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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个闷骚学霸的爱与恋-顾事了-第8部分

小说: 一个闷骚学霸的爱与恋-顾事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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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说,想着班主任老师会不会一转过头来就是一只母猩猩;还有数学老师,听班上的同学在放学路上闲扯说她其实整过容丰了胸,于是顾云嘉总是让自己死盯着黑板,不去看老师那很难不引起注意的身体部位,并且把老师想象成一直很温暖很温暖的大熊,像维尼那样,手里捧着个蜜罐,让自己保持一颗少女的纯洁的心,和西瓜头那样纯白的少年正好是一双青春的花朵。
  和西瓜头说话,也是尽量讨论数学题目,很虔诚的凑过头去,拿笔敲敲他的桌子一边,然后看着他抬起头来,看着顾云嘉皱着的眉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眼睫毛都是金色的阳光一样,认真的画着辅助线,细心的讲解,直到顾云嘉明白,两个人再一起露出满足的笑。
  当然有时候西瓜头也会问顾云嘉题目,可是顾云嘉英语其实就主要是靠语感,老师上课讲的那些语法,除了简单的那些以为,什么长句,假设顾云嘉一律是凭自己多年背英语的老本,直接读句子选答案,于是在西瓜头很难得的过来问一次英语题目的时候,顾云嘉总是很为自己的智商捉急,怎么讲也将不明白,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甚明白,居然西瓜头能拧出个线索,把顾云嘉刚才一顿不求甚解的解释给捋清了脉络。这时候顾云嘉总是看着西瓜头认真总结的表情,心里猥琐的嘿嘿一笑。
  这个学期历史课学习到了近现代,老师给放了很多二战时候的录像,没回一提到邓小平和刘伯承挺进大别山或者刘少奇的什么新的军事指挥活动,西瓜头总是特别兴奋的说,嘿,看见没,不觉得刘伯承和刘少奇跟我的名字很像么!看我多聪明!顾云嘉自从开始学习中共抗战以来,已经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这样的夸口了,从最开始像大姐姐一样附和两句,到后来就干脆都不听他说了,有时还免不了吐槽两句——你就是刘少奇和刘伯承的结晶得了。
  而顾云嘉虽然实在的得承认,自己没有少做练习题,每次课业检测试卷还有单元测验试卷发下来,看着自己拿刺眼的85分上下的分数(在班上前十的同学还有数学好的同学,班级测验90分才算及格),再看看隔壁刘将军雷打不动95以上的分数,就免不了要哀嚎几句。西瓜头倒也很机灵,一开始还特别奇怪,咦,分数怎么这么低啊,怎么这道题错了,不是都告诉过你了么。到后来,就特别敷衍的安慰两句,没事了没事了,下回一定可以考好的。到了最后,人家和一众数学大神在走廊玩着,大家也都在等刚刚考完的数学小测验,人家都故意逗弄为数学成绩头疼紧张连晚饭都没吃几口的顾云嘉说,嘿,要不要跟我对对答案啊。
  虽然这次期中考试最后成绩差强人意,好歹上了个110分,而顾云嘉也在期中考试结束后,国庆放假的那天,带着在市里书店买的基本书,照常踩着午间自习的铃声进教室,嘴巴里还有咬碎的香橙味道棒棒糖。教室里很安静,顾云嘉把袋子里的书拿出来,弄了一点小小的硬质塑料袋的声音。西瓜头佯装做数学题实际本来趴着睡觉,被声响弄醒了,木然的看了一会,然后顺手拿过了其中的一本书,是席慕容的《黑暗的河流》,书面包转好的,没有撕开。
  顾云嘉大概是有一个人长大的缘故,没有学会与人分享,又因为人特别矫情,特别爱惜书,不喜欢别人懂自己的东西。于是在西瓜头拿过书之后,一直紧张的盯着他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看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没趣,便又去拿出下节课要用的英语书。这时候,顾云嘉和西瓜头都坐在前排,西瓜头特别淡然的说了一句,回头借我看一下。
  身边是正在值日搞卫生的同学,湿漉漉的拖把擦过课桌之间的过道,留下湿漉漉的一条完整的水痕,还有棉拖把氤氲久久散不开的霉味,仿佛一条透明的河流经过,还带着河藻和活鱼的腥甜。可是那天有着初秋的金色阳光,顾云嘉犹豫了片刻,不晓得要不要说现在就可以借你看,可是自我为中心惯了,于是心里带着愧疚的情绪,不干脆的回了个“嗯”。
  在国庆放假回来的晚自习,顾云嘉因为一向是踩着铃声到的教室。刚到了教室,就发现教室里已经课桌、书本还有穿插期中来回移动的同学,乱作了一团。黑板上是班主任写在白纸上的,用幻灯机投射出来的新的座位表。西瓜头和顾云嘉的作文好像已经被值日生搬动了,于是还没来得及好好说一句道别的话,顾云嘉就和西瓜头不再是同桌了。
  而那本《黑暗的河流》一直也没有借出去,顾云嘉简单的翻阅了一边就一直放在书柜的二层,慢慢的落了一些灰,虽然每年过年都会整理书柜,把上面的灰擦擦,可是一直到了高二,它都一直在那里,渐渐地,书页变得黄了一些,纸张脆了一些,掂在手里总是担心下一秒会碎成一团灰尘。到了高二的哪一天,刚结束神圣高考的表姐乔肖来家里玩,给了那时候几乎破罐子破摔的顾云嘉很多鼓励,并且说着下个星期就要搭上北上的火车。顾云嘉心里有点情绪起伏,说着我送你本书吧。在姨妈笑着说,哪有妹妹送姐姐礼物的啊,就把那本《黑暗的黑流》送给了她。
  真傻,说着可以再火车上看的姐姐,难道真的会在出发的时刻记得要带着这本书上火车么。真是单纯的孩子,可是把书递过去的那一刻,顾云嘉好像了却了一个诺言一样,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很多。
  新安排的同桌是一个安静的好学的女孩子,安静到顾云嘉在回忆起来几乎要不记得自己曾经是否有和她同桌过。
  而西瓜头,之后的事情很多,很乱,一切都偏离了顾云嘉所能有的想象力。

  十七…和西瓜头同桌的故事

  又是盛夏。
  我从车库里推出单车,靠着路旁的树停了下来,有些疲倦的望望天空。讨厌夏天,讨厌它的炎热,它的沉闷,它的无孔不入的热气,让人烦躁的心变得更加莫名其妙。但是,这一切,除了天空。夏天,唯独天空,给人以一种存在感。
  曾不止一次的感叹造物主的伟大。那样广袤,那样辽阔,那样深邃。仿佛容纳百川的大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悬于九天之上;挥毫浸染的连绵的云,就像是海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亦或是粉身碎骨的白浪,不带一点犹豫的澄彻透亮。喜欢这样望着天空,冥冥中,仿佛有一种预感,只要虔诚的守望着,某一天,我一定会看见英明神武的天神。这一切——尽管,我并不信奉基督。
  我跨上车座,树阴在我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一阵风吹来,蒸腾的湿热,带着点绿叶的清香。风掠过我的耳旁,吹起我短短的发,我有些惬意的眯起眼睛,享受着风的轻挠。然后,毫无预兆的脑海里出现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闪着碎光,还有那一头西瓜太郎般短短的发,以及凉风微起时,那些不安分的蓬软纤细的发丝。那是程。
  在秋天相识,却总在在夏天怀念,这会是怎样的一种寓言。我想知道。
  初中二年级,他成了我的同桌。老班本着人与人是能相互影响的理念将班上的同学组成同桌,就跟混合农业一样,冲着培育优良品种的目的。所以与其说是同桌,到不如说是扶贫小组来得恰当。我的数学不行,而辰的语文不好。我还记得当时自己笑着对他说,你看,多好的的组合啊,咱们以后就文武双全,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他当时就那样轻轻的笑着,像只小猫。辰长的很清秀,瘦瘦的脸,尖尖的下巴,不仔细看,大多数人都会把他当成女孩子。
  和辰同桌的那段日子是我记忆里尤为鲜明的一段时光。因为,现在想起来,我连此前的同桌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本人性格有多孤傲,纯粹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罢了。我就读的是一所贵族学校,而我一直认为这里并不是我呆的地方。所谓的贵族学校,只不过是小城市民的一种小城心理罢了。大概就是仿照省会的几所名校,在校园里办起的校中校。因为收费较高,教委和校方领导就利用来赚点外快,而老师到是实实在在想利用好的教学资源来培养几个高才生。家长们大都是因为孩子太小不愿千里迢迢的把孩子送到省会的名校,就先让孩子留在这里。但是,随着社会竞争的不断激烈,真正有钱的家长早把自己的孩子送走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些有一点钱但孩子不太有才的往这里送,而且随着中央的命令越来越明显,近几年,学校生源越来越少,所以,学校也就放宽了招生范围。就着这个机会,我那爱子心切的父亲就把我送进来了。但是,这里俨然是一个小社会了,家里条件好的——无论父母是有钱有权还是有望,他们的孩子都会仗着父母的大号来欺负那些看上去家庭有些潦倒的学生。“资产阶级”“中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地位在这个封闭的初中校园里体现得如此鲜明。因为不愿引人注意,不愿被人评头论足,所以我一直不太爱和班里同学打交道,一个人独来独往,表面上,看似孤单。一年下来,我的生活简单极了——晚餐后,看上一本书,有时是几本杂志,然后上晚自习。这样,我的性格在周围人眼中成了另一番样子。我常常会听见有些同学的窃窃私语,装什么清高。而我的父母便认为我一天到晚板着脸是变得骄傲了,眼高了,染了贵族气了。
  那一年,我没少挨父母的打。
  初中的第一年,我成绩很好,日子很黑暗。最喜欢听《以父之名》。
  这样的日子似乎是在和他成为同桌后结束的。我们是同一种人,所以,我喜欢和他聊天,和他开玩笑,面对他,我只怕自己心底的阴暗会暴露出来。他很喜欢笑,真的。当时我们的课外辅导书是那本写死你不偿命的《典中典》,所以,上晚自习时,我们会经常一起讨论里面的难题。通常是他给我提示让我自己去想,等我顺着他的思路得出结果时,他就会笑着说一句,聪明,然后我就会看着他,傻傻的笑,心里是满满的快乐,一种难以名状的成就感;有时,他也会卡壳,那时,我便小心说说我的看法,之后他便会恍然大悟的笑着说声,恩,真聪明。当时没有想到“天使”,但现在想来,天使这个词尽管矫情,但是放在他身上,真的很恰当。而他的那些鼓励,的确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我对数学的兴趣。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的脑袋格外清晰。眼里的一切也不再那么复杂。日子就像我嘴里的棒棒糖一样好吃又好玩。
  之后,冬天来了,除了记得自己偶尔有提醒他多穿几件衣服,之后的日子有关于他的记忆便是一片空白,仿佛被什么人刻意抹去一样,现在想想大概是应付考试去了吧。
  这样的空白整整隔了一年。期间我的同桌换了两个。初中毕业前,对他的最后的印象是那天早晨以及那场没有干完的架,中间还穿插了另一个班上成绩排名前几的又风头一直很足的女孩子带着调笑的口气,对过来找西瓜头的我说,哈哈!他真的好害羞啊。那个时候西瓜头脸上有点尴尬的撇着头,好像跟我也不再熟稔一样漠然的望着墙壁。
  打架的是他和郑成,那是个很讨厌的人。班上同学没少受他欺负的。他的爸妈在检察院工作,这是他自己在政治课上侃侃而谈的,现在我还记得当时他那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情。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他经过西瓜头旁边,讥笑着,哟哟,穿这么少,家里不会这么穷酸啊。当时我就看见西瓜头的手紧紧握拳。于是我当时帮着就回讽过去了,只是讨厌这种人罢了。之后西瓜头没有抬头,我本以为他会说声谢谢的,他的沉默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八婆,但是当时更多的是为他觉得伤心,因为我们是同类。在这个班里。
  那天早上,我看到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程。他的眼睛不再弯弯的笑着,而是和眉毛一起紧蹙着,厌恶极了的样子;他的头发很凌乱,没有以前蓬松柔软的观感,散发出凌厉的闲人勿近的气势。对面的郑成歪歪斜斜的站着,好象腿少了一截的样子;脸上是不屑的笑容,那笑真想让人冲上去揉碎打掉。他们就这样对峙着,彼此都微微喘着气,估计开始动过手了。然后我看见那个人偷偷操起身旁的椅子。这时候,干什么呢!老班来了。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紧张的盯着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走出教室之前,他故做轻松的甩甩头发。不知怎的,这个动作一下子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并不喜欢别人做这样的动作,也说不出为什么。别人说一个动作往往能反映一种心态。西瓜头是要变了么,这样想着的我,身边也是一些女孩子故意模仿他的那个动作,还有带着嘲笑口气的评论。最后打架事件在老师对两个人的训斥中解决了。但是,西瓜头却真的开始变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次事件造成的,但是,其中一定是有某种关系的。人的心,有时就像一种试剂,我们生活的环境就是容器,试剂放在容器中,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变化,或许立刻发生变化,或许慢慢的,先是物理变化然后是化学变化,到最后,试剂完全变成另外的一种,或好或坏,或许生成世界上的独一无二——众望所归,或许生成世界上早已生成的另一种——众矢之的。而后者,不过是殊途 ,同归。就像一开始的西瓜头和后来,一身痞气的辰。
  最后一次见到程,他已经染了金发,在快要上课的时候,和一群同样不学无术的人在老物资局的废气大院里,站在台球桌前,熟练的抽着烟,表情无谓的看着从他身边骑着单车经过的曾经的同学。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只是那光,深深的,深深的,刺痛人眼。 而我也只能在偶尔向同他同班的朋友问起他,得到,是啊,他原来很聪明的,数学还有物理成绩总是差不多满分的样子,后来,就每天迟到,上课看小说了,之如此类的话了。
  扶好车把,踏出第一轮,单车的影子斜斜的映在地上,我再一次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蔚蓝,澄澈。低头,又想起,某日下午,阳光透过枝叶的罅隙,深深浅浅的落在他的脸上,而他朝我开心的笑着,发出咯咯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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