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隐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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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牛八的用度
听到鸟鸣，童航睁开眼睛，一咕噜翻身起来。。见旁边地铺上的憨子还是鼾声如雷，不禁摇头苦笑。昨晚一夜没睡好，最后听力自动过滤了鼾声，才勉强睡着，早晨却又被鸟叫吵醒，居然是在鼾声如雷中被鸟叫吵醒，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童航走出草草搭建的棚子，伸伸懒腰，慢慢向山顶跑去。
这还真是个晨练的好地方，虽然有些坟包，可绿树红花，鸟鸣虫叫，空气清新，还能爬山，不错不错。比起后院那厨房前面小块场地，比起遂山那块小天地，这里锻炼强多了。从干掉老崴那货后，到如今已有一个半月了。这一半月来，从不间断的晨练让自己食欲大开，身体也开始慢慢有了变化的感觉。头晕头疼身体感觉不适的时候少了，胳膊腿也感觉有劲了。晚上在床上做俯卧撑，从几个到上十个到后来几十个，变化越来越明显了。可惜找不到有武功的人，能练练什么降龙十八掌啊，什么乾坤大挪移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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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公子和更娘安排的事情，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李翼的心头，令他早早的起了床。洗漱之后，就早早的出门了。他虽然有自己的家宅，但因为是管家，大部分时间还是要在府里安顿，每五天才有一天歇息在自己家里，昨晚正好是轮到在自家休息。自己的家，其实也是在这李家集，离李府很近。他早早出门就是想赶在孙账房去李府之前，先在他家堵住他。孙账房的家在这李家集边缘，他本不是李家集人，是这李家集南边大约十里处海棠坡的人家。只因为孙账房为儿子治病欠下李家的借债，不得已签下卖身契，于是就将全家迁了过来。不过除他外家里其他人都是自由人，目前租种李家田地，算是李家的佃户了。
来到孙家院子门口，孙账房果然还没走。
见李翼走进院子，孙账房不禁一愣，忙道：“稀客，稀客。二管家，请进堂屋。”
孙账房的儿子孙清忙进堂屋，恭敬的给坐下来的李翼倒茶水。
“这就是孙清？”
“正是犬子。”
“嗯，不错，眉清目秀，不错的后生。”李德微笑着说：“一会儿让他跟我走吧。”
“谢谢，谢谢了。”孙账房也不是傻人，知道李翼这样说，必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办，忙支开孙清，问道：“二管家，可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
李翼伸出指头点点孙账房，笑道：“呵呵，孙账房就是爽快！是这样的，听说那牛八被老夫人奉为公子，不知是真是假？”
“还有这等事？”孙账房一愣，不禁一乐道：“二管家真会说笑，自古以来可是从未没有谁会奉一个外人做公子的。”
“那还真没有。”李翼仔细一想，还真没有，可他又说出了另外一种假设：“不过如果这牛八是老夫人在外生养的呢？”
“如果是这样……”孙账房说道：“那也要等开祠堂禀告了列祖列宗，身份注谱之后才能奉为公子啊。”
李翼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现在不是老爷去了京城么？老太爷又不管事，这老夫人当然就一人做主了，谁还敢说不啊。”
这下孙账房不出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真没有人敢说。
“那牛八是不是被奉为公子，你孙账房不可能不知道啊。”李翼说道：“你们账房里管着全府的用度，那牛八是下人用度还是主子用度，你们还不知道么？”
“二管家，这用度当然是账房管着。可我是在四门账房里的，管的是前院的用度和田园收租的账务啊。后院的用度和厨房的开支那是五门账房的账务。”孙账房生怕李翼误会自己是在隐瞒，继续说道：“那牛八因为年纪小，来的时候分给那徐老婆子做干儿子，分在内院，虽然现在十几岁了，可依然没有改过来，仍然在后院。他的用度只有五门账房知道啊。”
“账房还分这多门？”李翼不信的问道。
“以前没有这么分的。只是自大少夫人进了李府，老夫人把账房给大少夫人管之后，她就把账房分成了六门账房。各门账房账务独立，互不干扰。”
“一门二门都是管什么账务？”
“这个我真不知道。”孙账房说道：“我只知道四门是前院用度，五门是后院用度。五门要不是有个同年在里面，我也不会知道的。大少夫人不许我们相互之间询问。”
李翼微笑道：“不是不信孙账房，我只是不知道账房里原来还有这些曲折。”
“不知者不怪。”孙账房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不知今天晚上孙账房有没有时间？可否邀你那同年一起去集子里那家‘太白游’去尝尝鲜？”
“太白游”是李家集集子里最好的一家酒馆。
“我试试，看能不能邀约来。”孙账房只好说得模棱两可。
“一定，一定要邀来。”李翼忙道：“现在我就带清儿回去，不打扰孙账房了。”
看着李翼招呼孙清出来，然后满脸笑容的带着孙清回李府。孙账房只好咬咬牙，决定今晚一定要邀来那个同年。
晚上，李翼早早的来到“太白游”酒馆，点好了酒菜等候着。他一点都不担心孙账房不来，只要下足了本钱，鬼都能推磨，何况是人！
大约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门口走进来两个人。李翼抬头一看，满脸堆起笑容，迎上前去，口里招呼店家道：“店家，开始上菜，我的贵客来了。”
孙账房和一个与他年纪相仿脸色青白的人走过来。
“这是蒋账房。”孙账房指着那人对李翼道：“二管家，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同年。”
“蒋先生好。”李翼忙施礼。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二管家。”孙账房对蒋账房介绍道：“我的清儿就在他的手下。”
“二管家好。”
“呵呵，都好，都好。来，来，我们入席。”
三人入席，店小二开始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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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杀手？
深蓝的夜空，一轮明月像缀在上面的宝石一样，熠熠生辉。。远山在朦朦的天际，犹如蜿蜒扭动起伏卧龙的黑影，在清凉的月光下模糊不清。不远的李家集，房屋绵延，在一片静谧下酣睡。一条河自东贯穿李家集，向西本赣榆县城而去。这就是满春河，经过李家集李府后门，穿赣榆县城里安坊而过，出县城奔更西宿迁县而去。
宿迁县比赣榆县相似，宿迁县属邳州，赣榆县属海州，两县都属于州治所在，不同的是这邳州除宿迁县外，还辖睢宁县，而海州只辖赣榆一县。
李家集南边的蒲杨林，在月光下，悄然而立，只有那树梢在随风轻舞。
童航被山间蚊子叮得睡不着觉，只好轻轻起来，在棚子外游荡。棚子外一片寂静，棚子里地动山摇的鼾声，果然是憨人有憨福，这多蚊子他依然痛快淋漓的酣睡。
童航靠在一棵粗大的老樟树下，望着树叶间漏下的清辉。来到这大明已经有两个月了，前世的记忆仿佛是做过的长梦，朦胧飘渺不真实。手机、电视、空调、啤酒……这些都提醒自己是来自未来，可展开眼睛一看。天地间满布月光、星光，就是没有电灯光。他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夜晚，以前都是跟着合租友们一起，吃完火锅，喝完啤酒，嘴里叼着香烟，早就走进那廉租房旁边的网吧了。摩拳擦掌的成为几个帝国时代的君主，早就拉开队伍，绞杀在一起了。也许端起b41或者是ak47冲锋陷阵了，那子弹飞舞、血肉横飞的场景，让人热血沸腾。
一个黑影，从远处的树影里窜出，扑进那座座凸起的小坟茔，慢慢的向这边棚子潜过来。憨子那忽高忽低的鼾声，在那夜间显得异常响亮。
童航从那黑影腾身扑向坟茔时就发现他，只是见那轻巧的身影和腾挪的姿态，他很明显懂得武艺。古代人的武艺如何，在童航脑海根本就没有深浅，但前世在金庸古龙的武侠世界里，那个个飞来飞去、剑舞水泼不进的高深功夫，让人叹为观止。看到那黑影，很明显不是友善的，不然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杀手？童航一阵气馁，看来那二公子对付自己升级了。怎么办？偷偷地溜了，可憨子还在棚子里啊，不管憨子，他又做不到。怎么办？再不做出决定，那黑影就过来了。童航只好轻轻的、慢慢的向棚子后面溜过去。
那黑影慢慢的也溜到了那块坟茔场中间了，在那些土包间偶尔抬起头来，探视着周围的动静，听到那鼾声没有什么变化，便加快速度向棚子这边溜过来。童航偷偷地拨开那遮挡的灌木荆棘，探手进去摸到憨子，一下捂住他的嘴和鼻子。鼾声顿时没了，那黑影一下伏在地上不动。他松开捂住憨子口鼻的手，忙双手拉住憨子的一只膀子，死命往棚子后面拉。憨子的鼾声居然又响了起来，翻了一个身，一下子缩回被童航拉住的手。童航被他带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童航气愤不过，从那棚子上用力抽下一根带刺的木棍，向憨子身上用力刺去。
“嗷——”憨子大声嚎叫起来，坐了起来，嚷道：“是谁？是谁？”
此时，那黑衣人正好一跃而起，站在棚子前。他怎么也不明白，刚恢复了鼾声，怎么就喝问着坐起来了呢？
憨子猛地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那，背对着月光，看不见面容，他不禁大急。老爹已经说过，宁可自己倒下，也不能让公子倒。大公子、二公子，还有以前的康公子，没有哪一个把他们一家看的如此重，没有哪一个公子把自己与他们等同。只有八公子如此，也只有八公子这样做……
憨子大吼一声，抄起一个石头，向那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唰”的一声抽出一把剑，剑刃在月光下发出森森寒光，向扑过来的憨子刺去。谁知，人在半空，这憨子手臂一挥，一块石头疾如流星飞向黑衣人。黑衣人略一迟疑，石头已飞到面前，只好回腕一剑，击偏石头。憨子的双拳也已攻到胸口，黑衣人结结实实的受了这憨子双拳，一口咸味涌上喉咙，也只能拼命咽下去。这小子力大如斯！
见双拳得利，憨子便怪叫一声，双脚向那黑衣人踢去，全身后仰，双手撑地。
黑衣人忙后退数步，他知道不能跟这小子硬碰硬。谁知侧边飞来一只带刺的木棍，带着风声，眨眼之间就到了耳边。他只好低头，一剑向那木棍飞来之处刺去。木棍飞过，一抬头却见迎面而来的又是一块石头。“碰”的一声钝响，正击在鼻梁上。顿时，酸的、辣的、甜的、苦的……全出来了。
童航又抄起一块石头甩出，虽然力量不够，可前世的准头还在。于是，他躲在暗影处，石头前一块飞向脑袋，后一块冲向胯下，又来一块击向右胸……
那黑衣人只好用剑挑偏石头，越挑越心惊。这石头准头之高，让他胆寒。莫非旁边还有一高手？至少是暗器高手，普通的石块，就能如此得心应手的，如果是他自己练了多年的独门暗器，那准头肯定还高，恐怕自己也早就横尸山头了。
不是说只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子么？怎么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小子？旁边居然还有个高手，时不时还飞块石头、飞根棍子来？这是谁探的底啊？这不是要俺的老命么？不行，得先回去禀报这新情况！先留住自己的命要紧。主意已定，黑衣人顿时双脚起踢，与又踢来的憨子双脚一对，顺势向远处腾去，三两下便跃过坟场，扑进那边树林便不见了。
憨子屁股着地，向后滑行了好几步。双腿麻木了半天，他傻傻的咕哝道：“好厉害的脚力啊！”一块石头飞过来，打在他的右肩上，他跳了一起来，左右望着，嘴里叫道：“谁？谁？出来，我看到你了，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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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李家大老爷的小厮
不是说只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子么？怎么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小子？旁边居然还有个高手，时不时还飞块石头、飞根棍子来？这是谁探的底啊？这不是要俺的老命么？不行，得先回去禀报这新情况！先留住自己的命要紧。。主意已定，黑衣人顿时双脚起踢，与又踢来的憨子双脚一对，顺势向远处腾去，三两下便跃过坟场，扑进那边树林便不见了。
憨子屁股着地，向后滑行了好几步。双腿麻木了半天，他傻傻的咕哝道：“好厉害的脚力啊！”一块石头飞过来，打在他的右肩上，他跳了一起来，左右望着，嘴里叫道：“谁？谁？出来，我看到你了，快出来！”
童航拍拍手，自暗影中走了出来……
自那晚之后，守孝的日子平平安安的度过了。这天，童航和憨子在小凤的欢呼声中，走进了四合院。钱叔和钱婶听见小凤的欢呼声，忙纷纷走出来迎接他们。
“咦，怎么只有你们？”童航没看见小翠忙问钱叔。
“翠儿夫人到大少夫人那儿去了。”钱叔忙施礼答道：“木管家去老夫人那里了。”
“老夫人？”
“刚才老夫人派人来说，大老爷那边来人了，翠儿夫人吩咐木管家过去看看。”
“哦，我们进去。怎么小凤没有跟翠儿姐姐去啊？”
“回公子话，翠儿夫人不让我去，是秋儿姐姐来叫的，她说跟秋儿姐姐一起过去就可以了。”
“秋儿？”
“她说什么事情没有？”
“没有。不过那秋儿姐姐好像哭过一样？”
“哭过？”
“是的。不过翠儿夫人说没什么事情，她去去就回，叫我们在家迎接少爷。”
“哦。咦？你们怎么叫翠儿夫人？”
“翠儿夫人说，她只是公子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