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挑美男戏天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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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在此时怀春的少女耳中听来自是体贴的关怀,孔雀公主早收敛成乖巧的小白兔公主,听话地点点头:“那欧阳哥哥也早点休息!”
“欧阳太子恐怕还休息不了!”
景暄沉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房间里的李孟尧本就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此刻突然又冒出的人让她暗叹今晚怎么越来越热闹了。
欧阳律笑眯眯地看向景暄,不再靠着门框,站直了身子。
景晓顿时垮下了脸,期期艾艾地喊了声:“五……五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也来了?”
“你也知道很晚了?”景暄严厉地目光立即将景晓连同她身后的侍女扫荡了一圈,见她们都有所畏缩,接着训斥道:“我不在的这几年,仗着皇兄宠着你,倒越发无规无矩!”
景晓收放自如的泪水再次涌在眼眶的边缘,委屈地小声咕哝:“我,我只是来关心欧阳哥哥……”
景暄并不理会景晓站不住脚的理由,肃声对以琼瑛为首的侍女道:“放你们在公主身边是要你们长点心眼多看着她点,你们倒好,陪着她一起瞎胡闹!还不快把公主送回凤阳殿!”
这听起来更像吼出来的几句话,不仅让景晓的侍女们吓得面色发青,更连景晓都不敢多呆,立即向门口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不舍地瞄了一眼欧阳律。
“定王殿下果然好气魄!”欧阳律不知何时又变出了他那把美人出浴图的纸扇,摇摇晃晃潇洒地轻轻扇风。
景暄在看清扇子上的图案后,眼眸深了深,随即道:“让欧阳太子见笑了,嘉纯性子直率了些。”
欧阳律邪邪地勾了勾嘴角:“公主向来如此,本太子也不是第一次见识。皇宫内廷,难得还留有性子直率之人,实属难得。”
房间里的李孟尧听到这话,心思转了转。从来只见过油嘴滑舌不着调的他,今天才见识到原来他的嘴皮子是拐弯抹角练出来的。她想了想,欧阳律说这句话时心里的潜台词应该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吧!
景暄自然也听出了欧阳律的言外之意,便直入主题:“本王前来,正是为了行馆着火一事。”
“是得好好处理这事儿。”欧阳律摸摸下巴,故作正色道:“这次只是烧了面墙,就把娇娇们吓坏了。本太子可以不计较,却不能不为她们计较。既然定王殿下亲自过来,想必事情是已有了安排,总不能让本太子的娇娇们一直生活在羊骚味中,她们居住的地方不舒坦,精神就不好;精神不好了,面色就萎靡了,难道天成想让本太子天天对着一群哭丧脸吗?哎呀呀,如此一来,本太子可命不久矣啊!”
说完,他犹自捂着胸口作心疼状,应景地咳了两声,还不忘朝身后的侍女们抛了抛媚眼。
一番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却句句不离女人,景暄看着眼前风流不羁的欧阳律,眉头不禁拧了起来。
不得不说,南镜国主欧阳向将他的宝贝儿子保护得很好,自得昭明帝密令暗中调查南镜开始,太子欧阳律的资料是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资料统统显示的都是一致的内容,那便是欧阳律因从小体弱被欧阳向丢至民间放养,也因此不受约束朝歪向发展,生得一副好皮囊却风流成性,最爱的便是尝女人口上胭脂,钻女人胯下之裙。
然而自接待南镜使臣见到欧阳律的那一刻开始,虽说形象与所探查到的无太大差异,但经年的敏锐感让他深深地预感到,接下来的日子有南镜这个貌似不着调的太子在,恐怕他的日子闲不下来了。
房间里的李孟尧在听完这段话也忍不住蹙了蹙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以,欧阳太子是对住所的安排不满意了?”
欧阳律两眼放光,任谁看了都能读得出其中的意思,但他依旧抑制住兴奋貌似不满地用语言再次传达一遍:“定王殿下真是善解人意。既然西苑住不了了,那本太子便勉为其难移居东苑吧。”
跟在景暄身后的侍卫不由揣测欧阳律的逻辑,只是一面宫墙毁了,怎么就影响到整个西苑都住不了了?
景暄却是突然想起了另一茬,东苑,还住着另一个人……
就在这时,景辉快步走了进来,伏在景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随即他的眉头更皱成了“川”字。
第073章 无力相对
就在这时,景辉快步走了进来,伏在景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随即他的眉头更皱成了“川”字。
景暄略沉思了片刻,对欧阳律道:“既然欧阳太子对西苑不满意,那便搬去东苑吧。明早就着人安排下去。时候不早,不打扰太子殿下休息,本王告辞!”
“有劳定王殿下!王爷贵人事多,尽管去忙!”欧阳律走心地道谢,目的已达到,自是不希望景暄多留,况且屋里还有人等着他“招待”。
景暄不再客套,带着景辉等人离开,一行人刚走出正门口,景暄立即问道:“怎么回事儿?什么叫找不到人了?”
“穆孜说郡主沐浴完后在庭院里乘凉,之后含烟进去寻她,没见着她人,以为是进屋休息了,结果屋里也没有。贵妃娘娘那也旁敲侧击过,也说没在那。现在穆孜和含烟正在御花园继续找人。”
“那么大个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突然看到西苑这边自己先前调来的一拨人,景暄问起,“起火的一事找到什么线索了?”
景辉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异常。爷,也许真是我们多心了。”
景暄停下脚步,似是想了些什么,少顷,开口说:“那便先将这边的人调一部分去寻她。”
话毕,继续快速地往东苑行去。
景辉站在原地愣了两三秒,才意识到自家王爷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另一边,欧阳律注意到景暄将他带来的士兵撤走了一半,回想起刚才景辉凑到景暄耳边说话的那一幕,吩咐人下去了解原因,这才转身回了屋。
结果,他的笑脸盈盈一踏进去,对上了李孟尧的面无表情。
虽说大多数时候李孟尧便是以这副表情面对他,但如果说之前他还能感觉到她的故作淡漠,此刻的表情也许是真心有些不妙。
在出门前塞给她药丸时,他就打好了跟她解释的腹稿。原以为她会生气地主动询问,但现在看她静静地坐在那,一下一下地拨着茶盏,目光一点也没放在他身上,欧阳律蓦地有些心慌,连忙先行开口:“尧尧……”
“我该回去了。”
他才喊了她的名,李孟尧便忽然站起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送……”
“不用了。”
“你”还在嘴边打转,话再次被打断。
女子眼皮始终都不抬一下,犹自转身走到窗边准备爬出,欧阳律皱了皱眉,立刻上前要帮她一把,却听她又说:“月皎姑娘,麻烦你送我一程。”
月皎却先是转头用目光询问欧阳律的意见。
李孟尧已经坐在了窗框上,单薄的身影背对着他,半截头发垂落在后。
换作平时,他早就不管不顾依旧嬉皮笑脸地耍无赖缠她,但不知怎的,最近越是跟她相处,原先自然而然的言行举止越加挥洒得不自如。
欧阳律无奈,朝月皎点了点头,“周围的士兵已被撤走了一半,这时离开正好。”
李孟尧越出窗户的背影丝毫没有停留,月皎领命后跟随其后。
房门在李孟尧消失在树丛中的刹那间“吱呀”一声打开了。
“太子殿下,人都走远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明明是略显沧桑的嗓音,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戏谑语气。欧阳律收回目光,也不看来人,犹自坐到了方才李孟尧的位置,就着她用过的杯子,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年纪一大把的人不是都早眠吗?你怎么失眠?”
“太子殿下这边热闹得,老朽怎舍得错过?”姜越步子健实地走到窗边,“那姑娘就是太子殿下近来流连天成的原因?”
欧阳律又给杯子斟满了水,翘着二郎脚,似是没有听到,并不做声。
姜越也不在意,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下颌,“跟你娘亲相比,还是差距太大了。”
欧阳律的眼神终于闪过一丝波动,瞅了一眼姜越,嘴角挂着讽刺的笑:“不论是我娘亲还是她,都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
似是习惯了两人之间这样的对话模式,姜越不以为意,反笑着感慨道:“好久没见到殿下对微臣露出真性情了。”
对于这样的夸奖,欧阳律嗤嗤鼻,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姜越继续笑着,“微臣不得不替国主提醒殿下,殿下身上,可是肩负着整个南镜的兴衰。”
“丞相大人恐怕越权了,”欧阳律端着茶杯轻轻呡了一口,目光幽深,“我家老头子善健在,如何就使得您老越俎代庖?”
姜越哈哈地笑了几声,脸上皱起的皮肉颤抖,看得欧阳律瞬间连喝茶的胃口都没有。
这边李孟尧随月皎一路躲过巡逻的侍卫,出了西苑不久,便发现景暄撤走的那一半士兵似是在寻人,脚步再次被耽搁了下来。直到经过御花园,听见含烟的叫喊声,她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没交代一声出去太久,惊动了大家四处找她。
两人此时躲在暗影里,李孟尧回头对月皎道:“月皎姑娘不必再送了,我现在自己寻个理由出现就行了。”
见月皎没有出声反对,李孟尧转身走出两步,才听身后的人轻轻叫住她。
“郡主,月皎平日并不是多言之人,但不希望郡主误会公子。风月酒中所含的的蚕液对人体并无伤害,只会长期蛰伏于体内。相反,它是药中珍品,此前郡主因五灵门气引差点丧命,如若不是歪打正着诱出蚕液,恐怕没那么容易度过难关。”
“噢?”顿下脚步的李孟尧听完她的话并没有特殊的表情,只淡淡地反问道:“欧阳律真是远见卓识,刚与我相识便能预料到有此一天,早早替我打算好一切。”
月皎听得出她淡淡语气中的讥讽意味,却无法反驳什么。的确,公子最初在李孟尧身上种下蚕液,全然是因为金蚕对蚕液的识别能够帮助他迅速找到李孟尧。
但是,公子今晚已经拿出解药为她清楚残留的蚕液了。月皎自觉懂得他的用意,只是,有些事情,也许李孟尧并不需要知道。
她思量的这会,李孟尧已经走出了暗影,走向了人群。
第074章 问情
李孟尧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含烟先愣了愣,然后飞速冲到她面前,着急的心在此时化作脸上不间断的泪水,跪在她面前抽泣着:“郡主,您,您回来了!”
主子的行为由不得做奴才的评价,含烟头一句话不是问她上哪了,而是先庆幸自己不用因为主子的失踪而受到牵连。况且,自己可是定王殿下特意调到郡主身边伺候的,郡主要是少了根头发,她的命运可想而知。
含烟的抽抽嗒嗒让李孟尧深觉对不起她,连忙将她扶起,习惯性地解释道:“我只是出去散散步,结果不小心迷了方向,这才折腾了些时候。不好意思,下次我会交代清楚的。”
这样的话含烟听得心惊胆战,而李孟尧扶她的举动更让她惊恐万分,跪在地上后退了一步,连连磕头:“郡主可折煞奴婢了!奴婢万不敢有一丁点责怪郡主的意思!”
收回伸出的手,李孟尧无奈地微蹙眉头,又忘了,这里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
也在附近的穆孜闻信回了这里,见到李孟尧安然无恙,心中舒了一口气,细密的汗水不满额头,可见她之前费了不少力寻她。
回到她所住的芳菲宫,远远地便看见两个身影站立在宫门口。一个肃敛沉静,自是景暄;另一个猴子般走来走去左顾右盼,待望见李孟尧,顿时如望见最爱的香蕉,奔到她面前,噼里啪啦一通:“我说亲爱的郡主,你总算回来了。下回出去吱个声或带个人,这样不声不响地,把大伙急得呀。”
余光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自己王爷,景辉突然凑近李孟尧压低声音:“别人也就罢了,爷可是连皇上拨给他调查行馆走水一事的御前侍卫都用上寻人了。您体谅体谅爷,他最近接待使臣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大半夜的还要为您担心。最重要的是,您跟爷置气都这么多天了,爷嘴上虽不说,可情绪明显地摆在那,可苦了我们这些属下,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们谈谈呗!”
景辉这个外人是最瞎热心操心她和景暄的人,而问题在于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和景暄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就算有什么值得他上心的,那绝对也应该是庄宜静和景暄之间。
一大堆人都在景辉的暗示下悄然退下,顿时只剩李孟尧和景暄。
如果不算那日在庄宜修宫中的会面,这是自景暄“求婚”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与独处。
艳丽如霞的紫薇花开满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轻轻踏上地上紫红色的花瓣,李孟尧走到了景暄身边。
景辉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虽完全背离李孟尧所认为的事实,不过倒是提醒了她,自己是该和景暄好好说清楚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李孟尧觉得特别累,不是身体的累,而是心累。来到这个异世六七个月,似乎都没有在为自己而好好享受,应对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心情有些晦暗。这里,她不想再呆了,至少,金印她是呆不下去了!
景暄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烦躁,注意到她摸手表的小动作。
至今他都没搞明白,她手上的手镯暗器究竟是什么。只是每次她一摸手镯,脸上的神情总是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