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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深海·人鱼的信物-第75部分

小说: 深海·人鱼的信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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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是落下来酌,路明远的脸沉浸在阴影里,五官的线条模糊,眉眼之间却 依然有种刀子似的锐利。
  据说当过兵的人无论穿什么衣服都能穿出军装的棱角,很显然,路明远就是这种人。普普通通的一件皮甲克穿在他身上好像黑客帝国里酷酷的男主角似的,衬得他那张面瘫脸都显得比平时更加有棱角。
  我下了车,不怎么自在地冲着他笑了笑,“那个。。。。。不好意思,刚才手机没电了。”即使他不相信,即使我明知道他不相信,一个合适的借口也还是很有必要的。
  路明远却笑了,不是那种对假话心知肚明的敷衍的笑,而是一副真心高兴的样子。尽管我搞不清楚他在高兴些什么,但是他的反应还是成功地在我的心里激起了几分愧疚之意。
  “上来吧。”路明远拍了拍方向盘,脸上仍然保持着那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和阿姨打过招呼了,我可能得占用你几个小时时间。”
  “有什么事情吗?”我有点疑惑,今天的路明远看起来不太正常。
  “上来说吧,”他看了看腕表,“我们还得赶时间。”
  不怎么情愿地爬上了副驾驶座,刚刚系好安全带车子就像一头猛兽似的冲了出去,几乎吓了我一跳。这人开车很猛,但是转弯一类的动作由他做来又好像经过计算一样角度精确。看他开车让我有种很古怪的感觉,仿佛他驾驭的不是车而是一头猛兽,而这头猛兽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点反应都处在他严格的控制之中。
  那是一种万事成竹在胸的从容不迫。
  我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每次路一提起他来都会那么咬牙切齿了,这个样子的路明远确实很有魅力。
  “带走你孩子的那个人,你手里都有些什么线索?”路明远突然那么问我。
  这个问题大大出乎我的预料,我以为他会继续追问有关窃听器的问题。
  “线索不多,”我含糊地答道,“我这边还在继续查。”
  也许是听出了我华丽的推搪,路明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找到可以追查线索的人,要比找到会打架斗殴的人更重要。”
  “你知道我在找人?”问完了我才觉得对他而言,能查到这些事真的是一点儿业不奇怪。
  “刘国栋是我的战友,”路明远直明不讳,“发现他跟你有来往我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家里的情况我了解,再顺着他往下捋一捋,这事要弄清楚并不麻烦。”
  原来果冻的名字。。。。。。真的叫果冻。
  “这么做犯法?”我的话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
  “暂时不犯。”路明远目不斜视,语气默然地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个能替你打探消息的人会很有用。”
  我终于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你知道有这样的人?”
  路明远瞥了我一眼,眼里浮起淡淡的戏谑,“你以为我带你去哪里?”
  我忽然之间有种要神经错乱的感觉,他不是在利用我查他的恐怖分子吗?怎么忽然之间摇身一变,变成了替我搜罗同伙的黑中介?
  “你什么意思?”我脑子不清楚,很平常的一句话业问得结结巴巴。
  “在小镇的时候我害你丢了重要的线索,”路明远的声音里稍微透出一丝懊恼的味道,“我觉得抱歉,希望能对你做出某种补偿。”
  很温情的说辞,但我仍然半信半疑,“就这样?”
  “就这样。”路明远看了我一眼,视线又飞快地投向了前方,“我刚好认识这样的一个人,他的身份背景与政府完全无关。偶尔我遇到什么难题也会去向他寻求帮助,当然,这是要付费的。”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不过我还是怀疑路明远这样做的用意,真的只是心怀歉疚这么简单吗?会不会想要先拉近关系,然后。。。。。放长线钓大鱼?
  路明远像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似的微微苦笑了一下,“殷茉,其实我这个人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这一次的事,我并没有多么复杂的用意,我只是单纯地想帮你。”
  我的脑袋又是嗡的一声,所有的想法都被这句话惊得飞了起来,许久之后才依依落回原位,他这是在打温情牌吗?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的我急于听到更多的解释,可是路明远却又闭紧了嘴巴不肯再多说一句话了。如果抛开他敏感的身份,他怎么说都算得上是一个熟人,是好友路一的哥哥,勉勉强强业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可是这些因素加起来足够让我信任他吗?
  一路思前想后,直到车子停下来喔才惊讶地发现窗外的这家餐馆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呢,连门口摆放的盆景都和我上午见到过的一模一样……
  夜幕中灯火璀璨的那个所在可不就是Apple酒吧?
  心底里倏地窜起一丝凉意,该不会……我的行踪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五 再见严德

  跟在路明远身后走进Apple酒吧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一天之中自己两次来到这个地方,究竟是不是巧合?看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应该不会是第一次来……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在酒吧里消磨时间会是什么样子。也许就是因为公事吧,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尽管对这个说法我并不是很相信。其实归根结底,我不相信的是路明远这个人。我不相信他会把自己工作中遇到难题,比如说要到这里找某个人帮忙这样的重要信息随随便便就透露给身为嫌疑犯的我。
  路明远带着我在角落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时间还早,大堂里的客人并不多,光线柔和却并不显得昏暗,演奏台一角,身穿长裙的琴师正在弹奏一首节奏舒缓的钢琴曲。这里看起来很像一个可以让人好好谈话的地方。
  服务生把我们点的东西送上来的时候,路明远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片放在了托盘上。服务生微微颔首,带着那张银色的卡片退了下去。
  “是你的名片玛?”我有点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路明远端着苏打水摇了摇关,“是蔡伐的名片。他是这里的股东,不过不经常露面。”
  这个名字听起来和蔡庸似乎有点联系,不知道是兄弟还是他的另外个化名?
  如果真是蔡庸,我是不是应该给他一点儿暗示,好让路明远不要察觉了我们之前已经有过联系?
  路明远挑选的座位可以将大半个酒吧尽收眼底,所以当吧台后面多一个男人的时候,我立刻就注意到了。是我白天见过一面的阿杰,他身上穿着一件银色的衬衫,眼角还涂着闪光的紫色眼影,衬着他那一头长发,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男人,反而更像一个男妖。
  我把视线收了回来,落在了路明远的脸上。
  “怎么了?”路明远十分敏感地迎上了我的视线。
  “还是你看起来顺眼一些。”我实话实说。
  路明远扫了一眼吧台后面的男妖,低头闷笑。我忽然觉得有点窘,他该不会以为……我说这话是在调戏他吧?正想着该说点什么来打打岔,路明远却低声说道:“喏,那个人就是蔡伐。”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我几乎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出现在阿杰身旁的男人并不是蔡庸,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材比阿杰还要瘦,也更矮一些。他留着一头凌乱的浅棕色短发,皮肤苍白,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离远了看活像一株缺乏日晒的细弱的植物。
  蔡伐和阿杰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话,就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阿杰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和我碰了个正着。一丝惊讶的神色从他眼里飞快地闪过,随即阿杰便恢复了笑微微的表情。我冲着他笑了笑,他也冲着我笑了笑,然后不约而同地从对方身上移开了视线。而这边,蔡伐已经走到我们的桌边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
  离近了看,化的五官和蔡庸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应该是兄弟吧?
  蔡伐在落座之后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似笑非笑地冲着我点了点头,注意力就集中到了路明远的身上,“呦,是路哥,好久不见了,怎么今天有空来坐坐?,,
  路明远放下手里的水杯,冲着我的方向挑了挑眉头,“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每分钟都是用钞票计算的,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蔡伐的目光微带惊讶地落回到我的身上,看看我再看看他,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来,“是咱嫂子吧?”
  我无语地看着这个据说每分钟都用钞票堆起来的男人。这人的脑子怎么会转出这么一个没有效率的答案?
  “不是’”路明远笑了,“我是给你介绍主顾来了。”,
  蔡伐看过来的目光稍微正经了一点儿,“哪一类的业务?商业情报还是搜集离婚证据?”
  这两项业务不是私家侦探们的拿手好戏吗?这个人难道不是一个黑客而是一个私家侦探?问题是,他似乎误解了我和路明远是一伙的,我并不想当着路明远的面和他谈生意。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问他,  “电话或邮箱,我想稍后一点儿再谈这件事。”
  蔡伐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十分痛快地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顺着桌面推到了我面前。银色的名片,上面除了名字和电话就只有一个电子邮箱,看来,这也是个谨慎的人。
  谨慎的人才坐了几分钟就被服务员叫走了。他离开之后我问路明远:“跟他做生意要不要签合同?”
  路明远点头,“要。这小子油滑得很,合同上的细则你可要看仔细了。你要是信得过我,也可以拿来给我看一看。”
  我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这件事十有八九蔡庸会知道,即便是亲兄弟明算账,想来看在蔡庸的面子上他也不至于故意坑我吧?
  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得等详谈之后才能知道。
  酒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多,音乐也变得火爆了起来。当第三次有装扮新潮的妙龄女郎跑到路明远面前邀舞的时候,我开始有点坐不住了。我可是搭他的顺风来的,要是他被人钓走去风流快活,我可怎么回家?从这里打车回去没有两三百下不来……我现在花钱地方太多,钱包里就算有银子也不敢这么浪费。
  有趣的是,那女郎见请不动路明远,居然跟我商量起来,“嗨,这位姐姐,能不能请你男朋友跳个舞啊?”
  “不行!”我一口回绝,笑话,你们去跳舞,难道要我走路回市区?
  那女郎微微有点发愣,大概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直接。路明远连忙拉着我往外走,一直到出了酒吧才松开我的手,然后……低头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没好气地瞪他。
  “没什么,”路明远肩头微微抖动,像是竭力忍笑的样子,声音里也不可避免地带着笑音,“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和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小时候?”这是我第二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词儿了,“多小的时候?小学?”
  路明远看了看我,笑容里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我并不是只在你小学时候才认识你。”
  不是小学又会是什么时候呢?我稍微大一些的时候,就只有寒暑假在四叔这里过,除了要写作业就是被四叔的警卫员带着跑步做操,再大一些就迷上了飙车,就算有休息时间也都是跟习芸这些女孩子混在一起玩,跟他哪里还有机会接触呢?
  “想不起来就算了。”路明远微微叹了口气,“走吧。”
  灯光从背后打过来,在他的身体周围笼罩了一圈薄薄的晕光,可是他的脸却被遮挡在了阴影里,模模糊糊的,什么表情都看不到,就连他声音里淡淡的失望也似有似无,模糊得很,于是我猜想这也许只是他心情不好随口说说的话吧。
  我和蔡伐在转天的电话里敲定了合作的细节,晚些时候他把合同发到了我的邮箱里。合同的列项很细致,看得出这也是心思缜密的人。一项一项看下来,除了收费标准之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过分的地方。合同签好之后,我通过网上银行往他的户头里划拨了百分之四十的预付款,蔡伐从接到这笔钱开始正式调查天烨集团在世界各地的据点以及夜鲨和夜翎的下落。
  夜鲨是个谨慎的人,他的身份和多疑的牲格都决定了他只会住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而海伦这样重要的试验品一定会被他留在身边。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夜鲨的手下不缺少人才,深入的调查会给蔡伐带来危险。真要到了那一步,我似乎也只能向路明远寻求帮助。也许他会看在蔡伐曾和自己合作过的情分上拉他一把,也许还需要我拿点情报去跟他作交换。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路明远应该是能指望得上的。
  在此之前,我还是静观其变吧。
  阿寻过周岁生曰的时候,路一也从外地赶了回来,他带了一只比阿寻还要大的海豚布偶送给他做生日礼物。这个礼物在我脑海中引发的回忆并不那么令人感觉愉快,不过阿寻还是很喜欢它,甚至还看在它的分儿上勉为其难地让路一抱了他一会儿。不过,也就只有一会儿吧,等到客人们来齐之后,阿寻就像“击鼓传花”游戏里的绒布花一样,先从四叔手里传到四婶手里,再从四婶手里传到我妈手里,然后被习芸接过去抱了一会儿,最后传到了路明远的怀里。阿寻也许被传累了,也许是觉得相比较习芸、路一等人而言,这个怀抱更加熟悉一些,居
  然就赖在路明远的身上不肯下来了,不管别人拿什么东西哄他,他都用一脸的傻笑来回应,两只小手却紧紧攥着路明远的衬衣扣子不肯松手。
  路一皱着眉头跟我咬耳朵,“死面瘫收买人心果然有一套,连一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阿寻认识他呀,在我四叔家里经常可以遇到他,而且他身上的味道比较干净吧,”我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比较科学的解释,“不像你,又是女人的香水味,又是你自己的香水味,还有烟昧、酒味……”
  路一斜了我一眼,“你也被他收买了?”
  “人格魅力你懂不懂?”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翻了他一眼,“人家根本就用不着收买。”
  路一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摸出打火机正要点烟,斜对面的路明远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有孩子,烟掐了。”路一听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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