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孤途-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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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东扯西扯，男人做事，做过了就承认，做过了就要负责。”怪物盯着菲孟。
“别杀我们，我们还小……”
“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们了？赔偿知道吗？你也别暗自防备准备偷袭，我活了几千年要是让你偷袭了我岂不是白活了。”怪物突然又对沃莱尔说。
“我们要家族都是没落贵族，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菲孟听说不用死，马上高兴起来。确实如此，这个怪物从来没有说过要杀自己，看来故事听多了还真不太好。
“先去你家再说。”
“你刚才说你活了几千年？”菲孟却转开了话题。
看着两人不相信的眼光，怪物反问：“有什么问题？”
“看起来不象啊，我看到魔法院里面的老魔法师可是活了几百年，胡子都白了，可是你连胡子都没有。难道故意剃光了。”一旦确认没有生命危险，菲孟思维又开始跳跃起来。
“先把吃的给我，一年多不吃东西了，需要补充能量，还有水。”
沃莱尔刚想说刚才逃跑时不知丢哪里了，就看到菲孟很热情的把腰囊递给了怪物，好象两人很熟的样子。
“小子不错，有前途。有空我指点你几招，让你尝尝天下第一的感觉。”怪物对菲孟的表现大加赞赏。
你就吹吧。沃莱尔鄙视，还天下第一呢，说这样话的人基本都是骗子，本事平平。
“真的？那我以后就是天下第一了？哈哈！”菲孟一付已经天下第一的样子，扬起手中的剑。感觉不错之后马上凑近怪物：“师傅，要不现在就教我？”
看着菲孟满脸献媚，沃莱尔恨不得过去踩上几脚。连什么人都不清楚就喊师傅了，被卖了都不知道，活该被人说白痴。
“恐怕嘴上说说可以吧，真要动手，呵呵还不知有没有真本事。”
“激将法，想看看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们就认栽，没本事就不认账。行，小子拿两根树枝过来我和你比比，用剑伤着了不好办。”
“啊，好好。”菲孟屁颠屁颠地跑去砍树枝。也对，还是沃莱尔想得周到，怪不得说这小子聪明阴险。
为了避免误伤，两人都不用斗气不用真剑，怪物也没有剑。
虽然树枝很轻，但菲孟还是双手握剑。重剑一般都是双手握剑，虽然菲孟的真剑因为年纪小而小一号，但仍然是重剑。
跨步凝神，战斗起来的菲孟和平时是天壤之别。全神贯注的他眼里只有战斗，只是平时和别人的比试中都是败多胜少。
手中的树枝侧身平举，菲孟决定一出手就给对方一个绝招。哈——菲孟大喝一声，大跨步加一个蹬步就到了怪物身前。双手早就同时翻动，树枝以一个弧线刺向怪物的心脏。
这个怪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菲孟在刺出的时候心中暗想。因为他看到从开始怪物就把树枝撑在地上，就算看到自己平举树枝也没有做出相应的招式。当自己冲到他面前，这个怪物才开始移动身子。来得及吗？我这招可是弧形冲刺。就算你躲，我一挥剑就是个横砍。唯一的办法就是退。
果然，怪物移动中身子一拧，就让过了菲孟的树枝，同时喊道：“停！”
怎么？认输了？虽然菲孟的树枝擦着怪物的身子而过，但只要那么一挥就马上砍中怪物。不过菲孟还是及时停住了，力道和招式还是能控制住的，否则就不能马上就势变招一挥砍人了。
菲孟两眉一皱，疑惑地看着怪物，却看到怪物示意自己低头。忙低头看去，不由吃了一惊。原来怪物的树枝穿过自己的双手，顶端离自己的喉咙只有不到一根手指距离。冷汗顿时从全身冒了出来，背后一股凉意。
谁说树枝不能杀死人？以后谁说树枝不能杀死人，我跟谁急。
菲孟看不清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旁边观战的沃莱尔可是看得明白。两人都用平常人的力道，所以速度上旁人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就是因为看得清楚想得明白，所以沃莱尔才更加害怕惊心。怪物就是用闪身躲过菲孟的树枝，怪物握树枝的手却没有移开位置。那只手只是这么一翻，树枝原来顶着地面的那头就被挑了起来。以手为圆心，树枝为半径划上来，然后一停就指在了菲孟的喉咙。
看上去就象是菲孟自己撞向怪物的树枝，但沃莱尔知道不是，那是怪物掌握的时机恰到好处。
“怎么样？还要不要再来？”
菲孟摇摇头，承认自己输了。废话，要是再来，万一自己没有及时停住，那说不定就见血了。还树枝呢，妈的，树枝也不保险。
“如果刚才他的那招不是刺而是砍呢？或者扫呢？”沃莱尔却不甘心。一是恢复菲孟的信心，二是认为可能是碰巧。
怪物也不废话，让菲孟慢慢示范。菲孟边感谢沃莱尔的提醒，边重新振气。
没错，因为刺，所以这招才可以这么破。如果中途变招，因为这招确实有沃莱尔说的变化。两人经常在一起，沃莱尔很熟悉菲孟这招的几个变化。
就在冲上前的时候，手的翻动就是变化点。可刺，反手可砍，挥手成横扫。就算是砍和扫也同样有角度上的变化。
而砍或者横扫都有个惯性，如果怪物还用这招，那么就是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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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改变
怪物要做的很简单，就是上前一步。
说是简单但要做到却很难。因为早了菲孟会变招，晚了会达不到效果，还是时机问题。
“你年纪比我们要大、经验比我们多，所以才会这样。”沃莱尔从另一方面证明怪物并不是很厉害。
“那要怎么样？难道要我不用树枝？”
“那当然，虽然大家都不用斗气，但实际上你比我们大，经历比我们多，所以还是不公平。并不能证明你比我们厉害。”
“如果我空手赢的话你们就真的认输？彻底心服口服？”
“是的。”
怪物想都不想，手一甩，树枝就翻着跟斗飞到一边。不过这次怪物也不托大，示意菲孟进攻后也摆出了姿势。
空手啊，菲孟雄心又起。没有树枝看你怎么刺我喉咙，没有生命危险的菲孟再次生龙活虎。“来来来，这次终于公平了。”菲孟厚着脸皮说。
菲孟还是原来的招式，他就想看看没有了树枝这个死怪物能怎么样。
动了！冲上前的菲孟发现怪物斜上前向自己移动，可惜菲孟此时正做手中动作，无法变招。该死！等手部翻动即将完毕，菲孟改刺为横扫。同时不再蹬步，改为横步，这样正面方向还是面对怪物。
此时怪物还在向前接近自己，菲孟不由得意，看你怎么躲。
眼看这树枝一扫准备要砍中怪物，却发现怪物突然跌倒。人平时走路或者跑步，不管速度有多快，跌倒时的速度肯定都会更快。所以怪物的头皮就这么贴着横扫过去的树枝倒下了。如果这个怪物有头发，手中的又是一把真剑，菲孟敢肯定能削掉怪物的许多头发。
可惜，他太走运了，这样也被他躲过去。
菲孟也就能想到这里，还没等他就势变招，人就突然啪地摔倒在地上。脸是直接侧拍在地上，火辣辣的疼。还好是泥地，长着草，否则还不知道成啥样呢？脑子都摔蒙了，半天才想起刚才发生的情况。
当时是一只脚要落地，另一只脚准备转方向配合身形。结果准备转方向的那只脚被狠狠地踹了一下，正中脚踝以下的部分。人就立刻失去重心，向前摔倒。因为没有防备，所以菲孟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黑，脑就在地上振荡了。
地上的菲孟现在是全身上下哪里都痛，就是不想起来。妈的，这没树枝了反而更惨。
“你！有这样比试的吗！”沃莱尔看到菲孟摔得那样惨，心里十分气愤。还真没见过哪场比试有倒地铲脚的。谁不是堂堂正正对战，哪有这种赖皮的打法。
“没有吗？看来是我错了。你们走吧，我也不要你们赔偿也不会为难你们。不过你们最好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给别人知道，否则我会让你们两个家族全部灭族。”怪物说完，拍拍衣服表面，意兴阑珊挑了块草好的地方躺下了。
菲孟慢慢爬起来，走到怪物身边，单腿跪地行礼：“老师，我认输了。请您收我做学生，教我剑技。”
“教你不难，难的是我教的你做不到。”
“学生保证一定做到。”
“保证？你都不知道我要教什么凭什么保证？这种保证太假太虚伪。”
“那学生保证尽力做到。”
“这还差不多。第一条就是说到做到，所以你以后说话要小心点，做不到就不要轻易承诺。这样的人成不了王者。还有，你那位朋友，心里是不愿意你做我学生的，我可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个你怎么解决。”
“你不要挑拨我们的友情。”沃莱尔立刻反驳：“虽然我不喜欢，防着你。但我既然无法阻止菲孟做你的学生，就会尽力帮助他不让他受到伤害！”
“老师放心，沃莱尔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会阻止我向你学习。”
“好吧，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就告诉，我没有善良的武技。我的武技是用来杀人，一旦出手必定是致人死地。所以如果你想学来比试是没有用的，我也教不了你。因为你拿我的武技去比试，一不小心就会要别人的命或者自己的命。不然的话你比试还是会输。我之所以可以赢你只是因为你和我差太多，如果你水平和我相当或者只比我弱一点我也无法赢你。因为要赢你就必须杀死你，而我又没有杀你的必要。”
这个，菲孟就要想很久了。他总是被人笑话被人打败，现在遇到一个高手就是想学好后去教训那些打败自己笑话自己的人。现在却不能用来比试，那学来还有什么意思？
“为什么？”
“为什么？你学武的目的是什么？”
“打败别人，成为强者。”
“哦，目的不一样，所以很遗憾我无法成为你的老师。”
“那老师认为学武的目的是什么？”
“杀人，很简单。杀想杀的人，不管是老人、小孩还是女人或者无辜的人。你看我的形象象好人吗？象英雄吗？”
确实不是好人，菲孟心想。刚才的比试也是看出来，怪物是招招致人死地。不过我可以学，但我可以不杀人。难道我会这么笨？不懂改良、变招、收手？
“老师我还是想学。武技只是工具，人才是根本。我就算学了老师的杀人武技，也一样有可能用这样的武技却不杀人。”
“挺坦诚的啊。好吧我可以教你，不过我不收学生，你也不要称呼我为老师。”怪物坐起来：“走吧，和你们回家。”
“老师，不叫你老师，我们怎么称呼你？”
“我叫武长空，怎么称呼随便你们叫。”
“随便叫？叫你怪物你答应。”只有对怪物有意见的沃莱尔才会这么说。
“可以，你们不是第一个叫的，也不是最后一个。”武长空表示无所谓。
三人边聊着边往菲孟他们存放坐骑的山村走去。
分出神识的计划失败了，因为体内双方力量刚好平衡。只是如果进入假死状态的话，身体一些日常负担就不需要承担，这样可以让身体稍微恢复一点。
现在只能通过学习魔法来了解这个世界的构成和能量源。可是没有身份，武长空是无法学习魔法的。两个无意闯入的年青人正好让武长空有了计划。
在劝别人改变的同时，自己也应该有所改变。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武长空在蓝星的时候曾经也是坚信这点的。只是换髓大成后开始有所改变，在太阳系中的游历更加让他明白，世事无绝对。
在蓝星时的修炼，不管是修道还是修武，都认为不能有。但是在禁星中发现那里的修者虽然有，但不妨碍他们的修行。区别就是进阶的时候。
蓝星的修者，引发的心魔是随时都可能出现的。修行之人只要意志不坚定，在冥想或修炼中随时会走火入魔，控制不住而亡。但是禁星的修者，在平时修炼时这方面却不是很突出。禁星的修者因引发的心魔是在冲阶的时候才会激发出来。也正因为平时没有注重压制，所以在冲阶的时候心魔的影响会翻倍增加，造成冲阶成功的艰难。
还有就是蓝星的修者因为意志坚定，压制，所以进阶没有很明显的时段，也没有什么冲阶渡劫之说。蓝星的修者进阶升级都是一个长期的渐进的过程，一天一点或者一个月一点或者半年一点。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某一天感觉到不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进阶升级。这是一个没有刻意的过程。
而禁星的修者则是在积累，然后感觉到自己积累到一定程度，有多少成进阶升级成功的机率，然后才在某一时间段全力以赴冲阶升级。成这好，不成则大多魂飞魄散，死亡陨落。过程就是全力冲阶的这段时间，是主观主动的行为。
经过以千年为单位的经历，武长空已经有所感悟。万物都在变化，都会变化。不变的只要宇宙的基本规则法则。人是万物之一，变化并不例外。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通则不痛痛则不通，都是说明人要发展就必有变通。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这句话还有另一种解释。
要与万物不争，就不能固己，所以水以无形。别人是方的，装入的水也是方的。别人是圆的，装入的水也是圆的。这是水的无形以适之变。也因为水以无形，可以得孔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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