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子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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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适量地进入她的体内。”
巧妙的方式,适量地进入体内。她的生活很简单,除了坐在电脑前没有别的事情,难道是在电脑里下手吗?要知道她中毒的原因,必须了解她日常中的习惯,而现在偏偏她失踪了。其实前段时间住在她家时,整个房子他差不多都查看过,真的没感觉到什么古怪,一个极其平常的住所。
那个时候,上官吟以为她是一个有点神经质的女人,没想到会有这样大的圈套套着她。在她的身边唯一熟悉的人——那个陈导失踪了,还有谁可以接近她下毒呢?陈导,这个人物令上官吟想到一样东西,那就是不知真假者寄给她的香水,难道香水有毒?
 ;。。。 ; ; 上官吟从桌子上移回上身,大队长话里的意思,他听得很明白,颜雪的命运与警方无关,某个人的官位比她的命运要重要的多。
“我会再查下去的。”上官吟冷冷地看了一下孙勋,转过身。
“你要查可以,能查到真相最好,如果不能,就一声也别吭地保持沉默,否则……”
后面的话没有讲出来,上官吟却听出来了,否则,他上官吟就是另一个替罪羊。官位高并不等于正义高,只要有往上爬的本事就行。在离开办公室时他突然反感这身警服,如果这身衣服穿着只是为了某种权欲,就是这身衣服的可悲。他一定要帮助颜雪,不是因为个人情绪,而是为这身警服所应该担当的责任。
x市天云山精神病院,这是她关的地方,一个远离城市的精神监狱。看到这个精神监狱时,上官吟觉得心里有无比的酸楚与难受,为里面一个女人的不幸遭遇。如果不是因为认识她,她的关押不会引起他的在意,或许他也会将她当作一个精神病人。极少有人会去理解或帮助这里面的人,这个世界有时就是这样冷漠。
院内没有杂音,寂静中只听到一些狂语疯言,一个人的低诉或几个人的瞎聊。这里是普通病区,病人可以有活动的权力,只要不离开限制地带。这些人活在这里,完全没有人的尊严,只是一个生命存在而已,就像关在笼子里的狗或猫。动物也有思想,只是无法让人理解,而这些人的思想,也是无法让他人理解,他们只能活在自己的梦境里。
人都惧怕不可理解的事物,因为洞悉不到对方的行为,害怕时,就有了隔离对方的念头。把这些人关起来,是为了防止他们做出不可预知的可怕行为,人们怕这些人如同怕动物一样,只有把他们关在笼子里才是最好的办法。限制了他们的自由,换言之,就是获得了自身的自由。
“我要见特殊病房014号病人。”上官吟向医院的主管员出示了相关证件。
“……”
主管员沉默着,脸色非常不好,那神情凝聚着不安与恐慌。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有什么问题吗?”上官吟敏感到不对头。
对方苍白着脸,紧张地看了看他,几分钟后吐了几个字:“那个病人死了。”
什么?!上官吟猛烈地反应。死了代表什么,他感到不寒而栗。
“这个病人自送进来那天起,就绝食抗议,到前天已经奄奄一息。所以,没办法,我通知了警方,警方说将她转移到特殊医院治疗。”主管员说到这里停下来,脸色更苍白不安,双手使劲地搓着,好像犯了天大的罪过。
“她到底怎么了?”上官吟追问道。
“她,她被送到特殊医院后,抢,抢救无效,死了。”主管员哆嗦着说。
“她当时的情形,就那么糟糕吗?”上官吟叫道。
“是的,她一直处在昏迷虚脱中……”主管员低下头,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沉默无声了。
这突来的死迅,让上官吟有彻底崩溃的感觉。真的是抢救无效而死?绝食几天至于死亡吗,显然,不会是正常死亡。这里面一定有疑问,成为幽灵的祭品的含义倒底是什么,是取她的命?
 ;。。。 ; ; 上官吟靠在车座上,疲惫的精神稍稍舒缓了点。出差要办的事情终于办完了,那个通辑犯被抓获,今天早上押到了x市,现在由押送车押往警局。
“真是双喜临门啊。”开押送车的警员笑逐颜开地说道,“通辑犯被抓住了,剥皮凶杀案也成功告破了。”
“什么?你说什么?”上官吟睁大眼睛问道。
“这段时间你在外地办事不知道,这是x市前几天的报纸,你看看。”
一张旧报纸递到上官吟的面前。第二版的当头标题写着“神秘的剥皮凶手被抓”。
正文内容如下:9月7日晚九时左右,接连在x市作案剥人脸皮的凶犯被捕。居然是电视台二十七岁的女编剧颜雪。她是w市人,来x市不久,平时沉默少语,曾因精神妄想的问题去精神科就诊过,医生的诊断为早期的精神分裂症状。警方认为她在编写恐怖剧本时精神产生极端的思维错位,将现实与剧本混为一体。由于案子还缺少直接性的有力证据,警方目前暂时将这位编剧关押在本市某个精神病院里。
“当时,影视学院礼堂里正在上演舞台剧,第一场结束,第二场开始时,帷幕一拉开,这个编剧竟然一手拿着工具刀,一手拿着被剥下的脸皮,那脸皮还滴着血呢。真想不到,那个编剧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竟然会是一个精神病人。”开车的警员发出啧啧声。
上官吟沉重地合上报纸,正面日期栏里印着“2006年9月8日农历闰七月十六”。闰七月,这惊醒了上官吟,那封信里所指的鬼节夜是指闰七月里的鬼节夜。这些都被忽略了,在第一个鬼节夜后,整个城市安静下来,让他和她都失去了警惕性。他的手机被偷,似乎也显得可疑了,这中断了她与他的联系,也就使她轻而易举地成为祭品。
她不是凶手也不是精神病人,这点上官吟非常肯定,只是他不明白将矛头指向她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是编剧,符合整个计划的需要,还是因为其他更深一层的动机?这个案子毫无疑问是他经历过的案子中最可怕最困惑的一个,线索可以说完全没有,她带给他的那些线索,其实只是迷团,是引导她走向陷井的事物。
冲进大队长办公室时,上官吟知道要面临的压力,但是不管怎么样,颜雪是无辜的受害者,他不能视而不见,就这样错误地结案。
“她是清白的人,这点你恐怕比我还清楚,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杀死一个男人还剥下脸皮。让一个无辜的女人去顶受外界的指责,这亵渎了警察的名称。”上官吟趴在桌前盯着大队长孙勋的脸不客气地说。
孙勋面无表情,从档案架上取下一份文件扔到上官吟的面前:“这是医生的证明,证明那个女人有精神问题,警方只是将一个有危险性的精神病人关进精神病院进行治疗,这有错吗?而且已经通过法院的判决。”
“她没有精神问题。”上官吟没有看证明,“这个所谓的证明只是医生在不了解情况时下的错误诊断。”
“别说了。”孙勋从座位上站起身,“她待在精神病院是必须的,一是可以减轻市民的恐慌;二是可以减轻外界舆论对警方的压力;三是可以减轻上头的不满。”
 ;。。。 ; ; 在警察的手铐锁住她的手时,颜雪终于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幽灵的祭品,就是让她承担幽灵的所有罪恶,做幽灵的替罪羊。
死者是许导的外甥女,太残酷了,在一切的指证中,这是最让颜雪痛苦的。“不是我,我没有杀她。”她冲委托律师大叫。
“从你的工具刀上,检验出好几个死者的血迹,虽然你没有在杀人时当场被抓住,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你拿着凶器和被剥下的死者的脸皮,而且,在以前的几次凶杀现场,都有你的出现,所有情况都对你不利。”
“是幽灵,这一切都是幽灵干的,我只是替罪羊。”
颜雪大呼冤枉,而律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那种表情就是告诉她,他根本不想帮她打这场官司,只是基于职责例行公事,在他的眼里,她是一个可怕又危险的女人。
“这个案子已经造成极坏的影响,各界给警方的压力相当大,所以,警方这次是绝对不会对你手软的,他们已经找了各种证人来指证你,在他们眼里你就是凶手。”律师继续着自己的话,连让她回问的机会都不给。看来她不仅是幽灵的替罪羊,还是警方的替罪羊。
“不过,你不会死,因为你有活的理由,那就是,你是个精神病患者。”律师冷酷地看着她说,“我这里有你一个月前去医院精神科就诊的病历,我将与警方协商,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待在精神病院里。”
“不,我不是疯子,也不是凶手。”颜雪站起来冲他抗议。
律师没有理会,站起身走了,颜雪扑在桌上号啕大哭。精神病院,那是精神的棺材,把一个正常的人被关进里面,如同将一个活着的人装进棺材。自己的命运居然和那个幻影里的少女一样,被活埋了,活埋在精神的棺材里。
案子的结果就如律师说的一样,她没有被判处死刑,而是被强制关进了精神病院。虽然还可以活动灵活的四肢,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灵魂死了。她没有被剥下脸皮,但脸皮却不存在了,一个精神病院里的女人,她还有什么脸面存活。
阴谋,天大的阴谋,在被关进精神病房的那一刹,颜雪快死的灵魂猛然醒悟。从一开始就有一张大网向她撒开,幽灵掠取人的生命不需要替罪羊,它不属于人类,不需要向这世界里的人交代。只有为了某种目的的人类,才需要一个替罪羊来掩盖罪恶的行径。
“放我出去,我不是疯子,放我出去。”颜雪敲着被锁上的门,使劲叫着。
“别吵,再吵给你用电刑。”一个凶狠粗暴的声音威胁道。
电刑!她一下子吓着了。不要将她遗弃在这里,颜雪抱着腿缩在门边哭泣,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一个安守本分的人,为什么要让她遭受如此恶噬。
面具,那个戴着面具的幽灵究竟是谁,为什么选她当祭品,是陈导吗?可惜她没机会知道答案了,她将要死在这精神的棺材里。
 ;。。。 ; ; 也许她的决定是正确的,住在许导家里后,幽灵没有再出现在她周围,让她安然写好剧本。颜雪在将剧本上交的时候,就做了结束一切的决定,也不管陈导能不能出现,对这里所有的事,她要来个了结。
电视台会议室里,许导宣布这一剧本通过了,将在这个月的中旬正式开拍。颜雪彻底放松下来,开始准备进行她的了结计划。
“谢谢许导这段时间的收留,过两天我就会离开了。”颜雪在餐桌上向许导道谢。
“没关系,你并没有麻烦我。”许导微微一笑说,“吃过晚餐,你去看舞台剧吧。”
“舞台剧?什么舞台剧?”颜雪好奇地问。
“忘了吗,我外甥女的舞台剧。”许导轻轻提醒道,“那个被取消的舞台剧,又重新安排上演了,上次你找过她,所以,这次她特别交代要告诉你。”
“哦,好的。”颜雪恍然回过神,马上点点头,心想不能冷了年轻人的创作热情。
按时来到礼堂,里面布置得很像一回事,深色的帷幕还没有拉开,台下已经坐了很多人,都是年轻人。一张灿烂的笑脸来到她身边,那是许导的外甥女,今晚她是主角,脸上已经上好妆了。
“祝你演出成功。”颜雪向她问好。
“谢谢,我想效果一定会很好,在鬼节夜上演鬼剧,气氛上就占先了。”许导的外甥女背着手鞠了一个小躬,回礼道。
鬼节夜,颜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解地问:“鬼节夜不是早就过了吗?”
“今年是闰七月,双鬼月,有两个鬼节,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许导的外甥女得意地笑着从背后伸出手,将手上的面具往脸上一戴,走了。
双鬼月,两个鬼节,颜雪惊慌地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期,9月7日,上次是8月8日,八月份是三十一天的,到今天是农历十五。天啊,突然间她明白了,那个电子钟的罢工,就是为了让她忽略掉双鬼月。鬼节夜,她将成为幽灵的祭品,那封信上的话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难道闰鬼月也会起到诅咒效果吗,她不安的自问,此时灯光暗下,台上帷幕拉开,戏要开演了。颜雪在黑暗中摸索着想逃离,但被迟到进来的人挡着路,拥挤中,有只拿着布的手捂住她的口鼻,某种刺鼻的气味令她一下子就失去知觉。
铃铛声……
终于有了知觉,有束光照在颜雪身上,耳边是混乱的声音,有惊叫,有疑问,有吵闹。睁开眼,看到无数双眼睛正瞪着她,这些眼睛充满恐惧、敌视、愤怒。颜雪发觉自己在台上,在礼堂的台上,那些观众的眼睛为什么是这样子的?
颜雪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啊!”,她马上尖叫一声,松开双手,右边掉下的是她的不锈钢工具刀,左边掉下的是一张人皮,在她的脚边,躺着一具被剥了脸皮的**女尸。
 ;。。。 ; ; 夜色下,腐蚀酒吧如同平常一样,静静地在自己的领地上散发另类的魅色。进出的人不多,一对对都是同性,颜雪和许导的结伴进入,反而显得不正常了。
两个人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颜雪并没有同许导讲明真相,她只是邀请他来酒吧谈事。看看时间已经是八点,没有人过来交给她东西,那个古怪的男人这次并没有露面。没有任何特殊的现象,这样反而令她不安。
“你带我来这