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出头天(我要有钱之财神祸篇之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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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出头天(我要有钱之财神祸篇之一)》作者:舒格【完结】
女主角:夏有雨
男主角:言至衡
出版日期:2014年02月11日
内容简介:
夏有雨天生钱鬼一只,哪里有钱就往哪里钻
她连走路都还不会,就知道要讨钱来玩
数着钱的嗓音甜柔软糯,充满了温柔情意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在喊心上人的名字──
说来她会这么热中攒钱,是因打小就寄人篱下
在大户人家里讨生活,总是少不了被说东说西的
要想吃好的穿好的过好日子,更得看主人的脸色
所以她想要有钱,立志绝对要出人头地!
只是言家那个脾性孤傲的二少爷老爱杠上她
不知她哪里让他看不顺眼,老是挑剔这、嫌弃那
偏偏所有人都说二少爷对她最好、最疼她了
一天到晚东挑西挑的找麻烦,这叫哪门子的疼?
咦咦咦?这、这是什么情况?
二少爷趁她不备之际霸道地夺走她宝贵的初吻
可是……她自己好像也很陶醉,都没有反抗耶
真糟糕!该不会就这样对他动了心吧?
这下谁欠了谁的这笔帐,到底要怎么算啊……
第一章
言至衡清楚记得自己十六岁的一个夏夜。
暑气在入夜后散去,床榻清爽舒适,他其实已经睡下了,却在寤寐中听见一阵细小却稚嫩的嘻笑声。
“然后呢然后呢?不会了吗?”
“自然是会的,你听呀,二一添作五,逢二进成十;四进二十,六进三十,八进四十……”
隐的虽然是枯燥无趣的口诀,但声音甜甜的挺好听,听着听着,睡意慢慢被好奇心给压过,他翻身坐起下床,脚步刻意放轻地走出房间,准备一探究竟。
通常只要下床走动,下人就会发现少爷起身了,尤其是从小看言至衡长大的奶娘,什么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目。这夜他都出了房门走到奶娘套间外了,那个稚嫩嗓音还在继续。
而且,就是从奶娘房间传出来的。
“……五归添一倍,逢五进成十……”
“真是好厉害啊。”奶娘称赞着,嗓音里全是笑意。
“我还会别的喔!”稚嫩的嗓音得意洋洋。
“是吗?那再背点新的来听行不行?”
“当然行,没问题的!”
因为太好奇了,言至衡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敲门,“奶娘,里面是谁?你跟谁说着话?”
里头突然全静了下来。半晌,奶娘才迟疑地问:“少爷怎么起来了?”
“被吵的啊。到底是谁?”继续敲门。
熟知少爷会追根究柢的个性,奶娘最后还是开了门。一向温和惇厚的她难得地有些慌乱,似乎急着掩饰什么,一直挡在门口。但言至衡已经一眼看到她身后两个人影,都扎着辫子,稚气未脱的黄毛丫头样。
“她们是谁?”言至衡语气平平地问。
其实他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只是好奇;但年少的言至衡五官清俊,面无表情时有股隐隐的气势,把两个陌生小丫头吓得搂在一起,半声都不敢吭。
“远房亲戚的女儿。”奶娘不想多说的样子,“少爷快回房里去吧!这天凉的,连件外衣也不多穿,要是招了风寒可怎么办——”
“这天还凉?”言至衡失笑,伸手一指,“我倒觉得挺热的,你瞧,她们可都在冒汗了。”
小丫头们动都不敢动,额头冒出来的全是冷汗。
虽然打扮得一模一样,但长相却不似姐妹。眼睛大大圆圆的那个,虽然一脸惶恐,但仍然直瞪着他看。另一个则是躲在姐妹身后,脸色都发白了。
“干什么瞪人?刚刚就是你们在念口诀吵我睡觉?”言至衡问。
女娃儿倒是有胆色,挺了挺胸,明显是逞强着朗声回:“是我一个人念的,要骂就骂我好了!”
“少爷——”奶娘忧虑地开口劝阻。
言至衡看了奶娘一眼,继续问陌生丫头:“念得挺流畅,跟谁学的?”
“我爹!”
“哦?你爹是谁?居然教得来这么小年纪的毛孩子,是哪儿的先生?”
这下子有人不服气了,“才不是毛孩子,我都要十二岁了!”
言至衡吃了一惊。“瞎说的吧,你有十二岁?我以为还不到十岁呢。”
“我……”
“少爷。”奶娘再度出声打断,这回索性出了房间,把门在身后掩上,满脸写着忧虑,“快回房去睡吧,时候真的不早了。”
“她们到底——”
“别管了。没事的。”
看得出奶娘只想快快打发他走,言至衡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又忍不住往房里看了一眼。灯火摇曳中,小小身影晃动,来到门边。显然是也好奇极了,跟了过来从门缝间窥望。
但从小带大他的奶娘虽然疼爱他,却是说一不二的性子,默默挡在门前,完全不会让步的样子。言至衡停了片刻,只好放弃,转身离去。
没关系的,言府虽大,总不可能连两个新来的小丫头都找不出来。他一面缓步走回房,一面信心满满地想着。
他走后,奶娘一脸忧虑地开门回房,两双亮晶晶的眼眸直盯着她看。
“大娘大娘,那就是少爷吗?”满是好奇。
“他好好看呀。”这个则是一脸向往。
“嘘,别再多说了。”奶娘赶她们上床,“快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呢。”
“大娘,少爷他是不是——”
“就说别再问了。以后也不会再见面,有什么好多说的呢。”
奶娘没说错,隔天之后,言至衡就再也没见过那两个小丫头。
“哪有什么小丫头、大丫头的。”不管怎么问,奶娘总是好脾气地笑着,给他软钉子碰。
“难不成我那天是见鬼了?”言至衡眯着眼,年少俊脸上毫无笑意。“明明吵得我没法子睡,要硬说我是发梦也太牵强了。到底人在哪里?”
言府上下谁都怕言至衡这个二少爷,倒不是因为他脾气坏或是太任性,而是他从小就问题特别多,很爱追根究柢,总是问得大人无法招架,他还不肯罢休。
就是奶娘知道该怎么应付一手带大的少爷。“少爷别胡说,要是晚上睡不稳,让府里的董医生开个宁神的药——”
“谁要吃药了?”脸一拉,言至衡直率地问:“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又何必这么遮遮掩掩?难不成真是奶娘你买来的新女儿?”
这话说坏了,只见奶娘脸色一沉,转开了头。
“女儿哪有新旧,我也就那么一个心肝宝贝,多少钱也买不到。”说着,竟是泫然欲泣。
奶娘本来有个精灵可爱的女儿,但不到七岁就得急病死了,这些年来也没有再生。下人之间都在传说奶娘有意收个义女,不知怎么传到了少爷的耳里,他当真了。
言至衡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却又不知道怎么道歉,只能抿着薄唇闹别扭。
“少爷大了,嫌我这个跟前跟后的奶娘啰唆了吧,还不信我的话。”奶娘一副万念倶灰的样子,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不说了总可以吧。”
碰了一鼻子灰,言至衡闷闷地走回书房。他也不是非得找出那两个小丫头
不可,但有件事梗在那儿挺难受,加上奶娘的态度不寻常——
“喂,你!”一转进书房前的长廊,前头一个小僮正从房门出来,拐个弯要走,言至衡出声叫住他,“去我房里把我的书拿来……”
没想到那小僮一听见他的声音,话都还没说完,没有回头或停下,居然发足开始狂奔!
“等一就是你,给我站住!”
一主一仆在长廊上追逐,前面那个蓝衣小僮没命似的快跑,却敌不过少爷人高腿长,最后是被从脖子一把拎住,“跑什么跑?!做了什么亏心事?是不是从书房里偷了什么?”
“没有!”蓝衣小僮回头,圆圆的乌眸气呼呼地瞪着言至衡,“我才不是贼呢!”
言至衡胸口猛然一紧,心跳得比平时快上几分。
这双眼眸,他是认得的呀。
“我当是谁呢,你不就是奶娘的新女儿吗?”
乌眸瞪得更大,“胡说什么,人家我有爹有娘的。”
“喔,你有爹有娘啊?”他故意学她说话。
“当然,不然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那不成了猴子?”少爷笑了。
小丫头脸頼微微鼓着,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扭来扭去想净脱,“你、你才是猴子呢,放开人家啦!”
“人家什么人家,你没名字吗?”
“你才没名字呢!”
看来这小丫头用来用去就只会这一招,不大擅长吵架的样子。不像言至衡,自小夹在哥哥弟弟之间,兄弟三人虽不至于演出全武行,但吵起架来互骂可流利了。
“我当然有名字,你可记牢了。我姓言,名叫——”
小丫头眼眸闪了闪,面露得意地抢答:“我知道,你叫“少爷”。”
“哈哈哈——”言至衡这下子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结果趁他大笑时,小丫头用力一扭,挣脱他的箝制,又一溜烟地跑了,留下言至衡目瞪口呆。
难道她是故意引他发笑,好趁他不注意时逃掉?这样看来,小丫头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笨呀。
换了别人也许就算了,但偏偏言至衡就是这个一切都要追根究柢的个性,当下尾随时去。言府说大能有多大,他就不信真的搜不出一个鬼头鬼脑的小丫头来。
他一路跟到了西院,迎面遇上管账房的夏先生。
言家经商多年,账房规模非同小可,可以入主管帐的,非亲信能人不可。夏先生是高薪聘来的人才,上任才三个多月,为人低调寡言,极专注工作,言府上上下下都挺敬重他。
“夏先生。”言至衡打过招呼,劈头就问:“可有看见一个穿蓝衣服的小鬼从这儿跑过去?”
“二少爷怎么走到这边来了?”脑袋里除了数字好像装不了别的东西的夏先生面露闲惑,重复了几次,“蓝衣服?小鬼?蓝衣服的小鬼?”
“不是真的鬼,是个小丫头,穿着素面蓝布衫,下巴尖,眼睛圆圆的,眼角有颗小痣,大概这么高。”言至衡详细描述了小丫头的模样。
夏先生还是一脸茫然。
“可是……可是……”
“看起来鬼鬼祟祟,好像偷了什么东西。啊,前几天在奶娘房里看见她,还有另一个小丫头。脸蛋都挺陌生,不是咱府里的人。”言至衡捺着性子解释。
“可是……”
“她刚是往这边跑了,夏先生若是从账房走出来,是一定会碰见的。别又跟我说是我大白天见鬼了吧。”
“啊……”被打断了好几次,账房先生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可是,我没看见什么小鬼,刚刚跑回来的,是我家丫头。”
原来是账房先生的女儿。而且,一次还带了两个。
听说夏先生原来是独自上任的,把家人留在家乡,但后来还是托人把女儿们接了过来。来了有一阵子了,言至衡到最近才发现。
“……那孩子们总有娘吧,怎么就只接了两个小鬼来?挺奇怪的。”
陪母亲用晚餐时,言至衡照例报告着大小事,顺口闲聊着,聊啊聊的,就聊到这件事上头。
平常母子俩挺有话聊,加上伺候的嬷嬷丫头们也会搭话,总是能解解闷,但这会儿倒是反常,摆膳的花厅里陷入一片沉寂。
夹起一块烟熏火腿缓缓嚼着,言至衡观察厅里众人,每个都在装忙,避开了他专注的分析眼光。就连他娘,都接过了丫头盛上来的汤,小口小口慢慢边吹边喝着。
这装模作样也太刻意了,鬼都知道他娘怕烫,丫头一定把汤吹凉了才端上来给夫人,怎可能让夫人自己费功夫?
“怎么冋事,这不能问吗?”言至衡忍不住问。
沉默了半晌,言夫人才缓缓开口,“衡儿,你今年也十六了。”
俊眉一皱,“这跟那有什么关系?”
“关系呢,要说没有是没有,但要说有也是有的。”言夫人把碗放下,看着眼前俊秀异常,却满脸不驯的宝贝儿子,她知道这样打哑谜似的说法最能让他认真听进去。
果然,儿子专注地望着娘,等着。
“十六岁,也该开始认真想想成家立业的事儿了。”她温婉地说:“心思别用在纠缠家里多了几个丫头之类的小事上。看看你大哥……”
言至衡没有顶嘴,但明显地有些不耐。又要讲这些他不爱听的了。
“——看看你大哥,十五岁起就跟着你爹做生意、看账册。娘知道你打小对这些没兴趣,也不像你大哥有天分,不过你爹提过几次了,也该让你开始学着点”
听了一顿母训之后,言至衡也没什么胃口了。
草草吃完饭,请过安之后,便要告退。临去,还忍不住有些忿忿不平地回头问:“孩儿也不过就问了两句,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的说上一大套吗?”
言夫人苦口婆心安抚儿子,“娘也只是怕你走偏了心思——”
“哪有什么可以偏的,这么点小事。”嘀咕着,言至衡走了。
望着儿子瘦削的身影映在窗纸上经过,言夫人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说:“这事儿可小可大啊”
想当年,他爹就是十六岁时,与府里的丫头偷偷生了情愫……
出了言夫人的小院落,刚转上长廊,就看到远远园子里一个深蓝衣衫的小小背影。言至衡顿时心头火起,立刻快步追过去!
要不是她们这么鬼鬼祟祟的,他今天又何必听这一顿训?!
“喂,你!”气势汹汹过去,却在看到她时呆了一呆,“你在做什么?”
小丫头蹲在地上,用一根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一堆记号,正攒眉苦思中,连有人走近都没发现。直到言至衡一出声才大吃一惊,吓得丢下树枝,起身又要跑。
“还跑?”他长手一伸,又轻易就抓住了小个子,“我说,为什么看到我像是看到鬼似的,不能好好说两句话吗?”
“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