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隐帝-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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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敢?!这王振也真是胆大包天!为了一个区区内阁印这等死物,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
“曹大人,王振此等恶贼行此恶事,我等该禀报皇上,诛杀此獠!”德公公伸手托起曹鼐的腰部,挽起曹鼐,一步一步的往门口走去。
王山有心想留下曹鼐,看着那些在阳光下闪着黑黝黝光芒的火枪,顿时气短。
德公公托着曹鼐走过田汉身边,说道:“田队长,皇上可吩咐如何处置这些番役?”
田汉忙躬身道:“德公公,皇上不曾吩咐。”
“那咱家就不好说什么了。咱家先送曹大人出宫,田队长务必不使一人脱逃。”
“这个自然。”田汉说道:“德公公小心,恐那贼子还有人在别处。”
“咱家明白,多谢田队长关爱。”德公公说完托着曹鼐出门而去。
田汉望向那个武官模样的人,他出自草莽,看不明白官服,见那家伙有副官样,便对他叫道:“你!对!就是你!俺问你,你得老实回答,否则砰——”,田汉做了一个枪毙的动作!。
王山顿时气结,可也没办法。
“你是什么官?”田汉问道。
“他是指挥同知!”门口传来声音。
田汉忙转身,却见门口涌进一群黑衣卫,随后是靳良和一身龙袍的齐波儿。
“皇上”,田汉一见,忙躬身唤道。
这是教官吩咐的,若是齐波儿出门办事,所有人见他一如往常呼他皇上,该有的礼节一点都不能少。只是没有指挥权!
王山和众番役一见,顿时跪倒在地。王山知道自家叔父与皇上的关系,可他并不知道齐波儿是他叔父的傀儡。
指挥同知是什么官?田汉本想问,可又不好意思问。
“田队长,皇上着你诛杀首恶!”靳良在齐波儿身后说道。
一听这话,王山不禁大吃一惊,匍匐在地上高声叫道:“皇上,来内阁取内阁印是我叔父吩咐之事!”
想起在路上遇到德公公,德公公所说之事,靳良不禁吼道:“可曾叫你杀杨大人?”
“这个……”,王山不禁膛目结舌。这个还真没有!
“诛杀首恶!”田汉吼道:“开火!”
砰,十支火枪同时响起。
王山顿时残缺不全,慢慢歪倒在地。
众番役顿时瘫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靳良轻轻捅了一下齐波儿。
齐波儿点头会意,威严的对那抖索成一团的番役说道:“各位皆是朕的亲军,奈何从贼?如今首恶已除,各位不要再自误,当好好为朕尽力,为朝廷做事!以求立功,将功补过!尔等可曾记住?”
众番役一听,顿时恢复少许力气,将头在地上叩得梆梆梆作响,口中连连应诺。
“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若让朕得知,有谁在背后饶舌,诛九族!”齐波儿冷冷的说道。
众番役忙应诺。
“田队长,放他们回营区。”见齐波儿说完,靳良对田汉说道。
田汉忙道:“靳大哥,那内阁印……”
“放人吧,此事待回去后再作定夺。”
田汉一听,便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大手一挥,吼道:“锦衣卫,滚!”
众番役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爬起,往门口这边跑来。
黑衣卫唰的一声,齐齐转身让步。
一出大门,众番役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个个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向营区狂奔而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圈禁内城
司礼监王振寝处,众绯袍和紫袍与着红袍的李小泉跪在地上索索发抖。前面王振正在大发雷霆,口水喷了李小泉一头,间或一脚踢在他的肩上或头上。李小泉匍匐在地上,不敢吱声。
郭敬匆匆进来,一见情景便知王振气极。
王振见郭敬来了,气呼呼的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躺椅上,只顾哼哧哼哧的喘气。
郭敬在青衣搬过来的锦墩上坐下,扭头向那一个人跪在一旁的番役,问道:“你就是杨经历?”
杨经历抬头望过来,忙抬手施礼答道:“回公公话,小的正是。”
郭敬点了点头,赞赏的说道:“不错!此次你立了大功,堪可重用!”
一听此话,杨经历顿时身子轻了许多。
听到他俩的对话,王振惊醒过来。耷拉着眉头,说道:“郭公公这是干什么?”
郭敬一听王振语气不善,忙道:“厂公说哪里话,御马监都交给厂公了,咱家已是全身家交付厂公。”
王振阴沉着脸说道:“知道就好。”说完向后一仰,眯上了眼睛。
郭敬只好不再言语。
王振没有发话,跪着的众人虽然膝盖受不了,仍是没有人敢起来。整个偏室寂静无声,只有王振的躺椅,在青衣轻轻的摇动下发出沙沙的微声。
万万没有想到,宫里那位居然具有如此雷霆手段。近一个月来,自己处处疲于应付。首先是朝堂之上,自己损兵折将,这些虾兵蟹将,折了也就折了,本没有什么,依附自己的人多的是。可气的是今天上午,自己的侄子王山,堂堂从三品的朝廷大员,说诛杀就诛杀了。这不仅仅是自己的侄子。他还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居然让我王振断子绝孙,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想到这,王振吐了一口浊气。
拥有皇上、黑衣人、神机营,还拥有三千营,如今又让自己的锦衣卫损失惨重,看来那小子势要夺回权柄!就算你灭了锦衣卫又如何?咱家还有五军营,还有东厂没有动用!那就好好斗斗!
王振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长长的吁了口气。
“郭公公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见王振波澜不惊的问自己,郭敬心里不禁一紧。没想到这王振心狠如斯。听说王山不仅仅是他侄子。可还是他的儿子。他怎的就这么快静下心来。
“厂公,宫里既然敢动手,咱家认为他们定是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王振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郭敬接着说道:“今天上午之事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损失锦衣卫一半的力量,若我们不能以牙还牙,恐怕朝堂上的那些墙头草发现风向不对,会远离我们。到时在朝堂之上的纷争,我们的力量势单力薄,恐难成事。”
“那些腌臜,咱家本没想用他们成什么事。”王振冷漠的应了一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用他们,这恐怕是一句气话。郭敬没有继续说那些墙头草。转而说起两方的实力。
“如今宫里掌握了大半个内宫,在我们这边仍有一部分人与我们貌合神离。”
一听此话,王振的眼神顿时闪过一股戾气,瞬间又沉静下来。
“他们除挟持了皇上,有黑衣人、神机营。还用手段迫使三千营不离驻防之地。最为可怕的是那些黑衣人手中的火器,听说那些火器比神机营的火器厉害数倍。”
王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火枪不但不会哑火,而且还能连发。尤其是他们使用的霹雳火,竟比神机营使用的霹雳火个小威力大!”这是自己亲眼见识到的,想起来仍是后怕不已。
“虽然他们有此利器,不过好在他们人手比我们少。厂公如此手里还有五军营,还有锦衣卫,还有不曾动用的东厂。因此咱家认为,厂公此时应动用东厂力量圈禁整个内城,不让他们再进一人,再运进毫厘物事。”
王振一听,点头道:“此法不错。只是如此做法,会不会惊动五城兵马司?”
“厂公只需动用五军营增加皇城外城的防卫,想那五城兵马司也不会做他想。东厂圈禁住内城,务必使内城送不出定点消息,怕只怕三千营得到消息,他们也是皇城外城守卫,要防止他们消息外泄,难度就太大了。神机营倒不用担心,他们在驻地,只要我们守住神机营外围,就算他们得到消息,也是送不出去的。”
王振点了点头,思虑片刻,说道:“就这么圈禁起来,咱家侄儿之仇何时能报?”
毕竟是人,还是免不了情仇纠葛!郭敬笑了笑,说道:“厂公,既然运进不了物事,那他们在里面那么多人要吃要喝的能呆住多久?”
饿死他们?饿死他们有什么用?自己太监之身坐江山不长久,如今王山又不在,侄子只有王林一人,那东西有何用?赶不上自家王山一半!可毕竟是自家人,就怕谋得了江山,最后守不住江山好了别人。现在箭在弦上,可又不得不谋夺江山了!
见王振脸色似有不喜,郭敬忙道:“面临饿死处境,咱家就不信他们不会想方设法出来。到时厂公就可提出条件了,当然,首先是要他们送出皇上。”
王振心中一动。此计甚妙!他们送出皇上交换粮食,以人换粮!交出皇上,继而交出太后,又能回到以前,唔,不错,不错!最后切掉粮食,就算你是真龙天子,你还能真个不食人间烟火成龙上天?
见王振眼中闪过喜色,郭敬识相的停住话头。
静了盏茶功夫,王振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扔在李小泉面前,说道:“令东厂立即圈禁内城,不得根草进出!否则涉事档头东厂刑房见!”
李小泉一听,伸手抓过令牌,慌忙爬起,不顾腿脚酸麻,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王振扭头对郭敬微微一笑,说道:“郭公公不愧是咱家的诸葛先生。”
郭敬忙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站起,躬身拱手道:“这些厂公早已想到,只是心存仁厚不愿做而已。”
王振含笑点头,说道:“其他事情,郭公公也帮咱家参详参详。”
“请厂公示下。”
王振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后边青衣一见,忙上前轻轻的揉捏起来。
“你们都起来吧。”
一听此话,众绯袍和紫袍顿时长吁了一口气,纷纷爬起。
杨经历朝那些人看了看,待他们都爬起后,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低头垂首静立在一旁。
“小桂子”
一个紫袍听到召唤,忙向前近走几步,跪倒在地,口中应诺。
“去看看圣旨都办妥没有?办妥了就发出去,不用等到明天了。”
小桂子忙应诺,忙爬起来小步退出几步,转身离去。
王振说道:“咱家依照郭公公的计谋,安排人手带圣旨晓谕各州府,广选秀女准备皇上大婚。”
“厂公英明。此事正好可以遮蔽东厂圈禁内城的消息,也能让那些无所事事的文官们忙一阵子。”
“只是操办此事历来时间不短,此次咱家给各州府圈定时间一月为限,两月内秀女必须到京,不知是否仓促了些?”
“厂公如此安排正好。不长不短,下面州府既忙得过来,我们有两个月时间,也能收官。”
王振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
郭敬犹豫了一下,望了望旁边静立的太监们一眼,终于还是开口说道:“不知厂公安排是否安排退身之处?”
王振一听,皱了皱眉头,说道:“此事咱家自有定计。”
见他如此说,郭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思量,不能将自家性命全部压在王振身上,自家的退路还得自己谋定!
第二百一十二章 避雨
夏天的天气犹如娃娃的脸善变,刚刚还是响晴的晒得人头皮发麻,眨眼之间,一朵乌云飘过头顶,就下了大雨。
一辆牛车在黄豆般的大雨里,急匆匆的在官道上往前赶。简陋的轿车上,一个青衣小厮扬着鞭子催着。
一位老者从车里探出头来,焦急的望着雨幕,对坐在车辕上的小厮说道:“豆儿,是不是到了王家沟?”
豆儿边催着牛边应道:“是啊,老爷,前面就是王家沟。”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王家沟那边,有个王家庙,我们去那避避雨。”
豆儿迟疑了一下,说道:“老爷,那是王家的私庙。老爷可能不知道,这王家有个女婿在城里做大官。”
“我们在庙外避避雨,又不进去打扰,他们应该不会介意的。”老者说道:“既然是官宦之家的亲戚,应该不会这么不讲理。”
“好嘞!”豆儿一听,高兴的一扬鞭,催得牛儿更急。虽然头顶上有雨棚,可这大雨直往怀里灌,身上早已是湿漉漉的了。
老者缩进车里,双手扶着车壁。这官道,坑坑洼洼的太多,弄得牛车颠簸的厉害。
如果童航在这,定会大吃一惊,这位老爷居然是钱叔。
话说当初钱叔钱婶带着小凤,随着木儿管家逃出赣榆县,一路风餐露宿来到海州。进了海州,遭遇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身上的银两被洗劫了不少,他们只好逃出海州城。落脚在海州城不远的丰山镇,用剩下的银两摆起了地摊,慢慢盘了一家小店,经过一年来的经营,置办了一些田产。如今也算殷实。唯一缺憾的就是没有找到公子等人。
其实一年多来,木儿管家也多次到海州城寻访过,最后一次遇到黑帮火拼。差点送掉性命,为此还躺了两个月。之后就再没去过海州城。
今天一大早,钱叔起来与钱婶说起公子,一时按捺不住便起了寻访的念头,之后就心急火燎的让豆儿赶着马车载着自己去城里寻访。谁知走到半路,遇到这瓢泼大雨。
牛车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王家沟。豆儿望见前面官道边树林里,雨幕中隐隐约约露出重檐的王家庙。高兴的叫道:“老爷。前面就是王家庙了。”
钱叔一听,忙道:“好,赶车过去避避雨,等雨脚歇了。我们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