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隐帝-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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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京中有暗流,夫人不能懈怠,需在第一时间寻他带你入宫,亲自禀报皇上。”
杜娘虽有不舍,但也知兹事体大,只好点头应诺……
顺天府署。
田新立端坐正堂,下面两边几排椅子坐满了大小武将,均是散入京师除北大营外各军中的黑衣军将官。众人都挺胸收腹端坐,目不斜视。
“各位兄弟,田某自受皇上密令以来,暂领团长一职,不敢懈怠。一连数日,与阮团副一起在各军中明察暗访,现有一些情况,需向各位兄弟通报,下面由阮团副汇报情况。”
众人一听,顿时聚精会神,目视阮天星。
阮天星忙站起来,捧起面前的案卷,翻开念道:“三千营兵额不满,需扩招。兵员造册不详,着新任三千营提督内臣、武官、把总、营总各位兄弟,迅速按照团部决定的办法进行造册,甄选三千营军士……”
被提到的几位黑衣军将官,连忙摊开面前膝上的记事本记下,丝毫不敢怠慢。
阮天星按照调查情况,一一指出三千营里的管理不妥之处后,说道:“几位都是三千营新任的主要将官,三千营的训练,按照你们当初的训练进行,这支军队的脱胎换骨,还需各位齐心协力完成,教官对诸位可是寄予厚望!”
几名将官唰的站起,扣胸礼后,齐齐应道:“不负重望!”
田新立点了点头,说道:“好!坐下吧。”
几名将官齐齐落座。
阮天星又开始宣读,将五军营、神机营等情况一一做了汇报,指出问题所在,也提出了整改办法。最后,又对肩负各部衙安全的各分队,统一做了要求,统一了行动方案。
时间在会议过程慢慢逝去,渐渐的从上午到了下午,中间歇息了几次,太阳渐渐西沉。
在田新立宣布散会声中,众将官纷纷起立,行礼后三三两两出了顺天府署,回归各处。
“田团长,刚才为何不让阮某在会上宣布下次检查时间?”阮天星合上案卷后,望向田新立。
田新立摇了摇头,说道:“阮兄也算谷里的老人了,田某与阮兄自谷里担任治安官以来,就一直共事至今。阮兄,教官检查我们时,何曾事先通知过时间?”
阮天星不禁一愣,说道:“还真没有。”
田新立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了。教官说过,不定期检查就是让我们能长期保持他要求的状态。只有这样,才能做得最好!”
阮天星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第 230 章 封口铁律
黑虎军各级将官,自月初得到圣命以来,便紧张而有序的行动起来。神机营、三千营、五军营以及五城兵马都在驻地里一天天的发生着变化。
京城里细心的人还是发现了一些变化,原来兵痞满城跑,如今不见了。偶有一队兵马经过,再不是以前那种吵吵嚷嚷,斜挎武器,衣衫不整的形象了。寂静无声的,沉默整齐的步调,带着杀伐的气息,让百姓不敢接近。偶有泼皮接近,却被冷漠的将官一鞭子扫开。
这还是表象的变化,感觉变化最大的还是这些兵们的家里人。一纸密令,让家属们搬家出城。不愿出城的,自家小子便被赶出了军营,如今看到军队的变化,他们后悔都来不及了。封口令和二十两雪花银,让他们更是不敢动问。
终究还是有些人家有关系,动用关系私底下探问,可那些府衙里的关系更是支支吾吾,不敢透露半点,让他们倍感郁闷。只是这些人家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这些关系,在官衙里,也是胆战心惊。
官衙里的那些杀神,如同跗骨之蛆般,洞察着他们的内心。如今,各府衙里每天都有一名黑衣使者宣读府报,这府报的内容令人震惊。均是某部或某府某官员因保密性不强,或因工作能力不强,被斩立决或被下监。在这种督促之下,他们哪敢透漏半句?
外面一天天的变化,军营和官府机构,都呈现出高速运转的状态。宫里,也在开始变化。
德公公和南宫燕地位巨升。
太后亲自参与,由德公公和南宫燕主抓,宫里也来了一次翻天覆地的清理。以前被王振一党打压的。开始冒头,慢慢的登上舞台。各监各局的主事管事太监,撤换大半。
这日,童航在上书房召来了曹鼐。
曹鼐一进上书房。便见皇上正在翻阅奏章。忙垂首侍立一旁。
不多时,童航批完奏章。长嘘了一口气。放下狼毫,抬头见曹鼐站在下面。
“曹大人来了。看座!”
旁边的青衣忙送过来一锦墩。
曹鼐忙跪下施礼山呼,谢座。站起后,半个屁股坐上锦墩。
童航往后一靠。摊开双手扶着案子,说道:“曹大人,文渊阁可拟好人选?”
曹鼐见皇上问起此事,忙站起来拱手道:“回皇上,自两位杨阁老故去,杨士奇杨阁老赋闲,如今文渊阁里行走的。具有资格只有马愉马大人了。”
童航不知道马愉是个什么人,忙说道:“马大人?”
曹鼐明白皇上九岁就被王振掳出宫去,很多旧事已是忘怀。忙说道:“皇上,字性和。号澹轩。曾为经筵讲官,进侍读。”
为经筵讲官?侍读?原来曾是太子的老师,也就是说曾做过自己的老师?
童航本有心让曹鼐出任首辅,可如今文渊阁既然议定马愉,他也不好一言堂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他吧。”
曹鼐长嘘了一口气。他真怕在这多事之秋,皇上钦点他为首辅。虽然他盼望多年,可面对这命运多坎坷性情多变的皇上,他还真不敢上。
童航其实知道马愉此人,也知道文渊阁除了马愉、曹鼐还有陈循、苗衷、高谷、萧镃等人。可他最熟悉的除了三杨,如今只有曹鼐了。不过既然他们都推选马愉,看来马愉定是除三杨外的佼佼者。既然如此,用他又有何不可?
“曹大人,坐下说话。”
曹鼐忙应诺坐下。
“不知曹大人对现下朝廷的一系列举措有何看法?”
一听这话,曹鼐不禁一愣,皇上这是在考问自己啊。他忙站起来。
童航一见,微笑着说道:“坐下说吧。”
曹鼐一听,忙探身坐下来,略微思索了一下。拱手说道:“皇上,这些举措其实是极好的。只是微臣觉得‘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此重压下,大小官员都胆战心惊的办事,恐有不妥。”
曹鼐看了看童航的脸色,见他没有不愉,顿了顿继续说道:“尤其是那府报,每天都有犯官之事公布,让众官心有戚戚焉,唯恐朝廷寻出他们的错处。导致他们只想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童航点了点头,各府衙黑虎卫反馈来的信息,也让他意识到了这一点。
“看来这府报不能仅仅是通报反面典型,这正面典型嘛,也得弘扬弘扬。”童航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说道:“弘扬正面典型,必须的通报嘉奖。”
听皇上这般说,曹鼐不禁高兴的说道:“皇上圣明!若此,百官便能勤勉!”
童航不禁微微一笑,还看不出这曹鼐还会马屁这一手,不过他喜欢!
“这朝廷之事不得外传是铁律!该说的,朝廷自会公告出去,毋须百官口出。若是那样,事事百官口出,一人一个样,朝廷就得天天辟谣了。此铁律自文渊阁始!朝中之事,不传妻不传子,不传亲朋不传乡党!”
曹鼐忙站起,拱手道:“谨遵圣命!”
童航点点头,说道:“曹大人可知近来朝廷为何如此紧张?”
曹鼐忙老老实实的答道:“回皇上,前段时间传闻王贼宫变,自皇上在朝会上露面后,此事业已澄清。后事如何,微臣不知,也不敢妄猜。”
童航抬手示意曹鼐坐下,说道:“王振那厮宫变一事是真。”
曹鼐一听,震惊的合不拢嘴。
“曹大人不用如此吃惊。那王贼野心世人皆知,早晚有这一日的。好在朕布局在前,让其惨败。”
“皇上圣明!”
“不过那王贼不知从何处得到风声,竟提前走脱。这就是朕要提高保密性的原因。”
原来如此!曹鼐不禁点了点头,事有不密定难成功!
“王贼为害朝廷多年,手段诡异!朕已洞察此贼不甘贼心,定会出损招。因此,朕不得不提前布局以应对。如今,京中各官府在文渊阁的协助下,黑衣卫的监督下,已呈现清明!虽如此,朕望曹大人仍要担重任,协助朕从快握住朝廷,防止异心者出现!”
一听皇上此言,曹鼐顿时激动万分,滚下锦墩,匍匐在地,涕泪横流的叫道:“皇上所命,微臣殚心竭力敢不用心!”
童航站起身来,走过去扶起曹鼐,说道:“曹卿家,你是朕的救命恩人,当年马成海亦是出自你的授意,才有了朕的今天。如今,朕还需你如此忠心用事。”
曹鼐激动得浑身哆嗦。
童航拍拍他的肩,说道:“曹卿家跪安吧。”
曹鼐通的一声跪在地上,梆梆的叩了几个响头,山呼起身而去。
望着曹鼐抽泣离去的身影,童航点了点头,嘀咕的说道:“嗯,朝廷之事已了,是时候去看看北大营训练效果了。”
第 231 章 木器店
翌日,风高云淡,天清气爽。
童航乔装一番,带着田汉和憨子两人,哈铭和樊忠两人随侍。出北安门向德胜门大街而去。
一路行来。满街都是玲琅满目的店铺,粮店布庄、玉铺茶寮,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田汉和憨子随皇上进宫日久未出,此时犹如出了笼子的饿狼,四处乱窜。眼睛不够看,嘴巴也不够咋呼了。童航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活宝!
哈铭和樊忠在出宫前,就多次劝诫皇上,多带亲卫,可皇上一意孤行,说人多目标更是明显。拗不过皇上的大腿,两人只好识相的闭嘴。如今见这两活宝一高兴,就撒开腿四处瞎逛,他们两人顿时紧张兮兮的左顾右盼,生怕有什么不轨之徒突然冒出。
“哈大人,哈大人……”
见皇上召唤,哈铭忙近身,低声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童航拍拍哈铭的肩膀,笑着说道:“不必如此紧张。咱们放松放松,没必要紧张兮兮的,弄得满大街的人都能看出你在保护什么人似的。”
哈铭憨厚的一笑,舔了舔嘴唇,说道:“王贼虽一逃走,难保京里没有他的余党。末将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咱们此次出来,本公子也是临时起意,谁也没说。何人知晓?”童航收回手掌,摸了一下下巴,觉得不好打消下属的积极性,遂说道:“不过小心无大错。嗯,你先去车马行雇几匹马,在德胜门处等候。出城后去北大营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不行可不行。”
哈铭忙应诺,转身与樊忠嘀咕了几句。转身朝童航告罪一声,急急离去。
“公子,公子,你看这东西!”憨子急急的从后面赶上来。手里拿着一只木鸟。
童航转过身。望着激动得满脸通红的憨子,笑着说道:“你又看见什么好玩的玩意儿了?”
憨子兴高采烈的说道:“公子。这木鸟可有趣了。你看,它还会扇动翅膀呢!”
童航接过木鸟,果见它在缓缓扇动翅膀。对于见过后世诸多电动玩具的他来说,这东西也太小儿科了。说道:“这又不能飞。有什么稀罕的?”
“飞?”憨子一愣,顿时脱口而出的问道:“莫非公子还见过会飞的木鸟?”
见憨子和樊忠吃惊的眼神,童航顿时醒悟。忙说道:“会飞的木鸟倒是没见过。只不过这只木鸟仅仅是会扇翅膀有什么稀罕的。”
憨子嘀咕一句道:“憨子真的没见过。”
樊忠在一旁也点点头。
童航一脸的黑线,说道:“鲁班做的木鸟不但会扇翅膀还会飞呢!”
“鲁班?鲁班这么利害?”憨子顿时大叫道:“憨子若是遇到此人,一定要让他给俺做一只会飞的!”
童航顿时膛目结舌。
樊忠忙说道:“憨子兄弟,这鲁班是古代的木匠,已经死去很多年了。”
憨子一愣。搔搔头皮,傻笑着半天没说话。
“不过这会动的木鸟,属下也未曾见过。以前随一位公公去工部传旨,曾见过一只会自己爬动的木龟。”
憨子顿时兴趣大增。望着樊忠,急急的说道:“自己会爬的木龟?”
樊忠点了点头。
“那它爬得快不快?”
樊忠摇了摇头,说道:“根本爬不动,只是四只脚能前后爬动,身子根本不能动分毫。后来太皇太后知晓此事,下懿旨斥责工部,说是玩物丧志。听说做那玩意儿的匠人也被赶出了杂造局。”
“可惜了,可惜了!”憨子连连说道。
童航心中一动,说道:“憨子,你头前带路,我们去看看那做木鸟的小铺。”
憨子连连点头。
樊忠忙呼唤在一旁小店里的田汉。
待田汉过来,三人随憨子一起向做木鸟的小店而去。
四人来到游人稀少的木器店。
这木器店里,右边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木制农具,地上也摆放了一些木犁。一张小桌旁摆着几条木凳,简单明了。门口左边掌柜柜台上堆了一些木制的小玩具。一位满头白发的布衣老者,坐在柜台后眯着眼睛。
“掌柜的,掌柜的!”憨子一进店便咋呼起来。
布衣老者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见刚才那锦衣大汉又回来,不禁满脸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