾气,就像最可怕的狂风暴雨。现在他的眸中有着冲天的怒气,拳头握得死紧。
然后是一段凝重冗长的缄默,空气沉重的厌迫她的呼吸。他望着她,先前眼里的温柔早已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冷寒的火焰。他再度开口说话时,声音非常的轻,但也非常的危险。
「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我就应该如你所说的善用你的身体才是。」他眼中闪动着残忍的光芒,「那你就每晚都到我房里来满足我的欲望吧,不需要我再召唤你了。」
司徒斌儿悲哀的想,他就好像在召妓一样。她的喉咙不适的紧绷,她实在不该说这些激怒他的话。
「滚出去!」抛下这句话后,秦少扬转身背对她,深怕他的怒气决堤,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第七章
秦少扬在房里踱步,怒火高炽,而且从未平息过。夜晚已经降临很久了,微凉的夜风却没有冷却他怒焰般的火气……丝毫没有。
他没想到她会把他们的肌肤相亲贬低为是她不得不尽的义务,他在占有她时并未把她当成妓女,她真的把他想成这么卑劣的人吗?她已经扰乱了他的生活,现在又扰乱他的心,早知她会让他如此烦乱,当初他根本不该带她来凌云山庄,他会把她丢到任何一个地方去,眼不见为净,只为了求得平静的生活。
但是来不及了,也许从他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无法让她走了。
他曾有几次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现在他只希望即时的将怒火稍息,不然他可能会无法克制的将怒气残酷的发泄在她身上。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穿过敞厅停在他的寝室门口,司徒斌儿推开门走进来。秦少扬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知道是什么所导致的。她不看他一眼,转身关上了门,然后,气氛便胶着住了,两人都不打算开口说话。
司徒斌儿走近几步,低着头开始解开衣扣,她颤抖得很厉害,几乎没办法完成她的工作。秦少扬沉默的看着她解开外衣,轻轻一抖,衣裳便随着她柔美纤细的曲线滑下,摊在她的脚边,她的手指不停的继续解开里衣。
「够了!」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制止她的动作。「这也是你从拥月楼学来的吗?」
司徒斌儿轻笑,但眼中没有笑意。「别忘了我是个妓女,我的工作就是要取悦男人。」
秦少扬的眉头皱起,讥诮的问道:「你服务的对象也包括康广陵吗?」
她受辱般的撇过脸去,「你比谁都清楚我还是清倌之身。」
「已经不是了。」他握住她的腰,玲冷的笑着。「既然你把自己当成妓女,或许你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男人在对待用钱买来的女人,尤其是妓女时,通常会残酷冷血得像野兽。等我帮你上完一课,你就会知道我是个多么仁慈的恩客。」
他严厉的脸令她畏惧,司徒斌儿想摆脱他的箝制,但他的力气太大了,紧握着她的腰。
好痛!
司徒斌儿皱眉,她的皮肤一定会留下瘀青。瞬间,秦少扬身上的怒火似乎燃成炽烈的欲火,透过他沉重的呼吸熨烫着她的感官,烧灼着她的身体。他残余的怒火透过粗糙长茧的大手,粗暴的抚上她的身子,撕裂她的薄衣。
这种毫不怜惜、只求发泄欲望的亲密,他刻意冷酷的抚触,在在让她全身冰冷,她终于知道出卖身体维生的感觉了——一种极尽羞辱的可耻,出卖的不只是身体,还有自尊,任由他人残酷的践踏。她曾经从他身上尝到情欲缠绵的欢偷,竟也从他身上得到妓女般的对待。
她眼中有股放弃一切的悲哀,即使知道他在伤害自己,也无力阻止。她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的躺着,像具任由他摆布的娃娃,只觉得他贴近她身子的脸模糊了,温热的液体滑下脸颊,她抬起手去触摸,惊讶的发现……是泪!
她的泪向来只藏心底,把所有的寂寞喜悲都往肚里吞,如今却落在手心,捧在手中像串晶莹的珍珠。是伤痛太多,已经无法负荷了吗?
一流泪,她就变成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紧抱着旧愁和新伤,哭得身子哆嗦个不停。
听到她的啜泣声,秦少扬猛地从激烈的情绪中恢愎理智,她的泪竟然可以浇熄他的怒火!
叹了口气,他伸手将她抱起,让她湿濡的脸颊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