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浮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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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杀人啦，杀人啦！”四头畜生见店老板如此模样，顿时吓傻了，嘶喊着大声叫着。门外面也多了些人。看来泥娃娃晕了，这定身之术之人也就消失了，街道上的人听到四头畜生滑稽的叫喊，便都过来看看热闹！
十一立刻拦住店老板说道：“泥娃娃还小，不懂事，况且不曾伤过什么人，店家无需如此。”
“不行我要宰了他！我一把年纪竟然还受这小孩侮辱。不宰了他难消我心头怒气！”店老板怒不可支，这几月来终于有机会手脚能动看这泥娃娃了，把平时受的气，一起发泄出来。
十一拉他不过，金九见状，抓住店老板后颈，奋力后甩，店老板猛地往后跌倒，菜刀也脱了手，口中哎呦大叫一声。慢慢的站起身来：“今日，今日”忽的又停住不说话了！
原来泥娃娃晕了后，忽的醒来，又不自然的使出了定身术，将众人定住，嘴里念叨：“我怎么晕了！”四头畜生四蹄发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十一对着淼说道：“我们走吧！”
“嗯？怎么就走啦？”淼一怔，忙问道。
“十一兄弟之前跟我说了，料到这店老板肯定会这样，泥娃娃只是个小孩，不可受重罚，我们要带着他一起走！以保他日后不再来此捣乱。我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你也快些吧！”金九说道。
原来十一早就预料店老板会如此为难泥娃娃。留下泥娃娃定然是不行的，担心店老板一时狠心对他施重手，这泥娃娃只不过一个小孩，因为异能的本事，才做了这些调皮的事，却是无心为之。若是不杀他，泥娃娃逃了，没人管教也无法保证泥娃娃日后就能改正，心中生怨，以后所做的事情恐怕比之今日更甚了。所以，还是和他们一起去金界方向，离开此地。
淼一脸遗憾，本想着擒住了泥娃娃，店老板定然会厚礼相赠，做很多美味的菜肴，招待三人，多留几日。见十一和金九都要离开，只好一起走了，走上楼去，拿了那只古怪的箭，和几件衣物，便下了楼。
十一拱手对着被定住身的店老板说道：“这些日子，多谢店家盛情款待，泥娃娃年幼无知，望店家不要与小孩子一般见识，不必动怒，怒气伤身，就此别过！”
十一又走到后堂见到坐在石头上被定住的老厨子说道：“老人家，不知怎地，突然想起我有师弟”说道此处，顿了顿，想了想，又自己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多谢老人家，您手艺精湛，十一三生有幸能吃到如此佳肴，老人家保重日后有缘再相会，就此别过。”
说完走到出厨房，向前厅走去。
老厨子直起身来，看着十一的背影，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念叨：“他也该这么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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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空城
四人向金界而行，一路上打打闹闹，泥娃娃和三人很快混熟！因为十一略闲深沉，金九又有些呆板，三人中泥娃娃跟淼最是要好。平日里，淼时常趁着金九和十一不在身边，便要泥娃娃施定身法，作弄别人或是混些吃的。遇到不讲理的人，要是在以前淼定是躲在一边看热闹的，现如今倒是比谁都积极的去管，只要泥娃娃一施法，便跑上前去，与泥娃娃一顿修理。
四人如此一路西行，一日来到一座城门口，这城门看那模样倒是高大宏伟，只是年久失修，破烂之极！城门之上长出许多野草，墙头上参差不齐。
往城中走去，宽阔的街道上也少有什么人，即使偶尔有几个，也都是无精打采，年老体弱的之人。冷风瑟瑟扇动破旧的窗户发出吱吱的声音，给这本萧肃的枯城平添的几分悲凉。四人随便走进了一间三层木楼，但见这屋子里梁栋之上还有未剥落的画漆，虽然色彩不再艳丽，可还能依稀看出旧日里雕梁画柱的美妙。
十一叫了几声，问来是否有人。泥娃娃有先知的本事便说道是空屋一座。四人便出了门，天色也已晚了，肚子也咕咕的叫着。因为从上一个城镇走来，已经过了两天，一路上没有村落人家，说来也怪这一带风大沙多，飞禽走兽也是甚少。身上带的干粮，吃得也差不多精光了！好不容易路过这座城，虽然各屋宇高耸，极为气派，可是竟然也似鬼城一般破旧的很，少有人。天色暗沉，也不见半点灯火，虽然人少，四人也试着找寻客栈什么的，吃些东西。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出门在外睡觉随便找个地方也就好了，只是没有吃的倒是难的很。
这城很大却空的很，虽说泥娃娃有先知的本事，可还是左转右转东寻西找，才走到一家只有半块额匾上书“客栈”二字的木楼。
一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者，满脸叼着个烟斗，坐在客栈门口眯着眼看看四人，和四个头一个身子的怪物。天色已经黑了，这屋里竟然也没有一丝光亮。老者一惊擦了擦眼睛，倒也不是被这四头一身的畜生惊到或是看不清。而是这客栈许久没有客人来，难得一来就是四个！
“请问这可是客栈，店家是哪位？”十一拱手问道。
“那不是有客栈二字嘛？当然就是客栈了，店家伙计厨子就我一个人。”老者边吸着烟边边笑着回答道。
“你这偌大的客栈怎么也不起个响亮一点的名字？”淼奇怪的问道。
“起什么名啊？城里就这么一个客栈？别无二店，还要起什么名字？”老者说道。
“我们四人住店，可有吃的？”十一接着问道。
“有有，我这既然是客栈，如何会没吃的！”老者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看了看四人。除了十一正常一些，其他人都有些异样。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吧？”鹿头见老者多看了几眼，心下以为老头没见过世面，便这般说道。
“哎呦，还会说话！”老者笑笑，脸上却无惊诧神情，接着说道：“你别看我年纪老迈，不中用，可是世面倒是见过不少，四个头的见过，六个头的也见过！会说话的见过，会唱歌的也是看过的！”
老者说完，转身走进客栈，好一会才点起了桌上快要枯竭的油灯，微弱的灯光，在这偌大的屋子里，显得更是微不足道。老者说道：“你们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说完老者淹没在黑暗中不知去向。
“这跟没点灯有什么区别？”淼看了看周围说着，便从包裹之中拿出了几颗夜明珠，放在桌上，瞬间屋子亮了许多。
只见这个客栈里座椅散乱，布满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人打扫过。
三人吹了吹凳子上的灰层，淼还拽了四头畜生的尾巴擦了擦这才坐下，泥娃娃座下四头畜生开始叫唤起来：“哎呀，太脏了，你又欺负我们！”
只见泥娃娃不住叹气，满脸难堪之色，皱着眉头，嘟囔着嘴。
淼见他如此表情，便问道：“怎么啦？这是不是一家黑店？”
一听到黑店二字，啪的一声，金九猛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叫道：“我早就看出不对劲了！”由于拍桌子的力气过大，一掌下去呼呼生风，扬起桌上堆积的好久的灰尘，盖了十一和淼二人一脸的尘土。
“金九，你能不能轻点！一个老头，再黑又能黑哪去？”淼眨着眼睛皱着眉头说道。
泥娃娃看到淼和十一这番狼狈之色，忍不住大笑起来，四头畜生也跟着主人哈哈大笑。淼一向是很注重外表，如此情形很觉得难堪，正欲站起找店家学些水洗净，老者手里捧着个花瓷盘走了回来，见屋中光亮的很，大喜说道：“夜晚好久没这么亮堂了！”看了看站起的淼，问道：“你要去哪？吃饭啦？”
淼憋着嘴指了指脸，老者见了把肩上的布递给了他，说道：“擦擦就行了！”
三人见瓷盘甚是炫美，心道定是可口的点心，哪知定睛一看，这盘中的面饼，比泥娃娃的脸还黑。几人都是好东西吃了习惯，哪里咽得下这些。老者见如此情形，笑了笑说道：“只有这些个东西，吃就吃，不吃就没得吃了！”
四人面面相觑，泥娃娃拿了个饼给四头畜生，只见四头仰着屋顶，像是没有看到。
不多时门外面，陆陆续续来了些步履蹒跚的老人，一老者青布破衣走了进来说道：“大学士啊？这是哪来的客人啊？这夜明珠可真够亮的啊”
原来这城中一到晚上，便闭门熄灯，很少有人点灯，今日夜明珠太亮，众人见了感觉奇怪，便来看个究竟。众人便问起了四人的来历，十一便说四人从天水城而来，只道是受家师之命游历各处，以长阅历，又将一路上的情形说了一番。只字未提乾始峰和三人如何相识之事，只道是师兄弟关系。一来是那日受南仁水哄骗，心下对人也有了提防之心，二来即使说了那些事情，众人也难相信，若是细问起来不知说到何时？
四人对于城中的所见也甚是奇怪，客栈老板伙计厨子也就是其他人嘴里的大学士便讲起了这城中的一些往事。
这座城风水不错原本是个的村落，这里的村民也大多勤劳朴素。每隔几年会闹些灾害，所以居住的人也不多。六十多年前突然安定了下来。有人到在西山之上开垦荒地，无意间发掘到了金矿，这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于是到此掏金者也陆续变多，开山劈石。原本穷荒的村庄也开始繁华起来，大兴土木，东边的大片树木被砍伐殆尽用以建造座座高楼。一些人机灵的人也便富了起来。可是原本一些的辛勤劳作的村民和后来的有些淘金者日子却并没好起来。反而是有钱的越有钱，穷的更穷。城市的繁荣，自然各式各样的人也多了起来。一群富人和一些权贵者，看到自己腰缠万贯，金子花不完，可寿命有限，便痴迷起了修丹术。搞得城中乌烟瘴气。城南的河水也被炼丹药药渣弄得发臭。由于不断的挖掘，惹怒了西山的神兽，便开始报复起来！来到城中咬死了不少人。请了些修道之人倒也挡住了一阵。可是终究还是支撑不住，于是富人和权贵便带上黄金自己的家眷跑了，去其他地方过好日去了。年轻力壮的有谋生本事的也都逃到外乡去了，只剩下一些老的病的穷的，去到其他地方也难生存的人留了下来。繁极一时的城帮突然没落的下来，如同鬼城一座。
“异兽现在何处？众位我帮你铲除了他！”金九听到异兽害人，慷慨激昂，侠肝义胆为民仗义之情顿生，誓要杀死怪兽。
“这事如何怪的神兽了？”大学士问道。
“他害死了很多人，如何不该杀？”金九说道。
大学士顿了顿想了想说道：“害了这么多人，如何怪它们，我们人就都是正确的，为了金钱，为了富贵，破坏了他们的栖息之地，杀了西山的兽类，难道人不该罚？人的命是命，兽类的命就不是了吗？人们于这异兽有怨恨，便要去杀了它！那地震、水灾，人们又该杀谁报复？终归还是人的，只看眼前的利益。那些富权贵人虽是作恶之人，受苦的却是穷苦之人。他们破坏了这里，拍拍屁股去了别处，照样生活，一样的惬意，而穷人却依赖这里，祖祖辈辈生活在此处！若是要惩罚那些人倒是比这异兽比这地震水灾可恶千倍万倍！”
听到此处，金九沉默了下来！十一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大学士，低头思索！淼便向其他人打听起了，神兽的事情。
时间很晚了，四人饿的非常，看到花瓷盘里的大学士盛情款待，便也吃了起来，虽然不是滋味，可心中却感激的很。晚上就随处找了几间客房睡了。
第二日，很早城中的人都没有醒来，四人收拾了一番，便起床走了。四人商量也无所报答，便让淼将夜明珠留了下来。出了城接着向西北走去。
路过老者说起的西山，果然乱石碎石不见半棵草木，荒凉之极！走久了偶尔还能听到异兽吼叫的声音。四人也没搭理，谨慎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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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烈焰山下
烈焰燃燃，熊火千里，绵绵山脉之上犹如一条巨大的火龙在山头蜿蜒盘曲。四人经过多日的奔波终于到了地界西境的尽头，千山鸟飞绝，烈焰山下滚滚热浪袭来，怕是任何生命也经不起这炙火的烘烤。火大概是最具毁灭性的东西了。即便是最坚硬的钢铁在烈火面前也会化作一团铁水，失去刚毅的本质。可世上最柔软的滋养万物的水确是火的克星。这世间相生相克的伦理想想倒是真的很有趣。
“这就是烈焰山了！”金九指着前方熊熊燃烧的群山说道，话语之气却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刚毅了，仿佛眼前熊熊烈火已将他快要熔化了。变得无精打采，时而喘着粗气，时而轻轻呼吸。周围的空气也似燃烧起来一般。
“你回金界要穿过这群山？”泥娃娃努力睁大眼睛，虽然他有先知的本事却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又问了问金九。座下的四头畜生，早已吐出舌头，多叫嚷一声都不愿意。
金九神情漠然，点了点头，说道：“有一条路没有火，可以过？”说完指了指南边，接着说道：“应该是那个方向吧！”
四个人中最泰然自若了当属淼了，水可克火，在这熊熊烈焰之前，虽然自己讨厌，但总算找到自己比其他三人强的地方，倒是得意的很，说道：“好，我们向那边走。”说完，便顺着金九所指的方向走去，全然不顾身后早已有些萎靡的三人。
只听泥娃娃无精打采的说道：“怎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此话一出，十一和金九问道，会出什么事？因为泥娃娃的预测向来是很准的。
淼离三人有好几步远，也听到了泥娃娃所说的话，虽然心中一惊，但如此机会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树立自己在四人中的领导形象，也没回头，继续向前走去，可是步子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