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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锦绣俏仵作-第70部分

小说: 锦绣俏仵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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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娶她的县令,因为其母死后才生下了他,人称鬼生子,以至于高中了状元郎,却只当了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

    当地人都叫他鬼县令。

    人家穿越她穿越,偏她的运气差成这样,好好的法医实习生,跟着师傅跑文物鉴定,却莫名其妙就成晦气的棺材铺女儿,更奇葩的是还嫁给了鬼生子,被鬼生子嫌弃,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方正见秦锦绣不语,以为这个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姑娘在盘算,嘲讽地说:“说起来,我还真是要感谢你,当初若不是你爹给了我娘一口薄皮棺材,入土没多久就散架了,我娘也不会生下我,我也不会有命今天娶了你。”

    “既然如此,我们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说起来也算般配,你为何要穿成素白娶我?这也太羞辱人了吧?”秦锦绣搞清楚情况后,瞪大眼睛,努力争取自己的最大权益。

    “若不是满足星云师傅的愿望,我怎么会迎娶你?”

    说起此事,方正略显心伤,“星云师傅对我恩重如山,形同亲父,他所求,我只能答应,他定下今日要我迎亲,但这也是他的头七祭日,我总该尽一尽孝道。”

    方正轻蔑地看向浑身湿漉漉的秦锦绣。

    “说这些你也不懂,大字不识一个,只会做棺材。”

    “做棺材怎么了?”秦锦绣掐住腰,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这一掐腰,她**的身子越发玲珑有致。

    方正只看了一眼,就红着脸别开了头。

    “哎,哎,别,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和气,和气生财哈。”大嘴王喜娘连忙拦下秦锦绣,满脸堆笑道:“时辰不早,姑奶奶,别闹了,快拜堂吧。”

    ";不行,此事必须说清楚。";秦锦绣故意拖延时间,最好错过时辰,让她找出回到现代的办法。

    ";做好你的县令夫人,待过几载后,我愿意与你和离。";方正贴在秦锦绣的耳边细语,郑重其事地说:";我保证,不会碰你。”
第一章 绝配(一)
    七月十五中元节,夜色渐浓。

    阵阵嘈杂的唢呐声打破死寂。

    落花镇的街坊百姓交头接耳,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吻高兴地说:“快来看,快来看,鬼县令娶妻了!”

    寇河上用来超度死者的荷花灯朵朵如莲,借着那微弱灯光,只见一群人抬着有些寒酸的花轿,迈上三生桥的石阶。

    “新娘子是谁?”多事的人问道。

    “秦九家的女儿,要不然能选这么吉利的好日子吗?”回答的人挤眉弄眼。

    “啊?”周围的人纷纷举起大拇指,“秦九家和鬼县令,那可真是绝配,绝配,天赐良缘哪!”

    “对,天赐良缘!”

    这四个字引来阵阵哄堂大笑。

    却听扑通一声,三生桥上传来几句惊慌地喊叫,“不好了,新娘子跳河了。”

    围观的人纷纷跑过去看热闹。

    荡漾的水面已经没有新娘子的踪影。

    正有人犹豫要不要跳下去救人,一会儿,只见渐渐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头上还顶着一盏燃尽的荷花灯。

    黑色的长发披面,在满是荷花灯的河面上,被灯光一印,看上去唇青脸白,非常吓人。

    “鬼啊——”看热闹的人吓得拔腿就跑。

    “咳咳——”

    “女鬼”秦锦绣瞪圆大眼睛,吐了一口呛在嗓子眼儿的河水,连忙问,“什么情况?鬼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原来那些人把她当成鬼了。

    自己不是在给干尸和尚做鉴定吗?怎么会掉河里?糟了,那串佛珠呢?秦锦绣大惊失色。

    那脸色又吓跑了一批人。

    “哎,我不是鬼,你们见过这么漂亮的鬼吗?来个人,拉我一把呀。”秦锦绣一边嘟囔着,一边手脚并用爬上了岸。

    不管什么情况,她得先上了岸再说,总不能一直在河里泡着。

    “小,小姐,快上花轿,错过时辰,可就不吉、不吉利了。”吓傻的轿夫吞吞吐吐。

    什么?花轿?

    爬到岸上的秦锦绣张望陌生的四周,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半天,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好疼!天呀,不是做梦,她竟然穿越了。

    到了什么地方?自己是谁?

    秦锦绣整个人都不好了,垂头丧气地摘下头顶的荷花灯,无可奈何地坐上了花轿。

    吹唢呐的早被吓跑了,只剩下几个胆大,等着拿喜钱的轿夫,胆颤心惊地抬起了花轿。

    也许是心理作用,他们都觉得花轿一下子重了许多,谁也不敢乱说话,一路小跑的奔向县衙。

    花轿中的秦锦绣拼命地回想所有的一切,只可惜脑中一片空白。

    逃走吗?可如今黑灯瞎火,她才穿越到过来,人地两生,能往哪里逃?

    冷静,冷静。秦锦绣不停的为自己打气,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形势再做打算。

    “哎,怎么才到,我都要睡着了。”站在张灯结彩衙门口的王喜娘嘟嘟囔囔。

    满身狼狈的秦锦绣不由分说地被推到喜堂。

    看到落汤鸡一般的新娘,再从轿夫的口中打听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看热闹的人散了个干净。

    中元节啊,遇上这样的事可是要倒霉的,还不快走避避晦气!
第一百四十章 林叔(二)
    “林叔?”秦锦绣猛然间抬起头,吓出一身冷汗,差点坐到地上。

    “我吓到方夫人了?”林叔落寞地站在磨房的门外,蜷缩的身子遮挡住了耀眼的日光,狭小的磨房里,瞬间阴暗了下来。

    甚至看不清血水的颜色。

    “没有。”秦锦绣惊魂未定地答道。

    自己身为法医,胆子一向很大,但是方才自己太过关注于查找曹将军的尸骨,没想到林叔会冒然前来,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还是民间那句话:人吓人,吓死人。

    林叔见秦锦绣声音颤动,歉意地问道:“方夫人,听说曹将军遇害了?怎么可能,昨晚我还听说他霸气的很呢。”

    “是啊,林叔,曹将军他……”秦锦绣在磨盘旁的水池里洗了洗手,将林叔引到屋外,“磨房里闷热,咱们还是出去说话吧。”

    “也好。”林叔转身之前,还不放心地朝磨房里看了一眼,“曹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别人怎么都避而不答呢?只说在磨房,可是……”

    林叔指向身后的磨房,“这磨房怎么了?我怎么只看到曹将军的官袍?唉!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这一病啊,根本看不清什么。”

    “呃。”秦锦绣瞧着林叔失落的模样,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林叔的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原来他根本没有看到磨盘上的碎尸。

    可是如此浓重的血腥气味?秦锦绣看向语调微变的林叔,哦,差点忘记了,林叔染了风寒,估计是影响到嗅觉。

    秦锦绣立即谨慎地问道:“听灵若说,您老病了?”

    “唉,老毛病了,昨日和老宁一同上山,谁知道中途下了大雨,染到了林间的寒气,竟然病了,真是人老不中用了。”林叔长叹,“年轻时,我还上山砍过柴,现在连刀都握不住了。”

    “林叔,你平日多加锻炼,身子就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秦锦绣微笑地劝慰,无论林叔有过怎样的经历,对于一个耄耋老人,终归要有起码的尊重。

    “好,好。”林叔欣慰地缓缓点头,“谢谢方夫人的关心,只是,我没想到寺内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祸事,阿弥陀佛,都是孽障啊。”

    “林叔,世上的人,若都如你家主人这般慷慨,那就天下太平了。”秦锦绣不动声色地说道。“只是大千世界百杂碎,人人心存私念,真是无可奈何。”

    “唉。”林叔缓缓叹过,神色凝重,眸光也变得黯淡无色。

    只见他微微握起双拳,沉稳地说:“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年轻的时候看不透,总是不甘心,但到了迟暮之年,才明白,是是非非,纷纷扰扰,都是过眼云烟罢了。我家主人便是如此,年轻时不择手段,拼命挣钱,而到暮年时,却散尽钱财,只求个心安理得,只希望干干净净的离开人世。”

    “如此说来,你家主人也是性情中人。”秦锦绣对林叔口中的主人徒生了几分好感。

    正在两人寒暄之际。

    方正迈着轻盈的步子边走边说:“能够知大义,在迷途中悔改,也是一种难得的修行。”

    “让方大人见笑了。”林叔轻轻扶额,惭愧地说道。

    “方正。”秦锦绣也朝着方正微微一笑。

    方正引导着身后的两个僧人,将两个大木桶放在地上后,眼神明烈地应道:“林叔怎么来了?身子好些了吗?”

    林叔挡了挡头顶刺眼的阳光,靠着磨房外的石椅,缓缓坐下,重重喘了口气,“多谢方大人关心,唉,我刚刚睡醒,便听到曹将军遇害的噩耗,想过来看看。”

    林叔又真挚地看向秦锦绣,“我知道,自从金佛铸成之后,灵归寺麻烦不断,两位对我和我家主人都心存疑虑,我此番来,就是想请方大人和方夫人放心,不管我家主人从前如何,但今日是一心向佛的,佛祖曾训言,爱憎分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家主人只是希望散尽金银,来成全自己的善报罢了。”

    “林叔言重了,既然我们能接受你家主人捐赠的金佛,就代表着并没有在意他之前的往事。”方正缓缓应道:“灵归寺今日所受到的劫难,冥冥中自有定数,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一定会落网的。”

    “对,林叔,你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秦锦绣柔声安慰,“养好身子,早日下山与你家主人团聚才是紧要的事情。

    “好,好。”林叔连连点头,激动得咳嗽了几声,“那我就放心了。”

    “嗯。”秦锦绣转而轻声问道:“林叔,你再回忆一下,刘巡防被杀的那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寻常?”林叔陷入沉思,“那天夜里,我睡不着,便在院落中闲逛,还遇到了为佛祖添香油的小师傅。我的确路过了刘巡防的禅房吗,他房中的灯当时亮着,我还以为他也睡不着呢。”

    林叔苦笑,“可是,等我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发现他房中的灯已经熄灭了。我当时很羡慕,以为他睡着了,但我依然没有睡意,便去找马伯了。”

    “哦?”方正与秦锦绣目光相对,“那你路过刘巡防房间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动?”

    “没有。”林叔肯定地摇头,“你们有所不知,我的耳朵有些背,平日里,时而灵敏,时而笨拙,当晚,我的确什么也没有听到。”

    “原来如此。”秦锦绣又问道:“你每夜都找马伯吗?”

    “差不多吧。”林叔指向高处的钟楼,“我们都睡不着,所以夜里,我们不是在钟楼处撞见,就在老马房里闲聊,有时候还会下上几盘棋,打发寂寥的寒夜。”

    “马伯会下棋?”方正十分惊讶地看着林叔。

    “是啊,他年轻时在茶楼里做过伙计,总看着客人下棋,慢慢就熟悉了。”林叔细细解释,“不过,我们的棋艺不精,胡乱下下罢了,跟你们这些读书人比不来的。”

    “林叔过谦了。”方正默默地的拱起双手,“多谢老人家倾情相告。”

    “无碍,无碍。我们真是老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林叔无意间拂过额头上的刀疤,絮絮叨叨,

    “当年我和主人去外族贩卖茶叶,途中被山贼所劫,我虽然留了性命,但容颜尽毁,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主人也为此差点命丧黄泉。听闻那帮山贼迟迟没有抓获。若是当地的官差如方大人这般恪尽职守,哪有山贼的容身之处,他们真是失职,身在其位,不谋其职。”

    “或许当地的官差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方正轻轻劝慰,“有时候,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是一己之力可以完成的。”

    林叔松了口气,万分敬佩地看向方正,“那就希望方大人和方夫人早日擒获凶手,还佛门清净。”

    “林叔走好。”秦锦绣和方正神色沉稳地目送林叔缓缓离去。

    “哎,哎。干活吧。”秦锦绣举起手在方正眼前乱晃。

    “嗯。”方正微微回神,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林叔,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感,这种情感深深困扰着自己,好像是一根锋利的荆棘,直直插入自己的心底,不敢触及,更不敢拔出。

    到底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铸造了星云师傅的金佛?

    方正始终想不明白。

    “哎呦,好重。”

    方正抬起头,看到秦锦绣正笨拙地往磨房里抬大木桶。

    因为木桶又重又大,秦锦绣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都摔进木桶里。

    正吱牙咧嘴地揉着脑袋。

    方正急忙一个箭步向前,“慢些,慢些,摔疼了没有。”

    “疼,好疼。”秦锦绣捂着头上的大包,哭哭啼啼地说:“好疼啊。”

    “来,我给你揉揉。”方正心疼地将秦锦绣拉了起来,护住怀里,“还哪里疼?”

    “嗯,这里也疼,这里,这里。”秦锦绣将浑身上下指了个遍。

    方正耐心地一一揉过。

    “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方正揶揄道:“怎么还怕疼呢。”

    “你懂什么?”秦锦绣扫了方正一眼,心中暗暗鄙视自己,原来每个人内心强大的女子,在心爱的男子面前,依然是个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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