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沙下的传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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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牲畜的问题,在第二章讲到,小的部族战争的时候是到凤栖的,我猜测第一任公爵这么做是为了保护百姓,当然他们的牲畜必然也带去的;以后也就这么延续下来了;
关于长弓的制作,我哭……我还没想好怎么弄呀。
水星,小豆,………关于输血,血型的辨认就是象fatworms说的那样,只要制作标准血清就可以了。我假设陈是A型冯是B型,最初的样本来自她们俩……
输血呢,没有血库储备之说了,就象文中说的那样,就是对俘虏比较残忍了。
maozai………谢谢你的鼓励,我很感安慰的说,谢谢。
郁闷的猫………谢谢你喜欢,这个文就这个风格了,恐怕我改不了呢
第 83 章
一直以来,陈曦总希望以一种尽可能文明的方式统一茨夏。照沙曼她们的说法,茨夏最近三十年来人口减少了一半有余,在这么广袤的土地上只有几百万人,且成年女子的比例那么低,要是她再通过战争统一茨夏,那还得死多少人那?如果能在宁诺建立一个稳定的后方,再慢慢吞并那些小的部族,最后拿下凤栖,虽然大概要花三五年的时间,但是那样可以少死好多人,宁诺的负担也不会太重。
运粮队这一次战斗让她明白,她原来想的未免天真,这个世界的各方势力都不会允许她慢慢发展的,尤其是,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做后盾,经济越繁荣越会成为别人眼里的肥肉,而宁诺的秘密是一天比一天更保不住的。
陈曦皱着眉头看看天,也罢,实在不成那就打吧。
“所谓闪电战,最基本的三大要素就是必须要实现行动的突然性、打击的致命性和作战的快速性,这样才能保证不给敌人喘息和准备的时间,我们要在这个宽大的正面上,以中队为单位,从这条线上同时发起攻击,实施多点突破造成敌人的措手不及。”
“你们看,凤栖的地形是东西很宽,南北的纵深不够,如果我们能快速的穿插,就可以在敌人有可能反应并且集结以前结束行动;”
号角堡,陈曦召开了对凤栖作战的第一次作战会议。在粗劣的沙盘前,她指点着凤栖的西北部边界讲解。
“我们前面讲过了,茨夏各部由于多年的战争,牲畜损失非常严重,尤其是马匹,而凤栖依然保持着几大马场,她们的战马主要用于出口到南方各国,却从不支援面临蒙泽的各个部族。我们这次的行动的主要目的不在于打击敌人,而是要尽可能多的劫掠到马匹,以便尽快把我们的步兵都转为骑兵,所以各军在行动中要尽量避免过多的接触战斗,尤其要避免战斗时间过长,以免敌人集结起来,给我们造成伤亡。”
“现在,谁有什么疑问,想法,建议都提出来。”
第一次参加作战会议的清漪又紧张又兴奋,又有无数疑问,听到陈曦讲完了让大家讨论立刻就站起来想问,马上又意识到这里最小官阶也是大队长,就他一个小兵,赶紧又坐下了。
“清漪有什么想法讲出来,不要紧张。”陈曦鼓励他,这是个极好的参谋人选,陈曦自问自己在他这个年纪如果仅仅听过几次战术课无论如何做不到他那么好。
“大人,既然我们的长远目标是拿下凤栖,那为什么不在这次进攻的同时就占领凤栖呢?我们这次进攻是突然袭击,下一次也许就会让她们有所防备啊?”
这个,我怎么给你解释?
陈曦咳了一嗓子,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至少说一半;以后这样的做法恐怕还有,要一次一次找借口那可太伤脑子了。
“我们这次行动就是为了占领凤栖做准备。占领了凤栖那凤栖人不就是我们自己的老百姓了?那我们还怎么名正言顺地抢她们的马?不抢她们我们怎么建设骑兵?茨夏各部这些年已经打残了,牲畜大量死亡战马大量死亡人员大量死亡,等我们在戎须征召战士,以及今后吞并其他部落征召战士的时候,我们将需要大量的战马。将来打蒙泽凤栖必须得上,可按照她们这几十年的表现和这次的劫掠,几年内都不可能让她们做我们的主力兵团,那么些马留在她们那里不是糟蹋了么?”
提到凤栖这几十年的表现,尤其提到这次的抢劫,军官们立刻同仇敌忾,喧闹着直要掀了房顶。奶奶的,抢,抢光了算,抢她们都是轻的,杀她们都不解气!
陈曦眼瞧着军事会议要改忆苦思甜批斗大会,赶紧举手叫停。
“停停,别跑题,我们今天这个是军事会议,等抓住了凤栖那个什么大公爵,咱们再来批斗会。”
批斗会是什么玩意儿还不知道,不过大人既然这么说,那凤栖那个混帐东西肯定没跑了。一众人赶紧继续讨论起如何抢马的事。
“除去凤栖城周边这个范围以外分为六块地方,由她们的六个长老分别驻扎,我们杀掉的是第三长老和第二长老。就俘虏的交代来看,凤栖几乎人人有马,每个长老都有自己这一家族的牧场;之所以袭击我们的有两万步兵一是为了押运那些物资,另外她们以为可以了解到我们的老家,步兵是等着搬我们家底的。”
“既然她们有这么多马,各位,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她们的马场抢光。这次行动由特骑团和近卫军负责进攻,第二弓兵团越过白砂河巡视宁诺与凤栖的边界,并负责接应近卫军,第一弓兵团开赴到凤栖与戎须的边界,到这里,巡视并接应特骑团;鲁那第一战士团驻扎号角堡;鲁那第二战士团守卫鸿蒙。”
“有一点必须注意,我们这次行动没有任何后勤支援,一切补给必须就地完成;毫无疑问会与当地的百姓发生冲突,我要求各位首先要最大限度地保证我们士兵们的安全,在此前提下不要随便杀戮凤栖人,尤其是普通老百姓。各位,雨季要到了,我们需要有人种地。”
****
开战之前,陈曦决定抽空回一趟鸿蒙。
埋葬那些鲁那士兵的时候,陈曦曾经有一那么几分钟觉得非常恐惧。那些死去的士兵,很多还是孩子,可能刚过十六岁,连鳞片都没脱落;那情景让她忽然想起家里那三个大孩子。她一直不曾照他们希望的那样关爱他们,如果有一天出了什么意外,比方她战死了,他们大概还是会象每一个失去妻子的男人一样痛哭哀伤,他们或许,不止是或许,几乎是一定,会为她守节;他们对她无所求,他们竭尽所能为她做事,只要她一点点关爱;比方明枫,因为她的几句夸奖越发工作的兢兢业业;比方凝雾,因为她的几句赞美更努力的整理那些资料;比方馨玉,虽然做什么都做不太好,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努力。
或许她也应该努努力,试着接纳他们,爱他们……他妈的,爱他们没问题呀,问题是当他们儿子一样的爱他们,还是……怎么想都是别扭。
冯宁宁那死丫头总说,你得忘记你的年纪,你现在年轻着呢,看起来绝超不过二十;问题是,陈某人一年都没照过镜子了,都快忘记自己长什么样了,有点儿时间还要想想自己那臭儿子,还哪儿来的信心?
陈曦恨恨地生气,那车一共四个镜子都让那丫头给卖了,她自己的小化妆镜可留着呢;偏陈曦倒霉从不化妆,也就没有随身带镜子的习惯;这下好了,她除了知道自己那倒霉年龄其它一概不知;也不能说都不知道,有一件是知道的,她必须让自己习惯他们,接纳他们,尽力地关爱他们;今天这个状况不是她的错,但也绝不是他们的错。
他们是藤,把她当成了参天大树的藤,而她,必须让他们缠绕,即使是被绞杀,否则就必须心如铁石。陈曦清楚,她能摆出一副铁石面孔,但要心如铁石,她还做不到。
唉,还是道行不够!她轻轻叹气,如果不希望他们悲惨,她就必须忘记从前,必须顺应这个世界,他们想要的,不管是什么,她就得尽力地给。
陈曦一进门,就见明枫面朝窗户端坐矮榻上伏案书写,温暖的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琉璃窗照着他,发丝柔软卷曲,披泻着遮了他的容颜,只露出一点额头光洁温润,一个侧面雕刻般秀美绝伦。
正对着门,凝雾也端坐着伏案疾书,横眉微蹙,眼帘微垂,睫毛眨动在眼下形成暗影,鼻梁挺秀,唇色浅淡。
陈曦并没思考她怎么会先注意到明枫然后才注意凝雾,只是微微皱眉。她每次回来都特意嘱咐磬玉好好照顾那俩人,那孩子不在家守着这两位,这又跑哪儿去了?
明枫转脸,凝雾抬头,同时都见到了陈曦,她背光站着,白色的衬衫下摆在腰间打了个结,细腰长腿,身姿挺拔,看不清脸。
凝雾顿了一下忙行礼,明枫唇角弯曲神情喜悦,也要行礼,陈曦急摆手:“坐着别动,别麻烦。”
凝雾要起来,恭谨道:“大人回来了,我去帮您准备水果。”
陈曦忙跨过去一把按住:“坐着,我不吃,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顿了顿又问:“你们俩忙什么呢?”
凝雾看看明枫,明枫便道:“我在整理《功勋典章》,就是最近一段大家提出的关于功勋奖章的颁布办法,还有您说的姓氏颁布方法,等我整理好了给您定夺;凝雾最近一直在整理童子军课本,您跟冯大人交过的还有我们以前读过的书,还有这次族里送来的好些书,他想整理好了将来等有钱了印刷出来呢。”
“嗯,都是要紧事,你们自己悠着来,当心身体,别太累。”陈曦一边说,一边坐到明枫对面。
凝雾点头:“是。”
明枫也笑道:“大人放心吧。我们都很小心。”他说着要起身:“您坐会儿,我去让人给您准备沐浴。”
陈曦忙止住他:“别麻烦,我等下还要走。我就是不放心你们俩,回来看看。”
这可能是他们嫁给她以来听到的最温柔的话了,虽然她自己并没当情话来说,凝雾还是觉得温暖,有点害羞地垂了眼帘,心里倒又柔了许多。
明枫没说话,只目光越发温柔,静静地专注地看着她微笑……这么个神情……陈曦想起冯宁宁的话,忽然觉得心绪一乱。
去,这神情我见多了,不算什么。
她急急给自己一个安慰,若无其事打岔:“磬玉呢?”
明枫闻言失笑:“磬玉说要做一件大事呢,连我们都不告诉,说做好了要给我们惊喜。”
他这一笑,立刻由静变动,静时如春水柔波,这一笑又如夏花绚丽……
笑那么好看干嘛?
陈曦迅速转头不看他,只微挑着眉毛看着凝雾一乐,似乎听到了什么赏心乐事:“哦?”
凝雾看她那么一乐就知道她想什么呢:除了不那么爱玩,磬玉跟随风有一拼。他还要做大事?
他立刻看向明枫等着他给磬玉辩护;明枫却明白陈曦并没生气,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或者她就是为了不看他?
他安抚地看一眼凝雾,仿佛没注意到陈曦的细微变化,照旧看着她泰然自若道:“大人别不相信,说不定磬玉真要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呢,我看他最近几天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这样子?哈,没关系,他愿意做就让他做,吃一堑长一智,失败是成功它爹,让他做。”
陈曦继续不看他继续乐,只专心端详凝雾,这一细端详心里竟一紧,顿时忘记了她的纷乱。
这一年来凝雾好象长高了些,跟她差不多了,不过就是太瘦了;再看看明枫,依然很高,肌肤细白粉润,好象比前几个月还更好看了;陈曦忽然心里一阵不安。
冯宁宁做的那个实验,到是没什么畸形老鼠出生,不过大部分老鼠流产了;陈曦当时还不太在意呢,反正只要没畸形儿就好;这会儿突然觉得不成,可千万别流产,这事对现代人不算什么要了命的大事,对凝雾可不一样,他非得伤心死不可。
她不由探身握住凝雾的手,关切地问:“你最近还疼吗?”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陈曦第一次碰触他,还如此温柔;凝雾先一呆,随即羞涩地垂了头:“不太疼了。”
陈曦蹙了蹙眉,一手不由得摸摸他的脸:“我瞧你瘦的太厉害了,是不是吃不好?还是休息不好?”
“吃的挺好的,磬玉和璨昀跟冯大人学了好多方法,只是夜里睡不太好。”凝雾被她抚着脸,越发羞怯,不由得偷看明枫一眼,怕他不高兴,脸红红的垂了头。
明枫依旧恬静地微笑着,看着他们。
陈曦忽略他的目光,若无其事又握住他的手,公事公办地絮叨:“我看你好象还可以,不过你们俩都要注意身体了,天气这么热,下午不要干事,都好好的睡个午觉。”
明枫依旧看着她,见她没注意,便也若无其事反握回去,手却微微发抖。
这番絮叨似乎让陈曦忘了明枫的目光给她的不安,絮叨完了又想着为难,真要努力给他们三个当什么妇君?三个呀!得多麻烦多乱呀!
陈曦终于还是哀叹:老天奶奶,这不要命么?我可哪儿有本事摆平了仨呀?
老天奶奶大概也没什么好主意,因此默不作声。
那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陈曦才走,她得赶回望月堡。
她出了门,上了马,那时候磬玉已经回来了,三个人连同璨昀和璨昀六岁的儿子正心都站在大门口送她。陈曦放马走了几步,一回头,夕阳照在那几个人的脸上身上,一种朦胧恍惚的感觉,象是透过柔光镜拍出的一幅年代久远的照片,在黄昏的光影里,从记忆的最深处慢慢浮现,轻轻晃动着,有些模糊,有些温暖,又有淡淡的别离的感伤;忽然有一种不舍涌上心头;他们是她的家人,是她在这个波涛汹涌的乱世的避风港,他们真心地爱着她,也真心地渴望着被她爱。
她放下所有的不安,拨转马头回去,跳下马,几个大步走过去,轻轻抱住凝雾嘱咐:“你要小心地爱惜你自己,千万不可劳累了。”
凝雾僵硬了一下红了脸,忙着点头:“是,是的大人。”
她又去拥抱磬玉,磬玉慌慌张张想让她拥抱又想躲开的样子让她忍不住轻笑:“家里的事要麻烦你多费心啦。”
这个责任重大,磬玉越发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是,是,是,大人,不不不,不麻烦。”
陈曦不敢再让他紧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