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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豪门隐婚-第169部分

小说: 豪门隐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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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浅伸手接过,“谢谢。”
秘书快步出去,将门带上,荣浅靠进椅背内,将信封撕开。
她这么倾倒下,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撒出来。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也完全没有给她丁点的心理准备。
荣浅看到的是一叠照片。
还是一叠她丈夫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照片。
而那个女人,被拍出了特写,是宋稚宁。
荣浅惊得差点推开椅子往后倒,这一幕,实在是猝不及防。
她心脏猛地收缩,呼吸不再有规律,荣浅双手紧紧抓着椅把,使劲揪扯后改为掐住自己的腿,她想让自己恢复意识后逃离开。
昨晚,厉景呈果然跟宋稚宁在一起。
荣浅狠狠闭起眼帘,不想看,一点都不想看。
她双手抱住头,鼻尖发酸,泪水即将冲出眼眶时,她还是将眼睛睁开了。
照片的角度很全。
其中有一张,厉景呈靠在宋稚宁的身前。
荣浅攥紧手掌,任由指甲掐进肉里面,长出一个个月牙形的苍白形状。
还有,他们站在门口相偎,宋稚宁的手自然地环着厉景呈的腰,他自始始终好像没有推开的意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们之间,不是早就已经过去了吗?
再说,厉景呈怎么会骗她?
荣浅心里矛盾极了,她拿过一份文件,将那些照片全部盖住。
荣浅双手遮住眼帘,人往后躺,她脚尖一踮,椅子转到窗边,外面的清风犹如一双温和的手,抚过她面庞时,她眼角点缀着细碎的晶莹。
此时的心情,根本没法用言语来说,荣浅擦了擦眼睛,起身,拿着那叠照片走出去。
来到茶水间,荣浅将照片放进粉碎机内,看着令她心痛郁结的场景一幅幅被撕裂,她怔怔地重复着某个动作。
直到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张照片。
荣浅忍着心口裂开的痛楚,目光落向那张照片。
她没看到厉景呈的表情,只见他站在那,背景选得极好,灯光柔和,衬得一对犹如璧人般般配。荣浅紧咬唇肉,感觉到疼痛,这才缓缓松开嘴里的力道。
她将照片伸向粉碎机,可心里猛地有个反应。
昨晚,厉景呈回来时酩酊大醉,这照片又是在酒吧拍摄的,那他当时肯定也醉得不轻。
也有可能,他和宋稚宁只是偶遇,或者见他喝醉了,搀扶一把?
荣浅再度仔细看着照片,况且,既然有人故意要给她看这些,那肯定也会刻意隐瞒掉一些事。
荣浅知道,尽管这里面有牵强的成分在,可她还是应该相信厉景呈,不能单凭几张照片怀疑他。
而所谓的牵强,就是他们在一起被抓拍到的场面,实在太亲昵。
将最后的照片粉碎,荣浅折身回到办公室内。
拍卖的资料透过传真送到她这里,荣浅看了眼,宋稚宁的宝贝被拍走了。
荣浅犹豫下,但还是给对方拨了个电话。
宋稚宁很快赶来。
荣浅将信封扔进垃圾桶内。
去财务领了支票,荣浅回到办公室,正好看到宋稚宁。
“你好。”
“你好。”宋稚宁跟着荣浅走进去,“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拍出去了。”
“你的藏品很抢手,竞价也很激烈,”荣浅将支票送到宋稚宁手边,她坐回办公椅内,“其实有件事,我很疑惑。”
“什么事?”
“我觉得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缺钱的样子,藏品买来一为欣赏二为升值,你的藏品我看过,未来的三五年,价格还能往上涨。”
宋稚宁拿着手中的支票看眼,她涂抹成橘色的唇瓣微翘,脸上的神情却不像是在笑,“留着做什么?睹物思人?还不如卖掉。”
荣浅哑然,宋稚宁也没说这藏品是谁送的,可看她的表情,荣浅已经猜了个不离十。
她手落到膝盖上,“那倒也是,既然是往事了,何不忘个干脆。”
“人都是说起来容易的,有些感情浸润进骨血内,也不是打针吃药就能看好的,除非再活一次,把全身的血液都换了。”
荣浅强勾起抹笑,装作听不懂,“宋小姐这话说得真吓人,怎么还扯上换血了。做事关键还看值不值,睹物思人最要不得,为什么?对方都不想让你思念了,你心里若惦记,就是执念太深,不然的话,他早就回头了。”
宋稚宁被荣浅的一句话闷得,心口瞬时难受极了。
荣浅拿起水杯,喝口水,一边端详着宋稚宁的神色。
她笑了笑,扬起手里的支票,“所以啊,这不就卖了吗?”
荣浅莞尔,宋稚宁身上的香水味清晰窜到她鼻翼间,只是一会会的时间,整个办公室就都是这种味道。
馥郁之余,不至太浓烈,这也符合宋稚宁的气质。
“荣小姐,你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成就,很令人羡慕。”
“谢谢。”荣浅双手捧住水杯,“其实,我更习惯别人喊我厉太太。”
宋稚宁的笑意僵在嘴角处,她敛起眸中的情绪,“是,应该称呼厉太太。”
荣浅并不是咄咄逼人的姿势,言语间也装作不清楚宋稚宁和厉景呈的关系,或者,即便是清楚了,也不介意的样子,“宋小姐,你要还有想拍卖的东西,尽可拿到我们这来,我会替你做好策略方案的。”
“好。”
宋稚宁将支票放进包中,“那我就先走了。”
荣浅起身,“不送。”
直到宋稚宁离开,她都决口没提昨晚的事。
照片应该不是宋稚宁自己送的,不然,方才就是她耀武扬威的最好机会。
她没提,可能是觉得荣浅还不知道。
下班前,荣浅接到厉景呈的电话,他已经在楼下等她。
荣浅拿了包下去,她尽量使自己的心情放松,装作没事人般。
接下来的几日,厉景呈都准时来接荣浅回家,早上也是他亲自送的,到了家后,男人基本都不出门,即便吃晚饭,也会将她和女儿带着。
荣浅拿着本书躺在沙发内,照片的事很难放开,那对身影总是刺得她难受,不止上班没心思,就连吃饭都渐渐没了胃口。
她想,她既然选择相信厉景呈,有些话就应该问清楚。
荣浅看眼不远处的男人,她放下书,起身走过去。
“景呈。”
“嗯?”
荣浅盯着他的脸,“你和孙佳麟在酒吧的那天,真的没有别人了?”
厉景呈松开手指敲打的动作,他仔细想了圈,“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那晚,你和宋稚宁在一起。”
厉景呈幽暗的眸子陡然眯起,神色间充满疑虑,且似有不爽,“我跟宋稚宁?”
“你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她的香水味,第二天我还接到了一叠照片,都是你们抱在一起的画面。”
厉景呈推开椅子站起身,“我和她抱在一起?”
荣浅轻咬唇瓣,“照片已经被我粉碎了,不然,我一定让你亲眼看看。”
男人在书房内踱步,双手抱在胸前,努力回想着那晚的事,他只记得他是见到了个熟人,还说了几句话,他抿下嘴角,来到荣浅跟前。
“我真的喝醉了,一点点都想不起来。”
“那你倒还记得你是和孙佳麟喝酒的,居然还记得回家。”
厉景呈伸手想去抱她,荣浅侧开身,“厉景呈,你……”
他还是强势地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荣浅头顶,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我也没想到,会有那些照片,浅宝,我和宋稚宁的事早过去了,我看到她避闪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抱她?”
荣浅任由他拥住,他这样回答,也让她的心里舒服不少。
至少比憋在心口好受的多。
厉景呈寻思着她心里有气,“肯定是好事之人拍下的,我醉得都要不省人事了,还能有什么歪心思?”
荣浅翘着嘴角,厉景呈在她嘴上刮了刮,“呦呦,都能挂个油瓶了。”
她张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厉景呈嘶了声,“像条蛇似的。”
他瞅着荣浅笑开的眉眼,心里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他落向远处的眼眸渐深,潭底渗出一层阴鸷。
荣浅让自己放宽心些,也尽量不去想。
经过他等待的三年,荣浅心知,这点信任应该给他。
厉景呈好像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似乎真的是完完全全不记得。
翌日,将荣浅送到公司后,厉景呈却并未立即去威厉。
宋稚宁有自己的画廊,厉景呈驱车前往,赶到时画廊已经开门,男人径自往里走。
两名年轻女子上前,“您好……”
“你们老板呢?”
“老板在楼上。”
厉景呈跨着长腿上去,完全不顾下面人的呐喊。
来到二楼,只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厉景呈走过去,也没敲门,熟稔地拧开后直接往里闯。
宋稚宁吓了一大跳,刚要脱下外套的手顿住,“景,景呈,你怎么来了?”
“我跟你在酒吧抱过?”
宋稚宁一怔,“那晚你喝醉了。”
“我依稀也有这印象,还以为是假象,既然我抱了你,你为什么不推开?”
宋稚宁觉得莫名其妙,“是你喝醉了,我只不过扶着你出去,给你找个代驾而已,别说得我好像非要粘着你。”
“不是就最好,”厉景呈目光直勾勾盯着宋稚宁,“那荣浅收到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照片?”宋稚宁反问,再见厉景呈这幅样子,她恍然大悟,继而嘴角勾起抹嘲讽,“你的意思是想说,我给荣浅寄了我们相拥的照片?”
男人看了她半晌,他冷冷收回目光,“不是就最好,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即便我醉倒在酒吧里也跟你没关系,不需要你来扶一把。”
宋稚宁心头一窒,“景呈,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因为你老婆的一句话,你就这样来兴师问罪,恨不得你们在走的地方,我连面都不要露,我惹到你们什么了?”
“我只是不想,你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有些事太过巧合,我就不得不防着了。”
宋稚宁嘴唇颤抖,克制着自己不哭出来。
她眼圈微微发红,眼见厉景呈抬腿要走,她越发觉得难受、不值得,她一个人咽着口气活着,还毁了前程,可他呢?
宋稚宁忽然冲上前几步,挡在了厉景呈跟前。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阴冷,“做什么?”
“厉景呈,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管我?”
他上前步,宋稚宁往后退,她伸开双手挡住那扇门,“你这样闯进我的办公室,还想好好地离开吗?”
男人冷笑下,“那你想怎样,还想我给你磕头赔罪?”
“我不需要你那样,也有这个自知之明,”宋稚宁张开双臂,厉景呈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手,宋稚宁一把拽着那件外套,“你不是问我,当年我去了哪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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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把你补偿给我

枚红色的外套被宋稚宁拉下肩头,垂落的瞬间,厉景呈神色仍然是凉漠的,直到看见宋稚宁的右手。
他眉头不由蹙紧,眼里藏着疑虑看向宋稚宁。
她眼圈发红,鼻尖酸涩得难受。
厉景呈眼锋犀利,眼角处微微跳跃,“你的手怎么了?”
宋稚宁握着肘关节处的凸起,“当年,我伤得那么重,手骨错位,接回去后都没用,我现在都不敢露出自己的手臂,更别说画画了,所以你说曾经优雅的宋稚宁哪里去了,我也想问,我还找得回我自己吗?”
厉景呈隐约意识到,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他喉间轻咽,宋稚宁向来坚强,也不会哭,可这会眼里淌出的泪水分明灼人眼球。
“这就是你出国的原因?”
“我一时无法面对,家里人安排我出去治疗。”
厉景呈垂下眼帘,忽然觉得偌大的办公室内很闷,喘不过气似的,宋稚宁垂下双手,肘部凸起的地方很明显。
“是我,伤了你的?”
宋稚宁仍旧抵着门板没动,“厉景呈,几年过去了,我以为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会还在原地,可我发现你游戏人间,根本没将我当回事。”
是啊,心高气傲的宋稚宁回到吏海,满耳听到的却都是厉景呈和谁谁的绯闻,有图有真相,哪里想过她?
“我至少也找过你,可那段感情,是你亲口说要结束的。”
宋稚宁手掌抚着肘部,“我都这样了,我要不开口,还等着你跟我说吗?”
厉景呈走向旁边,颀长的双腿倚着办公桌,“你就那么肯定,我那时候会因为你的手而抛下你?这就是你对待感情的标准?”
宋稚宁眼睛微微圆睁,实在没想到厉景呈会说出这些话。
她眼底猝燃起火苗,很细,却点着光芒,如果再拨一下,立马就能如春风吹又生般烧起来。
宋稚宁攥紧手掌,眼角微微拉开,“景呈,你说真的?”
厉景呈双臂抱在胸前没说话。
“我承认,当时太过于不自信,我干妈在国外有个认识的医生,说要帮我治疗,后来希望破灭掉,我觉得我更难回头了。”
男人单手撑在额前,脸色凝重,他记得当年的事,他发病时就跟宋稚宁在一起。
他将她用力推开,她是跌倒了,他并不想这一幕被人看到,就让她离开,没想到,他却毁了宋稚宁的一只手。
厉景呈心塞不已,更是烦躁得厉害。
“景呈,不管我们之间怎样,我一直都跟当初的想法一样,我不想给你丝毫的负担。”
男人目光落在她的手部,“真的没法治了?”
宋稚宁摇摇头,“不然,我也不用等到几年后的今天,还是这副模样。”
她踩着高跟鞋走向厉景呈,他方才说得那句话,她深深记得,并为之震撼和惊喜。
宋稚宁几乎逼到厉景呈跟前,两人即将撞上后,她这才停住脚步。
女人目光盈盈,里面的希冀那么明显。
“景呈,我当初如果不离开,你会抛下我吗?或者,我告诉你真相,你会嫌弃我吗?”
厉景呈并没细想,却是摇了摇头。
宋稚宁泪流满面,眼里有悔意,她伸手拉住厉景呈的双臂,“真的吗?”
“如果是当年,我肯定不会嫌弃你,再说你的手又是因我而伤,你应该明白我是怎样的人,可你没有给我和你自己一点点的信心。”
宋稚宁喉间轻哽,似乎在仔细琢磨他的这句话。
半晌后,她齿尖咬着唇肉,尝到痛后,这才开口,“那现在呢,现在还来得及吗?”
宋稚宁两眼充满期盼,眼睛不住盯着厉景呈。
男人将她的手掰开,“我有妻子了,还有了孩子。”
她掩面哭出声,抬起的弧度,使得她的手看上去更加病态狰狞,厉景呈心里不由难受,想到当年那个才华横溢的宋稚宁,小小年纪展露出的天赋折服了多少人?
宋稚宁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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