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子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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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再过二十天就要过年了,上官吟对着日历发呆。临近年边,对治安要求很高,现在却接连发生杀人切皮案,给公安局笼罩了一层阴云。因为案子牵涉到十三年前,也连带到他舅舅的死,怕他有个人情绪,好几次局长让他把案子转交给其他人负责,都被他拒绝了。
他必须亲自查破切皮案,不仅仅是因为有关舅舅的死,更重要的是,切皮案是舅舅临死前未能破的案。做为亲人,查破切皮案,是他唯一可以为舅舅做的事,做为警察,他也不能放弃擒凶的决心。所以,上官吟无论如何也不会把案子转交给别人。
局长是舅舅当年的好友,没有强迫他转交案子,但只给了他一个月的期限,其实就是换种方式逼他放手。因为是过年,不能让处在喜庆中的市民感受到恐慌,他们不能公开寻找死者家属,也不能高调行事,但又要尽快抓到凶手,让负责查案的上官吟相当有压力。
那两个死者的身份还是无法确定,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家属不会报案,目前只能等。尸检结果都是胃里有速效的安眠药,死因是麻醉剂过量。三个死者都是一样的死因,这点与十三年前的死者不同,但也可以理解为换了一种杀人手法。
十三年后整个城市都改头换面了,人的见识与水平会跟着城市的脚步前进,手段自然也会进步。查问了本市的各大医院,都没有麻醉剂丢失或交易的情况,凶手肯定是从其他不正档途径获取麻醉剂,这样查起来就比较麻烦。
从车管所查到了一条还算有意义的线索,黑色三菱越野车在本市不算多,其中并没有颜国列这个车主,就算是二手车,买卖双方都会尽快办理过户手续,不可能没有一点记录。这与颜雪说的有差异,难道她连自己父亲开什么车都弄错了吗,还是海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黑色三菱越野车?
忙到晚上,所得到的线索全都不具备破案点。想到线索上官吟就想到颜雪,这个女人离开图书馆后就人间蒸发了般,找不到任何踪迹。w市传来的资料里她的母亲已死,而颜国列仿佛没有其他亲戚。上官吟最怕颜雪已经逃离开本市,这样会把破案的时间拖延很久。
她没有办过护照,那就不具备逃到国外的条件了。当然也不排除用假护照偷渡出境,但没理由这样去逃生,只是受害者的家属。直觉告诉上官吟,颜雪躲起来不是逃生而是另有目的,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一个谜,甚至跟凶手一样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有种特殊的感觉,从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似曾相识。这个失踪的女人很重要,是本案的关键点,找到她就等于找到了破案的大门。上官吟忽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感觉颜雪会有危险,如果她与凶手有牵涉,肯定会被灭口。在凶手杀她之前,他必须先找到她,否则切皮案就难以告破了。
 ;。。。 ; ; 信的内容很少,跟前两封差不多,反正就是不允许她们报警,早点交出东西换人。对信里所说的东西,朱美珍询问过婆婆很多次了,但婆婆就是不理会,让她一筹莫展。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再拖下去,她又怕丈夫真有危险。
“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父亲的手机老是关机状态。”朱美珍将担忧告诉女儿。
“可能没电了吧。”颜雪的表情沉重了起来,很勉强地说了一句安慰。
“我们要不要去报警呢?”朱美珍六神无主地自语。
“不。”颜雪马上否定了朱美珍的想法,“我觉得还是不报警为好,万一事情闹大了,激怒对方反而不好,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找到东西吧。”
朱美珍想对女儿说绑架的前因后果,可是没经丈夫的同意,她又不敢擅自作主,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唉气道:“就算有东西,你爷爷死后东西一定在你奶奶手里,问过好多次了,她就是不愿说。我想,她肯定是把东西给你伯伯了,我们到哪里找这个人呢?”
“不见得会在他手里,一个没钱的赌徒,如果手上有值钱的东西,早就拿出来换钱了。”颜雪冷笑了一下问,“那个东西,你见过吗?”
对所谓的东西,朱美珍的印象很浅,只瞟过一眼。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有天深夜,大概十二点左右,因为肚子不舒服起身去卫生间。走到客厅看到公公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手电筒在看一张四方型像似类似地图般的皮,看到她,马上将它放进一个小盒子。
她真的好奇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令丈夫如此煞费苦心,其实丈夫并不是真的被绑架了,只是想演出苦肉计逼婆婆交出东西,但谁会想老太太并不上当。现在和丈夫失去了联系,假绑架的戏要不要再演下去,朱美珍感到束手无策。
“像是图纸,有天晚上,我发现你爷爷一个人在客厅偷看它。”
颜雪的眼珠子快速地转了一下后说:“东西可能还在旧宅里,眼下最要紧的是弄清楚旧宅是否被装璜过,没装璜的话,我们就想办法租房找东西;要是已经被装璜过,东西就会在买房者手里,我们就要想办法买回来。你明天就去旧宅那里查探一下。”
“好吧。”感觉女儿说得很有道理,朱美珍毫无异议地点了点头。
“爸爸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颜雪忽然问。
“什么意思?”朱美珍惊诧地看着女儿。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股被欺骗的感觉。”颜雪说着拿起包站起身朝楼上走去。
“你的房间不是在楼下吗,去楼上干什么?”朱美珍不解地问女儿。
“哦,”颜雪停了一下脚步,脑里马上想出借口,“我上楼看看老太太。”
朱美珍忍不住叹了口气,事情不顺的时候感觉什么都怪怪的,连女儿也变得奇奇怪怪。一想到那三个布娃娃她的心情更是糟糕透了,总是有种不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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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从地上拿起三个小布娃娃,看到写在娃娃身上的字,朱美珍的脸骤然失色,三个娃娃身上写的是她、丈夫和女儿三个人的名字,显然是在诅咒她一家三口。太恶毒了,在婆婆的房间里看到如此恶毒的东西,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布娃娃的白布显得很旧很黄,像是很久以前的东西。婆婆中风后手脚都不利落了,不可能做针线活,那就是在中风前做的,在十三年前就开始诅咒她家三口了。朱美珍不由气得浑身发抖,所有的怨恨与愤怒都冲上了脑门。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朱美珍音调失控地质问婆婆。
轮椅上的人怒视着她,憔悴萎黄的脸没有愧意反而写满愤恨,哆嗦的嘴唇很用力地回答道:“你们毁了国昌,为了我的儿子,我要在死之前先把你们咒死。”
“我们毁了国昌!”朱美珍睁大眼睛,太惊讶婆婆的回答了,“妈,他的人生是他自己毁掉的。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亲生儿子,根本就没有当国明是儿子,可是别忘了,十几年来都是他在照顾赡养你。”
“他不配当我儿子!”轮椅上的人情绪更加激烈了,哆嗦的嘴唇使劲地发出怨恨的声音,“他是你公公和别的女人生的野种。这个野种夺走了原本属于我儿子的东西,还切了他父亲的皮,我恨他!恨不得他快点死!”
朱美珍愣在那里半天也回不过神,被听到的事惊得目瞪口呆。婆婆说丈夫是野种已经很令她吃惊了,说丈夫切了公公的皮,真的是太恐怖了。难道公公的死跟丈夫有关?她吓得说不出话来,拿着布娃娃仓皇离开房间。
晚上九点左右邢伊娜才回家。一看到女儿,朱美珍就觉得不顺眼,原来那头齐肩的头发竟然剪成短发。她不喜欢女孩剪短头发,不男不女的,再漂亮的女人,剪了短发就会变得没有女人味,女儿的新发型让她的心情更坏了。
“为什么把头发剪短了。”朱美珍沉着脸问女儿。
“冬天的衣服都有毛领,齐肩的头发总是碍着,所以剪了。”颜雪一边解释一边坐到沙发上,她不动声色的扮演着新的角色,从今天起,她的身份是邢伊娜,这是突然决定的事情,因为父亲的死令事情变得有点混乱。她也没想到,邢伊娜会跟自己如此相像,简直就像是孪生姐妹。替代邢伊娜一是为了逃避警察二是为了得到邢家的图符。
看到茶几上的三个布娃娃颜雪好奇地问:“这些是什么?”
“是你奶奶诅咒我们的东西。”朱美珍简单地回答,其他内容都省略了,婆婆说的那些吓人的事,她可不想让女儿知道。
“老太婆可真有意思。”颜雪拿起一个布娃娃看了看,不可置信地冷笑,“她怎么可以诅咒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和孙女呢。”
朱美珍嗔怪地看了看女儿,虽然也恨婆婆的行为,但女儿这样冷漠到马上换称呼叫起老太婆来,又让她觉得有点过分。不过她不会为了婆婆去指责自己的女儿,仔细想想,既然丈夫不是婆婆的儿子,那叫老太婆也没什么过分的。
“对了,上午那封信呢?”朱美珍想到了信。
颜雪把手里的布娃娃扔回到茶几上,然后从包里取出信交给母亲。这封信在邢伊娜的包里找到的,她已经看过内容,不过是绑架威协索要东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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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朱美珍心神不宁地坐在客厅,电视开着却无法看进去内容。丈夫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午的信又来了,有信是不是说明丈夫没事,她已经没法静心思考,联系不上丈夫整个脑都是混乱状态。
上午警察离开后她就马上打电话,让女儿晚上早点回家,现在都过了七点了,女儿还是没有回来。公司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说明已经离开公司,手机又不知何故关着,联系不到丈夫又联系不到女儿,让朱美珍更加的彷徨焦虑。
以前女儿晚回家或联系不到朱美珍都不会紧张,年青人喜欢晚上在外面消遣应酬,她的女儿又是有钱的年青人,有足够的消费条件。但丈夫的电话打不通,她的神经就变得脆弱了,现在需要女儿在家,她的心才有所依附。
“铃……”
楼上响起铃声,只要听到这种刺耳的声音朱美珍就会立即皱起眉。她讨厌铃声也讨厌婆婆。刚嫁到邢家时受了不少气也吃了不少苦,婆婆偏心宠溺着亲生儿子,对待她这个养子媳妇就像对待丫头一样,现在回想起来都有气。
铃声继续响着,朱美珍皱着眉强忍着。保姆出去买东西还没回来,她不想上去侍候婆婆,家里又没有其他人,只能装作没听到。对婆婆的生命力她非常佩服,十三年前中风,居然可以活到现在!也许是不放心没出息的儿子,才坚持着活下去吧。
那个亲生儿子真的很没用,游手好闲还嗜好赌博,连家都没有成。婆婆总埋怨邢国明不照顾弟弟,但在朱美珍眼里,丈夫对弟弟已经仁至义尽了。原本海疆区的旧房子是兄弟平分的,因为邢国昌没钱买房子,丈夫就将旧房子给了弟弟。
可烂泥扶不上墙,游手好闲的邢国昌没钱还债,把海疆区的旧房子给卖了。婆婆受刺激中风,邢国昌就以没钱为理由,将母亲扔给了哥哥。这一切在朱美珍看来,都是难以接受的,以前那样对待她,中风瘫痪后却要她负责侍候,自然会有怨恨。怨恨多了关系就更不好了,在她眼里婆婆简直如同鬼灵,想起来就有阴霾的感觉。
楼上的铃声总算是停了,但接着的是东西摔扔到地上的声音,好像知道她在逃避,就故意较劲。即使瘫痪了,婆婆还是非常专横霸权,从来没有在她面前低过头。如果她再不上去,楼上的人可能会放火烧房子了,朱美珍投降了,起身上楼去。
婆婆房间的地上乱七八糟的,有打碎的杯子,有砸翻的盒子,还有抽屉,吃的用的全混杂在地上。朱美珍原本没有兴致进去,看到某样东西她走了进去。在混乱的杂物中有三个古怪的小娃娃,十厘米左右大小,用白布做的,上面插着针还写着字。这类迷信的东西在古装剧里看过,所以她很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
 ;。。。 ; ; 几分钟后颜雪离开展厅乘电梯到三楼的阅览室,中间没有离开过。好友莫畅在展厅买了木雕就离开了图书馆,走出大门的时间是八点四十二分。十点五十分的时候,颜雪走出三楼阅览室,进入安全楼梯,之后图书馆里没有她的身影。
死者死的时间里,颜雪在三楼的阅览室,虽然她很可疑,但却不是凶手。上午进入图书馆的读者都不具备作案时间,一一被排除,最后上官吟让保安叫展厅的销售员来监控室认一下人,他想知道颜雪去展厅里做什么了。
东城区的桃园小区5幢402室,这是颜雪留给展厅销售员的送货地址。
刚开始上官吟无法理解颜雪的购物行为,怀疑她是否精神错乱了,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买木雕送人。来到这里发现门没有锁,进入房子看到里面的死者,他终于领悟到了她的用意,这个女人是想通过送货员来报案。
死者是四十几岁的男人,同样光着上身,现场没有衣服没有身份证件,死状与图书馆的死者一样,无致命伤痕,只有胸前10厘米*10厘米的方形切皮。房子的门窗完好无损,里面的东西也没有被翻乱,凶手像是用钥匙进来的。
法医推测出来的死亡时间是十小时前,午夜至凌晨间,这个时间段,颜雪在海疆区的医院里躺着,急诊室的护士和监视警员是亲眼目睹的,不可能再分身来这里杀人。单从作案时间来看,刚发生的两起案子都与她无关,除非她有合伙人。
在主卧室里有一个保险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