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邪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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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驯地点点头。
聂柏凯打回身,玛兰正惊讶地望着他们,而珊蒂则咬紧下唇愤恨地盯着果果。
“现在,是你们要自己出去,还是要我叫警卫来扔你们出去?”他的声音又回复原先的森冷无情。
“柏凯,她们是客人耶,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客气呢?”
聂柏凯可以想见背后的果果是如何嘟着嘴说这些话的,他唉了一声。“好吧,请问两位准备要滚出去了吗?”
玛兰若有所悟地又仔细看一眼一脸啼笑皆非表情的果果,才拉住正想撤泼的珊蒂,“珊蒂,你看到了,他的心不用于你,你强求也没用,我们走吧。”她一边扯着珊蒂往大门走去,一边望着满脸绝然的儿子。“柏凯,我们走了,你……要保重。”
聂柏凯过去开门,几乎是把她们推出门后就迅速把门关上,顺便落锁,然后才走到果果身边坐下搂着她。“出去吃还是叫回来吃?”
果果深深看了他一眼,“叫回来吃好了,我也懒得出门了。”好个聂大总裁,想打马虎眼?躲得了一时,可躲不过一辈子哪!她暗忖着。
他根本没打算逃避,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一下思绪,做一些心理调适罢了,他从来没想过要隐瞒小苹果任何事,即便是那件令他倍感羞耻痛恨一辈子的事。
餐毕,聂柏凯以从未有过、类似发泄似的狂暴激情与果果做爱,而她也以母性的包容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掠取,配合他的贪求做更热情的回应。
当狂风停歇、暴雨静止,聂柏凯喘息着由她身上翻开靠在床头,“对不起,小苹果。我……“他的声音低嘎沙哑蕴含歉意。
果果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说对不起,虽然我不明白,但是我了解。”她趴到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上,双手环住他的腰。“我只是心疼你曾经有过的哀戚伤痛。”
“小苹果,小苹果,”他紧紧拥着她,“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不管有多少打击、多大的痛苦都能化为飞灰。”他贪婪的埋首在她浪密的长发中汲取甜蜜幽香。
“我爱你,小苹果,千万不要离开我,否则我就万劫不复了!”
“惟一能让我离开你的事只有一样。”她呢喃低语。
他顿时紧张的加重手中的力道紧搂她。“什么事?”
“你爱上了别的女人喽!”她顽皮地顺口在他胸脯上咬一口。“我才不要和别的女人抢男人呢!”
聂柏凯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嗯。”果果慵懒地应了一声,舒适地趴在这全世界绝无仅有的肉床上昏昏欲睡,他则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
“四十年前,我父亲接下祖父留下的风帮时,风帮已是全台湾势力最庞大、人手最多的帮派了,但是,眼光深违的父亲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不喜欢这种腥风血雨、刀光剑影的日子,更不喜欢为了抢地盘、套权势而得眼睁睁看着弟兄们洒热血、抛生命。”
聂柏凯阖着双眸娓娓述说:“所以,他开创了硕威;风帮有的是钱和势,再加上父亲的精明才干,不管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三年之后,硕威就成为全台湾最大的集团,再过三年,硕威之名,全亚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是赚钱的行业,硕威必定插上一脚且稳赚不赔,生意遍布全亚洲。”他的声音充满了崇敬仰慕。“我父亲真是一个有前瞻性眼光,即能干又厉害的人物,不是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来,风帮的存在已经只是为了护卫硕威的安全而已了,弟兄们的生活稳定平静,每个人都把我父亲崇拜到骨子里,只要我父亲一句话,他们愿意上刀山下油锅,而且毫不迟疑。
“但是,我父亲仍然不满足,他还要向全世界进军,他常跟我说,洋人说中国人是病夫,所以他就要让洋人趴在他的脚底下。因此,他把公司的事交代好便启程到美国;那是他的第一站。”聂柏凯忽然笑了。“你知道他在旧金山下船后头一件事是做了什么吗?”
果果双掌交撑在他胸前,下巴搁在上头摇摇头。
“他救了我外租父,当时美国西海岸最有权势的黑帮家族大家长哈尔.柯本特,一个外来的黑帮想抢夺地盘而欲暗杀外祖父,却被爱打抱不平的父亲半路给救了。
“外祖父并未看轻父亲的中国人身分,相反的,外祖父不但感激我父亲的救命之恩,也看得出来他绝非池中之物,终有一日是个独领风骚的领导人物,能够居于世界顶端傲视群雄,所以外祖父毫不迟疑的就把自己的独生爱女玛兰.柯本特嫁给了我父亲。你也看到了,我母亲是个大美女,就连我父亲也抵挡不住她的魅力。”
果果连连点头,就好像一只啄木鸟在他胸膛上啄食。“是啊,是啊,你妈妈真的好漂亮,你又长得跟你妈妈一模一样,所以你也好漂亮。”
他惩罚似的捏捏她的鼻子。“别说男人好看漂亮什么的。”
果果嘟嘟嘴咕囔着。“可是你是很漂亮啊,我头一次看到你时,心里还一直嘀咕着怎么会有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男人呢。”
聂柏凯无奈地摇摇头。“好了,刚刚说到哪儿了……哦,父亲娶了母亲,帮外祖父除掉了对手,稳固了外祖父在西海岸的势力后,就带着母亲旅游,在美国各地设立下生意据点,一年后带着母亲回到了台湾,因为母亲怀孕了。
“回到台湾半年后,我出生了,除了黑发黑眼,我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父亲疼我到极点,从我出生后,就几乎是父亲把我带大的,而母亲却一直不太愿意理睬我。事实上,她对我们父子一直很冷淡,从我有记忆开始,他们就是分房而睡的。
“我想那时候,父亲已经约略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他把全副心神放在我的身上,亲自教育我,出入随时把我带在身边。到风帮开会时,我坐在他身边,到硕威办公时,我也跟在一旁学习。他尽心尽力的把一切教给我,同时也让所有风帮及硕威的人清清楚楚的明白,我是他的继承人。
“我九岁那一年……一个星期天的下午……”聂柏凯阖上双眼,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我因为贪看电视没有照预定时间做完作业,所以被父亲罚禁足在卧室裹,我很无聊,想着父亲应该不会来查房,就偷溜进暗道跑到父亲的书房内想看看父亲在做什么。
“结果……”他的唇角也开始抽搐着。“从眼洞里,我看到了……我母亲和一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各拿着一把枪对着父亲,而父亲……身上流着血奄奄一息地躺卧在座椅上。”
果果一声惊呼被自己的手捂住,她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惊恐和不敢置信。
“我立刻冲了出去,那个金发外国人本来也想杀了我,但是母亲阻止了他这是母亲惟一为我做过的事,他们随即逃走,父亲死在我的怀中,我一滴眼泪也没流,因为我哭不出来。”
果果泪流满面地搂抱着聂柏凯的胸膛饮泣不止。
“基于父亲的先见之明,也因为兄弟们对父亲的崇仰及于我,虽然我才九岁,但是仍然很顺利的接掌了风帮及硕威集团,我暗中下令捉拿母亲和那个男人,然后把他们带回去交给外祖父。”他重重呼出一口气。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叫雅力,是母亲青梅竹马的情人,因为身分不合,所以始终无法得到外祖父的认同,他们只好暗中来往,甚至生了一个儿子叫里奥。”
果果又是一声惊喘。
“当母亲基于父威,迫不得已离开他们父子而嫁给父亲时,雅力便带着里奥离开自行闯天下。六年后雅力在西雅图已是颇有声名,便潜到台湾找母亲与她重温旧梦。我想父亲应该是知道的才对,所以当母亲要求赴美探视外祖父一年时,父亲一口就答应了。”聂柏凯冷笑一声。“就在那一年,母亲又替雅力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不要再说了!柏凯!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果果捂着双耳,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
“我最爱的小苹果,”聂柏凯谓然叹道,“我把这些事闷在心里二十四年了,你不能让我纾解一下吗?你不愿意和我分担吗?”
果果抬眼满是怜惜爱意地深深注视了他一眼,随即挪动身子,改而搂住他的颈子,脸颊偎在他颈部。“你说,我听。”
聂柏凯在她额头上印下感激的一吻。“他们不应该回来的,但是他们回来了。
因为雅力觊觎我父亲所拥有的一切,风帮、硕威,这些是他拚一辈子的老命也得不到的,所以他计划杀了我父亲,再藉由我而控制风帮及硕威集团。却阴错阳差的被我撞见了他们枪杀我父亲的实况,他的妄想他也因而破灭了。
“告诉我,小苹果,我应该杀了母亲为父亲报仇,而背下拭母大罪吗?或者我该杀了雅力,杀了我同母异父兄弟的父亲,等待有朝一日,他们来找我为他们的父亲报仇而手足相残吗?还是该放过他们让父亲之仇永无昭雪之日?”
“你要听我的真心话吗?”果果静静的回答道。
“是的。我要你的真心话,不管是好或坏。”聂柏凯也平静地说道。
“那么,我要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没有对错,我就是支持你,我相信你的父亲也会跟我一样的想法,无论你如何处理,他都会百分之百的站在你身边,因为他爱你如同我爱你。”她的声调如此温柔而又无比的坚定。
“啊,是的,你会站在我身边,无论对错,就如同父亲……”他哽咽着。“如同父亲对我的深爱不悔,是吗?”
果果抬起身抱住聂柏凯的头。“是的,深爱不悔。”
他在她胸前从默默流泪到啜泣着,父亲死后,他从未流过一滴眼泪,现在他才一古脑地把多年累积下来的哀伤与痛苦发泄出来。果果呢喃着安慰之语,不断的亲吻他的头发、他的额头、他的眼泪,他则尽情地流泄出他的抑郁与忧伤。
好久,真的好久,他才慢慢止歇住眼泪,粗嘎地说道:“我爱他,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他必定是。”果果亲着他的额头。
“我好想他,我一直都好想他……我会一辈子都怀念他。”深而幽远的思念饱
含在他的话声中。
“让我们一起想他,你要常常告诉找他的事,我们可以一起回忆他、怀念他。”她亲着他的脸颊。
“是的,我们可以一起……”他惟恐失去她似的搂紧了她。“小苹果,我只有你了,千万不要离开我。”
果果沉默了半晌。“柏凯,我们结婚吧。”
“嘎?”聂柏凯双手捧起她的脸对着他,双眸闪烁着惊喜又怀疑交织的光彩。
“你说什么?”
“你不是一直催我跟你结婚吗?怎么,后悔了吗?”她眨眨眼道。
“我永远不会后悔,但是……”他迟疑地说道。“你不是一直坚持要毕业后才结婚吗?”
“就说我……”果果俏皮地歪一至头。“觉得时间到了好了。”
“你……真的……”他仍是不敢完全相信,怕希望落空之后的失望。
“当然!”她突地跳起来,“就明天吧!”她开始找衣服穿,“明天早上的教授不会点名,偶尔尝一下跷课的滋味也不错。”她瞅一眼仍然张着嘴傻愣愣地瞪着她的聂柏凯。“以你的权势,当然有办法不必经过什么登记啊排队什么的吧?”
“嗄?什么?”
“公证结婚啊,简单又合法,我才不要什么惊天动地的婚礼呢。”她趴到床底下翻开床单找内裤。“咦?我的裤子呢?”
聂柏凯拍拍她的肩,她抬起头,他递给她一条小可爱内裤。
“谢了,你还不快点,要通知好多人呢!”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边叫着。
“爸妈那边要先通知,再来就是我那四个死党了,要找她们可不容易呢。”
“喔。”聂柏凯征愣地应了一声,然后皱皱眉,接着用力往自己大腿上拍下去──“啊!”好痛!不是梦!
“怎么了?”她从浴室探头出来。“怎么叫得那么可怕?”
“小苹果,”他忍不住狂喜地叫着。“你真的要嫁给我了?”
“后知后觉!”果果咕哝一声又缩回浴室里。
聂柏凯像小孩子般雀跃着跳进浴室里。“小苹果,真的吗?你愿意嫁给我了?”
“滚出去?别闹我!”
“不要这样嘛,小苹果,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给我了?”
“我要冲澡了,你不要在这儿胡闹!”
“小苹果,你只要再告诉我一次就好了,让我确定一下嘛。”
“你很烦耶!”
“小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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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果果流露一脸纯静安详的笑容杵立在四个状似要噬人而后快之的死党之间。
“嘿,嘿,迷糊蛋,你可记得答应过我们什么?”卫玉蕙首先发难道。
“不记得了。“干脆。
“没关系,我们提醒你。”石美铃瞄着她。“你亲口答应我们,你结婚时我们是当然的伴娘,现在,你的记忆力恢复了吗?”
“没有。”迷糊蛋装迷糊可是一流的。
“没有?”马嘉嘉扫一眼同伴。“宰了她!”
四个人刚一窝蜂挤上去,镇定如恒的果果已被聂柏凯宽大的怀抱紧紧护卫住。
“不要欺负我的小苹果!”
“大总裁,”商玲雅嗤笑一声。“现在她还是我们的迷糊蛋,不是”你的“小苹果。”
“我答应你们,”聂柏凯仍然保护性的拥着果果。“等你们毕业时,我们会再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那时候你们就是当然的伴娘。”
“还有我。”任圆圆不忘凑上一脚。
“好了,大庭广众之下,亏你们还有兴致在这儿闹笑话给人看。”任母无奈地叹道,一票人就站在公证大楼前叫叫嚷嚷的,成何体统。
“伯母,这可不能怪我们哪,”马嘉嘉振振有声地说道。“说要结婚就结婚,魂都快被她吓跑了!你们不会觉得很怪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