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轻轻爱:豪门弃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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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她的人,想必是两个女人,因为她听到她们急促的喘息声,她还不到一百斤,如果是男人的话,这点重量,基本不会让他们感觉这么沉重。
两个女人,许晚晴自然而然的就把关咏兰也算了进去,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两个女人,会跟自己过不去,会那么的恨着自己。
正想着,身子突然落了下来,软软的,倒也不痛,眼中却已能见到一丝光亮,像是灯光,然后,听见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原来自己是在车子里面。
绝望再度漫了过来,看来,自己这回死定了,她们把她弄到车上,大约当尸体抛掉吧?
她奋力的扭动,一只手已从挣脱开来,努力去扒开麻袋粗大的缝隙往外看,模糊的看到两个影子,正打开车门在那里忙活着,也不知捣腾什么东西,这时,就听有脚步声传来,同时,一个男声响起,问:“陆小姐,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竟然是萧卓岩的声音!
许晚晴一下子激动起来,只可惜,嘴里还是说不出一句话,转眼间又有阴影压了上来,好像有人直接坐到了她的身上,随即陆盈心的声音响起来,淡漠而烦躁,又有些怪异,粗粗的哑哑的,想来是葬礼时哭得太多,伤了嗓子,她不耐烦的说:“去酒吧喝酒,萧先生要不要一起?”
萧卓岩平静地回上一句,说:“那倒不必了,我来这里,是找关咏兰,她好像还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
陆盈心又粗嘎的笑了声,“她早已经回去了。”
萧卓岩像是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哦了一声,说:“那我再回家看看吧,陆小姐再见。”
陆盈心显然不太想说话,懒懒的嗯了一声,萧卓岩却像是很饶舌,又说:“陆小姐节哀,逝者已逝,生者还是要勇敢生活。”
陆盈心还是简短的嗯了一声,说:“我还有事,要走了,萧先生请自便。”
她的声音还是粗粗的怪怪的,许晚晴听到萧卓岩说再见,心里暗暗焦急。
如果再放掉这个机会,她就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是,身上那个沉重的身体死死的压住了她,她听得萧卓岩的脚步声响起,一着急,手指只是在自己的胸前乱摸乱抓,手指触到一物,心里一阵激动,将那个东西揪下来,顺着车的缝隙滚了出去。
那是一枚钻石胸针,是一朵蔷薇花的形状,在夜色里闪着孤寒的光,是她新近买的,喜(。。…提供下载)欢它的典雅大方,因而一直戴在胸前,可能因为太过耀眼,有次在公寓走廊里与萧卓岩偶遇,他还多看了几眼,他一向不喜(。。…提供下载)欢赞美人,那天却破天荒的说很漂亮很衬她。
☆、痛,像是要快要窒息
但愿,这枚胸针还能引起他的注意吧。
扔掉那枚胸针后,车门便已经啪地一声关上。
许晚晴咽了口唾液,努力举头往车窗外看,骤然□□的一记闷棍给打晕了。
再醒来时,听到的巨大的风声和波涛声,似是到了海边。
头上的麻袋终于被人除去了,躺在冰冷的岩石上,腿仍被绑着,怕被陆盈心发现再重新绑住自己的手,她的手也一阵刻意的往后背着,睁大眼睛去看慢慢逼近自己的陆盈心。
这么躺着,被一个人俯视的感觉相当不好,更何况,陆盈心的脚已经踏了上来,踩在她的胸口上,闷闷的疼,像是要快要窒息,而身底尖利的石头几乎要刺|穿她的皮肉。
可是,她却连骂也骂不出口,只是这么恨恨的无声的看着她。
陆盈心疯狂的大笑,笑声依然粗嘎难听。
借着微弱的月光,许晚晴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陆盈心真的很怪异,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沿压得低低的,眼上却又夸张的带了幅大眼镜,大眼镜下面,又是一幅超大的黑色口罩,将整张脸蒙得严严实实,难怪说话时总有一种嗡声嗡气的声音,只是,就算是要杀人,也没必要包得那么结实吧?
更何况,这夜都够黑了,她真怀疑她戴着墨镜,怎么能看清路呢?
夜色下,只有一丝月光。
许晚晴怔怔的盯着她看,试图看出一丝端倪。
可是,陆盈心已经挥起粉掌,对着她的脸啪啪的招呼起来。
许晚晴挨了好几记耳光,眼睛和嘴很快肿起来,不由头晕眼花,难受至极。
这时,就听陆盈心身后一个女人哑声说:“好了,盈心,快动手吧,以防夜长梦多!”
那声音却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陌生,打扮也是同样的古怪,同样的一身黑,黑帽子黑眼镜黑口罩,许晚晴看得心惊胆战,听到她说这句话时,语气阴狠沉稳,好像不是在杀人,倒像是往海里扔件东西那么简单似的。
听到后面那个女人的话,陆盈心果然缓缓的弯下了腰,拖住了许晚晴的腿,把她往山崖边拖,许晚晴的手看似缩在被后,其实已经蓄势待发,她瞅准一个机会,双拳暴起,一下子拧住了陆盈心的胳膊。
陆盈心痛得大叫,那个女人见状也扑了上来。
许晚晴终究腿被牢牢绑住,虽然有些微末技艺在身,要对付陆盈心一个人是绰绰有余,可是,要再对付后面的那个女人,却是困难至极,更何况,那个女人竟也像是有些功夫。
很快两人又把她按在了地上,一人扯着一只手往前拖。
许晚晴的脸被凸起的锋利的石头硌得生疼,更要命的是,连死前最后的吼叫都发不出,真是活生生的要憋死,她愤怒的发出咴咴的声音,可能是她的情形太过狼狈。
前面的陆盈心突然尖声大笑。
许晚晴震了一震,死死的盯住了陆盈心。
但陆盈心脸上黑黑的墨镜把什么东西都挡住了……
☆、被滔天的巨浪淹没
她们继续拖着她前进,很快,一股极冷极腥的海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头,已经落在崖边。
巨浪滔天,拍打着山崖边的岩石,发出吓人的响声,而那怒叫的海,则像一只张着大嘴的怪兽,随时会把她吞没。
身上突然一沉,又是一阵剧痛,她拧过头,这才发现,陆盈心正把一块巨石用绳子拴在她的腰上,她转瞬便明白,她是怕她掉进了海里还死不了。
那一瞬间,许晚晴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害怕,她觉得自己就像板上的一条鱼,被人抓住,拿了刀,一点点的刮去鱼鳞,等待着被开膛剖肚。
她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许是觉察到她的颤抖,陆盈心转头看了她一眼,肩部微微抖动,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可是,许晚晴却分明感觉到,她正在快意的微笑。
被崖下的冷风吹着,浑身上下无处不痛,眼睛更是肿胀得难受,许晚晴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涣散了,她抬起头,牢牢的盯住那一轮凄凉的月亮,她竟然就要这样死了吗?
脑中浮过一个人影。
在第一次被关咏兰绑架时,她的心里也曾经浮起那样灰败的绝望,可是,后来萧卓岩救了她。
可是这一次,只怕自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绳子已经绑好了,她的身体一点点的被推出去,她的指甲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岩石,死活都不肯放手,陆盈心拿脚踹上来,她痛得直发抖,这时,就听一阵脚步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啊!……”跟陆盈心一起的那个女人突然尖叫了一声。
许晚晴费力的扭头,晕暗的月光下,一个人影如天神般从天而降,是萧卓岩!
是萧卓岩来救她了吗?
眼泪顿时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可是,眼前的打斗让她确信了这一切,那种死而复生的狂喜让她泣不成声。
两个女人显然不是萧卓岩的对手,很快就落了下风,跌倒在一边,萧卓岩叫着她的名字,急急的扑了上来,“晴晴,晴晴!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他一迭声的叫着,眼里一片焦灼,手则飞快的解她身上的石头。
很快,压着她的大石块被推掉了,腿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萧卓岩的手抚上她的脸,她的脸上已满是泪痕,他柔声安慰她,“没事的,别哭,晴晴,别哭!”
他那么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就像曾经过去的那些甜蜜的岁月里。他一直是叫她晴晴的,许晚晴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的掉眼泪,萧卓岩伸手去拭她的泪,眼中爱怜无限,许晚晴扑到他怀里,想大哭一场,哪知却扑了空!
什么?!怎么回事?
许晚晴惊愕的看着萧卓岩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她原本就在崖边,他来救她,更是站在断崖边上,由于身后有人踢了一脚,他这一跌,正是直直的跌向了崖下边的深海。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就被滔天的巨浪淹没了。
☆、死了还一直做梦
许晚晴整个人都呆滞,手却还直直的僵在那里,像失掉了魂。
陡然,她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是那个黑衣女人,一招得手,下一招便再次袭向她,打算把她也一起扔向海里。
身后的陆盈心却陡然发出一声尖叫,冲到崖边大叫,“你杀了他了,你杀了他了!”她跳着脚,对着那个女人又踢又打,那个黑衣女人冷哼一声,说:“他不死,我们就得死!”
陆盈心突然放声大哭。
而许晚晴则是彻底懵掉了。
这是梦,这一定是一场恶梦,实际上,是她自己死了才对,是她自己死了,死了还一直做梦,可是,死的人怎么会做梦?
惨白的月光下,“陆盈心”在那里又哭又叫,像个疯子一般,身影凌乱,而那个黑衣女人却再度向许晚晴阴暗的袭了上来。
许晚晴几乎是在嚎叫,她身子猛然跳起,对着那个女人就是一阵扑打,那个女人功夫虽然不在她之下,可是,她却是在极度的愤怒和极度的悲伤之下,招招凌厉逼人,那个黑衣女人见势不妙,扯着陆盈心跌跌撞撞的逃走。
许晚晴不再去追她们,追到她们又有什么用?萧卓岩已经掉下去了!他已经掉下了山崖,落在了那些咆哮的怪兽口中!
她几乎也想纵身跳下去,却在最后一刻,断了这个念头。
想喊救命,但是,她的嗓音喊不出来。
她急急地顺着山崖往海边跑,海边总会有些渔船的,只要有渔船,有探照灯,或许,还可以救萧卓岩一命,他的水性一向很好,他不会死的!
她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他不会死的,萧卓岩不会死的!眼泪不断的涌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手足更是不停的发抖,她数次跌倒,数次又爬起来,一条山路,她不知跌倒了多少次,到最后,放声悲号。
怎么办?她真是没用,她怎么可以老是跌倒?她在这里耽误一分钟,萧卓岩就少了一分存活的可能!
终于奔到了海边,终于找到了一条渔船,可是,她发现自己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她在那里拼命的打着手势,船老大始终无法明白她的意图,幸亏船老大的孙子够机灵,把手机递给了她,她在上面打字:有人坠崖,请帮我去救人,不管救到与否,我都会重谢!
也不知是看在她重谢的那两个字上,还是那位船老大真是一位好心肠,居然叫出了好几个船队帮她找人。
沿着她大致记着的那个方位,十几只船搜索了整整一夜,一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依然没有发现萧卓岩的身影。
许晚晴真正绝望了。
这么冷的天,这么深的海,又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想来,是没有存活的可能了。
她一直以为,这样一个夜晚,是自己的死日,不想,却换成了萧卓岩。
她宁愿自己去死。
船老大看着她,说:“这位小姐,你看,还要再找下去吗?”
☆、他依然是那么重要
许晚晴摇头,嗓中突然一阵奇痒,她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心里着急,便忍不住又想说话,等到想到自己已不能说话时,却又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只是,嘶哑难听,许晚晴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看来,自己只是暂时性的失声。
能说话了,她便紧紧的抓住船老大的衣服,哀声求道:“找,再帮我找,求求你们,帮我找,哪怕找到尸体,也好。”说到尸体两个字,她的心再次哆嗦起来,像是有人拿一把尖利的爪子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刨了一下,撕裂一般的疼痛。
他怎么可以死呢?他是那么一个臭屁又冷酷又绝情的男人,不是都说吗?好人不长寿,坏人祸害千年,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呀,他对她那么坏,他该祸害千年的,不是吗?
眼泪一阵阵狂涌,她的眼睛已经肿得只剩下一条缝,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船老大看着她,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先回去包扎伤口吧,你看你身上,到处都是血痕,到这个时候,人是不可能活了,除非他足够幸运,可是,哪有那么幸运的事呢?”
许晚晴擦干眼泪,怔怔的问:“你说的,足够幸运,是什么意思?”
船老大看她的眼睛中陡然又现出神采,慌忙摇头,“我也只是乱说而已,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那块海域里又有很多暗礁,就算水性好,冻不死也摔死了。”
许晚晴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她借了船老大的电话,先打给邹烨磊,让他帮忙送钱过来,接着,又打电话给关咏兰,听到她的话,关咏兰当时就尖叫起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阿岩怎么可能坠崖,许晚晴你不要没事又诅咒他!他明明已经去了国外,看他的妈妈去了!”
许晚晴愕然,她的心里一直疑心着那晚的事,关咏兰也是知情者之一,所以,打这个电话,更多的成分是试探,关咏兰对萧卓岩的感情很深,如果她真的知道萧卓岩出了事,她是不可能还表现得那么镇定自若的,可是,关咏兰给她的这个回答,却让她完全坠于五云雾中。
她想不清这些问题,一切,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吧。
许晚晴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警局的。
她没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诉邹烨磊,而直接向警局报了案,恶意谋害,杀人,不管陆盈心跟邹烨磊之间有什么样斩不断的关系,她必须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萧卓岩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了。
太阳一点点升起来,洒下万道金光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