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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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呈双手插在兜内,背对着荣浅,他穿了一身的纯白色,那么明媚,这颜色也被这个男人穿出了肆意的张扬。他的背影在偌大得犹如宫殿般的建筑前却显得萧条孤独。
帝景的花园内接满了灯,应该是为了赶工,厉景呈亲自监督,正和顶上的工人们交流。
玻璃房内有个内置楼梯,直上二楼,边角的地方挂满了彩灯,犹如童话世界中一般。
荣浅双手紧握栏杆,厉景呈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他转过身,目光遥遥落向阳台的方向。
两人的视线相触,厉景呈总是想要感动她的,爱上的一方会想要主动,哪怕争取到丁点的机会。他不介意谁比谁付出的多,只介意付出之后能否换来嫣然一笑。
荣浅脸上并未显露出丁点笑意,她看了眼,只觉格外得讽刺。
厉景呈以为换了个玻璃房,就能令她明媚如初?
她不是看不见他对她的好,只是,这种好她不要。
强加给她的,一边要让她接受,一边又要她感恩戴德,可有谁来问问她,她是不是能要的起?
荣浅没再逗留,视线在厉景呈脸上打了个圈后,人转身离开。
男人敛起眼角的寂寥,默默收回了目光。
玻璃房建造成的那天,荣浅听到园子内传来的惊呼声,几个佣人围着观看,“真漂亮。”
“就是啊,跟白雪公主住的一样……”
“呦,你还知道白雪公主住什么样儿啊?”
荣浅盘起双膝,没再出过卧室一步。
直到,楼底下传来月嫂的喊声,“别在这看热闹了,小姐身体好像不舒服。”
“阿?怎么搞得?”
“摸着额头发烫,量了下体温有点低烧。”
“那厉少呢……”
荣浅急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她飞快奔向阳台,“小米糍出什么事了?”
月嫂抬起头,“少奶奶,小姐有些低烧,三十七度八。”
“快让我出去,我要看看她。”
“这,”几人互相看眼,还是月嫂开得口,“厉少正在赶回来,也让家庭医生过来了。”
“让我出去!我自己的孩子我不能看吗?”
“您别为难我们。”
帝景外,一辆宝蓝色跑车疾驰而来,开进园子后就停在路边,厉景呈拍上车门后快步走到月嫂跟前,“发烧了?”
月嫂跟他说了几句话。
厉景呈抱起孩子欲要回到屋内,荣浅手掌拍向栏杆,“厉景呈,小米糍都病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见?”
男人只是抬头看她眼,荣浅抬起腿,“你不让我出去,我就跳下来。”
厉景呈眼皮都没动下,“你跳下来要摔断了腿,我就直接把你拖回房继续关着。”
一帮人跟着厉景呈回了客厅,荣浅嘴唇蠕动下,没多久,就看到家庭医生赶到了帝景。
荣浅心急如焚,在房间内也等不到一个人来。
直到晚饭时分,佣人上来送饭,看到荣浅动也不动坐在床沿。
她照例将饭菜摆向床头柜。
“小姐怎么样了?”
“好多了,烧也退了。”
佣人转身要走,她看眼荣浅,“少奶奶,您也别太倔,有些时候女人服软些总是好的。”
“你告诉厉景呈,我答应他。”
“啊,什么事?”
“你把原话说给他听,他自然会明白的。”
“好。”
佣人点着头,往外走。
她下去后不久,厉景呈便上了楼。
他走进房间,荣浅还是坐在床沿,男人来到床前,在她身侧坐定时,床沿明显有凹陷感,荣浅起身,被厉景呈拉住手,“去哪?”
“洗澡。”
男人握住的力道松开。
她进入洗手间后,半天才出来,睡衣穿得整整齐齐,然后又回到床边。
厉景呈一声不吭脱了衣服,冲澡的动静传到荣浅耳朵里,就像是水溅入滚烫的油锅般,她闭了闭眼睛,直到男人的脚步声从洗手间出来。
厉景呈图省事,就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他走到床前,弯腰将荣浅抱了起来。
她很轻,长得几斤肉在坐月子期间全消下去了,这会的体重应该比怀孕前还要轻。
厉景呈将她放到床中央,荣浅两手抓紧领口,男人手指解着她的衣扣,指尖不经意划过肌肉,荣浅禁不住战栗。
厉景呈顺他颈间亲吻,往昔的亲昵在她身上重复演练,荣浅再没觉得丝毫温柔缱绻,反而像是有条毒蛇在她身上游走,她每寸肌肤都在颤抖、排斥。
她好怕,好想推开。
甚至已经恐惧到要吐出来。
厉景呈双手掐住她的腰,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四年前的事,可当她已经知道了真相,身体就会诚实的做出反应,她没法做到自欺欺人。
荣浅缩起上半身,忽然朝床沿扑过去,她大口喘着气,“我受不了。”
厉景呈手掌摸着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我们并不是第一次欢爱,也有过最默契的享受,你只要不去想那晚的事,我们就能度过这关,浅宝,你看着我。”
荣浅睁开迷蒙的眸子,厉景呈的脸近在咫尺,她眼眶微红,“厉景呈,你四年前应该也是这样的出色,既然那么出众,为什么要对一个女人用强呢?”
男人嘴角绷紧,“我说了,让你别想!”
“你如果只是空虚,只是想发泄,外面那么多人愿意为你献身,你又有大把的金钱,不愿意的愿意的都会对你俯首称臣。倘若,四年后的东侯宫你是真看上了我,那四年前的那晚呢,你看不清我的脸,又是什么原因让你那样伤害我?”
“我说了,你给我忘掉那次!”
“我忘不掉。”荣浅摇摇头,语气是斩钉截铁的。
厉景呈拉高她的腿,将她的睡衣一一褪下。
“那是你还没被逼到份上。”
荣浅听着,胸腔内的悲愤再度涌出,哪怕是让她忘记,他也要用这种强迫的手段。
殊不知,越是将她往死胡同逼,她心里的愤恨就会积聚得越多。
“别碰我。”
厉景呈想要唤起她的感觉,他浓重的喘息声犹如泰山般压得荣浅喘不过气来,他指尖在她腰际轻轻带过,扫了个圈,荣浅的脸色越来越白,眼里一点点渗出红。
他砰她时,她惊声尖叫,手掌又是推,又是敲打。
厉景呈将她的双手交扣后按于头顶,荣浅全身紧绷,仿佛被动一动,这根弦就要断裂。
荣浅双手十指张开,呈现出扭曲的姿势,痛觉仿若是被一把尖刀给狠狠捅过,反反复复凌迟她。
第一次时的羞辱和恐惧在此时又回来了,荣浅喊也喊不出来,厉景呈拍了拍她的脸,“看着我。”
她颤抖地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半晌后,感觉到所有的动作都停了,只是男人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
厉景呈想要唤醒她,以往他们都是这样,欢爱后的一刻,总是最温馨甜腻的。
荣浅慢慢将眼睛睁开,视线如钢针般坚硬地扎向厉景呈,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现在,你能让我见女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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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失去爸爸,还是失去妈妈?
☆、48失去爸爸,还是失去妈妈?
荣浅慢慢将眼睛睁开,视线如钢针般坚硬地扎向厉景呈,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现在,你能让我见女儿了吗?”
厉景呈的心也在一点点冷下去,这似乎是他听到的最具讽刺也最伤人的话了。
荣浅两手获得自由后,将他一把推开,她坐起身,爬下床后捡起睡衣往身上套。
“你不洗澡了?”
欢爱后,她不喜欢带着满身的痕迹入睡,荣浅坐在地板上,头也没回,“脏着吧。”
厉景呈的脸又是一沉。
荣浅穿好衣服后起身,“我要见女儿。”
男人捞过旁边的睡袍披上,他径自来到房门前将门打开,荣浅跟了他出去,小米糍这会正在儿童房内,月嫂陪着她玩会,厉景呈挥下手示意她出去。
荣浅快步来到小床前,伸手将小米糍抱在怀里。
这几日她涨奶涨得厉害,可厉景呈不让她碰女儿,她只能将奶全挤掉了。
荣浅心疼的不行,抱起女儿坐在旁边喂奶,男人倚着墙壁,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小米糍心满意足地喝了个饱,荣浅将她抱起身后拍着后背,她还配合地打了个嗝。
厉景呈见她抱着女儿往外走,也没阻拦,荣浅回到卧室,将床上的被单换了床后这才将女儿放上去。
这一晚,她紧紧拥住小米糍几乎没有合眼,生怕厉景呈什么时候又将女儿抱了去。
翌日,佣人并未上来送饭,荣浅替小米糍收拾好后抱她出去,伸手握了下门板,居然能打开。
荣浅来到楼下,厉景呈应该是去了公司,并不在帝景。
她吃过早饭,抱起小米糍走到花园内,后面的月嫂紧跟不舍,荣浅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阳光,“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
但月嫂站在原地并没动。
荣浅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她沉着脸,自顾在园子内散步。
这样被人监视着,总比将她囚禁在房间内要好。
不知不觉走到玻璃房前,荣浅看了眼后就绕开了。
厉景呈回来时,提着大大小小的包,男人神色清朗,心情似乎不错。
他将奶粉一一拿出来放到桌上,还有几个包在旁边,他拎起后来到荣浅身侧,“这些衣服都是给你买的。”
她看也没看眼,只是盯着怀里的女儿,“我不需要。”
“以后总要出去见见朋友。”
“我走出客厅都要有人跟着,你还能让我出帝景?”
厉景呈在她边上坐定,“你只要不带着小米糍,我就让你出去。”
荣浅没说话,只是抱起女儿上了楼。
尽管厉景呈让她重新带着小米糍,但这样的生活令荣浅压抑得几乎要疯掉,她越来越感觉到,自己似乎陷入到了一张深网内,明知不能越陷越深,可她却被一个孩子给套牢了。
她抱紧怀里的女儿,亲了又亲,她爱小米糍,比谁都爱,那是她怀胎十月,更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可有些事,荣浅不得不打算。
下午时分,她出了趟帝景,在没带小米糍的前提下,果然没人拦她。
荣浅驱车来到荣家。
荣择在家里,看到荣浅时掩不住面色吃惊,“浅浅,你怎么来了?”
荣浅看眼跟在荣择身后的女人,“佳佳姐。”
“浅浅,你不是才坐完月子吗?还是小心点,别乱跑。”
“我知道,我就是来看看爸,哥,你带我去吧。”
“好。”
荣安深正在午睡,荣浅小心翼翼推开房门,里头开着暖气,她站在门口看眼,荣安深睡容安详,房间内也是整齐干净,看得出照顾人的用心。
“哥,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荣择将她带进书房,“什么事?”
“你说,荣氏我还能拿得回来吗?”
荣择轻眯下眼角,“你和厉景呈是不是出事了?”
“荣氏是我们自家的产业,我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里。”
“我有好几次都想通过财务了解下荣氏的运营状态,但公司方面以我不再是董事而拒绝,而且,先前那些老董事都很赞同现在的团队,觉得专业的人员管理比我们要有优势。”
“连要了解下都不行。”荣浅坐向沙发内,“我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拨通公司的财务室,这个号码是荣氏财务总监的座机号。
嘟了两声后,那边很快接通。
“喂,您好。”
“我是荣浅。”
“是荣小姐,请问有事吗?”
荣浅说明来意,“我想要一份公司本年度的财务报表,越详细越好,你可以传真给我……”
“荣小姐,”总监话里透出些许的为难,“厉少吩咐过,您刚生完孩子,不适宜操心公司的事。”
“我只是看眼。”
“对不起,报表交给厉少审核后,就直接封入了档案。”
荣浅冷笑下,“我尽管没管理过公司,但这种谎话你骗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你的电脑里难道没备份?”
“荣小姐,报表我全交给了厉少,要不您直接问他要吧。”
“这荣氏究竟是荣家的还是姓厉的?”
“对不起。”
荣浅气得直接将电话掐断。
她双手捧住脸,荣择在她肩头轻拍,“浅浅,现在的荣氏已经被架空了,他究竟是个空壳子,还是如厉景呈所言,正在逐步平稳上升,我们谁都不知道。”
“哥,我当初应该听你的,我和你再有矛盾,我都不该把荣氏交给厉景呈。”
“那你为什么现在想拿回来?”荣择坐到她身边,“他对你不好是不是?”
“我想离开他,我亲手交付出去的东西,我就该拿回来,那是我们荣家唯一的希望。”
荣择十指交扣,看了眼旁边的妹妹。
“如果,我说如果,他若非要用荣氏让你留下,而你又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那你还是回来吧。”
荣浅听闻,眼圈不由发红,“哥。”
“即便荣家现在这个样子,但供你读完书,保你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荣择嘴角勾起抹笑,“况且,家里还有这么大的房子,还怕住不下一个你吗?”
“哥,我们要是一开始就齐心协力多好啊?”
“但若没失去过,哪能知道有些事情的珍贵呢?”
两人在房间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傍晚时分,荣浅才驱车离开。
荣择重新回到卧室,他打开保险箱,拿出一张空白的纸。
这是当初顾新竹被抓之前交给他的,也是荣择将来能翻身的唯一机会。
厉景呈三字苍劲有力地落在尾款处,就像顾新竹说的,即便将它兑现成一张价值不菲的借条,荣择若要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也完全不用愁了。
可如今,荣家有难,荣浅有难。
荣择眼里露出犹豫,他倘若交出去,又是否能换来荣浅对他这个亲哥哥的真诚以待?
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上一辈的恩怨,荣浅在荣家时,他也从没好好待过她。
一旦荣浅事后失了真心,那荣择就连唯一的希望都没了。
他不得不瞻前顾后。
回到帝景,厉景呈的车子已经停在车库内。
荣浅给小米糍喂过奶后上楼,她经过书房,看到门敞开着,荣浅走进去见到厉景呈坐在办公椅内,一块碎雕塑片放在桌上。
荣浅看了眼,目光落向男人,“我想亲自管理荣氏。”
厉景呈笑了笑,“别闹了,你又不是这方面的专业,况且,你以为管理个公司这么简单?”
“厉景呈,荣氏是荣家的,我当初只是将它暂时交给你帮忙打理,难道我连收回的权利都没有?”
男人手指推了下那块碎片,泥塑顺着桌沿打了个转,“你若还想完成学业,就去学校乖乖上几年学,等毕业后,我给你开个工作室,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样的日子不好过吗?”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荣氏。”
厉景呈手指一点,转动的泥塑便被逼停。
“你知道荣氏现在的运营状况吗?”
“你把控得那么好,就连我爸曾经的亲信,那个财务总监都能收买,我自然没法知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