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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20万字历史官场小说-麻油天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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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这都是战争闹的。”看到娅玛拉如此惊恐,老者不由自主收起凶蛮的表情,脸上流露出七分的怜悯。他向满泰问道:“满泰侄儿,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位公主?”

  满泰讷讷地说:“回禀叔父,侄儿打算纳她做小。”

  老者上下打量着娅玛拉,啧嘴说道:“我说贤侄呀,这样的女子你可不能要,她会使你沉迷酒色、误国误民的。不如把这个孩子让给其他人吧。”

  满泰说:“不会的,侄儿娶了六个萨里甘(老婆),何时耽误过国家正事?再说,布占泰兄弟已订章京忧里机之女索丹雅泰,尚未成婚,不可能再娶娅玛拉的。”

  老者说:“布占泰不能再娶,你堂弟禄泰呢?我可没有为他找到合适人家的格格(小姐)啊。我说满泰,你有那么多的萨里甘,也该让让你的兄弟了。”

  满泰面露难色说:“额可特,侄儿也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侄儿有难言之隐,眼下虽然福晋不少,可是侄儿膝下都是公主,惟独耶尔图这么一个阿哥(儿子),而且身体孱弱,年年害病。所以侄儿想纳了她,给侄儿来上一个……”

  “胡说,用了她你就能添儿子不成?糟蹋了,看看这闺女,多么娇贵,多么妩媚,原本就是正房的料,配你堂弟最合适。如果你想养龙种的话,剩下的那个女子就不错,送给你好了。”老者喧宾夺主道。

  满泰还想说什么,被老者一瞪眼睛吓了回去。

  “嘟,为个娘们就没大没小!小心我把你从乌拉城子撵出去,让图达力(满泰的同父异母兄长,因政变绑架老国王布丹被布丹贬为奴隶)回来做乌拉的贝勒!”

  看得出来,满泰的叔父才是乌拉说一不二的大贝勒(大王)。面对这样的大贝勒,娅玛拉应该怎么办?老人家所说的禄泰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像满泰一样让她感到惧怕和恶心?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二姐古娜什。

  古娜什兴奋已极,抱着娅玛拉说:“傻奴恩,这下你可掉进福窝了。咱老爷子的三阿哥(王子)是全乌拉最俊俏的少主子,今年才十八呀!他十八,你十七,你们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儿。”

  娅玛拉立时停止了哭,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自己的二姐,脸上流露出羞赧的笑。

  娅玛拉的笑脸扫在了满脸阴霾的满泰身上,不由自主扫出一丝儿担心。虽然老爷子说一不二,可是面对战争换来的美人,满泰能够轻易拱手让出娅玛拉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  布勒巴的爱
娅玛拉哪里知道,满泰的叔父早已成了满泰的一块心病。叔父是乌拉国前国王布丹的同父异母兄弟、苏无沿河及他鲁河领地(即现在的饮马河流域和伊通河流域。乌拉国十八领地中最大的一块领地,因为他鲁河以西是叶赫国,所以习惯上称其领地为苏无沿河领地)领主布勒巴老贝勒(王爷)。

  可以说,布勒巴是乌拉的大功臣。他是老国王布干的二阿哥(王子),布干野心勃勃,一心想成就海西霸业,于是宝贝儿子便成了布干称霸海西的执行者。布勒巴打小儿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十八岁起率领着剽悍的乌拉兵四处征战,吞并了周边一个个弱小的国家,这样的征战整整持续了十二年。直到老国王布干奄奄一息的时候,布勒巴已经打下了一个南接辉发,西临叶赫的海西强国。布干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便将台吉(世子)的空缺授给了乌拉的固山达(官名,相当于现在的部队司令)布勒巴。这本是无可非议的事情,自老祖古对珠延开始到太栏,乌拉的国王一直是传幼不传长。可是大福晋(王后),也就是大阿哥布丹的生母抓住布干贝勒(国王)为太栏老祖之长子的事实,联合乌拉的贵族长时间的闹事,闹事的主要内容就是换世子。布干说太栏贝勒并未违反祖制,只是贝勒爷(大王)身体不好,染上了倒霉的活死症(中风的俗称),大者不大,小者太小,所以不得不传位于他。大福晋如何听他辩白,当下儿反目,说出了所有的过激言辞,并且授意她的亲信以各种方式向布干施压。

  眼瞅着国家内乱一触即发的时候,布勒巴却主动请辞,并向贵族阶层表示,愿意出让世子之位于兄长。布干死后,世子布丹承继王位,布勒巴又全力拥戴兄长,领兵东征,披荆斩棘,所向披靡,一举将乌拉版图扩大到了东海海滨。正当布勒巴欲率举国之兵扫灭长白山腹地的朱舍里国和讷殷国的时候,国王布丹的大阿哥图达力台吉(世子)趁都城空虚,发动政变,挟持了布丹,自立贝勒。布勒巴回师都城,挫败了图达力的武装叛乱。被囚禁数日的国王布丹贝勒气愤已极,顾不得身体的伤痛,将图达力绑缚木桩,处以天灯极刑。没想到布勒巴却向兄长求情,免图达力一死。布丹虽然对儿子恨之入骨,可是看到兄弟布勒巴放弃贝勒之位,全力辅佐于他的情分,便免去图达力世子之位,贬为奴隶,发配苏无沿河领地永不还朝。

  经过亲子叛乱,布丹贝勒身心受挫,身染痨疾(肺结核),每每入冬之时便卧床不起。万般无奈,布勒巴只好放弃战争,领衔乌拉国的乌珠拉哈昂邦(丞相),辅佐兄长打理朝政。由于英雄盖世,英武潇洒,在与兄长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不由自主有染于小嫂阿娅胡,情难自控,这样的情换来的是小阿哥布占泰的出生。

  阿娅胡是布丹的小福晋(末妃),相貌虽然不是十分俊美,可是气质优佳。如此*的一个年轻女子,自从被破身之后,竟然没有得到布丹的任何爱。此时突然降生出一个小阿哥,布丹碍于面子,只能暗地审问阿娅胡。谁知阿娅胡口儿紧,硬说布丹有一次睡了她,说得布丹敢怒不敢言,只能以频繁临幸为由,跑到阿娅胡房中捉奸。

  说来事情也怪,自从布占泰落生浊世,布丹的病况竟然好去了三分。为此布丹喜欢起了布占泰。只要咳喘稍定,布丹便走下炕来,步入小福晋的寝殿,抱起布占泰爱不释手。

  布丹的介入,无形中断绝了布勒巴与他的红颜知己阿娅胡的情爱生活。布勒巴心焦如焚,经过一段漫长的煎熬,他终于下定决心,向布丹索要*的阿娅胡。这样的索要当场遭到布丹的拒绝。万般无奈,布勒巴只好摊牌说:“阿珲(哥哥),我是真心拥戴您,否则阿玛(父亲)的基业我不会让位于您,也不会帮您平定海内。我现在用我打下的半壁江山换阿娅胡这个美人,难道兄长也不能满足弟的小小心愿吗?”

  布丹断然说道:“不能,阿娅胡是你的阿沙(嫂子)。如果我连你阿沙都能送给你,我还有何颜面面对祖宗,面对乌拉的贵族阶层?”

  布勒巴说:“这有什么啊,当初阿玛不是也将阿朵(布勒巴的侧福晋)赏给了我。”

  布丹说:“布勒巴,你别说了,这是两种性质的问题,当初阿玛赏赐阿朵的时候,阿朵成了阿玛的福晋(妃子)吗?没有,这就是说,阿朵是从她的娘家直接进到你的新房的。可阿娅胡就不一样了,阿娅胡早已成了我的萨里甘(妻子),我怎么能把我实实在在的萨里甘送给我的兄弟?我这不是猪狗不如了?”

  或许布勒巴的摊牌为布丹带来沉重的精神打击,当天夜里布丹便咳喘不止,卧床不起了。布勒巴顾不得兄长病重,忙与阿娅胡苟且相会。正当二人缠绵恩爱之时,兄长布丹竟然带着四名侍卫闯入阿娅胡的寝殿,不由分说将布勒巴和阿娅胡绑缚在一起。

  布勒巴跪在兄长面前,声泪俱下地说:“贝勒爷(大王),看在小弟为乌拉打下半壁河山的份上,你就把阿娅胡赐给弟吧!阿娅胡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她和弟已经有了小儿布占泰。”

  阿娅胡也是不住儿叩首说:“爷,你也知道,布占泰不是你的,你就把我们母子赐给布勒巴兄弟吧。”

  布勒巴表示说:“贝勒爷,只要您将阿娅胡赐给兄弟,兄弟定会为您赴汤蹈火,助您实现阿玛没能实现的霸业。”

  布丹气急败坏,喘息说道:“嘟,你这个奸诈小人,趁我病重与你阿沙干下不齿之事,我就是豁出海西霸业不要也决不饶你。”

  连咳之后,布丹向殿外尖声喊道:“来人!来人啊!来人啊!”

  不长时间,十多名带刀护卫闯入阿娅胡的寝殿。

  布丹顾不得咳嗽,向护卫们发出令布勒巴震惊的命令:“这四名侍卫密谋造反,给我就地正法。”

  绑缚布勒巴和阿娅胡的四名侍卫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已被乱刀砍死。

  侍卫的鲜血浸染布勒巴和阿娅胡的全身。

  当布勒巴和阿娅胡还没有明白是生是死的时候,护卫们已经将他们绑缚在行刑场的木桩之上。布丹准备杀掉他的亲兄弟和福晋了,这样的杀似乎告诉布勒巴,布勒巴可以放心地离去,布丹会像养儿子似地养大布占泰。

六  兄弟反目
天灯极刑是乌拉女真的最高刑罚,按照祖制,这样的酷刑尽量少用。每每儿实施天灯极刑的时候,庞大的萨满方阵必然要造势四方,乌拉的贵族和全城的奴隶必然要齐齐观看,从而向世人展示天灯极刑的残酷程度,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然而布丹却未按此种规则出牌。他的心里非常清楚,布勒巴在贵族心目中的地位。他不想惊动乌拉城子的那些三叔二大爷,他只想除掉他的兄弟布勒巴。他没有传来一个萨满法师祈祷天神,为他行使极刑扶威助阵。整个行刑场就是他和二十多个贴身侍卫。

  环视行刑场的凄凉景象,布勒巴不禁在想,他的阿珲(大哥)不愧是乌拉国的贝勒(国王),排除异己、残害手足的手段做得都是与众不同。布勒巴心服口服,他也不想再听兄长杀人之前那番猫哭老鼠般的废话。他缄口无言,紧闭双目等待刽子手的行刑。

  阿娅胡毕竟是个女人,她的耐受力可不像布勒巴那样顽强,她有太多的放不下,她的那颗充满恐惧的心舍弃不了小儿布占泰。她口口声声向布丹告饶,求布丹保她一命,抚养她可怜的孩子布占泰。

  凄厉的哭喊声令布勒巴心碎,同时也令布勒巴愧疚。布勒巴认为,是他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

  就在卫兵抱来一卷卷浸泡了蓖麻油油汁的棉布,准备展开裹在布勒巴身上的时候,布勒巴的两个福晋(妃子)加加南和阿朵带领着乌拉的贵族们来到了杀人现场。加加南哭喊着扑向布丹,遭到了侍卫的阻拦。

  加加南破口大骂:“你这个痨病鬼,我家爷征战一生,为乌拉立下汗马功劳,你可好,利用你亲生额娘(娘)的庇护,强逼我家爷让位于你。你心胸狭窄,又无德无能,想方设法陷害他人,人没害得了,你自己倒变成了痨病小鬼,看看你,还能活过几天?今天可好,机会总算来了,利用你那跑骚的萨里甘(老婆),终于逮住了我家爷。要点天灯了,我倒要看看,当着叔叔大爷的面,你该如何点乌拉的巴图鲁(勇士)、乌拉的固山达(官名)、乌拉的乌珠拉哈昂邦(丞相)的天灯。”

  “你,你……”布丹自知理亏,答话不上,一时间蹲下身来,咳喘不止。

  众贵族议论纷纷,表示赞同加加南的骂语。他们大多是布丹的叔父,以前碍于大福晋(王后)的面子拥戴布丹,如今大福晋已经辞世,他们也不得不重新审视布丹的无能与心胸狭窄了。

  叔父乌三代出来说话:“布丹我侄,这事你做错了。如果布勒巴要抢你王位,何必等到今日?图达力叛乱的时候他就会取而代之的。”

  布丹一脸的苦涩,无力地辩解说:“诸位叔叔大爷,我真无此想,如果我算计布勒巴我弟,就不会将整个国事交他打理。只是布勒巴我弟不念手足之情,趁我病重勾我萨里甘(妻子)阿娅胡,被我捉奸在床。如果我不杀他,今后有何颜面面对诸位叔父?”

  乌三代笑道:“原来你为这事,这算什么呀,哪个英雄不好色啊,据说中原有个吕布,还为美女貂蝉舍去了性命。所以啊,凡是这种男女的事情,定是女人的不是。看看加加南和阿朵的模样,照阿娅胡次吗?要我看,她们可比阿娅胡漂亮得多。尤其是阿朵,年龄也不比阿娅胡大几龄。由此可见,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你身体不好,阿娅胡难耐寂寞,如何不勾搭咱们的巴图鲁?布丹,额可特(叔)给你出个主意,杀掉阿娅胡,这样的话一切丑事烟消云散,你们兄弟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布丹感觉叔父的话儿有理,亲自到木桩跟前为布勒巴松绑。

  布勒巴跪地谢恩说:“谢阿珲(兄长)不杀之恩,既然阿珲肯作好人,还请阿珲放了阿娅胡,弟定当为阿珲效犬马之劳。”

  乌三代过来说:“布勒巴贤侄,请别为难你阿珲(哥哥),他毕竟是咱乌拉的贝勒爷(大王)。听叔的话,这种女人不能要,否则你就等于杀了你阿珲了。”

  布勒巴妄图反抗,几名侍卫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地绑缚了情绪躁动的布勒巴。布勒巴破口大骂,这样的骂声换来了卫兵的行刑举动,将一卷卷滴着蓖麻油汁的棉布缠在了阿娅胡的身上。好似极度的反差一般,阿娅胡激动的情绪突然稳定下来。她的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狂躁的布勒巴,那目光充满了深情,同时也充满了渴求,似乎渴求着布勒巴的许诺。

  乌三代来到布勒巴面前,轻声说道:“阿娅胡要走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布勒巴含泪说道:“阿娅胡,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布占泰的,我真的会照顾好布占泰的。”

  布勒巴大哭,哭声中,面前的阿娅胡变成了红彤彤的火焰……

  布勒巴就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丧命在麻油天灯的大火中,他骇然地瞪着一双大眼,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在加加南公主的干预下,布勒巴的绑绳被叔父乌三代解开了。布勒巴无以发泄胸中的凄痛,回手便与乌三代厮打起来。如果不是众贵族的干预,恐怕乌三代会丧命于布勒巴的拳下。

  布勒巴好似疯了一般,在无人可打的状态下向众贵族歇斯底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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