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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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夜行人身上的那股寒气越来越浓,脸上开始结冰。韩风只觉怀里的她宛如一尊冰美人,而自己全身的每一个毛孔,就像是被灌入了寒气,冷得全身颤抖,牙齿打架,连一丝放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好,我也要被她冻死了。”韩风心里大叫一声。
霎时间,夜行人身上寒气大增,不但整个人被一层冰包裹,就连韩风,也深受其害,与夜行人一起被寒冰覆盖。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眼见到了正午,忽听“砰”的一声,寒冰炸碎,变成无数的冰屑。奇怪的是,那些冰屑并不化成水,而是突然间蒸发,消失无踪。
此时,韩风才有一点知觉,正要放开夜行人,那夜行人体内却发出一股烈火般的力量,将他紧紧缠住。
韩风挣脱不开,心里暗暗叫苦。刚才还是奇冷无比,现在却是宛如置身于火炉之中,冷热交换,令他有一种几欲死去的感觉。
这时候,他所修炼的那门法诀,早已不在他的指挥下,自行运转起来。约莫半个时辰以后,夜行人体内的那股热气开始减弱,并在一盏茶之后平淡下去。
韩风感觉热气已去,双眼睁开,低头看了一下夜行人的脸。这一看,他整个人呆住了,鬼使神差似的,他居然俯下头去,轻轻在夜行人那张光滑如玉,略带一丝冰冷的脸上吻了一下。
这个举动,完全是在一种痴迷的状态下完成的,连韩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啪”的一声,那夜行人双目忽地一睁,举手给了韩风一巴掌。瞬息间,她从韩风怀中泥鳅般滑出,站在了地上。
右手一扬,一道精光闪过,夜行人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宝剑,剑尖一晃,朝韩风脑门刺去。
“你干什么?”
韩风一手捂着脸庞,吓得面色一白,全力向旁躲开。幸亏夜行人这一剑的速度不快,力量也不大,韩风这才堪堪避开。
韩风动作颇为敏捷,就地一滚。这时的他,哪里还能感觉得到被打之处的痛苦,伸手操起角落里的斧子,虚空劈了一下,大声道:“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救你,你却要杀我,早知如此,我先前就该一斧把你杀了。”
夜行人一言不发,目射冷芒,又是一剑刺出。
换在平日,夜行人随便一剑刺出,一百个韩风,也躲闪不开,但现在,夜行人体内的力量远远不及平日,加上身上有伤,这一剑的力道和速度,都要比刚才那一剑慢了三分。
韩风正要挥斧挡开宝剑,不料,夜行人脚下忽地一扭,摔在了地上。不过,夜行人的体质甚是诡异,很快站了起来,额上露出丝丝冷汗,几次想朝韩风进剑,却都没有成功。
韩风趁机溜出了门外,骂道:“你这娘们好不狠毒,我韩风真不应该救你。”
听了这话,那夜行人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些什么,心里隐隐记起自己处于一阵火烧般痛苦当中的时候,有人抱着自己,用一股怪异的力量将自己体内的魔火压制了下去。若非这股怪异力量的帮忙,那股魔火誓必将她焚毁不可。
她喘了一口气,剑尖一指门外的韩风,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韩风一怔,道:“我叫韩风,是桃花镇的居民。”
“你撒谎!”
“我没……”
韩风刚说了两个字,见夜行人扑了出来,急忙向后退开。
夜行人扑到门边,身形摇摇欲坠,急忙用右肩靠着门框,不让自己倒下,冷冷地道:“能压制我体内魔火的力量,绝非寻常,你这小子岂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才是小子呢,你的年纪不见得就比我大。我不知道什么魔火,总之,你再敢向我扑来,我就对你不客气,哪怕你是仙子。”
夜行人一愣,面色忽地一沉,道:“小子,你少装蒜。你最好现在杀了我,我一旦恢复了功力,绝不饶你。”
听了这话,韩风心头一凛,暗道:“以她的手段,说不定真会这么干。”转身向外跑去。
夜行人面色一变,一咬樱唇,目中闪过一道寒光,右手玉指一松,只见那把宝剑飞了出去,将韩风刺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而夜行人自己力气用尽,依着门框坐了下来。
那把宝剑刺伤韩风之后,发出一声怪异的哀鸣,缩成一寸,化作一道白光,射进了夜行人的掌心。
“臭娘们,小娘们,我韩风倒了八辈子血霉,竟会遇到你这么一个心毒如蝎的小女人。我要是能站起来,一定脱光你的衣服,在你的屁股上写下‘最毒小女人’五个大字,叫你一辈子都擦不去……”
韩风虽然受了剑伤,但他还有力气说话,恼恨起来,什么样的脏话都骂了出来。这些年来,舒伯虽然教他读书写字,为人之道,但舒伯的为人豪爽不羁,也没怎么管教他,他在“迎春院”里长大,早已从嫖客们口中学了许多骂人的话。平常的时候,他倒不会说,一旦真的动了怒火,他可管不了那么多,非要骂个痛快不可。
那夜行人听了,气得险些昏死过去,她现在若有一丝力气,非得在韩风身上刺一千个窟窿不可。
韩风骂着骂着,陡然打了一个寒颤,全身冰冷,叫道:“我的妈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转眼之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宛如死人。
………【第十六章 她是谁】………
一阵风吹来,小树林发出呜呜的声音,一片树叶从小树林中飞出,然后慢悠悠的飘落,正巧落在了韩风的半边脸上。00ks。过了好一会,忽听“噗”的一声,却是韩风睁开双眼,将树叶吹掉。
“哈哈哈,我没死,我还活着。小娘们,你等着,我待会就过去收拾你。”韩风欢喜的喊道。
那夜行人正在闭目养神,听了这话,面上闪过一道惊骇。她的那把宝剑,乃是一件“圣器”,别说刺伤人,就是被它的剑气震一下,一般的高手,当场都会吐血,虽则这件“圣器”的力量大大不如平时,但韩风不会功夫,被它刺伤,也难以活过一盏茶时间。
没想到的是,韩风不但没有死,声音之响亮,比先前骂人的时候还带劲。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不多时,韩风自觉有了力气,爬将起来。剑伤就在后大腿上,但不知什么原因,除了有一丝疼痛外,就连鲜血,也早已止住了。
韩风活动了一下,感觉还可以,便朝木屋走了过去。那夜行人见他居然走得如同常人,心底暗暗吃惊。
到了门前,韩风将身一蹲,手中斧子一挥,落在了夜行人的肩上,做出很凶狠的样子,大声道:“小娘们,你还有什么话说?”
夜行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把眼闭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她的这个神情虽然酷到了极点,但也美到了极点。
韩风看得一呆,心里痒痒,但他急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骂道:“你真没用,她又不是真的仙子,你干吗要对她心软?”
话虽这么说,但他毕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除了杀过鸡,连只猪都没有杀过,又怎能会杀一个人,而且还是杀一个美得令人无法抗拒的绝代美人。
蓦地,他站了起来,在屋前来回走动,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小娘们太心狠手辣,我不能放过她,我得把这件事告诉保叔。”
“不行啊,万一保叔将她抓了,押进县城,岂不是要和那些犯人关在一起?”
“她与我非亲非故,还要杀我,我关心她做什么?”
“她是一个女人啊,七岁的时候,我曾对舒伯说过,我要拯救全天下的阿姨和姐姐,她不是阿姨,也不是姐姐,但她是女人,一个仙子般的女人,我怎么忍心让她去和那些犯人关在一块?”
……
韩风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一颗头变得两个大,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不知不觉,日已偏西,他兀自拿不出个主意。
忽地,他身形一顿,道:“大丈夫怎么能欺负小女人?我韩风绝不做……”话声未落,一股劲风袭来,将他踢得飞起,在半空转了三个圈,以“小狗扑食”之势落在数丈外。
“哎哟!”韩风痛哼一声。
没等他有所反抗,那夜行人身形一晃,已经到了他身边,娇躯一蹲,伸出纤纤玉指,点在他的背心上,冷冰冰地道:“臭小子,你敢再哼一声,我便要你的命。”
韩风听了,赶紧住口,连大气都敢哼一声。
那夜行人又道:“臭小子,你跟我听着,从现在开始,你不许离开这里半步,也不许说一句话。你胆敢不听,我就把你大卸八块。”说完,将手指从韩风的背心拿开,走进木屋,“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韩风见她没杀自己,心里面居然隐隐感到高兴,暗道:“这小娘们莫非看上了我不成?”转念一想:“这小娘们恢复得好快,她真要杀我的话,我又哪里还有命在?还是暂且听她的话,保命要紧。”这么一想,便放弃了跑出这里的念头。
这后院只有韩风和长髯老者居住,中院虽然也有人,但因为距离远,后院里的动静,中院的人压根儿就听不到。后院有个后门,韩风与长髯老者想出外的话,一般都是走后门,所以,“迎春院”的人哪怕是几日不见这伯侄俩,也没人会感到奇怪。
更重要的是,春三娘早已吩咐过,后院属于“重地”,除非是她的命令,否则,谁敢去后院的话,就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
是以,发生在后院的事,“迎春院”的人谁也不知道,更不会想到。
眼见太阳下山,一抹余晖洒在后院,显得特别的幽美。这时候,韩风身上的痛楚已经完全消失,就连后大腿上的那道剑伤,也已结疤,再无一丝感觉。
韩风站了起来,拍怕身上的尘土,人看上去虽然还是有些狼狈,但精神面貌总算还好。他天性就是这样,无论遇到多大的事,下一刻,他又会活蹦乱跳的。
“舒伯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怎么还没有回来?天就要快黑了,我得去前院帮忙啊。那姑娘究竟在我的屋里干些什么?我此时走掉,不知道她会不会听到?”韩风心里想着,便朝木屋走了过去。
“站住!”那夜行人的声音从木屋里传来。
闻言,韩风站住了,想张口说话,却赶紧闭上,免得夜行人恼怒起来,又给他苦头吃。
不多时,夜行人打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韩风一见,不由张大了嘴巴。
此时,那夜行人的左肩竟然已经完好,外面穿了一件韩风两年前所穿过的衣衫,头上还是包着黑布,一张脸却被一角夜行衣包住,只留一双眼睛。
“臭小子,你跟我听好,你遇见我的事,绝不许说给其他人听。你最好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连想都不要想。否则,我早晚会杀了你的。”
夜行人说完,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也不见她作势,人便踏空而去,去势如电,快得韩风看都没看清。
这仙子一般的美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会受伤?
这两个疑问在韩风的脑海里不断转动,但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摸不出半点头绪。最后,他只得当这是一场梦,进屋稍作收拾,略微梳洗了一下,换了衣衫,便赶去了前院。
到了前院一间小屋中,小梅已经等了他好一会,见他来到,娇笑道:“你这个人也真是的,就算帮酒楼的忙,也不必把自己当成伙计啊,这么晚才回来。”话中之意,以为韩风这一整天都待在酒楼。
………【第十七章 丁家祖孙】………
韩风也不解释,笑道:“小梅妹妹,我现在还没吃饭呢,你能不能先去给我弄碗吃的来?”
小梅一怔,接着摇了摇头,像个大姐姐似地道:“那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拿些好吃的。00ks。”说完,转身去了。
很快,小梅端来了饭菜,刚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韩风便拿起盛满米饭的大碗,一阵狼吐虎咽,饭菜一扫而光。
“还要不要?”小梅笑问道。
韩风摸摸肚子,道:“够了。谢谢你,小梅妹妹。”
小梅轻轻的白了他一眼,道:“这里又没有第三个人,你跟我客气什么?快去帮忙去吧,我好像已经听到十三姨在叫你了。”说完,抿嘴一笑。
韩风也笑了,走出屋子,开始忙活起来。这一晚同许多晚一样,热闹归热闹,但并没有发生任何摩擦。
韩风忙到半夜,小梅又给他送来了暖人心房的水,喝了一杯带着“爱意”的水后,韩风心里美滋滋地自回后院。
一进后院,韩风便知道舒伯回来了,因为正屋里的灯正亮着。他脚下走得飞快,推开正门而入。
“舒伯,你老……哎呀,你老怎么受了伤?要不要紧?”韩风说着,一下子来到了长髯老者身前,脸上写满了着急和关心。
舒伯望了缠在手臂上的绷带一眼,淡淡一笑,道:“没事儿,舒伯健壮得很,这点小伤,还难不倒我。”
“舒伯,你老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如果是人弄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韩风大声道。
舒伯眼见韩风蹲在椅子边上,望着他手臂上的伤,脸上一片愤怒,不由笑了,伸出另一只手摸摸韩风的头,道:“傻孩子,舒伯在山中遇到了猛兽,一不小心,被它咬了一口气,但它也被我打死了。”
韩风一听,笑道:“舒伯是天下最厉害的高手,那猛兽遇到了你老,是它倒霉。”正要问对方去办了什么事,那长髯老者已然说道:“风儿,你休息去吧,我想静静的坐一会。”
长髯老者的话,韩风当然听从。拜过长髯老者,韩风出了正屋,到偏屋略作盥洗,回到自己的小屋。他往床上一躺,想起日间的事,眼前不禁浮现出夜行人那张美若天仙的脸来。
想着想着,他心里突然一惊,暗道:“是了,那老头不是说会加倍付账吗?怎么今晚不见他的踪影?难道他当真是骗吃骗喝的?”
那老头若是知道他这么想,一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不可。以老头的身份,无论去哪儿喝酒,都可说是给了极大的面子,也只有韩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