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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狗血江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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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说话,我厚颜无耻地说:您不说话我便当您同意了。大王,您只用告诉我,往后还让不让我亲了?
  他大概一生再没遭遇过那么皮厚的人,沉默了半晌,又有细微的叹气声,却居然答:让。
  我再想不出更好的结局是什么,在黑夜里抱紧他亲吻,他有了回应,他的舌尖还带着茶水的甘甜。
  
  我一向总觉得师父一定有着不为我所知的藏刀奸险的一面,然而他又似毫无项莫远的那种风卷残云的纯熟老练,只轻柔得令人叹息。不让他提,我却暗自比较,我是不是有点过分?我的确也不够专心,我总是不得不提醒自己,于果,你不可以有相依为命的错觉,也不可以每一次,都不想再有明天。
  我喘口气趁机讨好地问他明早能不能不练功了,他铁着脸回吻过来,说不能。依旧没有义气。
  茶我没空喝,没有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吃斋念佛;心清静




34

34、无声 。。。 
 
 
  
  而你说你快乐而害怕,你不信任爱吗… 《豆丁…无声仿有声》
  
  大王真行,让我心里头的那团火就这么熊熊燎起来,却又胡乱说了些天凉不早了之类的废话,打发我早些回去睡了。我知道大王您三岁习武,练的是童子功,镇静沉着,自控力非同寻常,不过和小徒儿玩个花活调调情起得了什么风浪;可我不行啊,我本来是个体弱的孩子,我的师父又没教过我怎样禁欲,怎样收放自如,关键的关键,我为着您内伤,那根本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唉,也就您有这本事。现在弄得我意犹未尽的,又不管我了,端惯的就是不懂疼人。且看在今晚礼尚往来,过得还算愉快的份上,不同他老人家计较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师父果真守信,没有放过我,又是站桩。我站着桩偷眼望他的嘴唇笑,他自己憋笑倒不许我再笑;我又问他怎么今天没有睡过头,他瞪我一眼要我闭嘴。不过没有加罚,看来心情是真的不错。这样多好,不提那些糟心事,大家不过将就着取个暖安慰安慰,哪里就耽误了什么。
  早饭的时候我并不老实,蹭着师父坐下,一会偷瞧他一眼,一会又偷瞧一眼,他唇上那个小红疙瘩并没有好全,正鲜艳着,却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对我说:你就不会让我吃顿安生饭?
  实在乐趣无穷。正乐呵得不行,尘西和月季来了,我收敛神色装模作样低头喝粥。
  尘西却不放过我:那么大个桌子非坐那么近乎?昨晚还没黏糊成这个样子,好么,一晚上质变了?于果,师兄一准不肯说,你告诉我。
  我能怕了尘西的盘问么,师父突然又够义气了,挺身而出:我俩夫妻恩爱有你什么事儿?
  说的和真的似的,尘西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三年之约,这油嘴滑舌的话从师父嘴里说出,也实在不般配。尘西坏笑:师兄,我和你徒儿斗嘴,你几时掺和过?不对啊师兄,你现在说话怎么同于果一个调调?怎么染上的?
  我偷眼望师父的唇,想笑不能。
  师父不再搭理尘西,由得他去自唱自搭。 
  月季是来送行的,她幽怨的把我拉到一边哭:于侄女,你是真没良心,就来这么两天,也不知道来找我说说话,都不去瞧瞧四哥。嫁个人跑那么老远,往后我要撑不下去了谁来给我鼓劲?
  我这重色轻友的毛病,这辈子恐怕是很难改的了,实在惭愧。至于高力克,我是真为他难过,我这人嘴硬心肠软,怕见了他的样子,在月季跟前掉了泪,反倒勾得她徒增伤心。只能安慰月季:我说月季妈妈,就凭我当初头回见您时,您头上那朵大月季,我就晓得了,这世上没您压不住的阵脚,也没您撑不下去的场面。我呀,打算到了那凉州城,立马就考察那里的勾栏妓馆,看看将来你能不能去那儿开个飘香院分院,让我也合个伙入个股,沾沾你的光。我一准给你写信,你一定等着啊。
  月季被我一通话说高兴了,抹泪笑:这还像句话。
  我倒是没忽悠她,月季是块经营的好材料,我不正琢磨着弄个营生,有那么好的现成人才在,可得好好发掘,好买卖不嫌多。
  月季想起来问:你和你家相公,挺恩爱的样子,怎想起那么一出?那天吵架了?
  我摇头低叹:这事太一言难尽了。
  月季不高兴:于侄女,我对你,那可算是一见如故,推心置腹了吧。噢,你现在有心事,就这么搪塞人?太把姐们儿当外人了吧。
  她没说错,我是个不说就难受的话痨,然而在这件事上,我的确有些不同寻常的古怪。恨不能藏得深些、再深些才好。许多次也曾被压抑得内伤淤积疼痛不已,也不是没想过有个树洞就好了,可以一吐为快。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只悄悄化解掉,又再重新淤积。
  我怎么就没想过,其实月季真的会是一个很好的树洞,然而我错过了时间,下一次见她,真不知会是何年何地了。我轻拍月季伸过来的手,禁不住也淌了几行泪:月季,你待我太好了,你说的对,可是现在没时间了。等我到了甘凉,腾出工夫,哪怕给你写信,我都得找你吐一吐,你于侄女我,着实快被憋伤了。
  月季见我伤心,也许也触及了她的许多伤心事,俩人究竟抱头痛哭一场,一点离愁,竟能触发那么多别的情绪。多亏尘西跑来一通插科打诨,方才得了些疏解。
  谁让两天穷忙活就是为了贪图个色字,连给贺芝芝道个别的时间也不得,我将来好歹是人小姑子,三年后无所事事了若想跑到于轼那儿蹭吃蹭喝还得嫂嫂点头不是,便让师叔千万记得下回见着芝芝,给捎个话,说我会给她写信。
  
  我以为挥手道别离的惆怅终是避免不了,却不想临出发前,却闹出了一桩教我捧腹的事。
  马车是早预备好了的,尘西笑话师父娇贵,约他一块骑马,师父却执意说夜里没睡足,非得坐车。尘西嗤之以鼻对我说:哎,我师兄回去那么几天,愣被惯出了毛病。咱俩别理他,于果,跟师叔先上路。
  大王坐车,我哪里就愿意骑马,却又担心本性太露吓着了大王,只好答应尘西。
  不想大王脸不红心也不跳地数落我:早上功课练成这个样子你也好意思贪玩看风景?一会儿罚坐。
  尘西噗嗤笑出了声,直叹气摇头走开:师兄转性了,转性了。
  我也叹气,罚坐算个什么刑罚,我还是头回挨。这种滋味师父也会迷恋?事情竟这样演变了?我摇摇头,我不过是一只馋嘴猫罢了,正在新鲜劲上,谁又不是。没有关系,这样的时候,空气是甜的,新鲜劲也是甜的,我要记得这个滋味。
  
  其实两人再次坐在局促的空间里,还是有些尴尬。师父过了好一会才问我:刚才怎么哭那么凶?
  他只知我哭得凶,却不晓得在这世上,我最不想他知道原因:因为练功太苦忍不下去了啊。
  师父瞪我:又不说实话,这样还苦你以前怎么过的。
  就这么天天内伤过来的,我不耐烦:干嘛非得问个来龙去脉?想哭不行?舍不得月季不行?
  他撂挑子了:于果,你最近可真是……行,往后我不问便是,功你都不用练了。
  还真是的,的确没太注意这个度,仗着得了几分手,瞪鼻子上脸愣把我自己当大王了,这可不行。撒手不干是他的杀手锏,估计我再哭不顶事,谁让我没出息呢,他一甩手,我是真着急,苦着脸道:大王,我又说错话了。
  他不理我,开始闭目养神。
  我起了逗弄他的心:大王,昨晚真没睡好?
  他不作声,我继续:大王,您不管我,可休怪我胡来。
  我发现他下意识地抿嘴唇。嘿嘿,可不能顺了你的念头,作势隔着帘子就要往车窗外窜,果然教他一臂拿住:出去做甚?你还在罚坐。
  我轻笑着故意教他听见:天不黑,我怎么就下不了手了呢?
  我很是满意自己这不以为意的轻浮样,这目空一切的傻样子,仿佛我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猝不及防地被他吻过来,比昨夜的轻柔中多了一些怒意,想是被我几次三番的轻佻言语激怒。谁让老子总说些男流子调戏良家的话,不怒也挺难。
  我又不专心,偷眼看他。到底是白天看得清楚,他却闭着眼睛,只看得到他的长长睫毛。
  大王比我有耐性,这个吻很长。我也就这点出息了,别扭半天不就为的这个,被尘西知道得笑死。
  过了好久我终于得个空打断了问:大王,您还管不管我了?
  他不放过我,闭着眼纠缠:管。
  这就是上瘾么,覆水难收又怎样,我有死在这一刻的心。
  




35

35、怯场 。。。 
 
 
  
  请紧紧拥抱证明你贪心…… 《林夕…下一站,天国》
  
  一个吃货,顾不上自己肚饿,一路只顾昏天黑地执着于一件事,这是什么样的精神?这是没羞没臊的精神,却也不能都怪我。连到了都没留意,尘西跑来车外使劲吹口哨,才回过神的,又不是我一人。
  死猪哪怕开水烫,我从小就是被尘西那么嘲笑惯了的,毫不在意,拿慕容凝出来调笑调笑,便糊弄过去了。倒是师父面皮薄,尘西问他怎么这么久不下车,他一言不发望着别处,过会却问:你骑我的马来的?
  尘西笑:骑一下又怎样了?
  师父看着不太愉快:你知道我不爱让人骑它。
  他严肃起来的样子让尘西都有些尴尬:师兄,对不住,是我没多想。
  师父摆摆手示意没关系,自己闷头往里走。
  我冲尘西吐吐舌头,尘西悄声对我说:你别乱吃醋啊,他就那样,特别在意那匹马。
  师叔这般细心,我不是没点感动。师父在意的是那马鞍,只是醋,轮得上我吃么?我想得最通透了。可心里头,怎么又会泛着酸疼。
  
  跟着我家大王,头次用拜师父的大礼拜了我师公,老道红光满面笑呵呵像是喝了什么好酒似的,拈着胡子也不说别的,直说好。
  我心里头还别扭着,就笑话师公:好什么,这种乱了辈份人伦的婚,师公你还说好,也不怕外人耻笑。
  师公毫不在意:小丫头假装迂腐又装不像,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偷乐。
  有什么可偷乐的,我挺煎熬的谁知道了,懒得和他争辩,他却语出惊人要给我们在山上补摆喜酒,我连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师公说:哼,就兴武当山那混老儿给个徒孙小道摆恁大排场,不兴我给我高徒摆?他那还是打外头娶的孙媳妇,我们这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摆倒教混老儿笑话我。
  我觉得有些难过,临壶子胡盈盈那是你侬我侬如花美眷,我们不过是那皇帝老两颗棋子儿,尽管近来被我捣鼓得稍稍有点起腻,摆来却还是好心酸。可师公一心想着那排场事,哪里管我这些弯弯绕,我只好求助着望师父。
  师父看了我一会儿,我直摇头。他总算同我一个心思,告诉师公我们过几日还得赶路,山上自家师兄弟喝顿酒就好,何必搞得江湖皆知。
  老道偏心,这个徒弟说什么他都乐意听从,嘟囔着这回又在混老儿跟前落了下风什么的,就这样作罢了。
  
  晚饭时师伯那儿的小师妹不知死活问我家大王:师叔,您和于果……怎么可以成婚?
  唉,小师妹,你怎么就弄不明白,世上不是每个师叔都和尘西似的,你怎么什么话都敢问出口。知道你垂涎我师父那么久,现在心里不'炫'舒'书'服'网'了罢。怎么成婚的,父母之命,君命,没听过?哼,找我不痛快,自己也不痛快。
  我又不是省油的灯,正琢磨怎么抢白她才好,师父居然抢来答:于果虽说是我徒儿,其实年纪相仿,我俩互生爱慕已久,我求父……亲作了主,三媒六聘娶来,有何不可?
  小师妹不作声,底下好些起哄的声音。其实谁都知道他身份,是他自己不愿意提那老儿。可他这回答,也忒……胡说八道了些,还互生爱慕,我听了目瞪口呆,亏他还真敢睁眼说瞎话。
  尘西伸过头来:我说师兄转性了吧,你瞧把人小姑娘噎的。唉,他不会是说真的吧,你俩几时私订的终生?不够意思嘿,那样你那会还成天和那太子哥哥卿卿我我的,我师兄也真可怜。
  我恨恨地捶打他一下,月季说对了,没个说实话的地方,着实憋得人发慌:师叔,自家兄弟不带这么取笑人的,我是有好些话想告诉你,又觉得这些话不能说,怎么办?
  尘西心再细,毕竟是个男的,灌口酒,反捶我一下道:别装,你哪有那么磨叽,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不高兴了,就管他娘的喝酒喝酒。
  他也没说错,我端起酒杯,那么远的路,终究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排解。倒是我想谋划营生那事,一个人拿不了主意,这两天抓紧了和他聊。
  师公高兴,多喝了好几杯,后来胡言乱语嘱咐我:小丫头,我这个徒儿最苦命,你可一定得待他好。
  我一劲点头,大概没人比我更想这样了,尽管我能做的不多,时间更短。
  我瞧瞧师父,师父就坐在我身边,我一看见他对我微笑的样子,真是作孽,我又邪念丛生。
  
  席面散去后各回各房,我一个人跑回自己住了七年的屋子,我举着灯找寻,找见那根墙柱子上还留着我十岁那回偷懒挨了重罚后气呼呼刻画下的师父的鬼脸,旁边还刻着“项莫南坏东西”歪歪斜斜六个字。我摸索那些刻痕,嘿嘿,怎么当时那么小,竟能把他骂那么暧昧。再摸摸心上头那些个划痕,唉,他可不就是一个坏东西。可我不是更自私,我们都是,只顾眼下的馋嘴猫儿罢。
  有人敲门,我知道猫儿来了。
  我打开门,我就知道自己不会猜错的,猫儿很寂寞。
  装模作样大家少尴尬:大王,您怎么来了?是不是饿了?
  师父平静地关上门,也不晓得遮掩几句,只说:是。
  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热恋错觉闹得我心潮起伏。然而后来,我知道了,我家大王对我最过也就这样了,光打雷不下雨,浅尝辄止。而且总在这样要命的时刻突然凶我几句,嘱咐明天必须早起不能偷懒,一溜烟跑掉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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