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挑美男戏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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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尧迟疑了一下,想说自己不就是因为被她跟踪才躲到你房里的嘛。她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该作何回答,沉默许久后只干涩地回了一句:“她应该不是刺客。她只是来找我的。”
然而说出口,却瞥见一个护卫正逮着青衣女子的缝隙举起手中亮闪闪的大刀砍向她的后背。
李孟尧惊恐地望向女子,想要大声提醒她。
一道身影瞬间猛冲疾飞而去,轻飞如燕踩过外围的护卫,一下踢飞那护卫的刀,提起青衣女子回到了李孟尧面前。
正是刚才站在黄霑身边的年轻男子。他扶着浑身无力的青衣女子,满脸笑意地看着李孟尧。李孟尧忽然觉得他的眼睛特殊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有人突然尖声说道:“她是刺客,竟把她带到王爷跟前,伤了王爷玉体可如何是好!”
年轻男子笑着看向景暄:“爷,她现在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霑摸摸胡子向众人解释:“大家不必担心,景辉兄弟是不会拿王爷的安全开玩笑的。”
景暄点点头,目光深沉地看向李孟尧。
那青衣女子突然挣脱景辉的扶持,死死地盯着李孟尧,眼底有水汽在闪动,终于气弱无力声音带哑地轻呼了一句,然后便倒在了李孟尧身上。
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李孟尧抱着晕倒的女子,无辜地耸耸肩,对着黄霑道:“老黄,看来又要麻烦你了。”
黄霑闻言目光一惊,盯着李孟尧不停向他眨巴的澄净的双眸,终于认出了她,摸摸胡子笑答:“小孟,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第018章 再次上路
“二小姐……”
“二小姐!”
“二小姐。”
当夜,李孟尧便安顿在这里。然而一整个晚上,她的梦里全是一个全身是血的女子用各种不同的语气喊她“二小姐”。
你才“二”小姐!你全家都“二”小姐!
李孟尧气愤地在鸟雀叽啾中咒骂着那个该死的噩梦醒来,刚睁开眼就对上黄霑挂着满面笑容的脸和饶有意味的目光。她淡定地起床,坐到他对面,双手撑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再笑皱纹就全出来了。”
黄霑捻胡而笑:“小孟的胆子真是大,听说你昨天手持暗器威胁王爷?”
李孟尧顺势将下巴抵在桌上,悻悻叹了口气:“你们王爷不会现在想追究吧?早知道这样,昨晚就该给他两刀那才不枉给我安上罪名。”
“我的确该弄清楚你的身份。小孟,花夫人,二小姐。”
李孟尧整张脸已经全都埋在了双臂里,静静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闷闷说:“查吧查吧。你明明知道花夫人这个名头是你们家王爷给我张冠李戴。至于二小姐,我也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手臂上被剑划了一刀血流不止,因着穿浅色衣服的缘故,才看起来特别严重。”
“哦。”李孟尧抬起头,“没有其他事了吧?”
黄霑摇摇头。
“行。”李孟尧起身,往门外走去,背对着黄霑摆摆手道:“打扰一个晚上,就此告辞。”
看着女子消失的身影,黄霑讳莫如深的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精光。
沿着回廊走到了小园子里。方当四月,暮春时节,园子里绿草郁郁葱葱,一朵朵一簇簇的花朵重重叠叠开得正好。粉蝶飞飞,蜜蜂嗡嗡,花香暗盈,阳光斜晒。
李孟尧猛地停住脚步,踢飞脚下一颗小石子,回头缓声说道:“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阳光下,昨夜那女子换上了一身白色窄袖劲装,脸色有些苍白,盯着李孟尧隽然的眉目,双手一拱:“穆孜的职责就是守护二小姐。”
李孟尧无奈:“穆孜是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叫我二小姐,事实是我真的不是你的二小姐,你找错人了。”
穆孜神色淡定,笔直地站着,坚定地说:“你是二小姐?”
“你是不是失忆了呀?”
“穆孜的脑袋很清醒。”
李孟尧突然把脸凑到穆孜面前:“你看清楚,你们家二小姐长这样吗?”
“是的。”依旧是坚定的回答。
李孟尧愣了愣,狐疑地摸摸自己的脸,看着穆孜问:“你是说你们家二小姐也长这样?”
穆孜坚定地点点头。
李孟尧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见鬼了,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吧?难怪穆孜一直跟着自己不放了。
“你再仔细想想,你们家二小姐的性格气质行为举止是不是跟我不太一样?”
这回穆孜有些迟疑了。李孟尧捕捉到她的犹豫,目光一亮,急速道:“是吧,发现不同了吧。我叫李孟尧,不是你们家二小姐。”
“不,你是。”片刻的迟疑已经不见,穆孜眼底恢复坚定。
“你……”李孟尧不满地瘪瘪嘴,忿声道:“随便你!”
一路问下人终于走到了大门口,正见景暄和景辉骑马归来。
李孟尧愣怔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打招呼。突然眼睛一亮看见景辉骑着的不正是黑衣人留给自己的大黑马,立刻疾奔上前。
景辉下马,见大黑马熟络地蹭着李孟尧的手,眯眼笑道:“黄霑说你就是帮我弟弟送到铁浮骑令牌的人。”
话音刚落,女子突然恶狠狠地击拳而出,景辉没想到她突然出手,匆匆地一跃后退几步,不解道:“姑娘何故突然出手?”
一拳没中,李孟尧知道已失去最佳偷袭机会,不免遗憾,恨恨道:“你那弟弟光天化日之下威胁无辜女子,欺骗我替他跑腿,害我差点丧命,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景辉怔了怔哈哈笑起来:“他是不是让你吃了健胃易脾的药丸,骗你说有毒?”
李孟尧咬牙切齿:“你还敢说!”
景辉突然望向边上一直不动声色的景暄,指着他说:“姑娘,快找他报仇!景风这招可是跟王爷学的!”
李孟尧定了定,朝一旁的景暄看去,只见他唇角坚冷,眸底深邃,丝毫笑意也无,让她冷冷一个激灵,没有接景辉的话。
“景辉,连你主子也出卖,胆子越来越大了,往后……”他突然开口,却故意没有讲完,语气里透着股森凉。
景辉立时哭丧着脸,急速摆手:“爷,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
李孟尧疑惑到底没说完的是什么,让前一秒还言笑晏晏的景辉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偷偷瞄了眼景暄,却见他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头顶又一阵毛骨悚然。
“你这是准备上哪?”他开口,声音低沉,李孟尧分明听出里一份淡漠的凉。
“打扰了一个晚上,是时候告辞了。”
“恕不远送。”
景暄收回目光,冷冷地抛出四个字,拂袖便要往里走。
李孟尧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喃喃,拽什么拽,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景辉突然凑到李孟尧耳边,轻声说:“我们王爷的身材很不错吧!”
对上他眨巴着的戏谑的双眼,李孟尧瞬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再次发烧,景辉已经大笑着走开。
却听已经不见身影的景暄中气十足的怒吼声从里面呼啸传出,杀气腾腾:“景辉!往后全军上下的恭桶全权由你负责!”
走回客栈的路上,李孟尧多次试图摆脱穆孜,然而每次都在她以为得逞时,穆孜都如鬼魅般再次出现,最后自己都烦了。
回到客栈后,李孟尧丢给穆孜一套男装,穆孜立刻会意,两人各自换上。
当李孟尧卸下假发露出自己的短发时,她特意注意了穆孜的神情,只看到穆孜的目光瞬间亮了下,然后便仿佛见怪不怪般自若,并没有过多追问,反倒让李孟尧自己有些不自在。
用头巾包好头发后,穆孜递给李孟尧一片肉色的皮囊状的东西。
李孟尧把它展开,神色古怪地盯着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这……不会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吧?”
穆孜点点头,李孟尧立刻将它丢还给她,强忍住内心的恶心感:“这么残忍的东西,你还是留给自己用吧!”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李孟尧了解过古时候这些人皮面具的制作过程是多么不人道。一想到曾经把一个死人的脸皮拿在手里,李孟尧赶忙到盆子里洗手,要是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那得多反胃。
“二小姐,你误会了。我手上的人皮面具是师祖传下来的独门秘方,与常人的取得途径不一样。”看到李孟尧的一系列举动和嫌恶的表情,穆孜猜到了她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李孟尧疑惑。
穆孜神色如常,解释道:“是用一些珍贵的草药制成的,比寻常的人皮面具更不易得。虽然过程复杂,但师祖也是非常鄙弃那惨绝人寰的手段。”
李孟尧终于释怀,在穆孜的指导下,戴上了人皮面具。当两人走出客栈时,俨然已是两个二十五六岁相貌普通的男子。
日头渐渐升到了天空中央,古坎里城门边上的一个小茶棚里,一个小眼睛男人痞里痞气地坐着喝茶,不时地看看外头川流不息的人流,似有些不耐烦。
又过了一会儿,就见一群神情紧张的男子驰马奔向城门,眼尖的小眼睛男人瞥见了其中一人座下一匹黑色的骏马,不由朝那群人多看了几眼,果然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待那群人出城后,一个身穿褐色布衣的男子驾着辆马车停在茶棚外。
小眼睛男人立刻迎上前去:“回来了。”
褐色布衣男子点头。
两人结了茶棚的账,正欲离开,一群商人模样的人从城门进来后直奔茶棚,风尘仆仆。
“哟,这不是风九爷,您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商行的货都办好了?”茶棚的老板一见这伙人,立刻殷勤的迎上前打招呼。
领头的风九爷淬了一口痰,高声埋怨:“真他妈晦气,你们还不知道吧,西北一带之前被达齐尔攻下的几座城池爆出瘟疫了,这几天正封城呢,还办什么货!”
茶棚老板一愣:“这可如何是好?多少年没再有过瘟疫了,这一下子严重得都封城了,之前怎么没有任何风声?”
“估计过些天消息就传过来了。最严重的就是凤乌了,据说整座城的人没几个活着了。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之前阖城抗敌有什么用,瘟疫一来,还不是难逃一死。”
茶棚的众人一听,气氛不由紧张起来,纷纷搭话。
“真是造孽哦!”
“可不是,达齐尔那群蛮子,尽不安分,这下连瘟疫都带过来了。”
“不是听说定王在给这次战事善后嘛,怎么还能让瘟疫蔓延了。”
“赶紧回家告诫亲戚邻居,这段时间别往那一带跑了。”
……
风九爷带来的消息如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茶棚外的小眼睛男子听着茶棚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声,心里有些发紧,想起刚刚看到的那群出城的人,是否就是接到了消息正往那边赶。
边上的褐色布衣男子小心翼翼地问他:“二小姐,我们还去凤乌吗?”
小眼睛男子神色一正:“去!这下子更要去了!”
第019章 瘟疫疑云
果然,两人前脚才从古坎里离开,瘟疫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
因为这次瘟疫,李孟尧反而庆幸当初没有反对穆孜跟着自己。每座城镇都布置了严格的城防,出城容易,而进城的每个人都要进行身份盘查,越往凤乌方向越是严格。像李孟尧这种突然降临的人自然是没有所谓的路引,此时便多亏了穆孜。
正是如此,两人的行程并不快。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从西北回来的商队,现下这种情况,往西北去的反而少,李孟尧两人便是其中的少数。
就这样歇歇停停,当她们可以望见凤乌的城门时,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了。
朱红色的城门紧紧闭着,青灰色的城墙高高耸立,午后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洒下,反射出城墙上刺眼的金属光亮,正是一排排森严戒备的卫兵摆着千年不变无情的面孔,日夜屹立。李孟尧站在凤乌山山脚下的一座废弃小茅屋前,遥望着曾经生机勃勃的凤乌,此刻就是这样阴沉而死寂。
两天前两人到达凤乌时,整座城已经封了,外面的人进不去,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穆孜在凤乌山山脚找到了这里,两人便暂时在此处安顿。不得不说,这座小茅屋的地理位置特别适合用作军事里的瞭望台——凤乌山的整个地势比凤乌城高,所以只要在凤乌山的山脚处便可以看到整座凤乌城,茅屋又隐蔽在山脚处山林较为茂密的一面,不容易被人察觉,而人只要寻到适合的角度,便可以看到山路的情况。
远远地,褐色布衣男子模样的穆孜正往茅屋走回,看见李孟尧,笑着把摘回的果子往石桌上放,一起被扔到地上的,还有一只奄奄一息的野鸡。
“今天可以开荤了。”穆孜说着,抬眼看见李孟尧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怎么了?”
空气停滞了一两秒,李孟尧神色一松:“不是不能生火吗?”
一旦生火就会有烟,而凤乌三里之内是不允许有人停留的,两人这两天吃的都是穆孜从山林里找来的野果,没有吃熟食。
穆孜神秘地笑笑:“我有办法生火不升烟。”
然后便抓着野鸡不知道忙些什么去了。
到了晚饭时间,呈现在李孟尧面前的便是声名远扬的叫花鸡,难怪说有办法生火不升烟了。
穆孜把叫化鸡的大部分递给李孟尧,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