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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残王的惊世医妃-第15部分

小说: 残王的惊世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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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非墨眸中原本的一丝潜在的厉色,缓缓散去,没有多说什么。他松开欢颜,明显觉出她眸中透出的一股失落之色,他眸光顿了顿,随即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朕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罢,他已经转身,走出门外。

    欢颜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步入雪色之中,急忙走到门口相送,她立在雪地中目送着他出院本,似有所感的秦非墨忽而就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雪光之下,她背着灯火而立,看不清神色,一身单薄立在那里,孱弱到似乎一阵风过便倒了,秦非墨顿住脚步,忽而便往回走来,待来到她身前,他垂下眸光来,将身上那件大氅接下,披在她的身上,给她系好,才道:“回去吧。”

    欢颜的眸中忽然就浮现起了点点泪光,她仰起头有些吃力地看着秦非墨,用力点了点头。

    她返回屋内,看着屋外的他,缓缓关上房门。

    秦非墨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地下刨了一大半的雪地,眸光收起,最终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灯光分明昏暗,欢颜抱着手里头那件狐裘大氅,眸光凝在上头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秦非墨这一走,一切都再无异样,她照旧过起了早出晚归的日子,每日清茶淡饭,倒也吃得香甜,只是每每深夜,她总会忍不住看向窗外,可是,除却一片黑漆,什么都没有,夜夜如此。

    她不知道秦非墨是不是把她忘了,那件大氅,她也从来没有示人过,院中那个放食物的位置仍然有人每隔几日送些东西来,欢颜曾经躲在暗处看到过,是一个眼生的小太监,她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的手下,却隐约也能猜出,便没有纠结。

    而那个帮助她的人,知道她自己种食蔬菜果蔬之后,便会隔几日送来一些荤腥,让她的日子不算那么清苦,许是怕太过显眼,冬日里厚实的东西倒从未送过,不过,却会送一些新作的衣服来,看似单薄,却十分保暖,虽然穿着身上依旧抵制不住寒气,却勉强能过冬,这样一来,欢颜的冬天便好过了很多。

    冬去春来,很快便春回大地,与秦非墨的相见竟已经过去了足足三个多月,而院中,欢颜去年种的一些花树种子,今年春天的时候竟奇迹的都开了话,虽然花朵不大,可是,却宜人得很,夜夜芳香扑来,那失落感便总算是轻了一分,不再那么煎熬了。

    三月十五,百花宴会,民间是万花节的日子。

    欢颜在尚书府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最热闹的时候,她去楚国那几年,苏医女在这一天也会给她们放假,让她们到闹市中玩乐。而每次这个时候,街上都是最热闹的时刻。

    欢颜难得的,自半年前的求种子之后,在那篮中写了一些材料名字,果然,几日之后,她要的东西照旧送了来。

    欢颜寻了记忆中的样子,自己做了一个花灯,这一次的花灯再不是从前那只纯白,取而代之的是五颜六色,她在愿望那一处,斟酌许久,终究只是写下四个字“唯愿心安”,心安下来了,她或许,才能在这冷宫,清贫地过一辈子,否则,一辈子那么长,她怎么熬过?

    对面的阴暗处,秦非墨看着那一盏花灯顺着池水浮浮沉沉地飘了过来,直至近前,他犹豫了片刻,终究是蹲下身去,将那花灯拾了起来,瞧见上面四字,分明是既有意境的四字,可是,字迹却实在是难看,他不由得皱起眉头,看向那对岸早已离去的人影,唇边竟浮起一丝好笑来。

    春猎的日子安排在四月初,这日,欢颜梳洗完毕正准备如水,忽然竟听得门口的叩门声,她一下子惊坐起,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便去打开房门,可是门外出现的,并不是自己所期盼的那张脸,那丝雀跃虽然被压下,可是待看清眼前何人时,欢愉终究,眸中还是浮出一丝光亮来。

    “张公公。”

    来人不是张礼又是谁?

    虽然来的不是秦非墨,是他身边的贴身宫人张礼,但总是与他相关的人,故而,欢颜的眸中浮出清清亮亮的光芒来。

    “许采女。”张礼朝她一礼,按理说,她只是采女身份,品阶极低,形同于宫女,张礼身为内侍总管,贴身服侍秦非墨,不行礼也无可厚非,可是,他分明是礼仪周到,欢颜见了忙的还礼,随即道,“不知张公公来,所为何事?”

    张礼神秘一笑,一转手,手里头竟出现了一个香木盒子,他将红色的香木盒子朝欢颜抵去道:“皇上吩咐,明晚戌时三刻,还请许采女换上这些东西,在房中静候,奴才会亲自前来接许采女。”

    欢颜眼睛明亮,璀璨流光:“究竟什么事呢?”

    张礼却并不打算告诉她,笑得神秘道:“总之是好事,到了明日,许采女自然知晓。”

    说完,他便踏着月色转身离去,欢颜还有些疑惑,不由得打开盒子,这才看到,盒子中,竟躺着一套侍卫的服饰,不仅如此,最底下竟压着一块人皮面具。

    她心惊了下,有些不明白这些东西的意义,但想起张礼所说,便唯有压下心痒难耐,静待明夜到来。

    ………

    谢谢你们,知道你们一直都在,木木会认真写好这个故事的!儿童节快乐,哈哈!

 ;。。。 ; ;    “剖割术是天顺医馆的招牌医术,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欢颜惊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非墨眸光一转,看向身后的江映蓉道:“传御医来,朕的命令!”

    江映蓉傻傻地点了点头,急忙吩咐下去,那一头,欢颜已经低下头去,声音低低的:“皇上,臣妾从小喜欢医术,家父不让学,那一年,听闻秦王妃医术过人,用剖宫术救人,所以,我很是崇拜,便央人弄来一些相关的医术,只是学了一点皮毛,我常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能跟楚国有什么关系?”

    秦非墨的眸光却依旧锁在她的身上,眸光森冷,“是与不是,朕自有定夺。”

    御医很快来了,秦非墨让人负责剩下的缝合,随即看向地上的欢颜道:“你随朕来。”

    秦非墨那一下甩得很重,欢颜身上到处都痛,闻言,只得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看了一旁的江映蓉一眼,哆着身子,跟着秦非墨往外走去。

    外头还在下雨,宫人当先撑了伞给他,要给欢颜撑伞的时候,秦非墨凉凉地冒出一句“不用”,宫人自然不敢违抗命令,收起伞,乖乖退到一边。

    欢颜身子本就不高,又被雨水打着,很是淡薄,寒风中薄薄一片,仿佛一阵风过便会站立不稳,但她始终咬着牙,踱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直至,到了御书房。

    秦非墨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将欢颜一人留在房外,道:“自己想清楚,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朕,还有,朕没有耐性,错过这一回,你所有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可要想仔细!”

    欢颜睁着大大的眼睛,秦非墨说完之后,眼前的门便啪的一声合上,她怔怔立在那里,眼睫分明在滴水,她垂下眼睫,任凭雨水顺着脸颊滑落,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终究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从第二日秦非墨早朝到探完已经醒来的谢婕妤归来,她还站在那里,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嘴唇紧闭,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也粒米未进。

    秦非墨忽然就心里烦躁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让内事监拟了一份圣旨,贬欢颜为采女,迁往喜乐宫,闭门思过。

    喜乐宫虽名为喜乐,却是冷宫,欢颜几次冒犯龙颜,明知天顺医馆是秦非墨的禁忌,还用了那里的医术。自秦王妃退离北宇,成为楚国的皇后之后,秦非墨便下了一道旨意,北宇境内不许开设天顺医馆,连所有天顺医馆的医术也不可以有,如果有人一定要寻访天顺医馆,那便只有一条路子,去往楚国,改掉国籍,成为真正的楚国人。

    是以,天顺医馆的医术是禁忌,这许才人却偏偏用了,怎不让人怀疑,她会是楚国内jian?

    偏生,她的解释含糊其辞,傻子都知道是骗人的,跟何况秦非墨?

    一个毫无医学基础的人,怎么可能看了书上两个字,就会治病救人?如果是这样,人人都可以自学成才了,要师父做什么?

    她不肯露底,他自然不会留她。

    当天,欢颜的东西就被人送到了喜乐宫。

    那是一间非常破败的房间,窗户是坏的,因为昨日下雨,床榻的一半儿都湿透了,那上面的棉被更是湿成一坨,而且房间里到处都是水,根本就没办法住人。

    宫人将她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便“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走了。

    欢颜顶着一身湿站了一天一夜,什么都没吃,半滴水都没喝过,本来就头晕目眩,此刻到了这里,宫人一走,哪里还坚持得住,一跟头就摔了下去,砸在了湿哒哒的地面上。

    再次醒来,已是满室月光。

    她睁开眼睛,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色照得苍白如纸。

    欢颜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微颤,这才终于是回过神来,知道现在的自己处于怎样的境地。

    她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半边脸都是脏兮兮的,她定了定神,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随即缓慢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房间。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原本看见的,湿了一半的床竟然已经干透,看窗外月色和星光,白日里,该是一个十分好的晴天才对,所以,算起来,她最少睡了一天一夜不止。

    借着月光将房间收拾干净之后,她浑身依旧没有太多力气,便靠坐在床边坐了片刻,肚子饿得不行,她知道自己该去找些吃的,否则这么下去,她挺不挺得过今天都很难说。

    她还没出院子,竟看见院子门口放了一个食篮,她眉心堆上些许疑惑,走上前将食篮打开,竟发觉是满满一篮子的吃食。

    欢颜看了看四周,却一个人也没有发现,顿时,也管不了了,拿起东西便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食盒中还剩下不少,欢颜总算是松了口气,将食盒拿进屋里,然后换了一身衣服,躺在破旧的床上,虽然床板硌人,但总算是能睡上一觉了。

    这一觉,便直接睡到第二日清晨,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她这才悠悠转醒。

    身体的无力感去了大半,欢颜草草收拾了一遍自己,出来,这才终于是看清自己所住的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那是一间十分破败的院落,杂草长了大半个院子,不过,却着实是个绿意葱葱的好地方,阳关之下,荒芜之中却满是生机,欢颜的眉头,不由得舒展开来。

    她一点点从扎草开始处理,不急不慢,日近黄昏的时候,院子竟已经处理得干干净净,若不看里面得房舍,根本瞧不出这是一座废弃得宅子。

    欢颜并不知道是谁给自己送的食物,眼下正是夏季,食物并不好留,不过,对方分明考虑到了这一点,给她的,都是一些能留并且填肚子的吃食。

    一连半月,每隔几日就会有食物送来,欢颜后来突发奇想,将用完后的食盒放在院子门口,在里面留了一张字条,果然,次日再看,里头竟有她要的东西,她瞬间欢喜至极,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身处冷宫,在别人眼里有多凄凉。

    那些都是一些生活所必须的种子,冷宫里地面大,人又少,这给她提供了良机。

    虽然冷宫关的都是一些心如死灰的弃妇,但是,生的yu望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本能,欢颜很快与几名宫妃熟悉,虽然邀请她们一起农作花费了不少气力,但是,她有的是时间,几月之后,渐渐有弃妃参与到她农作的行列中,很快,她们便建起了自己的院子,不再仰人鼻息,开始自给自足。

    到底是她们这边的动静大了,慢慢就传到了后宫里,紧接着,就传到了秦非墨的耳中。

    了无生气的冷宫竟然变成了如百姓田耕的场所,这样的变化,怎不令人吃惊?要知道,那些妃子昔年可都是大家闺秀出身,从来只拿针线,到了今日,竟然开始了耕农,这传出去,不但有损天子颜面,而且,更让人笑话!

    秦非墨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批阅奏折,朱笔在奏折上划下重重一笔,他拧起眉头道:“许采女带的头?”

    张礼俯低身子回道:“是的,皇上,听说喜乐宫里那些人如今都不需要供饭了,她们设了自己的厨房,自己吃自己种的东西,日子过得半点清寡都没有,反倒……很是热闹。”

    秦非墨放下笔来,半响没说话。

    张礼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思,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将他批阅过的奏折一一放好,随后,静静随侍在一侧,不敢出声打扰。

    他察言观色了半天,最终,斟酌许久,到底是问了出来:“皇上,需不需要吩咐人去压制?毕竟这样,有损……”

    “不必了。”秦非墨忽而又重新拿起了朱笔,开始继续批阅奏折,漫不经心道,“她们喜欢怎么折腾,随她们去。”

    张礼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神色,躬身应下。

    又是一月过去,年关将至,一场大雪覆盖后的皇宫慢慢开始张灯结彩起来。

    除夕夜,家宴过后,便是无休止的的欢庆节目,火光冲天的焰火声,整个皇宫都是明亮的。

    秦非墨难得有一晚歇下重任,遣散了随从,他走着走着,竟不自觉走到了曲池边上,粼粼湖水泛着皎洁月光,波光粼粼,很是好看。

    池中有很多花灯,大多是宫里的人放的,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几只,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心愿,有盼着早日到了年龄出宫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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