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与傲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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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箬蹙着眉说:“头不疼了,但是我口渴。”
因为楚未说他会和这个女朋友结婚,所以楚骞对这个声音低柔婉转的女人便有了好奇,更何况她还是当年的柳霁的女儿。
他只知道柳霁有个女儿,但从没有见过,现在正好一见。
楚未并不想柳箬和楚骞这时候相见说话,但是他也无法阻止,因为楚骞已经走过来了,楚未正将柳箬黏在面颊上的头发抚弄好,神态十分温柔,可见他的确对他现在的这个女朋友很喜欢。
而这个站在房门口的女人,楚骞见到,心中便生出了一种,这果真是当年的柳霁的女儿的感觉。
其实这个女人和当年的柳霁在长相上并不是十分相像,最像的,大约只有眼睛,脸型有些许相像。
而他对当年的柳霁的长相,印象已经渐渐淡薄,记得不清楚,但他依然在第一眼时就觉得这个女人是柳霁的女儿。
血脉给人的感觉,真的非常奇妙。
楚骞不可否认,当年的柳霁,三十多岁,是个文质彬彬又温雅清朗的美男子,但他的这个女儿,丝毫不比他当年逊色,因为是女人的关系,更显出一种特别的美感来。
身材好脸蛋漂亮,在这个对美色审美疲劳的时代,已经引不起楚骞太大的注意,所以柳箬吸引他的,比起是她的好身材和漂亮的脸,以及粉红细腻宛若桃花的皮肤,更是她身上那种不可言传的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以及柔弱眼神也掩不住的坚韧和执着的英气,这不是一个弱质女流,楚骞在心里下了定论,并且还想到,也许她刚才听到了他和楚未的谈话。
楚骞刚才会和楚未说那些,是他判断楚未的这个女朋友睡在楼上的主卧里,或者次卧里,而他对着楼梯,要是有人从楼上开了门听下面的人谈话,他完全可以看到,但是,哪里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住在那间小小的佣人房里的,只有这间房的房门在他的视线死角里。
楚骞在短短瞬间,已经想了不少东西,然后说道:“这位就是小柳?”
柳箬这才看向楚骞,又看了楚未一眼,说:“你来了客人吗?”
柳箬此时穿着那条枣红色的修身连衣裙,下面露出白皙笔直的长腿,甚至光着一双脚。
楚未有些后悔之前为她脱掉袜子的事了,但他只得很大方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哥,亲大哥。”
柳箬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道:“你家不是独生子女吗,而且我听他们叫你楚三,难道你还有一个哥哥?”
楚未还没有回答,楚骞便笑对柳箬说:“哦,我的母亲过世了,父亲续娶后,才有了楚未,楚未没和你说吗?他是老三,是因为我还有一位堂弟。”
楚骞的笑很平常,但柳箬却觉得其中很有深意,也许他已经顾忌自己听到了他和楚未只见的谈话,她对他腼腆地笑了笑,眼神里透出一种温柔又好奇的妩媚:“他没说过。大哥,你好。”
楚骞说:“我是来S城有事,现在要走了。”
柳箬好像有些为难的样子,说:“要走了?不吃晚饭吗?”
楚未笑着说道:“你身体好些没有,要是可以,大家就一起吃顿饭吧,大哥,你觉得呢。”
柳箬小声对楚未说:“我想先喝点水,而且好饿啊。”
楚未说:“你中午饭没吃,发烧又是很消耗体能的事,你不饿才怪呢。”
楚骞看得出,楚未对这个女人,语气动作里,全是不经意流露出的宠和爱,完全是迷恋上了,他现在完全相信,这个女人只要说一句,让他去调查她父亲当年的死因,他就真会这么去干。
多少男人,就是因为女人的一句话,而做出不理智行为的。
楚骞说:“那便一起吃顿简餐吧。楚未,你去给小柳倒水吧,我就在沙发上坐一坐就好了。”
柳箬对他很抱歉地笑了笑,说:“楚未,你陪着大哥好了,我自己去倒水就行。”
楚未说:“你才刚退烧,就不要走来走去了。”
楚骞已经走到了一边沙发上去坐下了,拿起沙发上的一本商业杂志看起来,柳箬便凑在楚未身边小声说:“卫生间在哪里?”
楚未搂着她的腰:“楼下的卫生间有别人用过,你去楼上的好不好。我带你上去。”
柳箬自然赶紧说好。
楚未去给柳箬拿了一双拖鞋让她穿了,才带着她上了楼,柳箬进了主卧,楚未将卫生间门打开,让她进去使用。
柳箬过了一会儿才出来,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床上没有床单和被子枕头,其他东西都是好好的,但是她没有多问这个,因为她已经意识到,楼下房间里的床上床单那么大,应该与此有关。
她说道:“你和你大哥关系很淡吗?”
她这话问得未免有些失礼,但楚未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说道:“没有,还好。”
柳箬说:“那他怎么才来——是才来吧?就要走了呢。”
楚未说:“他要去住宾馆。。”
柳箬说:“我一会儿就要回去了,你留他吧。不然,亲大哥来了,你有房间可供他住,却让人去住宾馆,这多么失礼。或者你大哥他觉得住宾馆更自在些?”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柳箬虽然退烧了;但冬日的感冒;一向要缠绵很久,她并没有因为退烧就觉得身体痛快多少,其实头脑依然昏沉;胸口处更是发闷;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楚未说,只是需要一个结果将她打发就行了,她父亲的死;事实真相如何;他其实是并不关心的。
那不是他的父亲,他并没有和她的父亲有过接触;对他并无什么感情,因此对他的死因,并不关心;也对他的死没有感触,他只是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来打发她,又有什么不可理解呢。
他追求的,想要的,只是她,与她的父亲并没有关系。
楚未在言语里表示,他想要和她结婚,想要她成为楚家人,这些本足以让柳箬产生欢喜,但也因为父亲的这件事,而并不能让她产生丝毫愉快的感觉。
她虽然爱他,但是,她并不需要和他的婚姻。
他的那些表达爱她的话,让她明白了他的心果真是真的,但是,她却完全不会因此产生因为有这份爱情,以及可能因此会产生的婚姻,便放弃父亲之死的真相的想法。
其实自从父亲死亡,找出他死亡的真相,便一直是柳箬心中最坚定的想法,这几乎没有哪一日,没有出现在她的脑子里过。
但是,当年的建华集团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无从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直到她偶然遇到高士程的那一天。
她不可能因为和楚未的爱情,以及她并没有在人生里规划过的婚姻,便放弃这件她必须要做的事。
甚至,这比起她的事业,更加重要。
柳箬对楚未表达只是想找个理由打发掉她的话,感觉很是失落,其实她本来并没有期待过楚未给她帮忙,但是,他的动机,依然让她深深失望。
她不得不想,她在潜意识里,其实是很想依赖楚未的。
而楚未大哥的那些话,不得不让柳箬明白,这个人,应该知道不少当年的事,甚至,他是认识她父亲的。
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里显出的那一瞬间的恍惚和回忆,一定是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她父亲当年的痕迹,柳箬知道,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和她的父亲有些相像。
柳箬被楚未牵着手下了楼。
从床上起来的这一阵子,已经消耗光了她的精神气,甚至她脸上的红晕也退下去了,剩下了一片苍白,这越发显得她的眉目乌黑,在黑白分明之中,像是水墨画一般,鲜明悠远淡然,美丽,又染着脆弱。
柳箬进了楼下客房去穿好衣裳,楚未倒了水,加了蜂蜜,放在客厅里桌子上等她来喝,又给楚骞倒了一杯茶。
楚未说:“大哥,你再等等,我去换身衣服。”
楚骞抬手表示他随意就好。
楚未去楼上换衣服去了,柳箬没什么好打扮,穿好袜子,又拿上大衣,就可以出发。
她之前太在意她父亲的事情,直到去穿袜子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袜子是被楚未脱下来的,她就又在心里气恼了一阵,但她却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恼意。
柳箬拿着大衣从卧室里出来了,将大衣放在沙发上,楚骞看着她指了那杯蜂蜜水说:“小柳,这是楚未给你倒的水。”
“谢谢。”柳箬说着,端了水杯喝水,然后因为脸上被楚未卸了妆而觉得有些干,她就放下杯子,四处找自己的包,楚骞发现了她的意图,又指了指电视机旁边的柜子,“你是要包吗,楚未放到那边了。”
柳箬没想到楚未的这个大哥,是这么会善于观察,并且细心和体察人所想的人,她的心里并没有因此对他产生好感,反而更生了警惕,她一边过去拿自己的包,一边笑着说:“大哥,你真是明白人意,要是我四处找东西,楚未不一定明白我是要找包。”
楚骞声音低沉,温润,就像是一阵春风一般,他亲和地道:“我想你是想要化妆,所以要找包。楚未上楼换衣服去了,那边也有一间卫生间可以用。”
柳箬又道谢,她提着包去了楼下的那一间卫生间。
这一间没有楼上的宽敞,洗手台为乳白色,镜子十分明亮,柳箬将包放在了洗手台上,她这时候其实有些手软脚软,但却强撑着。
她这一天带了护肤品还有化妆品,所以包比较大,柳箬不是来化妆,但楚骞却认为她是要来化妆,那么,他应该是从她的包的大小,还有她的脸上,在之前有过化妆的痕迹而做出的判断。
柳箬心想,这真是个观察敏锐到一定程度的男人了,想要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恐怕并不容易。
她从大包里拿出了护肤品,开始从水,到乳液,精华液,眼霜一层层地搽到脸上,抹上保湿精华霜后,她就去拿唇膏,拿到手里后,才发现黑亮的壳里,是艳红色的口红,而这个牌子,也不是她用的,甚至她从没有见到过听说过这个牌子,她不由一愣,将口红放回了洗手台上,这才想到,她刚才放下护肤品包时,这支口红就在这里了,而她刚才一直在想楚未大哥的事,而没有注意到。
她又拿起那支口红打开来看了看,里面是已经使用过的,可见之前有女人在楚未的这间洗手间里补过妆,甚至是化过妆,然后不小心将这支口红忘在了这里。
“他之前让我去使用楼上的洗手间,就是因为这个吗?之前有女人来用过。而他楼上卧室里的床上既没有床单又没有被子是因为什么,真是因为楼下她睡的房间床上使用了它们,还是它们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被楚未匆匆忙忙收起来。”
柳箬在心里想着,不由生出了非常悲伤和痛苦的感觉,她并不愤怒,只是觉得难受。
她没有怀疑和楚未共进午餐的女人有什么问题,也没去怀疑楚未对她的解释,是因为她在心里说,他并不需要骗我,因为只要他想,我随时便可以和他分开,绝不会因为他对她没有感觉想要找另外的人而指责控诉他,因为她没有这份心力,也不想产生怨妇一般的情绪。
但她何曾想过,不是她理智上认为自己不会产生这种情绪,就真不会产生。
柳箬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抹了自己的唇膏,便开始收拾东西,而这时候,卫生间门便被敲响了,楚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柳箬?”
房门没有反锁,柳箬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镇定,然后用柔软的声音说:“进来吧,我好了。”
楚未打开了门,看柳箬在收拾包,面颊气色比起刚才稍微好了一点。
他说:“现在也到晚饭时间了,我们就在家附近吃吧。我把你的药带上。”
柳箬的包里装了不少东西,很重,楚未赶紧过来替她提上,然后搂住她的腰,打量她穿着薄丝袜的腿,说:“会不会冷。”
柳箬本来是想多和楚未的大哥做些接触的,所以她让楚未留他大哥在他家住下,而她总有理由来楚未家。
但她此时却不经过大脑,就说:“你这里又没有我的衣服,我吃了饭,麻烦你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去了。”将本来打算吃过饭再来楚未这里坐一坐和楚未的大哥增加交流的事排除掉了。
楚未只好道:“嗯,好,我一会儿送你回去,你需要多穿一点。而且你家里挺冷,你在家里更要多穿,最好将空调暖风开上。”
柳箬勉强打起精神,说:“我知道。”
楚未似乎发现了她状况其实不好,就柔声问:“是不是身体还是很难受?”
柳箬说:“退烧了,没什么事了,我一直身体就挺好。”
楚未又伸手要摸一摸柳箬的额头,但柳箬侧开身躲开了,楚未一愣,柳箬低着头小声解释:“你大哥在呢,庄重点吧。”
楚未说:“我只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发烧。”
“没有了。”柳箬回答得非常干脆。
因为楚骞在,之后出门上电梯以及下楼,柳箬便再也没要楚未亲近她,即使只是想拉一下她的手也不行。
楚未家的这个电梯,是直达顶楼他家,而且设置有指纹和密码,进电梯时,是楚骞输入了密码,可见他对楚未这里非常了解。
柳箬看楚未这位大哥的气质和做派,加上楚未的家世,就能判断他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但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简直像个侦探一般观察入微和行事缜密,柳箬却一时不敢确定,甚至觉得他也许是做情报工作的人员。
上了车,楚未和柳箬坐在后座,楚骞坐在驾驶位上开车,又向楚未确认是去那一家豆捞,他就将车开出去了。
柳箬感叹:“大哥对这里很了解啊。”
楚未说道:“大哥和嫂子之前休假,来S城玩,便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对周围自然比较了解了,而且大哥来过不少次。”
楚骞说:“是。这里很方便。”
柳箬轻轻推了楚未一下,楚未便说了请楚骞务必在他家住下,他要送柳箬回去,他住下,也并不会打搅到他的事。
楚骞说让柳箬不要因为他而离开,柳箬便道:“大哥不要误会,我没有和楚未同居,我一直住在我自己家里的。我在这边没有衣服和日用品,必须回去住。再说,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