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公子别任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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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在电梯里就觉得杨希蓉的名字熟悉,可她却完全没有想到杨希蓉就是五年前把她映衬的更加暗淡的女孩,甚至在公司遇到季明阳的时候都没有想到,直到刚刚事实明明白白的摆在她面前,她才将往事想起。
夕凉的脑子变得混沌起来,可却有一片是清明的,那就是五年前季明阳将她打进地狱的一声呓语,那时候模糊不清的声音,如今也因为有了参照而清明起来。
一声呓语,仅仅两个字,尾音几乎被吞没,第一个字如今算是有了着落。
希……希蓉的希,和她叶夕凉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不明白,她自认为坚韧无比的自尊和骄傲,为什么在季明阳面前就变得这么不堪一击,意识不清时的一个称呼,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可因为觉得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溃不成军也不会维持多长时间,所以她还能静静的接受着所遭受到的一切。
可后来,医院一次接一次的给她打电话,打击的她不知道下一秒该怎么做。
叶小姐,实在抱歉,上次拿错了片子,有胃癌的不是你,你只是有胃病而已,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我们会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希望你不要拒绝。
叶小姐,那个,不知道我们这次有没有弄错,你好像有身孕了。
那时候,她还小,一个人面对着这样的困境,除了害怕,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去找季明阳,得来的只是又一次的落荒而逃。
五年前她选择落荒而逃,是因为觉得自己站在那两人面前,就跟个跳梁小丑似的,五年后的今天,她依然如此觉得,她不乐意当这个免费让人观赏的小丑,所以只能再一次的选择逃跑。
小贝一只胳膊搭在夕凉的肩膀上,平时神气的要命的小孩此刻却咧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妈妈,这里没有太阳。”
夕凉将小贝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小贝怎么这么说?”
“这里没有太阳,所以没有刺眼睛的阳光,那妈妈就是哭了。妈妈不哭,妈妈有小贝,妈妈不要哭。”
小家伙嘴里说着妈妈不哭,自己却哭了出来,然后一边哭一边说着:“我讨厌坏蛋叔叔,他老让妈妈哭,呜呜……”
夕凉用手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净,然后掏出纸巾放到小贝鼻子上,哑着嗓子说:“妈妈没哭,只是睫毛进眼睛里去了,小贝也不哭,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哭鼻子呢?”
小孩还是太小,两句话一哄就相信了,夕凉看着小贝不再掉眼泪,心里才好过一点。她有小贝这么好的孩子,这辈子已经够了,其他的不该想的,也就不要想了。
☆、第九章、挑剔总裁
第二天,夕凉照常来上班,或许因为彻底绝了念想,面对季明阳的时候也自在了很多,甚至能时不时的挖苦一下,企图能在嘴皮子上报复他一下。
可她能照常,季明阳却不能。
在季明阳看来,昨天夕凉无缘无故对他发了脾气,向来只有他对别人发脾气,哪有人对他发过脾气?所以他今天怎么看夕凉怎么不顺眼,让夕凉去冲咖啡,一会儿冷了,一会热了,一会儿甜了,一会儿苦了,等夕凉在办公室跟茶水间跑了四个来回之后,大少爷长腿往办公桌上一搭,说自己不想喝了。
夕凉忍住了把咖啡倒到季明阳脸上的冲动,可把杯子狠狠放到办公桌上的时候,咖啡却溅了出来,大少爷有洁癖,瞬间就炸毛了,“叶夕凉!你干嘛?!”
夕凉一脸嫌弃的看着季明阳,“怎么了?烫着你了还是冰着你了?看你那幼稚样!连小贝都不如!”
“可是裤子被你弄脏了,穿着这样的裤子我难受!”
夕凉看着已经被裤子吸收的差不多的小小的一点,脸上的嫌弃更明显了,“脏了怎么办?你脱了我给你洗?”
季明阳指着夕凉的鼻子,你你你的你了个半天,最后说出的确实,“你流氓!”
夕凉看他那样,没忍住笑了出来,不同以往那种淡淡的笑,而是笑的腰都弯了下去,也不管脸已经变成猪肝色的季明阳了。
季明阳气急败坏的对着夕凉吼道:“你现在就给我回家拿一套衣服过来!”
夕凉直起身子,可脸上的笑却丝毫不减,而她就带着笑问季明阳,“凭什么啊?”
季明阳火冒三丈,“凭我是你上司!”
季明阳气急败坏,夕凉却依旧老神在在的说:“我不认路,你要是不怕明天才能把衣服换上的话,你就自己回去去。”
“不认路,你不会打的啊?”
“我没那么多钱。”
“我给你报销,你给我回去,立刻马上!我可不要穿着被溅了咖啡的裤子开会?”
夕凉拿了季明阳给的地址出了公司,也叫了出租车,可季明阳住的是别墅群,几十公顷的别墅群,彻底把夕凉给绕晕了。
季明阳看着手表,在开会十分钟之前开车走了,拨通夕凉的电话,大少爷凉凉的问:“叶夕凉,我家是不是住在外太空啊?”
夕凉因为迷路,心里正烦得慌,季明阳讽刺她,她也毫不客气的回了回去,“你自己家住在哪,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可依你来回的时间算,我家好歹也得在地球对面,这我不来问你,我家是不是被什么外星人搬到太空里去了吗。”
“这倒没有,我怀疑你家被宇宙落下来的陨石给砸到地底下去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不到。”
季明阳咬着后槽牙,才忍住没让自己开口骂人,可声音难免的因为生气而提高了几个分贝,“叶夕凉!你个路痴还好意思脸不红气不喘的跟我打太极!”
夕凉抬起头,将自己的脸暴露在从树叶的间隙中洒落下的光斑下,说:“你没看见我,怎么就知道我脸不红气不喘了,我告诉你,我现在被太阳晒的脸红气喘的,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季明阳忍住自己要吐血的冲动,依旧咬着牙说:“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我要知道我在哪,我自己就会回去了,还用得着你来接吗?”
季明阳来了好几个深呼吸,用来提高自己的修为,同时不断的告诉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然后皮笑肉不笑的放软了语气问:“那你身边现在有什么东西吗?”
“有一棵树。”
季明阳再忍,“我能请问一下是什么树吗?”
季明阳敢肯定,那家伙要是敢说不知道的话,他会直接把车开回去,翻遍整个别墅群也要把那个家伙找出来,然后痛扁一顿。
好在夕凉不是那么没常识的人,刚低下去的头又抬了起来,在看见头顶上为她遮阳的树时说:“一颗老槐树。”
季明阳暗中庆幸夕凉没有说香樟树,因为整个别墅群里到处都是香樟,说了也等于白说,而老槐树就这么一颗,而且还是在他家的后面,季明阳才不会承认他是想让夕凉多晒一会儿太阳才没将这事说出来。
季明阳将电话扔到副驾驶座上,恨恨道:“以为过了七年,换了个性,哪知道前段时间都藏着掖着,今天才爆发出来。”
季明阳以为夕凉会被太阳晒了个汗流浃背,所以虽然被夕凉气了个半死,可回去的路上还是跃跃欲试的想看夕凉的狼狈样,哪知道他走到自家屋后,看见的却是坐在洋槐树下,被过堂风吹的一脸清爽的夕凉,不过他也没觉得有多么可惜,因为他看着安静的抱膝而坐的夕凉时,把这事给忘了。
季明阳忽而想起高中时前排的一个女生,一回头说话就会无意识的盯着他那个无良同桌看,还时不时的冒出两句让他冒鸡皮疙瘩的话。
一个女生说另一个女生好看,这能不让他冒鸡皮疙瘩吗?
那时候他会因为那女生的话侧过头去看看,看着听了别人夸赞连头都没抬的人,觉得这人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短发就把夕凉划到了男生区域,也就不会用好看两个字来形容夕凉。可如今留了长发的夕凉,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人,真的是很好看。
季明阳从侧面看过去,只能看见夕凉削尖的下巴,淡色的嘴唇,线条姣好的鼻梁,还有那长的连头发都没遮住的睫毛,不过最让季明阳觉得奇怪的是,七年过去了,这人的脸好像没怎么变,皮肤还跟高中时一样,细白的如从水中发掘出来的玉石一般。
人都说女人结了婚生了孩子,就会向黄脸婆方向进化,可他那无良同桌,好像成为了这句话最好的反例。
夕凉看见季明阳,就站了起来,夕凉的动作让他尴尬的移开了落在夕凉身上的视线,而后顾做不耐烦的说:“快走!真是的,在这种地方都能迷路,我真服了你了。”
夕凉对于自己记不住路也挺无语的,所以面对季明阳的指责,她默默的接受了。
季明阳因为怕夕凉知道前面那个就是他家,特地带着夕凉在周围绕了两圈,结果更好的验证了夕凉是个路痴的事实,因为他绕着绕着,无意中又回到了他家的后面,当他硬着头皮走过去的时候,跟在他后面的夕凉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第十章、唇枪舌战
夕凉以为季明阳的家应该跟电视上看到的一样,有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有在打扮时尚的母亲走下来等着吃饭,还有成群的佣人,结果发现除了一个做饭的阿姨,好像没有比他人了。
夕凉疑惑的问季明阳:“你爸妈呢?”
季明阳一脸无所谓的回道:“我爸嫌这里空气不好,在山里盖了个别墅,养老去了。”
“你妈呢?”
“不知道。”依旧是无所谓的语气,可里面多了些其他情绪,夕凉听出了几许落寞与不耐烦,也就乖乖的闭了嘴。
季明阳乐得夕凉做沉默状,就随便对她说:“中午了,就在这吃午饭吧,我去上面换衣服,你自己随便看看。”
夕凉看着上了楼的季明阳,心理面嘀咕,‘滴了滴咖啡而已,用得着特地回来换衣服吗?’
可季明阳让她随便看看,她也没客气,只不过她也没去别的地方,只是问了厨房的阿姨书房在哪,然后去看书去了。
结果她还没挑中看哪本书,就被书桌上的字帖给吸引了,夕凉拿起字帖,看着上面骆宾王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想象着季明阳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临摹字体的模样,觉得这人有时候虽然恶劣了点,可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只不过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如果被人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肯定会跳脚了吧。
季明阳下楼,没看见夕凉,就对着厨房问:“沁姨,夕凉呢?”
“你说刚刚那个小姑娘啊?她问我书房在哪,现在应该在书房吧。”
季明阳小声反驳,“人家儿子都会跑了,还小姑娘呢。”可转而脸色一变,迈着长腿就冲进了书房,在看见夕凉一页一页的翻着什么的时候稍微松了一口气,可在想到被夕凉翻着的是什么的时候,又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季明阳把字帖从夕凉手里夺过来,背到了背后,平时动不动就黑着脸的人此刻却红着脸说:“这不是我的。”
夕凉挑着眉毛,一脸戏谑的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只要说这不是我的就好了。”
夕凉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她还想拿本书看看,可下一秒就被季明阳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她还没站稳,季明阳就霸占了椅子,然后把双臂搭在桌子上,一副生人勿进模样的对夕凉说:“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你不是说我可以随便看的吗?”
“我现在后悔了,行不行?”
夕凉懒得理他,转身就走,可走到门口又回过身说:“你写的字,跟小贝还真像。”
“喂!不要拿我跟一个五岁的孩子比好不好?!”
“我实话实说而已。”
“五岁的孩子会写字?”
“别的字不会,不过这首骆宾王的鹅鹅鹅,他绝对会。”
夕凉说完就走了,嘴里不忘说着:“五年没见,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季明阳虽然被夕凉气的半死,可他还是低下头,忙着检查抽屉里的东西,因为心里被抽屉里的东西占据着,所以他没注意到夕凉说的是五年,而不是七年。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在看见里面安然躺着的笔时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将笔拿出来,心血来潮的拧开笔盖,在字帖上写下第一个字时,魂都没了,他盯着刚写下的字,结结巴巴的说着:“红…红的,怎……怎么是红的?”
季明阳心神不宁的下了楼,沁姨正往桌子上摆着碗筷,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夕凉,抱怨道:“你都不知道尊老爱幼的吗?沁姨都做了饭,你竟然连碗筷都不知道拿一下。”
夕凉虽然心里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应该,可她还是嘴硬的跟季明阳争辩道:“我是客人,要拿,也应该是你这个懂得尊老爱幼的主人来拿,哪轮得到我。”
“叶夕凉,我看你是不是吃火药了,昨天还是江南女子,今天就变成了东北汉子,你玩大变活人呢你?”
季明阳这两天时不时的被夕凉气的七窍生烟,这下可算是轮到他气夕凉了。夕凉一直觉得自己犯起冲来,说话已经够刁的了,结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季明阳跟她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明阳难得在嘴皮子上逞了一次威风,却逞的不是时候,他看着脸色不善的夕凉,瑟瑟的坐到了夕凉的身边,“夕凉,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有一支和子修一样的笔,后来你那笔呢?”
夕凉因为季明阳对她的称呼微怔了一下,可想想周围的人叫她的时候都不把姓带上,也就没觉得有什么突兀的地方,可是,“你问这个干嘛?”
“没……没干嘛,只是后来我不小心把子修的笔摔了一下,他好像很生气,因为好奇,所以就问一下。”
“你说那支笔啊,好像丢了。”
季明阳忽然拔高了嗓门问:“什么?!丢了?!”
夕凉莫名其妙的看了季明阳一眼,“干嘛,本来就是捡来的,丢了也没觉得有什么损失。”
季明阳觉得自己要吐血了,捡来的?“那你是在哪捡的?”
“在我桌子上捡的。”
季明阳虽然心里对他这个同桌无言了,可嘴上还是吵着说:“你那也叫捡?傻子也看出来是别人送的好不好?!”
夕凉斜睨了他一眼,冷声说:“季明阳,你是在说我连傻子都不如吗?”
季明阳刚刚还声音震天,可被夕凉一眼看的身上有些发凉,立马降低声音道:“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