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孤途-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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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老死的，有点搞笑。
不过玛布丽可笑不出来。原来的光头长出头发后，玛布丽还很高兴。可是从黑发到白发竟然只用了一年时间。而从白发到脱发死亡，也只用了一年多。作为妻子，没有一个人可以笑得出来。
死前先是一动也不动地躺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是不吃不喝，就算是喂也喂不下去。嘴巴及牙齿舌头喉咙什么的都动不了了，灌也灌不进去。强行灌的话又怕呛着后呼吸不了，死得更快。好歹现在还微微能探到细弱的呼吸。
最后一个星期，眼睛也睁不开了。如果不仔细看，甚至都感觉不到有呼吸。
宝宝的药无能为力。药物只能治病，无法返老还童。最后宝宝确认武长空已经停止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
“丽姐，老师他真的死了。我感觉到了他的死亡之气。”
面对玛布丽多次询问，宝宝只好不厌其烦地解释。只是宝宝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自己，没有吸取武长空的死亡之气。
尸体在玛布丽的执意下，一直放着等到腐烂发臭才不得不下葬。
防止尸体腐烂的药物是要涂在尸体身上的。玛布丽认为武长空没有死，所以没有涂药。
原来听菲孟说过，第一次遇见武长空时是在山洞里面。当时以为武长空是具尸体，却不料因为两人的打扰而复活。
不过那时武长空的尸体是完好的，除了没有温度。可是现在武长空的尸体已经腐烂变质，再不下葬恐怕最后会变成一堆白骨了，和当初菲孟两人遇到武长空时的情况根本不一样。
尸臭让所有人都远离，也让玛布丽呕吐不止。至此玛布丽才认为武长空已经真正死去。别人早就肯定武长空死亡的事实，玛布丽只是无法接受这个无情的事实才不愿意让自己相信的。现在玛布丽相信武长空已经死亡，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玛布丽恢复了正常。
玛布丽不想把武长空埋在外面，害怕某一天被亡灵大军找到变成骷髅兵。她把武长空埋在庄园最偏僻的小花园一角，一有时间就抱着女儿坐在墓前。
时而又对女儿说：“乖女儿，看看爸爸就睡在这里。”
时而对坟墓说：“死光头，你起来吧，看看我们的女儿，不要丢下她。”
或者心里还有一丝期待，期待有一天看到武长空从坟墓时而爬出来。
有时候，天光会透过树叶照射在这个墓上。有时候落叶会在墓碑前飘舞，似乎在读着墓碑上的字“最不负责任的丈夫及父亲”。
*****
其实写到这里，本书也可以完本了。
修行其实和做科研没有太大区别，都全心全意扑在了目标上面。忘了时间忘了吃唾，忘了家人忘了婚姻。很多时候，很多人一生都没有成功，虽然他们倾尽全力。
有时候人生或事情的终结来得那么突然，常常在人们意料之外。想死或想结束的时候，没有结束。等有希望或者不想结束的时候或者在山穷水尽之时，突然相遇突然结束。
不是每个人都有美好的未来，不是每个故事都有美好的结局。
人生充满意外，也随时停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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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大联合盟国
晚饭时间，得圣堡城的一间酒馆内座无虚席。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不过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一个游吟诗人在故事。
游吟诗人看上去有六十多岁，有少许花白的头发和胡子映衬着一张刻满风霜的脸。对于平均寿命一百岁的普通人来说，游吟诗人并不算老。所以此刻他精神奕奕，声音爽朗，脸上也随着故事展现出丰富的神态。
“亡灵时代末期，出现了三个不得不说的传奇人物。为什么三个要一起说呢，因为他们曾经都在一个老师下学习。这三个传奇人物大家都听说过……”
“暴风女神！火影之神！独臂剑王！”
一个人突然叫出声来，惹得大家一起大笑。
“正是。看来果然是上到老下到小，人人皆知啊。”
大家又是会心的笑起，以此来肯定游吟诗人的说法。
“这三位传奇的故事，估计大家都听说过很多次。不过大家或许不知道，最先传唱他们的就是我的恩师林罗凯乔。”游吟诗人说到这里，停下闭上眼睛：“恩师，感谢您对我的教导。”
此时，虽然已经在酒馆的海报中知道今晚驻讲的游吟诗人就是著名游吟诗人林罗凯乔的学生，但还是有不少人轻声惊赞。
“当初在可富角的亡灵之地，曾经有过一段惊心动魄的事件，那就是《亡灵新娘》……”
大家在津津有味地听着游吟诗人的传唱，全都暂时忘记了面前的美酒佳肴。就连门被打开，也没有人去注意。
服务生本来也在听着，但职业习惯让他走向进来的客人，虽然好象慢了半拍。
“对不起，先生，已经满座了。”服务生彬彬有礼地告诉客人，心中还在奇怪难道门外的满座牌子不见了？
“没关系，我就听听。”嘶哑地声音从蒙布后传出，有点不太清楚。
服务生愣了一下。这个客人其实还是很古怪的，全身用布包着，只露出两只眼睛。好在时下治安较好，否则真害怕是打劫的。不过就算打劫也不会到酒馆来，钱不多，而且酒馆里的客人也不见得就好惹。
“可是，已经没凳子了。”连吧台都坐满了，角落也都加了座，实在是无法再加人了。
“没关系，我站着。”
好嘛，站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还能把人赶出去？开门做生意，没有老板授意怎么可能把客人往外推。
“请问还有什么能帮到您？或者您想来点什么？”职业习惯。
“我没钱，对不起。”
没钱？服务员脑门暗暗流汗，无奈酒馆没有规定无钱不能进入，虽然没钱确实不应该进来。返回报告主管，主管示意算了只要不妨碍其他客人。蹭听，还是有这类人的，不过应该是以小孩居多吧，毕竟大人还是要点脸面的。
沉浸在起伏跌宕地传唱中，最后听到救出了亡灵新娘，大家鼓掌向游吟诗人致谢。今天就讲《亡灵新娘》，就算这样也用了一个多小时。游吟诗人还要去赶两个场，不过也都是《亡灵新娘》。如果一天讲完，那么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了。
吊胃口，是游吟诗人的手段。
分段，是商家的伎俩。一次讲太多，客人既不加点消费，也不离开，酒馆收益不划算。
“诗人，听说这个城市也有一个传奇人物，好象他的老师也是那三个传奇人物的老师是吗？”
“据我恩师告诉我，应该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和那三个传奇人物放在一起呢？难道只是因为他是个亡灵法师？”
“噢，恐怕你是误会了。要知道现在亡灵法师可是合法的。”
游吟诗人的话引来大伙善意地哄笑。
“我只所以没有放在一起，主要是因为三个传奇人物在学习期间，曾经是在一起的。而亡灵英雄是在三个传奇人物离开他们的老师后才开始跟随学习的。时间上有先后，他们没有在一起，而且相互间不太熟悉。另外，说实在话，因为我的恩师曾经和暴风女神、火影之神一起经历，所以我对三人比较熟悉，很多故事都能确定其真实性。而亡灵英雄我和我恩师都没有直接接触过，所以我就没有把他列在一起。其实，亡灵英雄是在亡灵时代初期就开始成名。而暴风女神、火影之神、独臂剑王三人却是在亡灵时代末期才开始成名。在这之前，也就是亡灵新娘中有暴风女神和火影之神的故事，不过那时他俩实力还不强。”
“可是，据说亡灵新娘中的小劳丽不也是那个光头老师的学生吗？”
“这个，是的。”游吟诗人神色开始有所变化。
“那为什么暴风女神要追杀小劳丽呢？传说暴风女神追杀的邪恶女魔就是小劳丽，不是吗？”
“这个，如果你们想知道，以后有时间我会说。对不起，我要赶下一场了，不能让那边的听众等久了。你们可是今天第一批听众，比他们先一饱耳福啊。”
游吟诗人的忧伤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就哈哈地笑着和众人告辞。在出门的时候，目光在门边一位特殊客人的身上多停了一会。因为这位客人身着怪异，全身上下全包在布里面只露出眼睛。或许这人有什么故事？能让人传唱？
不过游吟诗人的念头只是一转，并没有太多动作。点头友好的示意后，游吟诗人开门出去。
门没有马上关上，一只缠着满布的手阻挡了它。
那个布人跟了出来，并叫住了游吟诗人。
“哈里特？”
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显然是在确定自己的身份，游吟诗人停下转身。
酒馆大门旁就是写着自己名字的大宣传，此时游吟诗人站在旁边，确实也是相得益彰。
“你叫我？有什么事吗？我还要赶场恐怕没有时间。”哈里特出门时较急，没注意刚才那个怪人跟着自己。
全身包着布的怪人，嗯，就叫布人好了。真要传唱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名字。
“你真是林罗凯乔的学生？”布人声音嘶哑。
“是的，我保证。”
“那林罗凯乔呢？他也在这里吗？”
“先师已经离开这个我们多年了。”哈里特对这个人直接说先师的名字不太接受，认为是对先师的不尊敬。
“那你在这里呆很久？会一直讲完那些传奇吗？”
“是的。因为要赶场，所以每天讲一点。”当然不能说，因为要吊胃口所以每天讲一点。
“谢谢。”
布人抬手致礼后转身要离开，却又突然回头问了一句：“在这里，你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讲吗？”
正莫名中的哈里特闻言点了点头给了肯定的回答，然后就看到布人转身走了。愣在那里一下，哈里特暗自摇头想离开，不料又听到那个嘶哑的声音。
“你等下去讲的和在这里讲的是同样的内容吗？”
“是的。”
“每天虽然讲多次，但讲的都是同样的内容。要想听更多内容，都是只能等到第二天？”
“是的。”哈里特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一次讲完，讲的人爽听的人也高兴，可是这要坏了行规。再说，吊胃口也是讲故事的必要技巧。就象饮食一样，美味不在多，吃不够才能更加刺激下次吃的愿望。
“原来这样，明白了。谢谢！”布人第一句象是在自语，最后才是对哈里特的感谢。
目送布人在街角消失，哈里特确定那人不再回头。真是怪人啊，哈里特加快脚步离开。
隔着玻璃，酒馆里面的人看到哈里特离开后才恢复吃喝的状态。包括酒馆工作人员，大家都分外注意刚才外面的状况。
哈里特，名人，注意他是自然的。
布人，怪人，注意他是肯定的。
两个人在一起说话，八卦他们是最正常的。现在酒馆里就有不少人在开始猜测刚才两人在说什么。
如果没有玻璃，说不定大家都不知道怪人要找哈里特说话。
这不仅要感谢玻璃，还要感谢制作他们的矮人。最要感谢的应该是开创大联合盟国的盟首，如果没有他放开一切限制。矮人又怎么能走出地下洞穴到地面和大家一起生活？如果矮人不融入人类社会中，又怎么能把那么多新鲜的技术带上来？如果没有这些技术，没有开放的限制，普通人又怎么能普遍使用玻璃？
此时热闹的酒馆，显示着亡灵时代结束后复苏的前兆。
盟十年，大联合盟国各地普遍露出生机的先兆。亡灵黑暗的阴影开始从人们心里退却，时常绽放在脸上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神殿不堪重压，岌岌可危的情况下，神降术终于施展成功。经过几番恶斗，降临下来的神打败了蓝骷髅王，消灭了统治这个地区所有国家的亡灵大军。
人们终于在近百年的黑暗统治下迎来新的光明。
不过人类的数量已经急剧下降，很多原来繁华的地方变得人烟稀少，更有许多村庄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此时，唯一仅存的大家族蓝维克依仗实力统一了所有国家，并宣布新国为大联合盟国。新的纪年方法以盟打头，大联合盟国成立之年为第一年。同时，旧的大陆历法可以同用。
大陆历法为远古就流传并一直沿用的历法，不过每个国家在成立的时候自己国家都会有使用自己国家新历法的习惯。
就在人们以为刚走出黑暗，又陷入奴役的时候，作为大联合盟国最高领导人盟首却宣布了许多让人们不可相信的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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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游吟诗人的期待
大联合盟国的目标：为可能到来的外区域入侵战争时刻准备。
矮人和人类享有同等权利，矮人可以在地面和人类共同生活，融入人类社会成为社会的一员。同样矮人必须遵守大联合盟国法律和人类社会道德。
经过审核的亡灵法师为合法职业，享有同等权利，不得歧视不得仇恨。同样亡灵法师必须遵守大联合盟国法律。
所有职业只要不危害人类和人们生命财产安全都为合法职业。
所有职业全部放开，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学习。大家族大势力不再拥有垄断优势。
人人参政人人议政，每个人都有建议法律法规政策的权利。
所有罪犯在犯罪行为开始就自动丧失所有权利，失去权利的罪犯可以成为亡灵法师的施法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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