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江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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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人大量,您这里说妥了,小爷我提了你人便走。”
可真能变脸,这一会儿他又放了晴:“于果?”
我绷了脸,紧了他那只手:“您别得意,没那么便宜的事,我条件可严苛,您能不能答应还另说。”
这傻瓜急急应和:“我都答应。是什么你说。”
算了,同他较劲,还不是同自己较劲,老子撤了。人家敢搭了命同我博,我输不起。
我好似个行了千山万水的人,再又遇见他,发现他也一样行了那么些路,站在那里望着我,像个冬夜街头卖火折的孤苦伶仃小男孩。
见他上了套,我道:“您往后,别的什么也别干了,项莫远那里的差,也不许再去当。您瞧您,身体也不行,您就在家替我带孩子。我呢,也不会亏待您,横竖总管您三餐软饭吃。”
他笑:“那么好?”
我呸一口:“好?您尽往美里想了罢。您得想想,往后您要再想使什么妖蛾子,可就不成了。我手段可毒。”
他满脸的笑着不置信:“你能有什么毒手段?”
小看人?我正色道:“大清老早扰人清梦,催人起来练功,类似这样的独门酷刑,我学得还少了?你别净嬉皮笑脸的,我跟您说,您哪天要敢不好好练,晚上看我累不死你。”
他二话不说,一把就伸手按过老子后脑勺,怎么的,打算亲?我一晃躲开了:“不行,大白天的,项莫远那厮听了你醒了,不定几时就过来。”
他笑得灿烂:“你这么唤我大哥,不敬也不妥罢。”
真可气,我唤得亲热了你又醋,唤什么合适了:“得了,你俩好成那样,他把你刷绿了,你也没句怨言,还提什么敬不敬。”
他伸手抚着我的面颊:“把我家傻丫头委屈坏了。”
我拍了那只手:“算了,是我命不好,摊上一号比我更傻的,怎么办呢。”
他现在总算晓得饿了,说要吃东西。
说话间门口有咳嗽声,项莫远还真来了。我没好气地同他擦肩而过,去给我男人拿吃的。端了粥进来放好,项莫远却截了我急问:“于果,你让二弟跟我辞行的?”
我一头雾水望着师父,这么听话了?
我能解释什么,除了装傻充愣。望着项莫远孤零零背影出神,我男人倒醋上了,躺着没喝几口粥,醋劲倒大:“怎么,舍不得?”
我叹气:“你说你这人什么觉悟。我是思量着人情呢,他好歹救了咱家坏东西,又变着法帮咱俩重圆,我本来是不是不该那么对他?可我又一想,我男人为了他那摊子事,仁至义尽几乎搭上了性命。再说了,你这人忒小气,过去那些事,一提你就醋,往后,咱们和他,还是别勉为其难了。他老人家瞧着怪孤单的,哎,人各有志,求仁得仁呗。”
师父笑:“被你这么一说,倒全成了我过错。”
我死皮赖脸:“那可不,你愿替他干活尽管接着干罢,恕我不收留了。”
师父告诉我,先皇临终的时候,他是答应了他老爹,给项莫远干三年活来着,如今年限已超,倒是没的可扯皮。我笑话他:“你倒是三年三年过得挺滋润,用不用我再同你签三年?”
他一把按下我脑袋,再不让我有机会逃,还长了胆子,含了我的唇喃喃:“你敢。”
坏东西回来,知道爹受了重伤,被小连带了一齐急急冲进来瞧。我挣脱了那人怀抱,抬脑袋望,尘西竟也在后头跟着,完了,俩闹腾鬼,这下不得哄死。
幸好小坏又哭成个泪人,一入室就扑过去往他身上爬:“爹,您伤了哪儿,快给小坏瞧。”
床上的人好不得瑟,俩儿子也不甘示弱,一个个爬上去凑热闹,你一言我一语,一口一个爹的安慰,我成个看戏的。
本来老子好事被撞破,好不尴尬,这会儿却孤单单,总算尘西打趣一句:“久别滋味,胜过新婚罢?倒是我太好事,还惦着你们俩傻子,急急先一步赶回来,结果嘿,倒自己好上了,没我什么事。”
我摸下巴骄傲地笑:“师弟,正解。”
小连凑上来悄悄打趣:“悠着点儿。特别是晚上。”
尘西那贼耳朵竟听到了:“师兄,听着郎中话没,悠着点儿。”
这还悠个鬼。
夜里,我为了睡餐饱觉,同那人告辞:“说一天话了您不嫌累我还嫌,您快闭上眼,哄了您睡着,我自己好去睡。”
那人不高兴了:“你上哪儿?”
我擦擦额头:“总有地方,您不知,坏东西就这个镇子生的,在这儿我熟人可多。”
他揪了我不放:“改天带我去看看,今天哪也别想去。”
我嗤笑:“您现在这样子,还打算霸王硬上弓不成?”
扯上能力问题,他自然是要嘴硬的:“这个自然。”
现在还扭捏个鬼,等的就是这一句。
我哈哈大笑,踢了靴子就攀将上去:“得了,少逞能,我来。”
他很得意,真就不动了。
我想起件事,问他:“那座空坟怎么回事?那一年我明
69、尾声 。。。
明诈了尸。”
他凝望着我道:“那不是你。”
我奇怪:“你怎知道?奸了尸试的?”
他脾气倒还好:“我怎会不知?对我就没句好话。”
嫌我没好话,老子就动手。待我三两下除了彼此衣服,趴着摸摸他那伤口,免不了又淌回泪:“往后别犯傻,凡事记得先同我商量,知道么?还痛不痛?”
他哑了嗓子:“不痛。”
我笑:“你徒儿我,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你说这会不会随你?”
他抚我脊背:“是你太乖了。”
他再不让我说话,封了我的口,我除了卖力招呼着那些火热,再无他法。淋漓快意席卷而过后,我只听得他微微喘吁的声音,一时却累得只能俯在他另一边未伤的肩头,浅浅睡去。
他一动不动由着我睡,我醒来时,他还醒着,灯光仍然忽明忽暗,我凑过去道:“大王,方才听着,您可有点喘。年岁不济了,哎,我真是悔,当年没趁着您的好时候,多挣点儿。”
他一个挥掌打灭了灯,翻身欺上来笑:“你再说一回试试。”
你不要笑场,吹灯,快进,是为了更好的和谐。
Ending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结文了
感谢一直看到这里的你们
么么大家
故事总没有结束~~~
所以,我们新文见!!!
新文链接:暂缺,待我码来,新文暂定名字《此猫是你栽》
番外奉上!
番外 后来
知道吗,我总是惦记,十五岁不快乐的你
我多想,把哭泣的你,搂进我怀里
不确定自己的形状,动不动就和世界碰撞
那些伤,我终于为你
都一一抚平。
…… 《施人诚…继续》
话说第二天,师父还没醒,我听着动静,没脸地从一堆衣物被子间,抬起头,撞见小连吐舌头的诡异笑脸。小连一瞧苗头,蹿屋外头去了,笑着叫嚷:“我可不是故意的,我都嘱咐你悠着点儿了,哪料到世上有你这么号猴急的人。”
我大骂:“我哪天早上这么奚落过你?”
小连鬼笑着高声叹道:“我二哥真命苦。”走开去。
我瞅瞅枕边那人,心头气闷,也不知急色的是谁。这人,昨夜每回被她撞了伤处,都吃痛地闷哼,我听不过耳,同他商量:“大王,我这人马虎,顾不得那么许多,撞坏就不好了。咱们悠着点哈,我先换个房睡,横竖忍两天。”
大王拉下了脸,说啥:“自然由得你,如今我是你的人,你想扔便扔。”手上却圈紧了使坏。
小姑子都来喊过嗓子了,老人家还不醒。我只能摸摸那脸胡茬子,自言自语:“也不知谁命苦,我说你不行吧,就有那么累?睡那么沉。”
假寐的人睁开眼手脚身子一齐压上:“说这话的人,一会没的讨饶,讨饶我便加罚。”
我大惊失色:“呃……你居然装睡,我起来带坏东西练功去。”
大王哪里让我动弹:“坏东西不急,改天我亲自教,你别把孩子教坏了。”
闹得老子只剩喘息的份:“喂,我说,我功夫不够好,是不是因为你从来没安好心?”
他坏笑:“是。”
我得了意,埋了脑袋在他肩头细细啃。可门外又有动静,坏东西闯进来:“姑姑说,爹和娘醒了。”
哭笑不得,老子速速用被子蒙了头,暗骂小姑子,他们的爹哄:“乖,娘还没醒。你们先去玩,爹和娘一会儿就起。”
坏东西磨叽着和爹说话,好半天才撤,我才敢露了头撅嘴骂:“这个头该你蒙才是,不然我俩这算啥,苟且也苟得忒大方些。”
孩子爹听着便严肃上了:“于果,我是该再娶你一回。”
我装作兴奋:“甚好,那我先回家避几天,您娶了我再来。”
他又臭了脸,说凡事还不都由得我,却把我压了个气喘。
幽怨的这个样子,反倒要我凑过去耳边宽慰:“若不是你人傻好骗,能孤苦伶仃那么些年?好了,回头我去寻了那纸休书,给你亲手烧了,当我没收过。你也就说得好听,由得我。”说着眼泪就涌出来,我也挺能演。
趁着孩子爹慌神乱了阵脚,老子一个翻身跨马式,反客为主:“得了,赶紧的,喂饱了小爷我,您还得喝药呢。”
又探过脑袋去耳语:“喂,他们都说你够能的,一气能播三个种,这会不会一举又得仨?”
他紧张得很,好好卖的力都停了,搂紧了道:“那不成,你不是为生孩子差点丢了性命?”
我催促:“少废话,又想把我弄到趁兴了撒手?您一贯就那么没义气。我逗你呐,哪那么容易要死要活的。我这皮实命,你忘了谁拣的了?乖,为你生孩子我欢喜得很,倒是你,不带这么着欺负人。”
他得了鼓舞,不再废话。
总算两人都赚了个心满意足,我给他擦着汗,问:“你说,这些年你想我,别是光想这事儿吧。”
他白我一眼:“你说呢?”
我腆了脸问:“怎样,比起别人,我的滋味,还不错吧?”
他又横一眼:“我如何知道。”
我低呼:“啊,那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不是说食髓知味么?跳了这个坑,不是都说有去无回?谁要你为我守身如玉了?憋坏了那是得不偿失啊。”
他一副受伤表情,好似我污了他的纯情。
我忽想起自己这一阵光嫌他了,其实,又哪里对他一句像样的情话,好歹该说几句教他高兴:“我逗你呐。早知你那么糟践自己,我就算向宋七托了孤,冒死也该跑去寻你。”
他欲开口,却被我阻止:“是我对不住你。你看,还得怪我不够胆,若是老子够胆,你十五岁那年生日,就该跑去湖边把你扑倒了算。”
他笑出了声问:“怎么?”
我回想:“那一日,母后来了刚走,你一人跑到镜湖练的什么剑?练得这个猛,孤零零的样子,看得人心疼。”
他闷闷道:“大哥不是那天要来寻你?你怎么会跑湖边去了。”
我会心地刮了他的鼻子,嘿嘿笑。两个傻瓜,甚般配。
后来,他更好了些,饭后我便牵了他的手,沿着江边散步。他抱着小坏,小东小西一路猜拳,猜谁能先坐爹的肩头。
我告诉他,这个是我生产的地方,这个是我啃牛肉的地方,这个是我挺个超级大肚子闲晃悠的地方……所以,我们一定要再生一些孩子,让他亲眼瞧见这些有趣的事。
后来,项莫远回了天都,西蜀的事,他给他妹夫作了个人情,要他自己取舍。
宋七为难的神色很有趣。
后来,小连和宋七仍然四处行医,宋七没有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我们晃悠了一大圈,回了趟天都,见了我爹娘,我们和孩儿,从此隐居在终南山。
小坏住我原先那间屋子,指着柱子上歪歪斜斜“项莫南坏东西”的字叫嚷:“这里有爹和咱们三个的名字。”
师父听了大笑,悄悄告诉我:“我喜欢这名,往后他们有了大名,你便只能这么唤我。”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闲时我跑去偷山下财主家果园的果子。
他不管我,还夸我偷来的果子格外香甜。
项莫远有时会来看我们,让坏东西领了他的儿女,山间遍野地疯玩。
师父却不大高兴,他悄悄对我说,皇帝的儿子,自然该当只学帝王之道。
我知道他有些醋,便就地揪了他的衣襟,旁若无人地亲吻。他小心翼翼携了我上屋顶,结果却总是被坏东西撞见。
后来,混祖师托付拎壶子过来游说了几次,要我男人过去接那掌门之位。我嘲笑拎壶子:“那么无果的事,你办起来倒来劲。”
拎壶子无奈摇头:“老人家糊涂了,我若不来,他便亲自来,我怕他打不过你师公。”
尘西和慕容凝也住在山上,我和尘西总说这样甚好,闲时还可以打打麻将,可总是打不成。慕容凝喜欢拉着我打架。师父喜欢把我困在屋子里,还说什么,好容易坏东西野了去玩。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反正我自打九岁上了山,心便从此有去无回。
后来,我们又添了三个孩儿,分了三胎。
我没有笑他大不如前,事实不是这样。
我致力把他改造成,同我一样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人,还是小有成就,至少在人后,他是的。
看破了那纸破命书,他宠了我一生,再没出什么妖蛾子。
我才是那只趴在窗户上看风景的妖蛾子,趴着趴着,成了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