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雾-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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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纲吉的状态让雾绘觉得有些不妙。

　　　　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而且这种强势和这个距离……不知道为什么，雾绘突然想起了在继承仪式上做下的决定，耳根不由热了起来。

　　　　在没有恶感，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的情况下，这种事情，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所以——

　　　　“好啊。”

　　　　雾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

　　　　惊讶的人反而变成了纲吉。对方像是没有料到雾绘的反应一样，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虽然那张凶恶的脸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可雾绘却从上面读出了震惊。

　　　　“没有必要这么惊讶吧？还是说，阿纲——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雾绘皱起了眉头。

　　　　她回答的这么快，可并不是在开玩笑。相反，雾绘的回答是认真思考过的，从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然后到前几周结束。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话刚落音，纲吉立刻抢答。

　　　　“不是的！”

　　　　他头顶的火焰不知何时已经熄灭，棕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认真。

　　　　慌乱、急切又诚恳的解释。

　　　　“我……一直很喜欢你！！”

　　　　少年鼓起了勇气，把心底那份退缩统统压下，认真的说道：“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认真的喜欢。”按捺下脸上的红晕，纲吉慢慢说道：“不管是认真的雾绘也好，还是别扭的雾绘也好，都很喜欢。”

　　　　“诶？”

　　　　雾绘心中的尴尬和怒意渐渐消去，红霞也由耳根蔓延至脸颊。

　　　　“要是……能够一直和雾绘在一起就好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纲吉白皙的脸不知何时也变得通红。“这个想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在心底产生了。强烈到就算受到讨厌，也要说出来。大概你不知道吧？雾绘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废材，向我伸出手并坚持下来的人。”

　　　　纲吉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甚至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带上了几分不好意思。

　　　　“在你选择去立海大就读的时候，其实我想过，你是不是因为我才离开。”

　　　　“……阿纲。”

　　　　雾绘呆住，黛色的眸中不由带上了几分歉意。

　　　　她其实是知道的，知道自己是第一个向着纲吉伸出手的人。可是雾绘却没有想到，在她因为藤乃而选择去立海大附中就读的时候，竟然引起了纲吉的不安。

　　　　“后来知道你前去神奈川，因为藤乃姐姐的缘故，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就算心底有些遗憾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

　　　　“可是，我还是会感觉到害怕。”

　　　　“对不起。”雾绘打断了纲吉的话，同样认真的回道：“有一点我要反驳，你也可以当作保证。我不会嫌弃你废材，无论什么都对我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你是我的朋友。无论何时，也不会丢下我的朋友。”

　　　　雾绘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新上任的男友身上。直到此刻，她已经完全忘记生气这回事了。能够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出这么笨拙的告白的话，怎么可能会是在开玩笑？

　　　　所以，对于这份认真，她也必须要回应同样的认真才行。

　　　　“不过，阿纲等等我好吗？”

　　　　雾绘满怀歉意的开口：“如果圣杯战争之后，我还活着，我就给你一个惊喜。还有，很抱歉没有在代理战的时候，站在你的身边。彩虹之子与复仇者之间，我有听boss说过。阿纲，你成为一个合格的boss了呢，当初拒绝reborn先生的邀请，真是遗憾。”

　　　　等等！这个节奏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还来不及体验告白成功的喜悦，猜想女友口中的惊喜是什么，就发现女友给自己竖了一块不详的fa1g。

　　　　年轻的黑手党首领被惊呆了，而到这个时候，他也想起了自己身上肩负着的使命。

　　　　“我跟你一起去。”

　　　　“诶？”

　　　　*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在雾绘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出行人员又多了几个人。

　　　　除去躺在病床上的几个，彭格列的守护者竟然都来了。

　　　　“你们啊……”

　　　　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开玩笑，可现在并不是感动的时候。

　　　　圣杯战争并不是说，人多的一方，就一定会胜利。比起人数的多少，它更讲究的是策略和配合。配合的越好，获胜的几率也越高，就算是最弱的assassin和caster也并不是没有战胜最强saber最强的可能。

　　　　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雾绘宁愿参与的人越少越好。

　　　　英灵的实力，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一般情况而言，平均水准以上的英灵与黑手党对上，那绝对是压倒性的优势。以恩奇都为例，他一人，就足以对付整个西蒙家族。

　　　　她的朋友愿意帮助她，雾绘同样也不愿意看到朋友为她而受到伤害。当然白兰除外，在看到白兰递过来的财政清单后，雾绘接替了玛蒙的工作，替他修补破损的心脏。扣了他半个月的棉花糖，毫无心理负担的压榨了起来。

　　　　但是雾绘没有想到，这却成了纲吉的理由。

　　　　“为什么白兰可以我不可以呢？”

　　　　棕发的少年如此说到，脸上的笑容让雾绘觉得有些不安。

　　　　为什么白兰可以而纲吉不可以呢？

　　　　因为白兰受伤她不心疼，你受伤她心疼这种话雾绘绝对不会当面说出来。尤其是白兰就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的时候，雾绘更是说不出。

　　　　“稍微相信我一些吧。就算考试不及格，走路跌进水坑，被吉娃娃追，我也会加油的！”

　　　　你这样更让人不放心了。

　　　　雾绘心中的小人无力的跪倒在地，露出绝望的神情。

　　　　“这不是很好吗？”在一边旁观的爱丽丝菲尔插嘴道：“沢田君也很厉害呢~”在女儿的寿命危机解除后，爱丽丝菲尔重新变得开朗起来，基本上成了丈夫对外的话语负责人。她歪过头，红色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揶挪笑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嗯，中国那句古话是这么说的吧？”她歪过头，看向丈夫，露出得意的神色：“我没有说错吧？”

　　　　切嗣点了点头，如静潭一样的黑眼难得浮现些许温柔。

　　　　“嗯！”爱丽丝菲尔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可别小看沢田他们哦~”爱丽丝菲尔意有所指的说，同时与切嗣对视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不是小看不小看的问题吧？雾绘扶额，这么“活泼”的爱丽丝菲尔……而且切嗣竟然跟着起劲，这让雾绘感觉有些把持不住。不过爱丽丝菲尔的话，到底还是在雾绘的心底泛起了涟漪。雾绘的心下一跳，再准备询问的时候，爱丽丝菲尔却是怎么也不肯开口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雾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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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爱丽丝菲尔的预测并没有错。

　　　　被雾绘所小瞧的黑手党们，却是收获最丰盛的一支队伍。

　　　　他们抓住了受重伤远坂时臣。——与切嗣等人同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却因为浅神最后的魔术；而在十年前失踪的远坂家家主。

　　　　这个发现让雾绘的神情有些微妙。

　　　　失踪十年；在法律上早已可以判定为死亡；冬木市甚至有远坂时臣的墓碑。这块墓碑间桐雁夜亲眼见过；还带着从血缘上来说；是远坂时臣女儿的间桐樱前去参拜过。在路上，他们还遇见了前来扫墓的远坂夫人。据来自雁夜的第一手情报；葵因丈夫的失踪而变得憔悴；一改之前的温和形象；变得干练起来。

　　　　在见到这位竹马时；远坂夫人的神情很复杂。想要上来质问，却又因为间桐樱的存在而止步。

　　　　想到雁夜当时那满是纠结的表情，看了看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远坂时臣，雾绘反射性的向着间桐樱和间桐雁夜的方向看去。

　　　　雁夜此刻并不在据点，和berserker海格力斯一起去了超市给伊莉雅买糖买电池，应该正在回来的路上。而间桐樱却和吉尔伽美什、白兰、伊莉雅、恩奇都、rider伊斯坎达尔一起玩白兰捣鼓出来的‘choice’。

　　　　雾绘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她突然想起，吉尔伽美什的前任令主，是远坂时臣。

　　　　也不知道如果远坂先生看到这一幕会露出怎样的表情？雾绘这样想着，眼睛里不由露出几分向往。

　　　　自己所尊敬、臣服的最古之王变成最古宅王，带着自己乖巧羞涩的小女儿一起玩游戏……光是想，雾绘就觉得愉悦万分。尤其曾经的远坂樱因为他的决定变成了间桐樱，女儿变成了侄女。就算再不满樱被带着沉迷游戏，时臣也不能出言斥责，只能把一切咽在心里，哀悼樱丢失的优雅之道……

　　　　雾绘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一幕，想的连手指都蠢蠢欲动了。

　　　　“怎么了雾绘？”

　　　　“没什么。”

　　　　雾绘回过头，对着露出关切神情的竹马温柔的笑了起来，然后眉宇间笼上了一层轻愁，有些犹豫的说道：“只是有些犹豫……要不要救一下远坂先生。”她压低的声音，慢慢说道：“毕竟远坂先生，是樱的生父。”

　　　　“诶？”

　　　　纲吉睁大了眼睛，看上去相当不可置信，就算看到了浅神的记忆，却不代表他把浅神脑海里的知识也得到了。他知道远坂时臣是第四次圣杯站争的参与者，却不知道远坂时臣与间桐雁夜之间的恩恩怨怨。于是雾绘把前因后果慢慢的说给了自己的竹马。说来也巧，雾绘刚一说完，远坂时臣的手指便动了动，发出痛苦的呻…吟。

　　　　雾绘：“……”

　　　　纲吉：“……”

　　　　reborn：“这下你不救也得救了呢，浅神。”

　　　　雾绘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心底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发誓，在时臣动弹的时候，她看见reborn的眼中快速闪过了一道精光。

　　　　“我知道了。”

　　　　浅神认命的开始准备治愈术，当然了，在治愈术落到时臣身上之前，用来防止逃脱和取消时臣大部分魔术效果的各种防御魔术和辅助魔术先一步的落到了时臣身上，以防万一。

　　　　*

　　　　远坂时臣醒了。

　　　　在敌人的救助下，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必须面对三个对他来说残酷的事实。

　　　　第一，这是十年后。第四次圣杯战争已经结束，第五次圣杯战争正在进行。

　　　　第二，他的两个女儿都参与了第五次圣杯战争。大女儿凛站在他的对立面，已经不能正大光明以父亲的身份教导的小女儿樱，却成了敌人的同盟，并且沉迷游戏。

　　　　第三，他的王已不再是他的英灵，而他却依然拥有令咒。

　　　　远坂时臣有些不太好。

　　　　就算努力的维持优雅，面色也仍然灰败，透出丝丝绝望。

　　　　远坂家的夙愿和信条，似乎已随风而去。

　　　　但时臣到底还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在短暂的失神过后，迅速恢复了以往的优雅，绝对不会承认他想过恨不得不要醒来，直接晕死这件事。而是用以往淡定、优雅的形象，开始向雾绘打探情报。

　　　　……

　　　　“请允许我郑重告诉你一件对你来说也许算是遗憾的事，”雾绘庄重而严肃的说，“我们的目标是解体冬木市的圣杯。让第五次圣杯战争，成为最后一次圣杯战争。如果你阻止我们，那么我们将成为敌人。”

　　　　雾绘的话令时臣身形一僵，准备好的话语也失去了意义。

　　　　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这里，英灵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光是看的见的，就有四位。就算他手里的令咒，仍然对吉尔伽美什有着绝对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对了，额外赠送你一个情报吧。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艾因兹贝伦家族制作的小圣杯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

　　　　绝杀。

　　　　此话一出，就算时臣心中再不愿意，也只能同意。

　　　　如果没有用来盛放战败英灵的小圣杯的话，那么时臣的愿望绝不可能实现。

　　　　时臣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是为了抵达这个根源。和别的愿望不同，要抵达根源的话，时臣必须设计除去七个英灵，然后借七个英灵一起返回英灵王座的时所产生的巨大的力量，打通通往根源的洞。如果七个英灵不是一起回去的话，是不够时臣看到根源的。

　　　　当然，仅是这样的话，还是不够说服时臣的。

　　　　真正达成致命一击的，是含笑走过来的爱丽丝菲尔。她说，“艾因兹贝伦的夙愿已经达成，以后艾因兹贝伦家族不会再制作圣杯。间桐家也保有相同的意见。”

　　　　如果御三家中的两家都这样选择的话，那么仅剩的远坂也独木难支。更何况，在最初制作圣杯的时候，作为主导是提供支架和小圣杯艾因兹贝伦，以及制作令咒的间桐，远坂只是提供土地而已。

　　　　“你们已经忘记最初的愿望了吗？”时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和欺骗其他参赛者不同，御三家是知道圣杯真正的使用方法的。

　　　　爱丽丝菲尔摇了摇头，红色的眼睛中充满坚定。

　　　　“可是，除了第一次圣杯战争外，还有其他活下来、并且成功许愿的令主吗？从第三次圣杯战争开始，圣杯就已经被污染了。你应该没有忘记十年前的灾难吧？”

　　　　时臣不再说话，脸色黑的难看，到底没有再说出反驳的话。

　　　　这幅沉默的模样，反而让在一旁围观的纲吉觉得有些不对了。在听了雾绘对时臣的评价后，纲吉可不信时臣会这样轻易放弃。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