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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尘沙下的传奇-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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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什么?
  琉璃啊,皇帝要装修宫殿,还换了一个玩意,皇上要赏给皇相呢。
  啊?那么多土地就换个玩意?当今还真是能败家呀!
  这些谣言传来传去,弄得坐镇西部防线制造谣言的蓝荻都目瞪口呆,因为反馈回去的情报表明,好多谣言都不是他下令弄出来的。看来凤朝内部裂隙很深那,稍微来点力气就能掰下一块来。
  谣言终于透过有心人传达到凤飞霄耳朵里。
  是人都愿意青史留名,留个好名,君主就更是如此,而被俘、割地、被人当奴婢使唤——虽然她并没真的当奴婢,可这个她没办法挨个解释去啊——对任何一个君主来说都毫无疑问是耻辱,奇耻大辱,所以凤飞霄开始怀疑周围人,不知道是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的;又觉得不可能是周围人,她们知道她不曾当奴婢;最后结论是太女造谣,越发把太女恨到死。
  就在双方互相仇恨中,凤飞霄返回凤朝王庭碧梧城。
  凤飞霄返回凤朝王庭,最感欣慰的就是两头受挤的怡和亲王——她终于可以接了夫侍世女回家继续当一只无思无想亦无用的好硕鼠了,没有比这个再幸福的了。
  对于凤飞宵来说,觊觎她那把椅子的人不管是谁,都是她的敌人,理所当然,在她的意识里太女已经差不多是她的仇人了;况且这一番行事,说明她羽翼渐长,必须现在就开始拔毛,不能让她丰满了。怡和亲王全身而退,从此开始养病生涯,剩下皇帝皇相太女三方势沥烈争斗——其实皇帝跟君相差不多一派了,因为皇相崇流光此番为保住她的位子也算是尽心尽力,所以天平自然往那边斜。
  凤飞霄无能且好大喜功,却有一样好处,对母皇留给自己的那位宰相极为尊重,于国策上几乎就是言听计从,所以虽然对太女差点登基一事十二万分恼火,恨不得诛她一族并她夫家全族,倒也听了宰相的劝,先以稳定国家为重,暂时先不与她计较,因为这个国家目前颇有些风雨飘摇,在外失了一大财源,在内国库已经空虚,老百姓并多少官员,对君主也是极不信任,得先把一切放下,先好好让人心安定下来,国家安定下来。
  然而皇帝不计较,皇相却不答应,太女凤睿也不能答应。

  第 208 章

  重返天佑的路上,苏颐芙蓉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必须放弃与轩辕为敌,因为第一,今日的轩辕已经不是从前的茨夏,第二,她自己的精锐部队损失太过严重。
  鬼啸沟战役之后,苏颐芙蓉痛定思痛,确定了两条国策:一要全线收缩防守,二要仔细研究研究轩辕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强大的,如果真照传言所说,那神使神仆二人并没有带着什么财富来,也没施展什么神力,那就必然是采取了什么有效的策略。
  因为轩辕的开放,研究轩辕的国策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将轩辕的国策引为己用。虽然尚未完全理解商业的重要作用,苏颐芙蓉依不顾臣子们的反对放弃了一贯的抑制商业手工业的国策,开始农业手工业商业并举,甚至开始推广教育——由国家提供免费教育是不可能的,天佑拿不出这笔钱,但她可以将官吏选拔制度改为单一的科举制度,推荐和世袭制度没有了,科举成为平民阶层通天的梯子,愿意倾家荡产供家中女孩读书的人家一时比从前番了几番。
  第二点借鉴是修路。如今要想将罪犯送到什么地方去是不可能了,只要想想当下在凤朝华羽依然存在的大股匪帮就知道,往茨夏送罪犯就是给本国弄土匪呢,那轩辕弄上点自己人带了罪犯杀回来,虽然说那些土匪杀的是土豪劣绅,干的是劫富济贫,但对朝廷来说依然还是大麻烦。苏颐芙蓉借鉴了轩辕的办法,让罪犯服苦役,修建从王都到各地的道路,将来一旦要对外开战,调运物资就可以非常方便;当然,商业也因此而繁荣就是另一方面的利益了。
  鉴于先皇时期纲纪涣散,官贪吏污,苏颐芙蓉下令制定了更为严苛的刑法,并且派出秘密巡查使不断四处走访,就是她的手下重臣,一旦犯法也绝不顾念半分;如此一来,吏治清明,以权以势欺压百姓兼并土地财富的事情就没人敢做,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如此这般,到了天佑泰康七年,轩辕历十四年,天佑的经济已经可以用繁荣来形容。
  苏颐芙蓉对此十分满意,一边密令兵部整肃武备,一边密令探子打探凤朝华羽两国情势——打轩辕的事她暂时是不想了,但若能并吞了凤朝华羽也是好的。
  吞并凤朝华羽,正是时候。
  华羽多山而贫瘠,即使历代君主皆发奋,也从来就没有真正走出贫困过;如果不是天佑内耗太过严重,苏颐芙蓉早就想对华羽动手了。
  凤朝此时也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凤飞霄返回碧梧城后三年,皇相在与太女的激烈争斗中终于占了上风——割让山阶城的事渐渐淡了,宰相拼命几年国库渐渐又趋丰盈,皇帝终于也按捺不住,要废除太女了。
  宰相无法调停,只得给皇帝出主意,先削弱太女一系的兵权,同时把太女一系的官员都慢慢撤换,把太女架空,之后再找个原由废掉,这样才能不动摇国本,才能不让国家分崩离析。
  太女的姑姑是凤朝名将,统领着十万大军,又有足够的粮草,大皇子又出人意料地拿住了那个花花太女,所以毫无疑问,太女这边还有宁疆公的支持,其它各省或也有太女的支持者,要想不起战乱,似乎宰相大人的建议是唯一可行之法。
  那么第一步,削弱太女一系官员,孤立太女。
  这个效果很明显,皇帝的动作才一开始,太女阵营里就有倒戈的,中间的墙头草更是一边倒,就连太女的嫡亲妹妹礼亲王凤鼐都跑去跟皇相示好。
  凤鼐对朝政无意,对权利无意,但在这场斗争中,却是皇相愿意拉拢的对象——她是个面子。于是在凤鼐将满十九岁的时候,皇上与皇相终于发现,这个礼亲王原来已经成年了,应该开枝散叶了。凤飞霄颁旨,给凤鼐指了吏部大臣的嫡子为正夫,又选了几个名门庶子做侧夫。
  凤鼐欢天喜地接了旨,直奔皇宫去谢恩,正赶上皇帝在皇相那里,她便一并磕了头,完了笑嘻嘻伸手讨赏:“母皇和父相得给儿臣多赏赐些宝贝,要不儿臣哪儿来的钱给您养孙女呀?”
  她一点不为太女抱不平,自始至终还是跟皇帝亲,最近还越来越疏远了太女,凤飞霄十分高兴,连皇相崇流光都高兴;只要能孤立了太女,最后废了她,就是拿出些宝贝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众人皆喜只太女一个大不乐的情形中,凤鼐依照惯例以大礼迎娶了正夫,收了满院满库的贺礼,并皇帝皇相赏赐若干。
  或许是老天也帮皇相,太女在外失势,在内也家宅不宁,就在凤鼐大婚没几天,太女正夫与一个庶女染了热病,没几天就都去了。太女就在妹妹大喜的日子里办了大丧事,埋葬了自己的夫婿和一个女儿,从此在家生病。
  凤鼐婚后不负众望,与王相恩爱异常琴瑟和谐,就是游猎也要拉上王相同去,还非要王相学骑马,折腾了近一个月,王相终于也能骑马了,从此后礼亲王夫妻俩越跑越远,常常一玩就是好几天不返家,还专门弄几个皮帐篷野营在外,连王相都学会了烧烤野味。皇相崇流光笑说,恐怕帝都周围连只兔子都没了。
  半年之后,依礼该纳侧夫了,凤鼐说怕纳侧之后不能专宠王相,心有歉疚,要事前好好跟王相去游猎一场。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月,到该纳侧的前几天还不见回来,宫里觉得不对劲,派人去寻,结果别说礼亲王夫妇,两天后亲王府连仆人都不见踪影了。
  凤飞霄一边密令全国搜捕一边纳闷,她这是跑哪儿去了?为什么要跑?难不成怕我害她?她又不好权势我害她干吗?我不是她亲妈么?
  这位皇帝忘了,她也是太女的亲妈,她却把太女一系官员罢官的罢官,贬谪的贬谪,更有些死忠太女的,被她发配的发配,杀头的杀头,于文官体系,她已经把自己长女的势力削弱的无以复加——权利斗争需要的时候,她忘记她是太女的妈了,忘记那孩子十二岁就没了父亲。
  她还是不放心,她要斩草除根,只不过还要顾虑的就是临丹与邺茄两省的势力,武人不同于文官,惹急了造饭就麻烦了,尤其那里面还有个当世名将。凤飞霄虽然总认为自己是军事大家到底心里也清楚,要是跟先皇相纩翊那位姐姐比,自己那点儿军事才能也就只有过家家的份。
  宰相建议皇帝不必非要把她们视为敌人,可以安抚笼络,如果只废太女并不涉及旁人,才是上策,或者皇家再与她们联姻,使她们跟皇家一心,或者慢慢蚕食,也是办法。
  但是这招不灵,前往两地去笼络的宣旨官被发现死在半路,旨意没送出去;与此同时,好多地方先后出现了贼匪,打了清君侧的旗号,专门抢劫杀害反对太女的官员,不论大小品级,连碧梧城内才上任的户部大臣一家都被暗杀。
  凤飞霄急命各地驻防军队讨匪,再命城碧梧城防军加紧戒备,下诏书废了太女,将她流放南方雪域,却将她家人尽都圈禁以为羁绊。但贼匪居无定所,一时半会哪儿那么容易灭干净?太女出碧梧城第六天夜里,贼人神不知鬼不觉夜如皇相的母家,杀了皇相的三个甥女;替皇帝历书太女罪状的刑部大臣一家上百口也一夜之间尽被屠戮,她自己饱受酷刑的尸身被挂在刑部衙门前; 皇帝御书房起火,掌宫女官被杀。
  皇帝暴跳如雷下令彻查,查了好些天杀了不少人却不知道是否杀到了正主,然后某一日宫门前发现一封信,是失踪多日的凤鼐写来的,只一句话:母皇父相看儿臣玩的可好么?
  满城搜捕,全国搜捕,却都无果;另一边皇相接到密报,毒杀先太女凤睿一事泄密,凤睿已在路上被劫持。
  一时间人心惶惶,太女一系虽已失势,却没人敢再落井下石了。
  皇帝凤飞霄也害怕,生怕下一次出事是她的寝宫,便是侍卫们昼夜守着她也不放心,万一侍卫里有不轨之人怎么办?自此后她胆战心惊,看身边人个个可疑,就是皇相也可疑,他惦记让他自己女儿当皇帝,没准就想先干掉自己呀。这么算来算去后宫诸人都有对她怀恨的理由,好象就那个回到碧梧就被冷落至今的雪映璧比较可靠。
  凤飞霄就在疑神疑鬼中躲进雪映璧的寝宫,朝是尽可能的不上,人是尽可能的不见,反正有宰相呢。
  很快,各地清君侧的队伍都打着为凤睿的旗号,轰轰烈烈开始了造反。这些队伍有些是凤鼐的安排,另一些确是真正的草寇——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都少不了好吃懒做喜欢做无本生意的,既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当然就‘替天行道’干起了劫富的买卖,至于是不是济贫,谁在乎!
  六十多岁的宰相支撑病体费劲心力,调了洛之煦陈兵北方防范;另一个大将成山伯爵平定各地叛乱。
  形势非常诡异,代表朝廷前去北方两省的官员都石沉大海,但两省也没有反叛的动向;而宰相也终于为这个危机四伏的国家熬干了自己。
  风雨飘摇,曾经那么富庶安定的一个国家因为内讧而风雨飘摇;在它周围,虎狼窥伺着。

  第 209 章

  “其实也不全是内讧,若不是阁下那个外力推动,我国也不会内讧。”说这话的时候凤鼐已经到了轩辕的西南战区,在她对面的是西南战区长官费司岚烟。
  洛之煦领五万大军保护风飞霄回碧梧城,凤鼐仔细推算了一下就知道当下造反是不可能的。
  自古以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可辞,造反先就名目不正;
  凤朝三大名将,两个都是愚忠之人;宰相统领文官,正直无私,她或许对凤飞霄并不满意,但她忠于这个国家,她会竭尽全力消弭争端保持太平;
  以太女之位不能摄政,皇帝返国召五万大军护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对太女有多么防范;所谓一人之下万之上的太女,一旦被那一人抛弃,很容易就被万人抛弃,那么凤飞霄返朝之后,还能有多少人继续保太女很难说。
  即使没人倒戈,以两省十七万军队对付朝廷近百万军队,如果不出现奇迹,她们的胜面不大,所以凤鼐没有胜算。
  另一点让她担心的是,轩辕包围了凤朝的北方和东方大部分边境线,天佑陈兵在凤朝的东南,西边是一直狼一样伺机的嘉德,如果凤朝内乱三国介入,那将是一场混战,凤朝必定会被瓜分,必定要生灵涂炭,她们这边也好,皇帝那边也罢,都得不了好去。
  “但母皇回来之后我们更没有胜算了。”凤睿轻轻笑着摇头。她才二十岁,二十岁的太女笑得苍凉如看透世事老人,让凤鼐心里拧着疼。姐姐并不向往当皇帝,但她不得不争,她在那个位置,后退一步,她们俩和她们身后的几万人就会被人割了头,然后青史留骂名。
  “姐姐别怕,我们还有时间。” 凤鼐安慰她。
  凤睿也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只是愧对那么些跟我的人。阿鼐你以后别管我,你从不管政事,母皇不会疑你,你逃生了,以后替我看着点阿稚就好了。” 阿稚是凤睿的嫡长女,两岁不足,被凤鼐送去了临丹。
  凤鼐不语,半晌才说:“我就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姐姐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必定都是为咱们大家好。”
  “那是当然,你要怎么做就去做吧,到什么时候我都信你。”
  凤睿信她,以命信她,她不能负了姐姐,也不能负了八年来追随她姐姐的人。
  凤鼐有时候照照镜子,来自轩辕的水晶琉璃镜能照的她纤毫毕线,但照不到她的内心。她生长在那么黑暗的皇室,这么些年铲除异己的事她没少干过,死在她算计中的生命也不在少数,而且她们当中也并非人人皆该死,但对姐姐哥哥,对那些忠心耿耿追随姐姐的人,她依然保有赤子之心,这个她自己也不明白。
  不管明白还是不明白,该怎么做还是得去做。凤鼐决定找退路,给所有人找退路,至于她自己,她孤家寡人,既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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