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子脸-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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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张诡异的脸孔。
她开始将视线移到窗户,打开的窗户,不会有什么东西显现吧。刚想到这里,一团东西从窗前落下,颜雪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产生错觉了,刚才落下的不是一个人吗?很快,楼下发出阵阵惊叫与呼喊声,整幢宿舍楼全都沸腾起来了。
 ;。。。 ; ; 警察已经占据了整个房间,法医一边验尸一边报告,尸体没有其他伤痕,死法跟中台路的那个死者一样,是在瞬间被剥去脸皮而死。卧室里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凶器也猜测不出,无法解释是什么令脸皮在瞬间被剥下。
“是你最先发现尸体的?”一个警察问管理员。
管理员点了点头,然后指向她,将来胧去脉说了一遍。那个警察便走到她面前蹲下,很不客气地询问情况,跟死者什么关系?为什么来找死者?听到这种问话语调,颜雪不用看都知道他是谁,又是那个上官吟。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
“怎么又是你?”上官吟也认出了她,用很意外也很嘲讽的眼神看着她,“两起凶杀案都有你的身影,真令人对你刮目相看啊。”
上官吟,颜雪开始讨厌这个名字,从看到这三个字开始,她就被不安与恐怖纠缠,那部剧本的作者究竟是谁似乎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部剧本有邪门,还有那个面具,这两者一定有联系,否则,为什么两具尸体死法一样?
脑里唯一的路线就是觉得监控器里捕捉到的白影,一定和导演的死有关。颜雪从地上站起来跑到管理员面前,向他要那盘带子。管理员被她吓了一跳,上官吟则一把将她拉开,问管理员是什么带子。
最后,尸体、带子、她,都被带到警局里。刚进去,就有个警员跟上官吟报告,说是有个姓徐的医生,在昨晚十二点的时候,曾在三民路看到一个发着红光类似脸孔的东西在车窗上浮现。面具,颜雪很快的联想到它,鬼月出现鬼面具,真的很鬼。
在机房里,带子被播放出来,停在午夜时分,采用了最高清晰率来显示。那个白影终于有了一点可以看清的影像,那是一张没有色彩的灰白脸孔。颜雪的身子又开始发抖,就是这张脸孔,跟她在窗户上和在吴老太家里看到的面具完全一样。脸孔下面的白影太淡了,无法看清是什么,但她感觉是一个人影。
“这意味着什么?”上官吟看着屏幕,托着下巴沉思着。
“中队长,会不会跟灵异的东西有关?”一个小警员小心翼翼地说。
“这话被大队长听到,小心他剥了你的皮。”上官吟警告道。
原来这个家伙是个中队长,怪不得说话这样不客气,如果他是大队长,还真有可能会剥了人的皮。剥皮,这个词让颜雪又打了个哆嗦,为什么要用那种杀法,她心里那张成熟俊朗的脸被剥去了,永远在世间消失了。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捂住脸呜咽起来。
呜咽声令机房里的气氛一阵尴尬,上官吟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一张纸巾悄悄地放到颜雪面前,然后,又是一杯清水。“你一定与死者关系很好,所以,你更要协助我们警方把凶手捉住,这是给死者最好的交代。”这个男人说了几句比较有人性的话。
颜雪停止了呜咽,接受了他的劝慰,正打算说出剧本之类的事。一个警员推门进来说在锦苑公寓有个智障小男孩吓傻了。这个锦苑公寓就在中台路旁,会不会跟中台路的凶杀案有关?听到同事的话,上官吟马上冲出门。
 ;。。。 ; ; 颜雪离开警局后便去找导演,她非要弄清楚不可,导演是从哪里弄来那部剧本的。
丽华道大厦二十八楼b02室,颜雪站在门前按了按门铃,没有回应,拿出手机打了导演的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没人接听。她记得很清楚,他说过今天中午会在家等她,要跟她说一些剧本的事。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虽然思想有点怪诞,但做事一向是说一不二,非常守信,如果他要出门,一定会事先通知她。
回转到楼下,颜雪跟楼层管理员说明来意和事情的异常处,请求查看一下楼层监控,看看二十八楼b02室的住户可有出去。这管理员跟导演很熟,对她也不陌生,就毫不怀疑地带她进入监控室看摄像。
带子一点点倒播着,出入的人都没有导演的身影,时间已经退到深夜时分,这个时间是睡觉的时间,应该不可能有人出入,管理员准备停止,但她要求再看看,想知道导演是什么时候回家的。正说着,忽然,屏幕上有个白影一闪而过,颜雪忙喊停,要求慢慢地回放停在那个白影上,看一下时间,正是午夜时分。
看不清楚这个白影是什么,管理员说那可能是监控器故障造成的曝光效果。可直觉告诉她不是这样的,想到中台路上的凶杀事件,颜雪不由打了个冷颤。管理员看她担忧的样子,便说有备用钥匙,可以带她上去看看。
这个建议好极了,颜雪马上跟着管理员上去。二十八楼,电梯上去只需要几分钟,然而此时的每一分钟都对她来说都是漫长的煎熬,她脑里塞满了不详,那个白影绝对不是曝光。渐渐的,脑里又出现一样白色的东西,面具,于是白影一下子变得具实起来,天啊,她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认为白影就是面具。
打开门,里面开着灯而且有声音,是电视机开着的声音。“在家?”管理员疑惑地嘀咕了一声,叫道,“陈导,在吗?”没有回应,只是电视节目的播放声。莫名的恐慌笼罩过来,颜雪只觉得双腿发软,她不敢进去探看究竟,她怕亲眼看到可怕的场面。
管理员一个人进入房内,寻着电视声音走去,进入导演的卧室。他刚推开卧室的门,就失去重心地跌坐到地上,脸色煞白,身子发抖。看着他那死一般煞白的脸,颜雪的脸也跟着煞白起来,一种逼面而来的死亡气息,令她一点点向后移步,最后,她靠在走廊的墙上,借以支撑住不断颤抖的身子。
“报……报……警”
管理员哆嗦着声音对着手机说丽华道大厦二十八楼b02室发生凶杀案,主人在卧室里被剥了脸皮。听到这里,颜雪已经站不住,瘫坐在地上,感觉自己也死了。这个卧室里的男人是她心中的希望,她跟随他的脚步,为了能走到他身边,放弃了所有,来到这个陌生的异乡城市。现在,希望死了,爱死了,她呜咽着,心里觉得比死更难受。
 ;。。。 ; ; 站在警局前,颜雪还在犹豫要不要走进去。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警察正从里面快步出来,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身材,很有一种警察的气度和干练。他从她身边走过时,很无视的看都没看她一眼,好像很忙很急的样子。
“上官吟,你的手机!”
一个女警从警局里面跑出来,拿着一部黑色的手机朝他叫道。上官吟!!颜雪惊诧地朝这个警察看去,她难以置信所听到的名字,这名字怎么跟那个剧本上的名字一模一样,也许只是音似吧,她不相信这世间有如此巧合的事。
他连忙跑回去拿了手机并道了谢,转过身急快的步伐显得有点莽撞,跟带着犹豫进来的她撞了一下肩,力度挺大的撞击,让颜雪失声叫了一下。终于他注意到了,用怀疑和审视的目光极不客气地打量着她。
“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提供线索。”颜雪稳住呼吸,答道。
“什么线索?”他的目光稍稍缓和了些。
她刚吐出“中台路的尸体”这几个字,对方就马上转回身带着她走进警局。那个办公室里有不少警察,他随便指给她一张椅子,然后扔给她几张不同角度拍摄的尸体照片。死白的色调闪过她的视线,颜雪别过头,没去看这些令人恶心的事物。
“你认识死者?”
他指着照片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问,语气非常不友和也非常不信任。对这个警察颜雪打一开始就没有好感,她也明白他的怀疑行为,尸体没有脸,来认尸的人凭什么确定,所以他对她的行为不信任,理解归理解,她仍然讨厌他,因为他太无视她了。
颜雪摇摇头,表示并不能确定,表明自己只是来提供线索,并不是来认尸的。她简明扼要地告诉他有关吴老太儿子的情况,他仔细地记下了她所说的相关内容。看他做事的样子,倒是属于认真严谨的人。
这时,一个小警员拿了一个不知什么的文件要他签名,看着他随意地写下大名,的的确确是“上官吟”这三个字。颜雪呆住了,名字相同的人当然也是有的,但这个名字并不是平常性的名字,姓上官的人不多,单名叫“吟”的更少了。
“你不看照片看我干什么?”上官吟不客气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
“你写剧本吗?”颜雪冒失地傻问道。
听到她的话,上官吟翻了个白眼,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警服:“没看到我穿警服吗?”
“穿警服就不能写剧本了吗?”颜雪不退反进,她实在太好奇了。
“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干吗老提剧本。对了,还不知道你的情况呢,说说,叫什么,是做什么的。”他的声音总是这样不客气,听了让人真想和他吵一架。
“颜雪,编剧。”
“呵呵,你这个人还真好笑,自己是编剧,就以为别人也写剧本。”
上官吟一下子笑了起来,笑容还真动人,总算让他那张黑脸有了一些温和的感觉。然后他要了她的身份证,做了相关的登记后就让她离开了。
 ;。。。 ; ; 天终于亮了,阳光照醒沉睡中的她,颜雪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冲过去关灯,为浪费掉的电费心疼不已。看看窗外,城市如昨日般毫无异样,没有一丝台风的痕迹。再看了一下时间,居然已经十点多了。
这一夜过得很辛苦,那张诡异的脸孔一直在她的脑里飘着,直到凌晨三四点钟才睡着。颜雪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因为那个恐怖剧本吗?还没认真看那个剧本呢,怎么就开始出现幻觉,看来还真不适宜在深夜写恐怖的东西。
颜雪打算吃完早餐后认真看一下那个剧本。今早的报纸已经被吴老太塞进她的门缝下,吴老太的儿子常拿她的报纸看,看完后再让母亲塞到她的门缝下,因为报纸不是她订的,是以前的租客订的,所以她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时间久了后,不管儿子有没有看报纸,吴老太都会习惯性的把报纸塞进她的门缝下,连她也习惯了,有时候觉得这样挺享受的。一边啃面包一边看报纸,面包才啃了一半,报纸上的一则新闻让颜雪咽不下食物了。
“中台路惊现一具被剖了脸皮的**男尸。
今天凌晨一点左右,巡警在中台路的边巷里,发现一具被剖了脸皮的**男尸,经法医初步检查,死者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死亡时间是午夜十二点,由于死者的真实身份无法确定,警方希望有知情的市民提供线索。”
如此恐怖性的死亡事件,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四十岁左右,这个年龄令颜雪想起一个人来,吴老太的四十岁儿子不是在昨晚出门了吗,是不是他呢?要不要去警局提供线索?她慢慢地啃着面包,正在思索着下一步的决定。
“叮咚,叮咚。”
打开门,又是吴老太,这次颜雪没有反感,因为正想了解情况。她还没有开口,惶惶不安的吴老太已经急不可耐地拉着她朝家里走:“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挂历上的号码,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儿子,他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进了吴老太家,颜雪依照挂历上的手机号码打过去,没有信号。一种不详的预感已经从她的心底升起,她敷衍着安慰了老人几句。准备离开时,视线经过一个开着门的房间,她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在那个房间的墙上,挂着一个灰白的面具,和昨晚在玻璃窗外浮现的那张脸孔一模一样,那空空的双眼,似乎正在注视着她。
“这个面具?”颜雪僵硬地盯着墙上的面具问。
“是我在海边捡的,儿子喜欢,就摆在墙上了。”吴老太看了一眼墙上的面具,面无表情地说,她的心思全在那个唯一的儿子身上。
离开吴老太家,颜雪寻思着要不要去警局,如果她不去提供线索,是不是就无人知道死者的身份?可是她又怕沾染上麻烦,身在异乡的人最不应该沾染此类麻烦,想来想去,想到吴老太,她又动了测隐之心。
 ;。。。 ; ; 回到书桌前,颜雪看了一眼桌上的电子钟,日期已经跳到25日了,旁边显示的是农历七月初一,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所谓的鬼月了。据说,鬼节有三个,清明、中元、寒衣,最厉害的就是中元,也称“孟兰节”,故农历七月被称为鬼月。从初一开始,鬼门关的偏门就会打开,到农历七月十五鬼节这晚,是鬼门关正门大开的时间,无数鬼魂涌到阳间流连,可谓是阴气冲天。
鬼月写恐怖剧本,似乎挺合适的,颜雪笑了笑,靠在椅子上开始准备构思第一场景。
剧本里的场景还没有设想出来,她的脑海里有了另一个场景,那是跟房东吵架的场景,对方又要加房租,这简直是惨无“仁”道。这个宿舍不大,只有四十平方,在市区找一间这样不大不小合适单身,价格又实在的房子,却也不是很容易。只是目前她刚买了一部高级一点的手机,手头很紧,这时加租真有点冬天被雨淋的感觉。
没钱,连自尊都变得低级,居然跟那种粗俗的女人吵架,现在想起来,她都替自己不值。颜雪开始敲击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将那个剧本里的一些资料输入电脑。桌子在窗户边,她喜欢写作时眺望星空,这样可以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