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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仙渡-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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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时间,邬师兄的变化才真是大啊——”叶青篱心里有些感叹,却也暗暗为他高兴。
  不过这个事情只是推测,她自然是不会拿到嘴上来说的。
  两人随口道别,叶青篱便同顾砚加快了脚程。
  她也想快些在怀远真人那里把事情交代了,毕竟她还有很多的后续事情要处理。
  首先她要跟邬师兄好好叙叙,感谢他这三年来对叶家的照顾,也问问他门派近况;然后她就要返回家中,好生陪伴母亲几日,顺便把自己与家族之间的关系重新做一个定位;再就是她要去药谷看望齐师兄与莫师姐,还要再详细了解一下门派对进出五行台的规定。
  心里计划着,叶青篱又在路上跟顾砚传音商量了一番见到怀远真人以后该说的与不该说的话。
  在这方面他们两个早就培养出了一定默契,沟通起来倒是简单得很。
  等到从山顶温泉池边走过,远远地用灵符通报了,再进入那一座水汽缭绕的小庭院时,两人心里都是底气十足了。
  经历过那许多大战之后,又见识过归元期高人惊天动地的声势,两人再面对金丹期高手,便再没了当初那种仰望的感觉。实际上,对这种反差体会最大的还是叶青篱而非顾砚。顾砚在这方面好像天生就格外的神经粗大,他最开始一点修为都没有的时候就敢对怀远真人甩脸se,现在则更有一股铿锵锋锐的气势。
  精巧回廊中,两人已灵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原本还坐在石桌旁悠闲喝茶的怀远真人忽然眉毛一扬,猛地站起了身。
  正侍立在一旁偷眼看他神se的苏紫晴猛地吓一大跳,立即就将身体往旁边的花木丛中缩了缩。她刚犯了错误,本来正在怀远真人身旁乖乖挨着教训,倒是叶青篱和顾砚来得正是时候,转移了怀远真人的注意力,叫她好生松一口气。
  三年时间过去,苏紫晴再不是当年那个梳着两只小丫髻的黄毛丫头,她今年十二岁,虽然脸se还带着些婴儿肥,但已经算是懂了些事。想到可以再见儿时常常跟自己吵架的顾师弟,她心里忽然有了些期待。
  小小少女正是心思最为朦胧敏感的时候,随着年纪渐长,她看待事情的眼光自然也有了改变。
  比如当年那个处处招她厌恶,嚣张霸道之极的顾师弟,由如今的苏紫晴回想起来,倒是格外有几分真性情,反倒比那些个只知道唯唯诺诺的师兄弟们要显得可爱的多。
  这般念头还没转完,苏紫晴就看到一前一后两个人影从回廊转角处走进了这个小庭院中。
  稍前半步的一个少年虽然明显年幼,身量也未长成,然而却见乌瞳剑眉,气质冷肃。那一身的棱角峥嵘,竟显得他格外有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苏紫晴的心脏也不知为何,忽就是剧烈一跳,然后她就感觉到胸膛里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在撞来撞去,她揪着衣袖,暗暗一慌,眼里便再也看不到别人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只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在旁边说:“此去白荒三载,徒儿已筑基成功——”
  苏紫晴又觉得脑中轰隆轰隆:“他才多大年纪?他居然筑基成功了?他不是一个四系灵骨的废材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心里的感觉格外怪异,也不知为何,又是欢喜又是喷怒。
  一会儿想到自己天资绝顶,居然比不过此人,一会儿又觉得他能这样的本事,真是叫人不得不另眼相看。
  然后她又听到父亲说:“白荒中飓风凶猛,你们能坚持三载,殊为不易。”
  一个少女的声音说:“幸不辱首座之命,我二人皆平安归来。”
  怀远真人状似不经意地问:“前段时间白荒中传来了剧烈的天象异动,你们既在白荒,可知是发生了何事?”
  那女子回答:“弟子二人深为飓风所苦,每日里便连小步的移动都十分艰难,虽亦察觉到了天象变化,奈何无能查看。”她顿了顿,有些迟疑,“似乎——似乎是有许多极为厉害的前辈也进入了白荒,弟子二人便想,白荒虽在极西之地,但终究也属于我昆仑,能进入此地者,定是同门之人——门派前辈们的事情,弟子二人不敢探究。”
  “不错,你们做得很对。”怀远真人很是满意。
  苏紫晴才定睛向顾砚身边的那个女子看去,就见这人身量纤长,一袭青衣素净,身后青丝及腰。那腰间又系着一根冰晶一般透明的丝涤,这丝涤在她腰上缠了两圈,最后打了个蝴蝶结垂在她左腰之侧,一直垂过她裙角。
  真是纤腰如束,冷冷清雅。
  苏紫晴撇了撇嘴,中间他们再说了什么也就没注意,后来便听父亲在说:“你不到二十岁便筑基成功,虽是三系灵骨,但我亦将禀明门派,至于你能不能取得进入五行台的资格,还需掌门定夺。”
  他又说:“你此行的奖励早在出行之前我便已给你,但此一去终究不易,你既已筑基,我便再赐你一件飞行法器,你取了令牌,自往门派的丹器阁中领取吧。”
  苏紫晴便悄悄对着那女子做了个鬼脸,心里很是羡慕她能得到一件专门用来飞行的法器。
  “筑基就是好啊,筑基以后就能飞行——”苏紫晴在心里嘀咕着,“听说丹器阁那边新做了好多形状漂亮的飞行法器呢,有凌云舟,有鹤舞翅,还有飞天花羽,千彩丝绫——那么多,不知道她会选哪个?”
  小姑娘关心的是飞行法器漂亮的外形,叶青篱却想到了飞行法器不同于普通法器的超绝速度,心中便很有些惊喜。虽然鲁云的速度已经很快,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灵兽伙伴,又不是专用的飞行坐骑。不管什么时候,叶青篱最相信的,还是被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本事。
  旁边的苏紫晴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最后便听父亲说:“顾砚,虽然你去意已决,但你毕竟年幼,我不能由你离开昆仑境内。这样吧,既然你要历练,便到仙门嶂去猎杀魔魇最好。待此次太虚论剑大会过后,神州各派将集体进驻落宝阁,那时你再回来,同我前去试炼取宝。”
  等这两人带着那头金丹期的灵兽离开以后,苏紫晴就缠着苏怀远,撒娇道:“爹,什么事落宝阁呀?我可不可以去?”
  “等你筑基以后,自然也能去。”怀远真人笑着轻抚她的脑袋。
  苏紫晴便撅起了嘴,“筑基筑基,又是筑基——”
  “怎么?难道你不想筑基?”怀远真人的眉毛扬起来,“落宝阁可是百年才出现一次的,只在每一次人类同妖族的百年大战之前开启。里面各阶宝物无数,到时候凡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不论是人类还是妖魔都可以进入其中寻宝,怎么?你不想去?你想落后于人?”
  苏紫晴的眼睛大睁,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怀远真人继续笑眯眯地引诱:“紫晴啊,这一次若是不去,你便只能等下一个百年喽——”
  远远的,叶青篱和顾砚离开以后都还听到了峰顶忽然传出的一声少女尖叫。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倒没有在意。
  等再次到得竹林边上的时候,叶青篱见邬友诗已经离开,就对顾砚说:“顾师弟,你即便是要下山历练,今夜也先到绣苑歇息如何?”
  那里毕竟是他们曾经生活过许久的地方,等顾砚真要离开了,叶青篱忽然也起了一点惆怅。
  “好。”顾砚没什么意见,只还在微微皱着眉头,也不知是想些什么。
  两人提起了身法,不过片刻便已到绣苑门口。
  眼看那花木掩映中小院依旧,叶青篱正要从正中的小路走进,忽然就见屋中飞出一道流光。
  那流光直往她面前射来,叶青篱便伸手一挡,接在掌中。
  但见这流光化成了一只小纸鹤,却是一张传音符。

一零七回:胸有丘壑气自闲
  “付师妹青篱字:月圆之时,冰涧双影,盼与良宵一晤,逸兴可否?”
  月圆之时,指的是明日晚间,因为今日正是七月十四。
  冰涧双影,指的则是昭阳峰以北那一座灵气有些匿乏的小山峰。那座山峰因为没有被加持特殊阵法,所以峰顶常年积雪,上面有一道冰雪瀑布夹在一条山涧中,会在圆月升起之时将一个人的影子照成两半。
  那一座山峰就叫做双影峰,也算是昆仑特有的景致。
  叶青篱惊讶得眉毛微微一扬,她的手掌心上还躺着那只小纸鹤,纸鹤的双翅轻轻一扇,就是一串星星点点的流光落下。这些流光落入她掌中,在她脑海里化成了一句低语。
  这声音清朗柔和,分明就像是陈容在她耳边说话。
  叶青篱曾经与陈容一起被困在大周天星辰阵中七日之久,对陈容的声音与气息全都非常熟悉。此刻听到这话,竟有一种正与他对面交流的感觉。仿佛当日那个乌发明眸的清瘦少年正在眼前,眉目含笑。
  虽然现今的陈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孱弱的苍白少年,虽然在众香国里的时候两人只是远远地用眼神交流过,却并没有什么实际接触,但不论时光如何流逝,叶青篱还是愿意选择相信陈容。
  她用神念在纸鹤中心的符文上刻印了一个“好”字,手掌轻轻一握,再将灵力输入,这纸鹤就振翅而起,一升入空中即化成一道流星般的厉芒,飞速隐没在远处。
  顾砚惊讶道:“飞剑传书?”
  “是陈师兄的传书。”叶青篱笑道。
  她能理解顾砚的惊讶,其实她也很是惊讶。在如今,飞剑传书这种古剑修专同的传讯手段已经很少有人再用了,别看这一道传书落在叶青篱手上的时候化成了一只纸鹤,在本质上,这种法门却跟传音符法全然不同。
  因为剑修只能修剑,所以这招飞剑传书实际上就是一种高深的剑法。
  此法一出,同那千里之外御剑取敌首级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此法难练,通常最低也要金丹期修士才能掌握。
  所以世人才说剑修是一群放弃了各种仙家妙用,纯粹为战斗而生的修炼者。所以昆仑剑修虽然名闯天下,却并非人人都是剑修。
  所有的剑修一生都只能修一剑,这等专一,本身就要很大的勇气。
  然而陈容早在当年经脉被毁时就已经放弃了专一修剑,此刻又怎能再使出这剑修专用的手段?
  其中矛盾之处,着实是让人不能不惊讶。
  “你确定传信的人是他?”顾砚的嘴唇往下撇了撇,一脸怀疑。
  “是他,不会错。”叶青篱的元神在经过画中世界的历练之后早已通明圆融,如今更是具有一种格外敏锐的触觉,这种玄之又玄的感应能力可以让她的六识远远强于常人。
  换个说法就是,现在的她,除了拥有可以无视神念感应的灵犀眼之外,还拥有一种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辨识真假的慧眼。
  灵犀眼她现在还只能强行打开,并且每次只能坚持半盏茶的时间,使同一次之后需隔六个时辰才能再用第勹二次。但慧眼不同,这是一种时刻依附在她感官中的神奇能力,对如今的她而言,就如呼吸一般自然简单,随时随地都能任她调用。
  顾砚又说:“就算是他,也危险得很。”
  说是这样说,他到底也没追问陈容在传书上留了什么。看那表情,他这似乎只是随口一言,至于叶青篱是否相信他的判断,从而提高警惕,那就是叶青篱自己的事情了。
  “陈师兄同陈家是不同的,”叶青篱还是解释了一下,“陈家如果要对付我,想来也不至于出动陈师兄为诱饵。更何况,在这一点上,我信他。”
  顾砚又撇了撇嘴,不再多说什么,只大步往自己原来的房间走去。
  叶青篱随意跟上几步,忽然想起有一次印晨来找自己,结果就耽误了顾砚的晚饭。当时的顾砚小朋友扭起了脾气,她就做了一个莲子蒸南瓜,端着盘子到顾砚房里好生得意地用美食诱惑了他一把。那个时候,小家伙拧着眉毛气势汹汹争抢盘子的模样真是叫人好笑又好气。
  此刻叶青篱恍惚一回想,才陡然生起一种时光穿梭,前尘如昨的感觉。
  虽然感觉昨日近在眼前,但顾砚却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顾砚,而她自然也不再是当年的她。
  至少现在的叶青篱就不会再跟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赌气,都怕那个小孩子的脾气再能磨人,他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而此刻忽忽一感,才惊觉当年的幼童已长成了一个小小少年,他将独自离开幼时生长之处,去到她看不到的地方。
  叶青篱还远远未能修到太上忘情的境界,人类之所以能够被称为万物灵长,也正是因为人类天生就拥有各种丰富的情感。所以哪怕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偶,叶青篱在相处过几年之后也会生出感情,而顾砚乃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这种感情还不至于让她对顾砚即将离去之事表现出多么的依依不舍,但也足够让叶青篱在这一刻陡然怅惋。
  离别在即之时,人总是额外容易宽容。
  叶青篱再想起顾砚从前的乖戾嚣张和自己的刁难反击,都不由得有种安详莞尔之感。
  那种时光其实才是最为轻松无忧的,不过想必此后再也难有。
  “喂!你跟进来做什么?”眼见叶青篱也跟着自己进了房间,顾砚又不耐烦地板起了脸。
  “有些事情还想要同你说说。”叶青篱早不跟他计较这点态度问题,随意扬了个引风诀,就将这屋子里积了三年的灰尘一吹而散。
  她的法术控制能力早已精妙到了一个极致,此刻虽是掐诀引风,却牢牢地将灰尘控制在法术范围之内。一阵微风吹过,屋中看似点尘不惊,从地面到所有器物之上却是一片干爽洁净。
  所有的灰尘都积在叶青篱手掌上,形成一个拳头大的灰se小球,凭空滴溜溜乱转。
  顾砚的目光在那小球上扫过一眼,眼中闪亮的光芒之一瞬间就又被掩盖了过去。
  “你要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他伸手招过一条凳子便大马金刀地坐下。
  叶青篱将那小灰球从窗户口扔出去,就站在窗前,笑盈盈地说:“说江晴雪,说范书明。”
  顾砚恍然道:“他们没死,你担心了?”
  “自然是要担心的?”叶青篱点点头,“当日范书明为何要劫你?”
  “我怎么知道?”顾砚的嘴角下拉,哼了声,“江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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