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空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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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脑中闪过小古龙的话,男女之间不存在真正的友谊。
她点点头欲言又止,悄然捏了捏我的衣角回到座位上。这个细微举动使我原本不堪一击的心灵摧枯拉朽般被往日情愫冲破闸门,当年每次送她回宿舍当到凶神恶煞的舍监不敢有太过亲密动作,她总是这样亲昵地捏一下我的衣角格格笑着道别,我不得不承认即便拥有荆红花也无法真正完全消除纪雨容在我心中留下的痕迹。
抽刀断水水自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不知怎么来到座位上的,但一接触芮尧那双锐利明亮的眼睛我立刻清醒过来,强打精神说:“大学朋友,聊些过去的事。”
她含笑点点头:“就这些?”
我将小盅中茶水一饮而尽叹了口气道:“太苦了。”
她卟哧一笑,语带双关道:“这是功夫茶的特点,浓度很高,初喝时只觉得苦味,习惯后则会觉得其它茶不够滋味了。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讨厌的中文系学生,半白半酸的话煮不熟嚼不烂,让你哭笑不得,我苦笑道:“下午还有事吗?想请假休息会儿,身体不太舒服。”
她只是笑,不吱声,细长的手指拨弄着小巧玲珑的茶盅。
茶博士提着硕大的长嘴大铜壶上来,手臂举过头顶微微倾斜,滚烫的开水直冲而下。这是冲茶的规矩,叫高冲低斟,壶身离小茶壶要高,才能冲出茶味,斟茶时,壶嘴要紧贴杯面,使茶香不至飘逸。斟茶也有讲究,开始时叫做“关公巡城”,就是给排列的杯子斟茶时,不能斟满一杯再斟第二杯,而是象将军巡逻般用小茶壶不断在杯上画圈,使几个杯子所受茶的浓度大体相同。小茶壶内的茶倒到最后又得“韩信点兵”,因为茶的精华沉在底部,按礼节不应只倒入一个杯子里,而要普降甘霖以免饮者有厚薄之分。一般品功夫茶的人自然没有讲究到这个地步,然而整个程序却应该这样做。
品茶者应该心旷神怡,悠然自得,所谓明月清风尽在杯中。可惜此时我心乱如麻毫无雅兴,只想早早结束回去凭栏独处调理心情。
芮尧转着茶盅道:“今天你很反常,心神不定,愁眉不展,强颜为欢,与平时镇定自若遇事有静气的风格完全不同,一个普通大学朋友本书由。。提供下载竟能使你这样吗?”
我长长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今天没心情以后再原原本本告诉你。既来之则安之还是用心喝茶吧,这是上好的铁观音,平时哪有时间慢慢品尝。”
她打量了我一会儿,知道我不愿多说立刻转换话题说:“你喝过的最好的茶是什么?”
“这个……碧螺春吧,现炒的新茶,老人们说喝多了容易醉的。”
我没说“大红袍”的事,因为那样会使她怀疑我的身份。功夫茶之极品当数武夷岩茶………“大红袍”,其茶树生长在武夷山天心岩附近的九龙窠最后一窠岩脚下,全世界仅存有几株。此茶树结成的茶果像红玛璃一样胭红,质厚叶大,冲泡后舒展开的芽叶上可见绿叶上镶着一圈朱砂红,恰似披上一件大红袍。其它各种名茶冲泡七遍时味道极淡,只有“大红袍” 冲至九次仍不脱茶之真味,有“九道余香”之誉,因此被称为“茶中之王”,历朝历代都被指定为贡品。真正从那几棵树上采下来的“大红袍”无价无市,千金难求。
父亲因为生意上的关系结识了一位北京高干子弟,那人很感谢父亲帮他做了一件关系到今后仕途发展的事,于是做为厚礼赠送了二十克“大红袍”,出手阔绰的他仿佛有些心疼,心有不甘地说什么时候想喝一定要叫上我。
爷爷出门时就带了一点到这儿品尝,用他的话说喝茶最注重氛围,在家喝茶茶叶再好水再好也喝不出那种味。“中国龙”老板一嗅到茶叶香眼睛好象粘在上面再也没挪开过,他又惊又喜连声道:“这是正宗‘大红袍’?”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立刻叫茶楼里最好的茶博士掌茶,并拿出一套明朝时期的宜兴紫砂壶助兴,据说曾有海外华人开价一百五十万他都婉言相拒。那一次我总算真正领略到中国茶文化的真谛,四个小时时间弥足珍贵,一点儿也不多。
喝了会儿,芮尧想起带来的两只保温杯,说拿出来试试看是否保温,如果茶倒进去从外面试有热度就说明是垃圾干脆扔掉。我依言打开盒包装,“啪”,从盒子里掉出一张卡,信用卡!
我们对视一眼,又打开另一只,同样也有张信用卡。
不消说这是连重达的杰作,以他出手之豪阔,卡中的钱不会少到哪儿去,他是想藉此封住我们的口不再提那件事。
“怎么办?”芮尧慢悠悠问我。
我说:“收下来。”
她一愣没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收下它?”
“对。”我肯定地说。
第82节:第六章 天降美女(1)
第六章 天降美女
芮尧单手托住茶盅底座一饮而尽,这是正宗功夫茶的标准喝法。功夫茶就讲究端杯仰头入口而干,若撮唇呡一小口,只能尝其涩而不能知其甘。饮茶如饮烈酒,“咕咚”之后一气呵成,喉咙处之甘饴绵绵不绝却又略带些许的甜深达胸腹。她两指夹住信用卡静静看着我等待解释。
“我们收下卡带到单位,请小林或叶媛媛拿着它们专程跑一趟,一定要亲手交给徐总,告诉他有两张卡忘在茶杯里了,请他下次要小心。”
跑堂送来四碟茶点和一小碟地瓜干,芮尧指着地瓜干笑道你还点了这个?跑堂说是那边长得最漂亮的姑娘为这位先生点的,说罢他自觉失言捂着嘴溜走了。
我迅速向那边看去,纪雨容等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去了,心中怅然若失。
“你喜欢吃这种小食品?”芮尧捏了一个放进嘴里。
“以前……喜欢,现在也一般。”我支吾道,实在想不到容儿还记得我的那些小僻好。说也奇怪那时两人相互依偎着往对方嘴里喂东西,不管吃什么都觉得香甜,现在看着地瓜干索然无味,吃不出当初的感觉了。
“嗯,你说的方法不错,既不伤双方和气,又光明正大退回贿赂,我原想在下一轮谈判桌上交给他们。马上回去时到自动取款机上查一下上面有多少钱,如果只有几千块我会很没面子的。”
我不禁展颜一笑:“但若看到十万二十万你又会说太过分,这么多钱就能收买我吗?反正连重达横竖是错。”
谈谈说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下楼时芮尧的手机响起来,她一见号码脸色凝重起来转到旁边接听,我知趣地坐到考虑大厅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等候。十分钟后她才过来,面有喜色道:“一起到公司吧,有件十分重要的事。”
“我,我想休息一下。”工作上的事哪件不重要?可我今天真没有情绪投入工作。
“我想你一定会关心的,”她看着我说,“关于国贸大厦。”
咦,就算我通过私人关系找戴总替叶老板摆平纠纷,公司应该不至于为此拿我问罪吧。我迟疑一下道:“有什么情况吗?”
“上车再说。”她简洁道。
车子上路后芮尧详细说明原委。背后有强大财团支持的国贸大厦野心勃勃想将企业做大做强,拓展经营领域扩大势力范围,去年吞并了东南侧的供销商场,今年又将西北位置的华夏商厦收归帐下,目前他们正准备与叶老板原来所在的一带店铺谈判,要统一进行拆迁。按照市政府要求拆迁赔偿标准由双方商定,政府不参与其中。
也就是说叶老板与同行们斗得死去活来对国贸来说是件好事,戴总坐山观虎斗最后还卖了个大人情不知给谁,叶老板没租成原来的房子乖乖被招揽麾下。这块地方拆掉后将建起十五层大楼,以此为中心辐射式发展成为全市商业界超级航母。
第83节:第六章 天降美女(2)
但有人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芮尧说以商业步行街新兴商家为首的商界人士对此表示忧虑,担心这种一枝独秀会引发“凯德曼效应”,即经济发展越好的地区会吸引更多的人气、资金和交易,而迫使同业竞争地区更加边缘化,就象现在的美国和非洲。如果拥有购买能力的消费群体单在国贸就能买到所需的一切,谁还愿意跑到几公里远的商业步行街转悠?
因此他们联合起来委托投资公司合力阻止国贸集团购买拆迁的那块地皮,公司领导们碰头后决定交给芮尧全面负责。
我一听头大了十倍,连忙说:“国贸背后有天诚集团撑腰,我们这样的公司不要卷入强强对抗,没有必要主动把自己放在背水一战的境地。”我了解天诚的风格,凭戴总一个商场的经理哪有胆魄搞出这种大手笔,要知道生意再好的商场总规模一下子扩充至原来的五六倍后,由于巨大的营运费用和投资成本,最初两三年内都得亏损,所以没有雄厚资金和长远战略支撑,戴总没有底气做这件事。最近芮尧有些急于求成,一心想做些大事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其实这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有锋芒的人终究能脱颖而出,何必计较一时得失。她四面出击将摊子铺得很大,收购田丰尚在进行中,同时与所谓国企单位秘密接触,期货那边在原来任务目标基础上加大指标,逼得杜哥连连炒短,这会儿又想介入国贸南边的地皮争夺战,我认为并非明智之举。以公司目前的资金实力,只能象解放战争初期那样集中优势兵力攻其一点,而不是搞大兵团进行总决战。
问题归根及底出在政府对领导班子配置上,一正四副五个领导,只有芮尧对证券和资本运营相对熟悉些,其它人都集中在房产开发的狭小领域。凡是芮尧提出的方案设想基本上能获得一致通过,因为他们不懂。可实际上芮尧未必比他们懂多少,只是五十步与一百步之分。事实上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似懂非懂的领导,能提出许多听起来合理做起来困难的构想。
果然芮尧立刻说:“这件事已经公司领导集体研究形成书面决议,我们只要考虑如何执行。小白,我发现你总是畏惧困难害怕挑战,其实不管做什么事,不一定非得有十成把握才动手,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应该付出十二分努力。取得常人不可能成功的业绩,才能证明你超出常人的能力。”
如果这席话被父亲听到准会当场宣布她为儿媳妇,因为这种精神和思想太对他的胃口了。他一直努力寻觅一位精明强干、手腕强硬、善于持家的儿媳妇,可这种标准远远与我的理念冲突。当然我不得不承认,芮尧确实适合在商界打拚,她那种永不服输知难而上的韧劲令我望尘莫及。如果她进入昊臣集团应该和钟胖子一样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只是目前我不会找这个麻烦。
我无意与她辩论,回公司再说吧,说不定井经理与杜哥会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上,只是大家都反对她也没辙。
开至半途手机响了,一看居然是父亲集团总部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下接听键。
“少爷吗?我是小钟,回来得比较匆忙没有先和你说一声,我已经回总部了。”钟胖子真有一手,明知我会找他主动用电话表示他不在此地。
“喔,”碍于芮尧在旁边说话不方便我不好讲得太多,只淡淡问,“你能回去说明老头子交办的事已经完成了,打听到什么情况?”
“没有太大进展,我总结了一些线索准备继续调查。这次是老爷有急事让我回来的,等打探到更具体的消息一定会告诉你。”
哼,说起好话一套一套的,我追问道:“她被派出去培训十天是你搞的鬼吧?是不是老头子的意思?我给我告诉他,如果第六天她不回来,我立刻辞职到深圳找工作,以后谁也别想找到我。”说完我“啪”挂断电话关掉手机。
芮尧紧握方向盘目不斜视道:“跟谁说话呢?从没见你口吻这么激烈,还要辞职到深圳,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强笑道:“一个朋友,开玩笑吓吓他的,这里工作如此顺心,环境如此轻松怎舍得走呢。”这不是敷衍她,芮尧的确对我很照顾,和其它同事也很合得来,没有我最讨厌的勾心斗角的权力斗争和相互拆台,加上有善解人意的荆红花相伴,正是我满意的生活。
只有一根小小的刺,那就是纪雨容的感情问题,我要妥善处理这个关系。
“你说的她是不是指荆红花?她到深圳培训吗?”
我一惊道:“你怎么知道她在深圳的?”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刚才你不是说到深圳找工作?她不在那边你能这样说吗?”
似乎有道理,但总觉得理由有些牵强,我耸耸肩没说什么。
“你身上处处透着神秘,”她说,“你不喜欢别人了解你太多,也不喜欢过多接触其它人,独来独往,低调而不张扬,就算我和你相处这么长日子,还是看不透你。”
我微微争辩道:“每个人都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这与社交无关。我认为工作与生活应该严格区分,除非打开这扇门,否则他有权独享自由的天地。”
她淡然道:“可是你的门只对荆红花敞开。”
又来了,每隔一段时间她就重拾话题刺我一下,我讪讪一笑没说什么。
“做为朋友能不能问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她说。
我说:“雷区除外。”
“你对荆红花了解多少?你是否了解她的家族背景?双方家长是否赞同你们相处?”她一口气说了出来,显然是准备已久的问题。
这是最简单的问题,对我而言却又是最复杂的问题,怎么回答她呢?“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与家庭无关”,这种回答太叛逆了。“家庭的压力不可能左右我们的选择”,这又好象已认定双方家长要反对似的。“我们俩对这些问题不太关心,只要我们之间是真心相爱”,这样说似乎故意向芮尧示威。
她静息屏气等我回答,我一指前方说:“注意安全。”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需要时间考虑。”
她微微颌首,将车子拐向僻静的大道。我奇道:“从这儿回公司绕远了。”
“先到永安大厦看看。”
我瞠目结舌:“看……看什么?”
她神情自若道:“看房子,顺德小区那儿的房子要重新修缮,我得临时找个地方住下,昨天在报纸上看到你住的永安大厦有空房,价格也适中,怎么,不欢迎新邻居吗?”
我惊愕地看着她,连句客套话也忘了说。
第84节:第七章 礼尚往来(1)
第七章 礼尚往来
下车后芮尧轻车熟路来到大厦管理部,这地方我只签约时来过一次,进门后她客气有礼地与里面的人打招呼,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