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挑美男戏天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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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晓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噗咚,,”一声突然跪在了景旸面前,哭着说:“皇帝哥哥,你知道晓晓喜欢欧阳哥哥的,晓晓嫁给欧阳哥哥就行了,那样欧阳哥哥就是天成的驸马,就不再是南镜的太子了,那……那他就可以不用死了不是吗?皇帝哥哥……”
周围的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有一旁的李长盛清楚地瞥见景旸的手在腿侧握成了拳头。
看在跪在自己面前哭花了的脸,景旸有一瞬间的恍惚,明明是那么相似的两张脸,却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如果……如果当年她也能这样撕心裂肺地哭着求她,他一定会心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般在日复一日的求而不得中苦不堪言。可是现在,面对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才发现现在的他洠в行娜恚挥懈ㄖ氐耐纯唷K窃谖硪桓瞿腥丝拮畔蛩笄椋〗咀莸乃卧獍愕蜕缕毓蛟谒媲肮
景旸突然转过了脸,看向了西北角,沉默半晌咬牙切齿对琼瑛道:“如果公主还这么闹腾,朕要你们全部人头落地!”
随即不顾景晓的哭泣,景旸转身离开。
他现在,只想见到那个人!
第121章 庄妃的痛
【本文由17k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香炉里烟气袅袅,将坐在对面的庄宜修的面庞模糊了轮廓。
李孟尧一直有些局促不安,一方面是因为庄宜修的沉默不语,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心里挂念着欧阳律。
徐进真的让她从庄府里出來了,并进了宫。
庄宜修同样也在静静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想着徐进所说的一切,想着庄老太爷派人送來的密信。
虽然这个妹妹多年不在金印,庄宜修并完全了解她现在的所有,但是自从她这次回來,庄宜修的确隐隐察觉到了和小时候不一样的地方。
他们庄家……真的经历了太多了……
作为庄府的长孙女和天成的贵妃娘娘,庄宜修多年前得知庄老太爷在寻找大伯庄天铭将军当年与巫姬部落那个女人生下的儿子,却是在今日庄老太爷的密信中才知道徐进便是那个从未谋面的哥哥。
也是从密信和徐进口中,了解她这个妹妹是这么地让人不省心。
她因此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这个多年洠в泄餐畹拿妹谩
同庄老太爷一样,他们都以为庄宜静的心思还与以前一样,明明打小就喜欢景暄,却偏偏为了那道赐婚的旨意而别扭地不愿嫁给景暄。
就是因为这样的以为,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做的都是希望庄宜静的心结能够彻底打开,给他们两个制造机会。可现在,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地可笑。
“小静,你……”才开口,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些什么,庄宜修顿了顿,终是叹了口气,洠г俳幼潘怠
已经不知道面对多少次这样的欲言又止了,这些欲言又止,全是对庄宜静的关爱。李孟尧了然地对上庄宜修的眼睛,恳切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对不起,让你们操心了。”
庄宜修皱起眉头看着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从前你不是那么喜欢定王殿下吗?”
从前……那是庄宜静……而她,是李孟尧。
“从前因为我的心结,你们担忧,我自己也过得不快乐。可是在越秀修行的那五年我想通了。我的心结追根究底其实根本与定王殿下无关,只是我自己的自尊心作祟。想通了之后才发现,他只是少女时期的一个虚幻的梦罢了。人不能仅仅靠着梦活下去的,苦了自己,也苦了关心她的人。”
如果从一开始庄宜静就能勇敢地面对景暄,表明自己的心意,也问清楚他的心意,而不是因为自我臆想而后退、逃避,也许如今的情况就会大不一样了吧!
庄宜静,不知道你现在究竟在哪里,但既然你只会逃避,那么现在先让我代替你斩断过去,假如你以后能够回來,面对的便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李孟尧抬起光洁的下巴,凝视着庄宜修,说:“姐姐,就让我选择我想去的地方吧,哪怕飞蛾扑火,也总算尝试、努力过。”
她目光的晶亮和语气的坚定,让庄宜修愣了愣,仿佛透过李孟尧此刻微微抬高的面庞,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贴身侍女的身影突然在门口一晃而过,庄宜修回过神來,那是专门负责昭明帝行踪的侍女,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情,她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找她的。
李孟尧自是注意到了自门口的侍女出现,庄宜修的脸上便隐隐透着股复杂的神色。本想着要回避,却洠氲阶诵抟丫疽馊媚歉鍪膛鴣怼=艚幼拍歉鍪膛愦赵谧诵奚肀咚盗耸裁础
李孟尧可以肯定只是很短的一句话,但是庄宜修的脸色霎时相当难看。那是李孟尧从來洠в屑纳袂椤
侍女说完话便退出去了,空气里有一股蓄势待发的火气正在慢慢升腾。李孟尧清楚地看见庄宜修闭上了眼眸,放在桌上的手慢慢地握紧,似在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李孟尧突然便想起了昭明帝寿宴那晚遇见的因恐惧而哭泣不已的韫玉,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哪怕飞蛾扑火,也总算尝试、努力过?呵呵……”
思忖间,庄宜修开口重复着李孟尧刚刚说过的话,末尾还带着讽刺地笑了笑,蓦地睁开了眼睛。
李孟尧霎时愣怔住了。
庄宜修高昂的脸上,泪流满面。
“我第一次看见他,就深深地爱上他了。”似是回忆起了往昔美好的画面,庄宜修挂满泪珠的脸上是略带沉湎的神情,但下一刻,便掠过了嘲讽,“曾经以为凭着一颗爱他的心,他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好,忘记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可是,从太子的侧妃,到皇帝的贵妃,人人都以为我受尽万般宠爱,谁又清楚夜夜同枕而眠的人的心底根本就只有另一个女人!”
她……是在说昭明帝景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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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庄宜修猛地站起,嘲讽和凄凉乍然全无,变幻成了狰狞的怨恨,双手摇着李孟尧的肩膀,恨声道:“他又去找那个女人了!即使她是他父亲的女人!即使她凡尘心死长年居于那个角落吃斋念佛,他却还是惦记她!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每一年的七月十五,他都要默默地站在她门外看她!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为什么?难道一个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嘘寒问暖替他生儿育女的女人,还比不上一个从不正眼看他的!”
李孟尧顿时惊得僵住了。
如果她洠в性诿妨旨诽残泶丝趟⒉恢雷诵蘅谥械呐说降资撬N暑}是,她见过,所以她也终于明白,庄宜修妒恨的人究竟是谁。
昭明帝……爱着先帝的妃子?……
肩上的力道又松了下來,庄宜修脸色的忿恨神色不再,转而失魂落魄地重重坐回了椅子上,双眼无神道:“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他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嘉纯宠溺无度……就因为她是她的女儿……”
紧接着,庄宜修又突然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李孟尧,“她长得跟她母亲一模一样……母亲夺走了他的心,女儿还來跟我的孩子们争宠……小静,我……”
李孟尧缓缓地张开手臂,将庄宜修拥在了自己的怀里,听着她不断的哭泣声,心里生出无限心酸滋味。
第122章 景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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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凤阳殿安安静静,宫女太监们全都被挡在了门外,景晓一个人扑在床榻上,从放声大哭,到慢慢抽泣。
琼瑛等侍女们一直守在外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听着里面的哭泣声越來越小,后來似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她们才安下心來,,至少在她睡着期间,是不会再听到她大吵大闹了。
其实今晚的景晓,着实让琼瑛很惊讶。在她眼中,景晓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对每个人的心思也都是单纯的,且对喜爱的人事物,多半也只是三分热度。所以虽然知道景晓对南镜太子的小女孩心思,却从來洠в刑被厥露'想到,她竟然会对南镜太子出事有这么大反应,公然反抗皇上不说,还那样低声下气地求情。
皇上不理会她的闹腾离开后,她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是真的伤心吧?
而皇上,这回恐怕不仅仅是生气,琼瑛总觉得,皇上离开时,似乎十分地悲痛。
分神间,忽然发现众人纷纷跪倒一片,才看到皇上不知何时竟又过來了,这回他的身后只有李公公一人陪同。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后,他呆呆地站在回廊下,不知在想着什么,沉默不语。
良久,他慢慢地踱步到门口停住了。
琼瑛一下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带着深夜的寒气,格外凛冽。微微思考后,她低头小声说道:“陛下,您走后公主又闹腾了一会,不久前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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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便听见门被轻轻打开,一截明黄色五彩云纹龙袍的衣角从眼前越了进去,随即门又关上了。
琼瑛心下憋着的一口气顿时长舒而出,抬头便对李长盛道谢:“多谢公公提点!”
李长盛对她摇了摇头,别有深意道:“琼瑛啊,平日里你也是个伶俐人,怎么今天这么糊涂啊!”
一番话让琼瑛不明所以,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该详细追究的时候。
紧接着,李长盛便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他也带着琼瑛远离了门边,只是守在不远处的廊下。琼瑛困惑道:“公公,离得这样远,万一皇上有什么事情吩咐……”
李长盛眸中精光一闪,只瞥了她一眼,惜字如金地洠в谢卮鹚奈暑}。
但琼瑛却从他的脸色中得到了一丝讯息。能够伺候在皇帝身边这么久并深得信任,一定是对皇帝的心思了如指掌的人精,他觉得洠暑},就一定洠暑}了。
只是……
琼瑛盯着紧闭的房门,心底却隐隐有丝不安。这是呆在皇宫的这些年月里,见过的风风雨雨所带给她的直觉。
风,似乎更凉了。
角落里唯一亮着的一盏宫灯不知被哪里漏进來的风吹得晃了晃,景旸映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扭动了两下,拉长的形状在墙根处被折成两半,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墙上。
慢慢地走到纱帐榻边,昏黄的灯光下,床上的女子整张脸埋在被子里,似乎因为冷意,身体蜷成一团取暖,虽然睡着了,却还时不时抽噎一声,背上随之起伏。
景旸定定地看着,思绪飘回了刚刚丹谨殿之中的那人。
依旧以背相对,从不正面看他,只跪在那尊佛像前,敲出他脑中日夜萦绕着的单调的木鱼声。
以为自己急匆匆而去,终于有勇气对她诉说衷情,谁知,口未张,便因为她经年不变的冷漠而却步不前。
但是怯懦的同时,心底又升起波涛汹涌的怒火。凭什么她能够心如止水地皈依佛门之下静谧修行,独留他一人在尘世间因斩不断的青丝而辗转痛苦?
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的心就沦陷了。可是她是父皇的女人。他对她的爱慕只能悄悄地藏在心里。直到父皇驾崩,他顺利继位,不忍看她同其他女人一样活生生地入那冰冷的陵墓中陪葬,他偷偷把她留了下來,给了她这块净土。他从來不敢打扰她,每回只能默默地站在丹谨殿外,看着窗纸上映出的她的身影,寄托相思。本以为她会渐渐明白他的心意,可是……她竟然说她的心早已随着父皇死了,她说如果不是为了在佛主面前还愿,她是不会独自苟活于世的,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是她的牵挂。
那时他才知道,原來,他永远都得不到她。他明明是天成的皇帝,堂堂一国之主,所有的东西都归他所有,多少女人投怀送抱他都可以嗤之以鼻。可偏偏,他钟情的那个女人,眼中洠в兴
床上的人在这时翻过了身來,露出她还挂着泪珠的脸。
景旸的眸光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眸光渐渐涣散。
他牢牢记在心底多年的画面浮上了眼前。也是这样的一张精致面庞,静静地缩在父皇的怀中,每每父皇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时,她的两颊便会飞上两朵好看的红霞,看得当时年少气盛的他心跳顿时漏了两拍,从此内心不为人知的一角,便全都只装着她的一颦一笑。
她的笑,她的端庄,她的高贵,她的调皮,他全都见过,唯独洠в屑淅岬牧场
不不不,他见过,他见过她唯一一次的落泪。在深夜父皇的灵堂里,她悄悄一个人倚靠在棺木边,如失了魂魄的木偶般,两眼无神地坐着,任由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
落在了地上,更落在了他的心上。
当时她的嘴中似乎还念念有词。躲在暗处的他努力听了许久才听出,是一个“毅”字。
毅。父皇的名字。景毅。
他的心突然剧痛。每当想起这个场景,他的心都是这般地痛。
可是,仿佛是要让他更痛般,床上的景晓在这时用她含糊不清的声音咕哝了一句什么。
景旸的眸光顿时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